第三百四十四章妖物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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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有需,可與你一些。”莫問笑答。

山坳中有很多帳篷,莫問隨意走向其中一座,到得近前,立刻有主人歡喜的上前敬酒,將莫問和張了進去,張之隨行的部下分立帳篷左右,並未隨同進帳。

進了帳篷,主人就去殺羊待客,臨走時將幾個孩子一同帶了出去。

“幾年不見,張兄已官至一品,可喜可賀呀。”莫問笑道,晉國將官服飾分為五,張之卸下甲冑之後,裏面穿的是黃服,而黃為一品專用。

“兄弟送我的龍蜕幫了我大忙,愚兄我坐擁救命寶貝四面逢源,不過那龍蜕所剩無幾,何你我再去抓上一條?”張之笑道。先前與莫問自尼姑庵擒拿妖物,偶然得了那蜈蚣褪下的皮殼,可治癒惡瘤。

莫問笑了笑,沒接張之話頭,而是重新起頭“家人可好?”

“承兄弟惦記,家口齊全,去年又添了一對丁甲。”張之抬手捏着不長的鬍鬚很是得意。

莫問聞言點頭微笑,古語身懷六甲指的是懷了男胎,是祝福對方的意思,一對丁甲就是一對龍鳳胎,此時誰家生有龍鳳胎可是大吉大利的好兆頭。

“兄弟,你自這山中住了多久了?”張之見莫問一直對外界之事絕口不提,只説些朋友見面的家常,不由得有些焦急。

“算頭算尾也不過兩年。”莫問隨口説道。

之聞言暗自皺眉,都是聰明人,可以自對方的言語之外聽出端倪,莫問若是説‘兩年了’,那就是他覺避世很久了,但莫問説的是‘不過兩年’,言下之意是覺時間並不長,換個直白的説法就是他在山裏沒呆夠,莫問有了這種想法,請他出山的可能就很低了。

“兄弟,你可知道最近發生了一件大事?”張之説道。

“大事還是小事要看對誰而言,對我來説,沒有了乾糧就是大事,對你救下的那户羌人來説失去了牲畜就是大事。”莫問平靜的説道。

之沒等到莫問的‘什麼大事?’覺很是沮喪,只能主動説道“趙國太子前些時被他老子給殺了。”莫問聞言大吃一驚“此事當真?”

“當真,那老東西真是禽獸之心,不但殺了太子,連那幾個不大的孫子也殺了個乾淨。”張之正點頭。

“緣於何事?”莫問追問,趙國太子他曾經見過幾面,雖然談不上情,卻也不是十分厭惡此人,畢竟此人對他一直很是尊敬。

“手足相殘,兵變宮。”張之説道。

“趙軍領兵之人可有變更?”莫問又問。

“有!先前的女帥不知何時換成了一個老僧,此人年逾百歲,修為深。”張之説道。

莫問聞言沉默未語,張之並不知道上清準徒之間的事情,也不知道趙國領軍將帥很可能是柳笙,如果真是柳笙領軍,他一定不會袖手旁觀讓太子被殺。可是如果不是他領軍,趙國為何要忽然之間變更主帥。

“兄弟,你可知道我此番北上押解的回禮為何?”張之問道。

莫問聞聲轉頭,張之苦笑着伸出了右手食指“粟米一萬石。”

“很多嗎?”莫問笑道,按照此時的計量換算一萬石不過二十萬斤糧食,這些糧食對於一個城池的百姓而言確實不算少,但是對於一個國家來説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數目。

“晉國近兩年連番遭受水災,谷粟減產,國庫倉空,此時大夫以下文武官員皆食半祿。我國大軍之所以遲遲不動,亦是因為糧草不續。與晉國相比,涼國的情況更加糟糕,此時陣前粒米皆無,兵卒全是以人為食。”張之正説道。

莫問聞言眉頭再皺,張之又道“你於此處避世,不知外面戰事之慘烈,時局之混亂,若不盡快平息戰亂,百姓亡矣。”莫問知道張之説這些的用意是為了請他出山做鋪墊,故此仍未接話,而是出言問道“趙國糧草可還豐足?”

“雖然吃緊,卻未曾斷糧。”張之面疑惑“不知為何,南方連年遭災,北方卻風調雨順。”

“晉國水災發於何處?”莫問追問。

“皆發自東海,沿海滬浙各州府乃晉國糧倉,這兩年無不遭災,所幸福州未曾遭災,如若不然,晉國亦有斷糧之虞。”張之一語三嘆。

莫問聽罷張之所言,面凝重,久久不語,玉清宗司馬牧羊曾經説起過當今四國的龍脈歸屬,燕國屬北海,涼國屬西海,這兩處海域距離中土較遠,趙國的龍脈歸東海,晉國歸南海。晉國遭災的區域位於東方,但距離南海較近的福州卻未曾遭災,由此可見龍族很可能暗中參戰了。

“夜逍遙在晉國作何?”莫問沉過後出言問道。

“夜真人頗有救苦救難的慈悲心腸,奈何他威望不夠,皇家和周,王,褚三大望族表面上對其很是禮遇,實則並不聽其遊説。加之前些時朝中來了一位神秘僧人,此人頗有能耐,入朝不過數便被封為護國法師,與夜真人並居高位。”張之答道。

莫問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清水,轉而將水杯放下,一國之中同時擁有護國法師和護國真人的事情在此之前從未有過。

之挪了挪身子,靠近莫問低聲耳語“據夜真人所説,那僧人並非人類,而是妖物幻化。”莫問皺眉轉頭,張之鄭重點頭,示意夜逍遙的確這樣説過。

莫問沒有再追問,有些事情可以推斷出來,沒必要多費口舌,夜逍遙知道對方是妖物而不降服必然是降服不了,時逢亂世,妖物入世並不稀奇,但妖物竟敢登堂入朝,此事只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商朝出現過。

“你此番前來是受誰授意?”莫問問道。

之聞言深了一口氣想要説話,就在此時帳簾被人挑開,幾個年輕女子端着擺有羊和酒水的木盤魚貫而入,放於二人面前,與此同時衝二人秋波暗送。

二人此時正在談論大事,對這些女子送來的眼神佯裝無睹,年輕女子提壺為二人倒酒,並沒有離開的意思,羌人一直是散居的,也沒有首領,這些年輕女子不問可知就是眾人推舉過來侍奉二人的。

“這是羌人的待客之道?”張之指着木盤裏烤的羊股笑問,羊股上還帶有一條尾巴,尾巴末端帶有羊

“這是貴賓高客才有的待遇。”莫問笑答。

“這規矩真夠怪的。”張之笑着抓起了那塊帶骨羊,衝莫問放在桌上的那封信努了努嘴“你先看信吧。”莫問抬手拿起那封信,掰碎蠟封,出了其中信箋,展開之後發現上面並無字跡。

之以眼角餘光看到了信箋上是空的,但他並未到驚訝。莫問雖然意外,卻也明白這封信的意思,有時候字是多餘的,沒有字的信比有字的信所包含的含義要多,要重。

“你若肯回晉國,周王兩家都會聽你勸解立刻起兵,夜真人也有心請你回去。”張之待莫問將信箋放回信封之後出言説道。

莫問聞言搖了搖頭,探手入懷取出符盒,拿出了裂為兩半的天狼毫放到了張之面前“我已經無力扭轉時局,回去告知夜逍遙等人,讓他們將我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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