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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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料錯了。來人似乎不懂得放棄二字是怎解,門鈴依舊叫個不停,每個間格大約有二至三秒鐘,是很中規中矩的按法。

嘖,真是吃飽了沒事幹數這個。

“來了來了…”張膺麒不甘願地起身,苦着臉打開大門。入目的是一張他此生再也不想看到的嘴臉——來不及問他為什麼在這裏,張膺麒已然先一步要關上鐵門。

“等一下!”慌急地喊,林蔭伸出手阻止張膺麒關門的動作——“呃!”什麼?張膺麒吃了一驚,趕忙推開大門,抓起林蔭卡在門縫中的手左右端詳。但見他的手整個被門夾得滲出血來,一道明顯的紅痕看起來煞是可怖——至少可以確定他剛才一點也沒有手下留情。

“你這個笨蛋!你在搞什麼你!”見林蔭的臉吃痛地糊成一團,張膺麒氣得臉紅脖子。他把林蔭攫進門,差點沒有在他本來就很難看的臉上再加上一拳。

“你小學老師沒告訴你關門的時候要小心夾到手嗎?”林蔭苦中作樂地勉強一笑。

“我…不記得了…”哇咧!

“你記不記得不是重點…你…”張膺麒火大得找不到話罵,這種近乎失控的惱火和下午那一種怒火不太一樣,是一種無可奈何,也是一種…不捨。

很單純的不捨,不需要任何理由。

今天被夾的如果是裴悠痕或楚夜羽,他或許會有相同的覺。

可是…為什麼他會這麼氣惱?林蔭想被夾死是他的事,他這麼怒氣衝衝幹嘛啊?也不想想生氣會長皺紋…

對林蔭這種寧可冒着殘廢的險也要向他解釋的舉動,張膺麒只想嗤之以鼻。他不是吃軟的子,人家想死就隨他死好了,這種“苦計”一點值得稱許的地方也沒有,偏偏…一旦碰上了,普天之下又有幾個人可以不動?張膺麒仍是生氣,可生氣也不能改變現狀。他讓林蔭坐在小沙發上,從櫃子裏拿出急救箱來。

“我這裏也只能替你擦個藥,等會兒記得去醫院看看,也許骨折了還是怎樣…”張膺麒邊替他上藥邊説。眼角瞥過林蔭吃痛的臉,他不覺放緩了力道。

“醫院…”林蔭付之一笑。

“我今天和醫院很有緣呢…”他剛才就是從醫院趕過來的?張膺麒聞言駭然。

“什麼跟醫院很有緣?”難不成…他的假設成真了?他抬頭細瞧林蔭,可除了方才被他夾到的手之外,一切都好好的,沒少一隻手、沒斷一條腿,全然看不出有任何車禍的跡象。

難不成…他是肇事的那一方?林蔭尷尬地垂下頭,對張膺麒骨的目光有些承受不起。

他解釋道:“我…今天出門的時候,筱不小心從樓梯跌下來,動到了胎氣…我送她去醫院之後,就…一直待在那裏了。”嘆口氣。

“我試着聯絡你,可是…”筱?胎氣?

“等等,你…你的老婆生小孩了?”這個認知硬生生地切入張膺麒的思海。終於確定了林蔭的向,他…是不是應該到高興?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林蔭已經結婚了,甚至還有一個小孩。

真是男大不中留…

“不,不是我的。”林蔭淺言否認,神窘然。他剛才…的確是語無倫次了點。

“筱是我弟弟的子,也就是我的弟媳。她今天生產,一直折騰到近八點才好不容易結束。”是個很可愛的女娃兒呢,幼白的綿頰有一種惹人‮撫‬的慾望。

“八點?”現在時刻…九點整。他瞥過鍾,略為訝異地問:“那還有空過來?”林蔭陡然住口,沒有搭話。他目光定在張膺麒替他包紮的傷處,歉疚地開口説:“對不起…我不想讓你誤會。”誤會?誤會什麼?

“你主動約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只是沒想到出了事情。無論如何,失約是我不對,真的很對不起。”林蔭的表情恬然,語波輕柔。他的動作、他的聲音彷彿一道清,舒和地蕩在原本沉寂的空間,緩緩滲入張膺麒的心口。

張膺麒不默然。林蔭的話説得太直接,毫無遮掩地令他難以招架。明明是唬爛到不可思議的話語,由他的口中吐出竟出奇得自然…張膺麒甚至找不到一絲絲的反去拒絕林蔭所的摯誠摯意。

以往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軟綿綿的話語,唯獨林蔭説的他卻不需要任何思考,就能夠毫無窒礙地接受。

竟是為這種理由…張膺麒啞口無言。沒料到林蔭只因為怕他生氣而跑到這裏來受過,然無法否認的是,假如林蔭現在沒來,他敢肯定這一輩子他們再也不會有任何關係。

“你…”真的是沒長腦子吧?他言又止,驀地想起林蔭還有一個弟弟。

既然弟弟都結婚了…做哥哥的應該沒理由單身吧?張膺麒納悶地想着,對林蔭的身家背景開始產生了興趣。從過去的談話中,他略略知道林蔭的父母親是個怎麼樣的人,可對於林蔭的家庭狀況他倒是瞭解得不多…當然,瞭解這種事也沒什麼用,他只是純粹好奇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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