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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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奴才們已恭候多時了。”鬼戎笑了,覺得自己剛才真是白費腦力,現在宮裏等着給他獻寵獻媚的多的是,他還愁無奴才可用嗎?
他走上前問同福,“文妃的身子好些沒?”同福早就準備好了,細細回道:“回大汗的話,太醫已經來看過娘娘了,與陳嬤嬤説的相同,讓娘娘多休息,又在藥方里加了些補氣、治療風寒的藥材,娘娘還擔心物藥太貴重,怕自己身子承受不起。”鬼戎挑眉,一點都不心疼地説:“文妃的身子弱,是本王讓太醫多用貴重好藥的。這些算得了什麼?她那嬌弱身子,以後定要用好東西養着,青金東北的森林裏,什麼老參、鹿茸、靈芝多的是,匈狄的好東西也不少,不過,她倒是會節省。”同福不敢多嘴,心裏卻想,以前宮裏這種好東西可都是定量的,據妃嬪的位分來分配,受寵的自然能多分點,但也不會太超過。這位大汗可好了,看這架勢,難道預備
讓文妃娘娘享用?
在那位娘娘還是前朝的才人時,他可不記得她有多嬌弱到每都要用這些貴重物養着。
同福窺着自個兒主子的表情,雖然板着一張臉,但眼裏想要見佳人的喜悦和急迫,可騙不過他這專看人臉而活的奴才。
他是聰明奴才,既然主子喜歡這位,他就得跟着捧着。
臨到了寢宮,鬼戎放輕了腳步,還低聲問同福,“這是還睡着?”同福回道:“娘娘一直睡着,奴才這就叫陳嬤嬤去喚醒娘娘?”畢竟睡多了也不是好事。
鬼戎擺擺手。
“你在這兒守着吧。”説完自己就進了屋子,剛走近就聽到中年女人的低語聲,應是那個陳嬤嬤。
“藝娘,你身上衣裳都被汗打濕了,大汗若是來看你,實在是不雅,讓嬤嬤給你換了可好?”藝娘?應是她的名,真是可愛。鬼戎玩味了一會兒,就走進房間。
“啊!”肚兜剛解了帶子,文知藝,抬眼就看到鬼戎靜悄悄地站在那兒,饒有興味地看着陳嬤嬤幫她換衣服。
“哎呀,嚇我一跳,你什麼時候來的?”陳嬤嬤早跪下去,叫了聲“大汗”後再不敢吱聲。
但文知藝可顧不上給他行禮了,正七手八腳地拉過被子,將身子包裹嚴實,自己光luo的樣子被男人看個正着,真羞人。
她白白的小臉上染了些粉暈,在鬼戎看來就是嬌怯可人。
他坐到牀前,探手摸了摸她的腦袋。
“好像沒熱了,藥可喝了?”她不敢看他熠熠生輝的雙眸,總覺得這男人高壯得可怕,侵略也很強,這白
裏看着,更是讓人敬畏。
低着頭,她輕聲説:“謝謝大汗關心,我已經好多,藥也定時喝了。”
“嗯。”鬼戎點頭,又轉向跪在腳下的陳嬤嬤。
“你先出去吧,這裏不用伺候了。”陳嬤嬤低着頭扁嘴,莫不是又要折騰人?早上娘娘身上那青紫的痕跡嚇人得很,但要説大汗不知道疼人,偏偏那些名貴的藥材可捨得往娘娘身上用。
她到底不敢多説一個字,躬着身子退下了。
陳嬤嬤一退下,文知藝就莫名覺得緊張,小手放在被子裏握得緊緊的,一時不知道該説什麼好。
雖然兩個人那樣親密,可嚴格説來,他們還是陌生人,現在自己衣衫不整的,他卻整整齊齊地坐在旁邊,心裏甭提多彆扭了。
沉悶了半天,文知藝方啓囁嚅道:“爺,奴現在衣衫不整,有礙天顏,爺稍微避避,讓奴把衣服穿好可否?”他還在想,她要像個小老鼠在被窩裏藏多久,按照以往的經驗,這時候女人就該恃寵而驕了,讓他疼惜一番,再撒嬌着讓他幫着換衣服。
以前他可是半分都不耐煩,閨房趣情也生疏,但一遇上她,竟是興味盎然,很想要好好疼寵疼寵這個特別愛害羞的小女人。
可看看她説了啥,竟要他堂堂一個帝王避開?
他故意拉下臉來,“藝娘不是本王的女人嗎?昨才承寵,又生了病,本王怎麼捨得讓你自己動手換衣服?我們可是夫
,過來,本王親自幫你換。”她才不要呢!
文知藝推卻。
“這萬萬使不得,你是萬歲之軀,怎麼能讓你給奴換衣服,還是喚嬤嬤進來吧。”另外,他是從哪來知道她的名的?
