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魏凌風微微冷笑,正待全力一擊,至少要把這“老猴子”個大大的灰頭土臉,哪知突然紅光一閃,刺向自家身後的藏五
,方自一驚,硬生生扭頭甩肩,撤回掌力。
哪知那劍勢快如閃電,劍點微顫間,劍尖下移數寸,划向“肩井”部位。時間,拿捏得之妙,竟叫他也為之一驚。
他腳步一溜,身形的溜溜向右一轉,但那劍勢已快如疾矢地順勢一劃,在他咽喉下三寸二分間的“天突”、“翼蓋”兩之間一顫,劍光像是紅
的火焰似的,映得他耀目生花。
這幾招幾乎在同一剎哪裏完成,他來不及思索,腳步一溜,又後退兩尺,哪知身後已經靠着牆了,而那劍光卻如附骨之蛆跟了上來。
魏凌風以“六陽手”深湛的功力,飲譽武林數十年,看起來年紀不大,雖已是相近古稀了,但脾氣卻仍火爆得很。
他名列“崑崙五老”中的第二位,武功確實也很少遇着敵手——這當然也有些因為他本很少在江湖行動的緣故一此刻被人家不明不白地幾招,就
得連連後退,連對手的面目都未曾看清,他大怒之下,暴喝了一聲。
隨着喝聲,他左掌斜削,右掌卻反手上揮,憑着他數十年武功的造詣,這一掌他竟是揮向人家那柄長劍的劍脊。
這一招用得絕險,也絕妙,在座的都是武林好手,都不暗暗喝采,“崑崙神掌的六陽手”果然名不虛傳。
哪知大家心念方動,魏凌風突然慘叫一聲,全身跳了起來,再落到地上後,全身的肥仍在不住顫抖着,兩眼恐懼地望着前方,而在他面前手持珊瑚般的長劍微微而笑的,正是
文琪。
這些武林高手都莫名其妙地望着這“靈蛇”臬的掌珠,嬌豔如仙的少女,驚異着她的武學之深,簡直神乎其神。
大家都奇怪這“崑崙五老”中,武功向稱深湛的神掌魏凌風,怎麼在連避數招之下,方一回手,就落得這樣的地步?
這不怪這些個個都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驚異,就連魏凌風本人,他可也不清楚是怎麼會落敗的?
原來方才他掌緣方自觸着人家的劍脊,就覺到有一種他生平未曾經歷過的強大力量,使得他渾身所有的功力,全都失去了功能,而控制不住的全身陡然起了一種強烈的顫抖。
他落敗了,但是卻敗得莫名其妙。
他望着面前的敵手,那只是一個年紀輕輕,嬌美如花蕊,彷彿不起輕輕一折的少女。
她手裏那柄發出珊瑚般光采的長劍,斜斜向下垂着。
“這種奇異的力量,是何門何派的內功呢?難道這女子年紀輕輕,已能將自身這種聞所未聞的內家功力,自劍身上發出來?”魏凌風十一歲投入師門,習藝至今,已有五十餘年,雖然限於天資,不能登峯造極,但無論如何,也是武林有數高手之一,如今竟連人家用的是哪一門哪一派的功夫都看不出來。
他眼中極快地閃了幾閃,文琪仍然俏生生地持劍而立。
鐵手仙猿張大了嘴巴,愕在那裏,繆文望着她手中的寶劍,也陷入深思之中,嘴角卻仍帶着那份似笑非笑的表情。
窮神凌龍哈哈一聲長笑,站了起來,身形一轉,已轉到文琪面前,朗聲大笑着道:“長江後
推前
,哈哈!這女娃娃今天倒真叫我老承子開了眼界一一”他話未説完,魏凌風茫然一聲長嘆,雙臂微張,身形倏然往身後的窗户中倒退而去,苦嘆聲中,已隱沒在窗外的夜
裏。
