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孤雁迴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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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的三俠莊中,熱鬧非常,各方趕來慶賀三俠生辰的賓客,及被三俠邀來助陣的能手,已經到得不少,後園賓館中,十之六七,已住滿了人,莊丁下人,端茶送酒,往來不絕。
莊門外的廣場上,已搭好一小兩大三個木台,成品字形排列。
小台有五丈見方,丈許高,兩側有木梯相通,台上張燈結綵,異常華麗,正有不少工人,在那裏粉刷趕製。
兩大木台,長約二十丈,寬約五丈,高有一丈,足可擺百桌酒席,台上亦是張燈結綵,五繽紛。
兩台間相距僅兩丈寬,與小台相距則在十丈左右。
廣場四周的柳樹上,亦是滿懸宮燈,遍扎綵綢,看起來,卻是銀花火樹,燦麗無儔。
蕭氏三俠偕同張逸叟、李曉嵐,老少五人,匆匆穿過廣場,一直進入廳後東面小跨院中。
這個跨院,地方不大,但環境甚為幽靜,丈許見方石天井,擺着數盆秋菊,清香四溢,蓓蕾盛放。
正房三間,兩暗一明,兩側各有一間小廂房,房門中開,兩旁各有一個雕花窗户,綠紗為簾,雙扉緊閉。
這兒原是三俠用來款待知友,或女客的,因張逸叟乃三俠知,每年都下榻此處,故將其叔侄,安置在這裏。
東西跨院的後面,就是三俠內眷住宅。
張逸叟駕輕就,攜着曉嵐的手,一直走到房門前,推門而入,老少五人,在屋中八仙桌上落坐,莊丁獻上香茗,大俠蕭隱,又吩咐莊丁,趕辦一桌酒席送來,以便為張老俠、李少俠接風洗塵。
莊丁剛轉身,三俠蕭清,復匆匆往外走去!
曉嵐見這間正屋,陳設簡單典雅,不帶一些俗氣,四壁掛着些山水字畫,全是名家手筆,左右兩壁上,對開兩扇小門,通達暗間卧室,室中鋪籠帳被,樣樣俱全,隱隱還透出檀香氣息,令人心曠神怡。
少時三俠從外面進來,手上攜着一套白文士衣巾,含笑遞給曉嵐道:“賢侄穿上這套儒服,比穿赳赳武夫衣冠,還要顯得儒雅瀟灑,愚叔和你嬸孃,經過一番斟酌,才選來的。”曉嵐接過衣衫,含笑稱謝,急忙走進左面卧室,把衣褲換上,頭上帶着方巾,緩步走回正屋。
果然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曉嵐換上文士服裝後,已變成一個劍眉星眼,玉面朱顏,紅齒白,猿背蜂
的美少年了,再配上
間的白虹寶劍,背上斜
的玉蓮花,越發陪襯出,儒雅中帶着幾分英氣,秀逸中透出瀟灑。
四位老俠,見曉嵐如此人品,異口同聲讚歎道:“果然是山川靈氣所鍾,仙明珠,實非過喻。”正讚歎間,莊丁已將酒席送來,三俠蕭清,好似和曉嵐特別投緣,對他異常關切,強拉他坐在自己一方,互相開懷暢飲。
席間,大俠蕭隱笑對曉嵐道:“李賢侄,從明天起,你張叔叔因是總知賓,必須接待各方賓客,我們弟兄,亦得加緊準備,恐無暇再來照頭你,好在這院中所住客人,莊丁已知道決非等閒,有甚需要,儘管吩咐他們,如覺煩悶時,不妨到四處走走,此時你身負絕學,又揭穿了鬼漩奧秘,我們弟兄,再不怕你出甚差錯,不過,別忘了第五之會就是了。”曉嵐躬身笑答道:“叔父們有事,儘管去辦,不必管我,這世間上,除了張叔父外,就祇有三位叔叔,是小侄尊長親人,侄兒住在這裏,還不是和住在自己家裏一樣,飲食起居小事,自會料理,至於第五
之會,侄兒理會,決誤不了!”酒飯之後,蕭氏三俠和張逸叟略為商談,作別自去。
張逸叟和曉嵐談了一些江湖忌,應對禮儀,宗派
正,人情世故等,才命曉嵐住左面那間卧房,自己匆匆趕往前面,與所來賓客周旋。
曉嵐俟逸叟走後,獨自躺在牀上假寐一會,時已申正,他覺心中煩悶,
往外溜躂,藉此舒散一下筋骨。
匆匆起牀梳洗後,略向莊丁留了幾句話,命其轉告主人和張老俠,立刻離開三俠莊,朝微山湖濱而行。
約莫五六里路,祇見面來了兩個少年男女。
那少女,年約十六,雲鬟高髻,鵝蛋臉,柳葉眉,秋水眼神,懸膽鼻樑,櫻桃小口內出編貝銀牙,凝脂面上,透出紅霞片片,體態窈窕輕盈,肥瘦均勻,纖瘦的雙腳,登着一雙龍鳳鴛鴦小蠻鞋,着一身紅
衣裙,
懸一柄三尺龍泉。
神態上,雖是笑容不斂,但舉止上,嫺雅莊重,不帶一點輕佻,使人由衷敬愛,不敢有所冒瀆。
那少年,年約十八九歲,白皙面皮,下顎尖削,三角眼,掃帚眉,鼻直口方,兔耳鷹腮,身裁壯碩,英氣,着一襲藍
長衫,
懸一枝玉笛,對那紅衣少女,極盡諂媚之能事,幾次
趨身上前,與少女並肩而行,都被少女柳
微擺,輕移蓮步閃開,少年雖然急在心裏,但也無可奈何。
從紅衣少女的閃身避讓,不願與他並肩而行來看,足見兩人雖是同道,彼此間,並無絲毫情,至少雙方不太投緣,可是紅衣少女面上的神
,仍是那麼自然,恍如百合初綻,毫無一些不快之容。
曉嵐見這紅衣少女神態,不但到她的貌美,為有生以來僅見,尤以她的氣度,更令人又敬又愛。
情不自,睜目望了她幾眼。
紅衣少女本來是往前加緊急馳,此時見到曉嵐,心中亦暗自驚訝!身不由己,把足步緩慢下來,雙瞳翦水的明眸一睜,瞥了曉嵐一眼,恰好四目相對,眼神相接,登時紅暈滿頰,倏將雲鬟低垂。
曉嵐見她這般情景,知她害羞,越發對她萌生憐愛,但是,他僅祇是個十八歲的少年,男女間事情,全是一張白紙,內心的憐愛,祇不過想和她親近,毫無思綺念,參雜其間,見她如此嬌羞之狀,好生不忍,自己也
到當着第三者面,羞不勝情,不由面上發燒,心房卜卜跳個不停,慌忙把頭掉過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