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晨輝照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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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愁啊！我習慣地把手伸到褲子裏想要摸煙，一個小方盒子卻掉了下來。擦！身上還有個mp3，這可真是個寶貝！這裏面可存着數百首免費歌曲，上千部yy小説呢，我心裏他媽的一陣興奮，發了！

我可以寫小説，出唱片，辦演唱會，泡女歌，泡女文青，哈哈哈！可是沒過多久我冷靜下來，我可是在1996這個蛋疼的年代，作系統猜到win95。

此時還不支持usb接口，usb的普及還早着呢，何況數據線也很難找，mp3充電都成問題。

（特地提前查過資料了，所以主人公啥都知道，哈哈哈！或者…主人公是電腦，參加過計算機奧林匹克競賽吧，哈哈哈！）仔細想想，我可以先寫一本書，出唱片的話比較麻煩，還需要一定資金積累。

主意一定，我就開始着手工作了，我先跟媽媽借了一萬塊錢，她快地答應了，想到這一萬塊錢是媽媽在男人們的下翻滾才賺來的，又是一陣心酸。我去了一趟香江路的電腦市場，這時候已經有了十幾家店，在那個時候頗具規模了。

不過我也知道後來他們的命運，在2012那個年代，電腦大賣場和網上商場極大地壓縮了他們的生存空間，他們的子不好混鳥…我買了一台586的組裝電腦，還有噴墨打印機等種種基本設備。

當然還有一堆電腦愛好者雜誌，電腦報等等，那個時候的電腦我可一點不悉。回到住處，磕磕碰碰地裝好電腦，看到陌生的win95畫面，略略有些蛋疼，還好是win95，有了比較完善的圖形作界面，是跨時代的一個作系統，要是win3。2我就一臉黑線了。

坐在電腦前，興奮了半天，不知道寫什麼，從何寫起。思來想去，先寫一部《三重門》比較穩妥，這部書比較貼近時代，又是校園生活，想想韓大少那麼才華橫溢，想必不會介意的，哇哈哈！

不過韓寒此時比我還小呢，1999年，他高一，參加新概念拿一等獎聲名鵲起，2000年才有了這本《三重門》，那時候可真是文化沙漠啊，神食糧少的可憐，哪像現在yy小説滿天飛。

我細細一琢磨，大概要寫20萬字，憑着我對小説的悉程度，碼萬字沒問題，看來二十天左右可以完工，倒是到各個出版社投稿是個麻煩事情，同時我還得看着媽媽，我可不能讓她把第二個“我”給生下來。

有韓寒的珠玉在先，情節架構已經不是問題了，最主要的還是細節的描寫方面差得遠，文筆的功力遠遠不及韓寒深厚。

還好這些都不是主要問題，《三重門》裏主要還是些幽默的段子引人，主線的戀愛情節以2012的眼光看來太老土啦！

我的進度遠比想象的要快，經過我的徹夜趕工，《三重門》的一稿十天時間裏就出爐了，我開始緊張而有效率的把打印出來的稿件寄給各個大小出版社。這些可花了我不少錢，讓我頗為心痛。

接下來的三天裏，我繼續給小説修改潤，最後鄭重地把它寄給了《三重門》原來的序作者曹文軒。曹文軒最為一個作家也許並不十分出名，但是影響力是足夠的，最重要的是，他是我的老鄉，相信他會支持我的！＊＊＊“我站在高山上呼喊，聽到的只是可怕的回聲。”周作人如是説。

在我穿越前，一個經常上的叫中的論壇上，很多作者也常常有這樣的困擾，寫了很多文字，但是回覆紅心寥寥，而此時的我，正面臨同樣的處境:半個月過去了。

我所投的這些出版社沒有一家給我回復，我所報希望最大的曹文軒也沒有絲毫迴音。我靠，我搞不懂了，我的老鄉曹文軒不是在《三重門》的序裏對這部小説大加褒揚麼，怎麼到現在一點回信也沒給我。

這半個月裏，我整天把自己關在屋子裏，焦頭爛額，茶飯不思。媽媽走進我的房間，看到我屋子裏亂糟糟的，問我:“好久不見你了，小強，忙什麼呢？”

“寫小説。”我抬起頭來看着媽媽，媽媽還是一如既往的美麗優雅。媽媽聽到我的話，笑了笑:“我也喜歡看小説，就是這些麼？”媽媽拿起了我桌上的一大疊稿件，隨手翻了翻“我拿回去看看。”