窮神凌龍微喟道:“這魏老二人雖是火爆脾氣,但行事剛直,而且最是恩怨分明,算得上是個大丈夫,想不到此次下山,如此回去!”説罷一拂破袖,肅然向鐵手仙猿道:“小朋友,你雖然想不到我們這班老厭物會全來至此間,可是你大概總也知道我們是為着什麼來的。”他將已逾知命之年的鐵手仙猿稱做“小朋友”鐵手仙猿卻非但不覺得刺耳,而且連一點好笑的樣子都沒有,只有正容道:‘晚輩此次委實沒有驚動各位老前輩的意思,只是奉了我大哥之命,接待快刀會的羣豪和江湖上一帶的水上英雄在此一聚,連窮家幫的各位長老都未曾敢驚動得——”窮神凌龍哼了一聲,接口道:“這個我老頭子也知道。”鐵手仙猿乾咳了幾聲,又道:“只是晚輩卻想不到機緣湊巧,讓晚輩遇着另一樁事,至於驚動了各位老前輩的俠駕。”他口中在説着‘機緣湊巧’,暗中卻在大嘆倒黴,:‘老前輩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想必也能體諒晚輩的苦衷。只是——”他摸着下頷,沉
半晌道:“只是晚輩卻有一事不大明白——”窮神凌龍大笑一聲,道:“你是不明白我們怎會忽然都知道了這件事是不是?”他故意一頓,看到鐵手仙猿連連點頭,才接着説下去道:“‘這算你們倒黴,讓你們的一個對頭知道此事。”他手一擺,阻住了鐵手仙猿想發問的企圖,接着道:“這個你不必問,因為間了我老頭子也不會告訴你,其實我這也算多話了,照你們這十數年在江湖上的所做所為,我老頭子早該自己動手了。”他看了
文琪一眼,忽然微微笑道:“只是我看這女娃娃手中所使的長劍,極似我昔年一個故人曾經提過之物,是以才多了幾句嘴。”他説了半天,卻像打啞謎似的,
文琪越聽越糊塗,越發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其實這事錯綜複雜,就連其中的當事人,都有的不清楚,至於那快刀會,太行雙傑中的二俠,金超傑,太湖老鵰蕭遲,以及另外一些在座的豪客,除了墨一上人,清風劍朱白羽有限幾人外,僅知道這事關係甚大,也是一無所知的。
四座羣豪也有些在竊竊私語着,卻不是完全都是談論着這些事,有的只是也在猜測那“靈蛇”臬掌珠那種奇妙力量的來源。
文琪悄然將那柄劍收回鞘中,窮神凌龍朝她一笑,轉身走回座位上,繆文卻呆呆地望着他瘦削的背影出神。
鐵手仙猿卻愕愕地站在那裏,文琪走過去,低語道:“侯四叔,到底是什麼事?你再不告訴我,我可得悶死了。”鐵手仙猿又長嘆一聲,道:“姑娘,你可曾聽你爹爹説起過,那有關一一”話聲未了,突然樓下街道上傳來一陣急劇的馬蹄聲,似乎還不止一匹,鐵手仙猿面上倏然
出喜
,回身窗口一下看,酒樓下停着四匹空馬,有兩個金衣
漢在掌着,馬上人似已走了進來。
接着,樓梯輕響,連袂走上了四人,鐵手仙猿一看,大喜道:“大哥,你才來一一”文琪卻“櫻”地一聲,撲了上去。
上來的四人頭一位身材瘦削,目光如鷹,氣派在嚴峻中,仍不能掩住陰鷙之態,見了文琪,才微微
出一絲喜
,道:“你怎地也在這裏?”不問可知,此人便是近十年來草莽間的魁首,“靈蛇”
臬了。
第二人肩寬窄,背脊
得筆直,雖知也有五十上下了,但顧盼之間,神采飛揚,左肩後微微
出杏黃
的劍柄,從他這背劍的方向,就可知道此人正是“七劍三鞭”中的子母雙飛“左手神劍”丁衣。
第三人卻是個女子,俏生生地楊柳,白素素地清水臉,兩隻大眼睛水汪汪的,不笑的時候都彷彿可以看到兩邊的酒渦,眼角雖有淡淡的魚尾,但在細心的修飾下,已不甚顯著。
這讓人無法猜透她的年齡的女子,卻正是昔點蒼掌門人之妹的愛徒,今