“行了,就別拿那些禮儀規制來壓本王,給自己的女人換個肚兜而已嘛,過來!”他勾手讓她過去,她卻不自覺往後躲,臉上紅又起。他剛才果然看到了!早知道她身上只着了件肚兜。
文知藝更羞,眼看着他蒲扇般的大手伸過來,小**在被褥上扭動,想躲開又不敢躲,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地望着鬼戎。
他心頭一跳,被她這模樣得心口一熱,一把將她抓到自己懷裏,咬上她玉潤的頸子,像野獸咬着自己的小獵物般。
鬼戎咬牙道:“本王都讓你過來了,你還給本王躲,天下都是本王的,你能躲到哪裏去?”文知藝眼帶哀求的看着他,現下她糗極了,身上的肚兜掉了半邊兒,一雙渾|圓要不
的,一腿雙在
光下泛着珠光的白,
上未着寸縷,貼着他強健的腿雙坐着。
“爺,奴這樣實在醜死了,求你放了奴吧。”她都快哭了,圈着他的男人卻興致,刀刻般的面容線條柔和很多,一雙深邃的眼睛明亮火熱,還帶着作
她的歡快。
“有什麼可羞的?本王又不是沒給你穿過衣服!痹,聽話,趕緊將濕衣換下,一會兒被凍壞就不好了。”凍壞了他可是會心疼的。
這麼想着,鬼戎大手扯去了她的肚兜,單手從旁邊的金水盆裏擰吧了濕巾,給她擦完身子,然後裹進了厚厚的被子裏。
不過這期間,他可沒少在她身上摸摸碰碰。
文知藝皺着小臉,悶哼着表達不滿,但也不敢明確説出口。
她可沒那麼不識好歹,一國之君親自給自己擦身更衣,她要敢説出嫌棄的話來,真是不想活了。
“看來藝娘是真的好了,身上不熱,神也好得多。那些名貴的藥材到底是有些用處,以後就每曰吃着,多補補。”
“謝爺的好意,但大補的東西不宜多吃。”這男人就是蠻,萬事都該講個輕緩,不宜急躁,他卻好像要讓她一下子進補全了,以為這樣身子立時就能壯起來。
鬼戎哪裏知道這小女人正暗地裏嫌棄他呢?還以為她要給他節省,於是摟着她道:“你莫怕,以後一切有本王給你做主,想吃就吃,那些東西也算不上什麼珍稀玩意兒,不過人蔘、鹿茸的確不宜多吃,那些男人吃了才是正經…”話沒説完,就垂下眼看了看乖乖窩在自己懐裏的小女人,戲_逗她,“本王就不用吃了,還沒吃你就受不住,沒用的才一回,你不只起不了牀還生病了,這要是吃了,你不就要永遠躺在牀上?”沒羞沒臊的,文知藝臉紅透了,也不知道怎麼回嘴,就算知道也説不出口。
他是蠻人,臉皮厚,她不跟他一道,只能採用老辦法,閉着眼睛、抿緊,死活不開口,也不睜眼看他。
鬼戎見懷裏人兒,粉暈從白玉般的小臉延伸到耳朵,再到脖子,接着連綿至被子掩住的冰肌玉膚,手終於忍不住伸進被子裏,覺如摸到上好的古玉,温暖
滑,又如細膩潤潔的羊脂,雪馥芳香。
他順着那雖青澀卻柔美的曲線,來來回回摸了個遍。
欺負人還不算,嘴巴上還要佔便宜。
“雖然鹿茸你不能吃,但這邊的若要長大…”被窩裏的賊手襲上嬌
的豐盈,又
又捏。
“可不能缺了營養,燕窩要天天吃,這樣本王的藝娘才能快些長大,把這身子養得更結實。”見懷裏的小女人羞躁得整張臉紅得快滴出血來,他繼續惡意相逗。
“這樣才好給本王養個兒子。”文知藝被逗得實在沒法,只能在被子裏握住那雙作亂的大手,嬌聲反抗道:“説得爺好像沒兒子般,難道就缺藝孃的兒子了?”的確,他是有好幾個兒子了,但就缺她給他生的兒子。
“你的爺是不缺兒子,可一想到你這小丫頭的身子裏懷着本王的種,本王就不由得內心興奮,你説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呢?還不是大魚大吃多了,甫一看到她這樣的清粥小菜,來了興頭罷了。文知藝在內心嘆了口氣。
看她爹寵女人的樣子就知道,剛進府的總是要寵上一段時間,等再見到更新鮮的,轉身便忘了舊人。
男人喜愛一個女人的時候,恨不得給她摘星星攬月亮,要是興致過了,那翻臉比翻書還快,瞬間就丟到腦後去。
文知藝內心是很清醒的,但饒是心中雪亮,卻也敵不過男人的手段,心口微蕩,面上出嬌羞又歡喜的神
來。
見她雖不應他的話,但臉上是掩不住的嬌羞。鬼戎內心便認為,這小女人是想給自己生兒子呢,只是不好意思承認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