“好，芸姐多給我提點建議！”我説。

“嗯，你也多出來活動活動，快發黴了！不要把我的話太放在心上。”説着媽媽拿着我的小説離開了房間。我又開始繼續工作了:一邊繼續投稿，一邊寫新的小説。

這一次當然是《夢裏花落知多少》，另一本“青”小説，想不到我自己也做了一次“郭敬明”不過搶了他的小説，心裏還是開心的，哈哈！第二天早上，我熬了一整夜，正趴在電腦前面睡覺，為了我的第一桶金呢，我真是拼了！我睡得正香，媽媽推門進來了，我被這聲響醒，糊糊睜開眼睛。

媽媽動地對我説:“小強，你的小説可真不錯，我熬了一夜給看完了！”我説:“當然很好！”媽媽看到我疲倦地樣子，眼睛通紅充滿血絲，問我:“怎麼，你不會也熬夜了？”

“是啊，我在寫新小説。”我答道。媽媽興奮地帶着笑容説道:“快給我看看！”

“還沒寫好呢，不過也快了！”

“真想不到，你這麼有才，以前還真是小看你了！”媽媽説。

“哎！別提了！我投了二百三十七家出版社了，紅心沒有幾個，回覆也沒有，悲劇！”媽媽被我給逗笑了:“你的《三重門》我先收着，我想再看看。”

“謝謝！你是第一個願意收留它的人。”我回答。媽媽走後，我又上牀繼續睡了，實在累死了。

“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濱海人民出版社的總編黃文華讀了五十年的書，至今也沒得到過什麼黃金屋，顏如玉。

上午，他像往常一樣坐在辦公室裏審稿，突然接到上面來的一個電話，説是待會兒有個年輕女人有份稿件給他看。他搖了搖頭，這年頭，真是什麼人都想出書成名，不過他還是答應了，誰讓人家有權有錢呢！

他正胡思亂想着，一個女人敲門走進了辦公室。女人淺笑着對黃文化説:“黃總編，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姓江。久聞您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有份稿件想讓您給看下，希望您能在百忙之中給指點下！”黃文化抬起頭來看向眼前這個女人，她在晨輝的照映下，彷彿就像天上走下來的仙女。黃文華立馬覺得自己這麼多年書白讀了，書中的辭藻哪能描繪這樣的美女。

在那瞬間，黃文華這老人家好像一棵快要枯死的老樹，被一縷淺淺的清泉所濕潤。黃文華也曾年輕過，有過情，有過理想，那已經是三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寫詩，他作文，為了他心愛的人。多少年過去了，他的心早已枯死了。

“黃總編，黃總編！”女人看到黃文華痴痴的表情，輕聲喚着他。黃文華這才回過神來，説道:“哦…哦！對不起，我看看你的稿子。”這女人自然就是我的媽媽，媽媽把我的稿件遞給黃文華。黃文華拿起稿子，雖然不太看得上這個作者。

不過他還是細細看起了稿件。他的閲讀速度相當快，五六分鐘就翻過去二十幾頁，對這小説《三重門》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印象。

他長呼了一口氣:這是本青校園小説，情節還可以，文筆卻一般，優點是文字辛辣刻薄，頗有些像錢鍾書的《圍城》。黃文華了脖子，抬起頭來，看見媽媽正趴在他的辦公桌前，黃文華瞬間血循壞加速，心臟“砰砰”亂跳！

三十年了，已經三十年沒有這種覺了！媽媽的眼波如同秋水一般，微微盪漾，脈脈含情，正默默注視着黃文華:“總編，您覺得這小説怎麼樣？貴社能出版麼？”能出版麼？當然能！

這年頭，只要有錢，再爛的書也能出版。

“這個…恐怕…還有些難度。”黃總編嘆了口氣，啤酒底般的眼睛後面，一雙小眼睛閃着異樣的光。

“怎麼了？這小説不好麼？”媽媽問道。黃文華微微笑了:“你也知道，現在社裏資金困難，而且書號也有限…”媽媽冷冷地回了書稿:“那算了，我找你們社長談去！”

“哎…等等！”黃文華手忙腳亂地想要留住媽媽，不小心一把抓住了媽媽的纖纖玉手。媽媽一甩手:“好像你幫不上什麼忙嘛…”

“誒，雖然困難很大，不過我多想想辦法，應該沒什麼問題。”黃文華連忙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