點蒼掌門人的師妹,百步飛花林琦箏。
繆文的目光在這三人臉上一溜而過,卻停留在第四人臉上,微微一笑,原來跟在林琦箏身後的,正是八面玲瓏胡之輝。
“靈蛇”臬匆匆和
文琪低語了兩句,目光向四周一掃,睥睨之間,倒也有幾分“武林魁首”的姿態。
而在座的羣豪,也不像先前見了鐵手仙猿時一樣,除了窮神凌龍,墨一上人等有限幾人之外,也都站了起來拱手為禮。
須知十餘年前“七劍三鞭”在江湖中的名頭已極響亮,此時臬的身份更是大不相同,鐵手仙猿雖也是成名立萬的人物,但和“靈蛇”
臬一比,身分、地位,都差了很遠。
靈蛇桌目光一掃之間,眉頭微微一皺,大概他也想不到會有這幾個扎手的人物在座,但雙眸隨即一展,哈哈笑道:“
桌來遲,致勞各位朋友和前輩久候,該死該死。”他一顧侯林:“老四,你怎麼也不曾告訴我,不但蕭、凌兩位老前輩來了,少林神僧也來了一位,否則
臬天大的膽,也不敢勞動各位老前輩的俠駕,在此久候。”這靈蛇果然靈極,就這一顧之間,已將這幾人都認了出來。
窮神凌龍大笑道:“小子,我們可不是等你,你也別難受。,,他目光微微一凜:“我們等的是什麼,不用説,你也該知道吧?”
臬笑聲未住,一步邁到桌前,將繆文面前的酒杯拿了起來,身子一轉,大笑着道:“別的事且慢説,
臬先敬各位一杯。”拿着酒杯,目光四
,連火眼金雕蕭遲都站了起來,
臬哈哈一笑,仰頭一飲而盡。
文琪心裏有些得意,人家對他爹爹,無論如何還是看重的,目光一轉,轉到繆文身上,卻見他仍端坐未動。
她心中一動,悄悄走了過去,低語道:“爹爹敬酒,你怎麼不喝呀?”聲音裏有幾分埋怨,幾分責怪,卻也有着幾分懷疑。
繆文微微一聳肩,笑:“我的酒杯給你爹爹拿走了,我喝什麼?”文琪一笑,將旁邊空着的座位上的一杯酒送給繆文,但這時羣豪都已落座,
臬的酒也早喝乾了,繆文拿着酒杯,仰首一飲,但這杯子卻
本沒有倒酒,
本就是空的。
只是文琪不曾注意,也不曾在意罷了。
靈蛇臬睥睨作態,朗聲道:“今
宴聚羣豪,
臬恭為主人。”他目光朝窮神凌龍一掃,一笑:“不管各位是為着什麼原因來的,我
臬總是高興得很。”他微微一頓,又道:“
前我侯四弟快馬送信至杭州,説是已將山西太行山的:太行雙義’和‘洪澤’‘高郵’十七路水寨的總瓢把子金鯉蕭少俠請了來,
臬正自高興,哪知道第二天
臬又接到我侯四弟的快報,在洪澤、高郵兩湖之間,發現了一個已埋藏數百年的秘密。”他目光再一掃,一笑又道:“各位都是明眼人,幾位老前輩知道這事更比
臬清楚,
臬明人面前不説暗話,沉於洪澤、高郵兩湖間的那些東西,天下人無不想得到,
臬自也不例外,但先説
臬是為了這些東西而想結
金鯉蕭少俠,那卻是冤枉了
臬,若如此説,在座的太行金二俠,淮陽山的塗大俠,伏牛山的南召劍客,方城大俠,他們的轄區中並無秘藏,
臬不也一樣請了來。”窮神凌龍彷彿哼了一聲,墨一上人卻仍端坐未動,
臬又道:“
臬得到這消息後,就和左手神劍丁大俠,百步飛花林女俠,和我胡三弟兼程而來,因為
臬知道這訊息只要稍為
出一點,就難免要驚動別人,我侯四弟雖然謹慎,但如各位老前輩,還是一樣會知道的。”窮神凌龍突然朗聲長笑,清越的長笑聲,震得他面前的杯盞直
飛去。百步飛花林琦箏突然輕輕笑了起來,嬌聲道:“老前輩,你老人家笑得聲音這樣大,把人家的耳朵都快震破了。”窮神凌龍笑聲頓住,雙目中
光暴
