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抓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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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棋藝依舊如此高超,我輸了。”蕭御琛把手裏的白子放回棋壇裏,大大方方的認輸。
“怎麼可以這樣?明明你可以贏,幹嘛要讓他啊!就因為他是皇帝嗎?”水瀲星不高興的要揮落整個盤棋,卻被蕭鳳遙先一步攔截。
他冷光一擰,一把將她扯到腿上,發狠的捏住她的下頜,道“沒錯,就因為朕是皇帝,所以不能輸!”這句話好似暗藏另一層深意,水瀲星也莫名被他嚇住了,怔怔的對上他冰冷如刃的眸光,一股寒意從心尖劃過。
·臨行前,蕭御琛還是命人把那幅畫裝起來送到蕭鳳遙面前了。
“皇上,這畫像就當是本王送給娘娘的一份薄禮吧。”水瀲星知道他此舉的深意,若是她把畫像留下來必定給他落得個私藏帝妃畫像的罪名,若是親自贈予她必定造成很大的誤會,所以,送到皇帝手裏再合適不過,既保全了她也為難不了他。
他的心雖然藏得深,至少對她是真真極好的,每一步都以她為最先考慮。
“不接?”蕭鳳遙看到水瀲星對呈上的畫卷目不轉睛,便出聲問道。
比起不想收,他更不想給別的男人對着她的畫像睹物思人的機會!
“安逸王畫的畫像沒有當今皇帝畫的值錢,改天你畫一幅給我不就行了!”水瀲星的心情有些煩躁,就因為剛才那讓她心顫的眼神。
她從沒想過要去進一步瞭解他,所以她不知道他的底線在哪,一旦察覺到他真的動怒了她唯有乖乖收起稜角,怕的就是自己踩到他的底線被殺無赦。對他所有的放肆,她都是賭,以她這種不死到臨頭不怕事的子,哪天真被砍頭也是自取滅亡。
蕭鳳遙見她眼神遊離,伸手將她勾摟過來,附在她耳畔沉聲道“朕握在手裏的筆從不作畫,每一筆皆是代表別人的生死,你要?”水瀲星驚懼的連連搖頭,推開他,伸手飛快的奪走蕭御琛手裏呈上的畫像,乾淨利落的轉身離開。
他這句話充滿了血腥味!
“皇叔,皇祖母的七十壽辰就快到了,她時刻惦記皇叔何時成家的事,朕希望皇叔好自為之。”蕭鳳遙淡淡撂下話後拂袖追上去。
蕭御琛看着那抹穿廊而過的倩影,倒不擔心自己成家的事,而是她。
那個男人動怒了,他們都心知肚明,她之所以一句話都不説轉身就走是為他着想。
聽景陌説派去的十個人死時並不痛苦,能死在她手裏總比死在皇上手裏好。
他要麼不出手,一出手必定狠到極致,絕不給人息的機會。想必,在她面前,他還是想有所保留的。只是,這樣的他能保留多久,當有一天真正的他徹底暴
在她面前的話,她承受得住嗎?
她看似表面刁鑽古怪,其實她有一顆玲瓏剔透的心,也難怪他的心湖會被她動了。
“王爺,屬下認為與前朝公主扯上關係恐有不妥。”看着主子的眼裏有了波瀾,景陌在旁擔心的提醒。
今這盤棋就是一個警告。
二十年的隱忍絕不可以為了一個女人前功盡棄!
“本王自有分寸。”
“可是王爺…”
“景陌!”景陌還想再加勸阻,突然向來温淡無波的聲線加重了語氣,他知道倘若再堅持無非是惹王爺動怒,無奈,只好作罷。
“是,屬下遵命!”·“你沒把綠袖怎麼了吧?”回宮的馬車上,水瀲星開口打破了沉默。
他既然知道她來了安逸王府,那應該已經去過瑤安宮了,依綠袖的子不會這麼輕易招,不知綠袖有沒有按照她教給她的,若是真的被發現了就利用坦白從寬的辦法?
從上馬車開始就始終閉目養神的蕭鳳遙明顯是聽到了她的話卻故意不回答。從見面到現在她開口的哪一句話有跟他扯上一丁點關係嗎?全都是為別的男人抱不平,就連一個無關緊要的婢女都來得比他重要!