,狠狠一瞪林琦箏,林琦箏卻仍苦若無其事地衝着他嬌笑着,纖手一理鬢腳,俏聲道:“凌老前輩的‘混元一氣’功,我還小的時候就如雷灌耳了,江湖上誰不知道,你老人家就是不這樣笑,人家也知道的。”窮神凌龍一生言詞鋒利,口舌上未曾輸過人家半籌,此刻卻遇着了口舌比他更鋒利的人,而且還是個女子,
文琪眼看方才調侃魏凌風時的情況,此刻不覺好笑,“真是報應。”林琦箏彷彿知道以人家的身份,絕對不會和自己動手,是以她話説過了,仍然心安理得,媚目
波,看到繆文,卻輕輕一笑。
繆文也一笑,一笑之下,更覺俊逸,文琪的臉上立刻罩上一層寒霜,肚裏暗暗罵着:“老狐狸!老妖怪!”被林琦箏這麼一擾,窮神凌龍已到嘴邊的話幾乎嚥了回去,靈蛇
臬卻乘此機會又道:“各位老前輩此刻和
桌當面一見,
臬卻放心了,因為就憑各位老前輩的聲望,絕對不會將我兄弟尋得之物如何的——”他話聲未了,又有一陣嘹亮的笑聲響起,卻是火眼金雕發出的。他自始至終,一言未發,此刻卻打着長髯道:“
大俠的話,我老頭子有些不懂,
前鐵手仙猿侯四俠到小兒蕭平的水寨中去,説是今
武林水、陸兩道,界線分得太清,這麼有失天下武林一家的本意,説是水陸應該聯盟,小兒應該和
大俠結為盟友,小弟考慮之下,一來認為
大俠是個人物,二來也是侯四俠的話的確非常中肯,因此就答應了,侯四俠又知道山西的太行雙義是小兒的結義兄弟,想拉太行雙義一齊,小兒也答應了一一一”他眼望着鐵手仙猿,輕輕一聲冷笑,又接着往下説道:“這當然是因為侯四俠有蘇秦之才,張儀之舌,舌底生蓮,將小兒説得五體投地,再者麼——”他又冷冷一笑,道:“卻是因為小兒年輕識淺,尚分不出好歹,而我老頭子當然又不在寨中,等到我老頭子回來時,侯四俠已經走了,這且不説,但我老頭子雖然年紀活了這麼一大把,見過的好人壞人也有不少了,卻還想不到侯四俠竟如此高明,若不是得到一位奇人的通知,我老頭子還不知道素來標榜為武林主持公道,正義的鐵騎神鞭的統領侯四俠,竟藉着高、洪水寨總舵主貴賓的身份,將敝湖的秘藏探測了去。”薑是老的辣,這位闖蕩江湖數十年,老得不能再老的江湖,滔滔一席話,説得鐵手仙猿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使得他本來就不敢恭維的面孔,此刻要變得有些像風乾了的橘子皮泡在陳醋裏面的味道。
靈蛇臬,也自面目變
,正待發言,那蕭老鵰卻又道:“我老頭子今
來見
大俠,就是為了要告訴
大俠一句話,高、洪兩湖的秘藏,
大俠暨兄弟雖然已經知道了確實地點,而我老頭子都不知道,但是
大俠若還想藉着”盟友”的身份,到我水寨中去探寶,那麼你
大俠縱然是中原陸上武林盟主的身份,我老頭子也要憑着我蕭家祖孫四代在水面上的一點力量,和你
大俠周旋一下,我老頭子在少林神僧和武林神丐面前,也不敢太過放肆,是以將帶來此間的數百個快刀弟兄和水上的弟兄們,都先遣了回去,言盡於此,我老頭子就此告別。”
文琪至此,才算稍為摸着了今
此事的一些端倪,雖然仍不甚清楚,也
不清這洪澤、高郵湖中的秘藏,倒是何物,更
不清鐵手仙猿是怎麼知道這些的,但聽了蕭老鵰的話,剛忍不住要説話,那百步飛花林琦箏又咯咯嬌笑着道:“蕭老爺子,你老人家可是德高望重的人,不過你老人家的話我也有些不懂,照你老人家的説法,那洪澤高郵湖竟算是你們蕭家的了,湖裏曲的東西,除了蕭家的人之外,還都不能動嗎?”蕭老鵰雙目一張,兩道長長的壽眉,像針一樣立了起來,厲叱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你要在我面前充字號,你還差得遠呢,去去!這兒可沒有你這種女子説話的地方!”要知窮神凌龍雖然遊戲人間,玩世不恭,但卻是正派中有數的幾個長老之一,是以對林琦箏的話,只能忍下,並非不能,乃不屑於此也。
但蕭老鵰可不同了,他雖然也是武林前輩,但終究是黑道中人,是以衝着後輩女子發威,瞪眼,也無所謂。
林琦箏這一下碰了釘子,面子上可下不來,尤其繆文在那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她年齡、輩份,雖然都比蕭老鵰差着一節,但在武林中的身份,卻也未見得低於蕭老鵰多少。
她冷笑一聲,道:“天下人之物,天下人敢得,到時候大哥不去取,我林姑娘倒偏要去看看你這隻老鵰有多大的威風?多大的本事”蕭老鵰一拍桌子,坐在他身側的一個三十左右的
練漢子唰地站了起來,滿臉俱是怒容,此人正是高郵、洪澤兩湖,十七個連環水寨的總舵主,水上名門“蕭家”的第四代,金鯉蕭平。
他之意思,當然是代父出手,哪知窮神凌龍又朗聲一笑,道:“方才蕭老鵰一説,我老要飯的才知道你們之間有這麼一段曲折,可是説來説去,你們可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他目光註定在臬身上,又道:“方才小猴子説他什麼事都不能做主,現在你該是能做主了吧?我且問你,你從‘窮家幫’手中得到了這藏寶之地,若真是神不知,鬼不覺,倒還罷了,如今我老頭子既然知道了,我老要飯的帶着小要飯的一齊問問你,你説該怎麼辦?,,窮神凌龍這一席話,卻又揭開一層謎面:“原來此事竟和窮家幫有關。”大家心裏都一轉,不知內情的就在猜測,這洪澤、高郵兩湖中所藏的窮竟是什麼東西,使得一向不願多惹仇家的“靈蛇”
臬,今
居然惹了一向難惹的“窮家幫”!蕭老鵰也又一皺眉,沾上窮家幫的事,總不好辦。
這時候,才可看出“靈蛇”臬果然不愧為“梟雄”之才,在,這種場面之下,神
仍不變,朗聲笑着説道。
‘天下之物,有德者居之,無德者失之,臬雖不才,卻不敢違天命,
桌既得知這秘藏之地,就必定盡全力去獲得此物,至於別的問題,
臬愚昧得很,卻不知道如何答覆了。他“天命”説之在前,“愚昧”説之在後,總而言之,他竟然什麼都不管了,意思竟是你們有本事,自管來和我搶吧!窮神凌龍怒極而笑,厲聲道:‘既然如此,我老要飯的就先來領教領教你這位武林一霸的身手!”繆文始終沉默着,雖然有時和身側的
文琪説笑幾句,但就算在他自己説話的時候,他仍未放棄其中能聽到的每一個字。此刻,他聽到這近十數年來從未親自再動手過的窮神凌龍怒極之下,竟要親自出手了,神
一變,像是生怕“靈蛇”
臬敗在人家手下似的,關切之容,現於顏
。
文琪見他關心自己的爹爹,芳心大
,忖道:“起先我還以為他對爹爹有什麼不對呢,原來沒有。”靈蛇
臬面目已自變
,在座羣豪,目光不
都看着他,哪知突然一聲佛號,打破了這短暫而難堪的沉默,接着這聲佛號,彷彿入定的少林神僧,墨一上人,也説出一番令局勢全部改觀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