他在試着調整自己狂亂的內心,在乎她的覺已經超出了可以想象的範圍。
“小玄子,你説!”見他不回答,水瀲星開車簾直接問外面駕馬車的小玄子。
“娘娘…這…奴才,奴才在趕車。”皇上都不回答他哪敢回話啊。
“行!我來駕馬車,你進裏面去坐,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説做就做絕不拖泥帶水的水瀲星作勢就要接過他手上的繮繩和馬鞭。
“娘娘,您別為難奴才了,奴才奴才…”眼看着小玄子就要哭了,身後突然有了回應。
“如無意外,你回去剛好可以替她收屍。”語調平淡得好像在談論一隻螞蟻的生死。
“你説什麼?”水瀲星放下車簾回到車廂站到他面前,一手叉一手撐在他頭頂,只差沒拎住他衣襟了。
蕭鳳遙無愧的與她對視,不再重複剛才的話。
水瀲星臉煞白,她知道他不愛開玩笑,尤其是拿人命來開玩笑。她咬了咬牙,終於還是忍住了要爆發的衝動。
“小玄子,讓馬有多快就給我跑多快!不照做的話我現在就辦了你!”她對外面威武的吼完,而後依然是那副氓痞痞的樣子對殺人兇手挑眉“誒,我的人不是那麼容易傷害的。”
“朕也是你的人,昨夜。”馬車開始劇烈顛簸,蕭鳳遙體貼她的手撐得辛苦,伸手將她撈到腿上刻意提醒。
想起昨夜的星星點點,水瀲星勾起絕美的笑,主動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睡過又怎樣?你還不是傷了我家綠袖?”他下旨要殺綠袖的時候有想過他們昨夜才愛愛了一整夜嗎?
她明明只當自己是身不由己,為什麼想到他的無情心卻隱隱作痛,這顆心會不會也像這具身體一樣不是她原本的那顆啊?
“回宮後,朕會給你一個代。”蕭鳳遙不怒反喜,只因為察覺到她話裏的點點在乎。
她在乎他是否在乎,如此足矣熄滅他滿心的熊熊怒火。
“代?你會把命給我?”水瀲星勾
嗤笑。
“八十年後任你取。”他勾,笑得恍如可以主宰自己生命的主宰者。
“可惜,我沒打算要陪你白頭偕老!”水瀲星的目光比他更狂,仿似嬌笑傲視天下,天地萬物在她眼中不過一粒塵埃。
一抹冰涼劃過心間,蕭鳳遙沉着臉硬是將她扣在懷中不放…
·水瀲星飛快的奔回瑤安宮,目光所及的是庭院裏還沒搬走的行刑的板凳,板凳上面還滴着血,整個瑤安宮都充斥着濃濃的血腥味。
她腦中自動想象出綠袖挨板子時的情景,聲聲淒厲的慘叫,一次又一次挨不住的昏過去又再被潑醒。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好無能,甚至比秦舒畫還無能還窩囊,穿越過來到現在除了連累綠袖還做了什麼?以前的秦舒畫她雖然活得窩囊怯懦,可至少沒讓綠袖受過什麼大苦大難,而今…因為她的隨心所,一條生命就那麼如花凋零了。
“娘…娘娘…”虛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傳入水瀲星的耳朵,她站在庭院裏覺天地在旋轉,所以這聲音讓她覺得只是幻覺。
“娘娘…”聲音又再重複從身後傳來,水瀲星渾渾噩噩的回過身去,眸光無力的抬起,看到綠袖就站在眼前,黯淡無光的臉立即轉為驚喜的跑上去。
“綠袖!你沒事?太好了!你沒事!你真的沒事!”水瀲星上前把綠袖摸了個遍,雖然已經被折騰得奄奄一息,但至少還吐着氣,她欣喜若狂得語無倫次。
“娘娘,是太妃娘娘救了綠袖,所以綠袖才能活着見到娘娘。”綠袖氣若游絲的解釋道,因為承受皮開綻的疼痛額上不停的滲出冷汗。
原來是燕太妃而不是他手下留情!
水瀲星心裏劃過淡淡的失落,親自動手扶綠袖回屋。
上次夜妤要置綠袖於死地,這次燕太妃卻出手相救,這人情恐怕欠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