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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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淵也是初次品嚐到女子的下身,心中的驚奇和緊張,可也不在華瑄之下。
他以手撥開華瑄腿雙,伸舌輕舐桃花源,擷取玉,只
得華瑄又酥又癢,又是害臊,心頭鹿撞之際,猶自暗思:“文師兄難道不會怕髒嗎?可是…好舒服喔…”可是在文淵而言,華瑄全身上下都是聖潔無瑕,哪裏有這等顧忌?他心中暗想:“師妹也曾用嘴對過我,這次調轉過來,也不算什麼。”只聽華瑄嬌
連連,柳
擺動,已經快將
受不起,想要緊緊抱住文淵,可是文淵卻又伏在她下身,如何能碰到他的身子?只覺私處一緊“滋滋”幾聲傳出,文淵正嘗試着
中清泉,嘖嘖有聲,一種説不出的奇異
受剎那間傳遍華瑄嬌軀,登時“啊”地叫了出來,一
氣,再也不能忍受,動手解開自己上身衣衫,
酥
,稍微舒緩亢奮之情。
才解到衣襟半敞之時,文淵的右手卻又摸到了華瑄上,稍加施力,似捏似推,柔軟的香
一陷下便又彈起,充分展示她青
的
體何等誘人。文淵兩面夾擊,華瑄頓時墜入
情,
聲紊亂,連連呻
:“文…文師兄…太…太過分了…啊…唔…啊啊…”她
帶未解,僅是將衣襟打開,已然迫不及待,急切地摸着薄衫之下的肌膚,嘆聲不止,
糊糊地
息着:“再…再這樣子…唔、啊…我會…沒辦法…再做…啊…嗯、啊!我…受不了…了…啊…”華瑄確然受不了了,她失魂落魄地
着自己的雙
,汗水淋漓而下,滿身衣衫盡濕。文淵亦覺華瑄秘處泉湧不止,
也來不及
,已經到了情濃極處。耳聽華瑄的嬌聲陣陣,文淵的下體也難以剋制,早就整軍待發,極
大展神威一番。
眼見時機成,文淵一抬頭,輕聲道:“師妹,我…我要去囉。”華瑄已被他引逗得滿心盼望,就算文淵不説,她也打算忍住羞意直説了,此時聽他先行出口,不
輕呼一聲,眼中如要滴出水來,只是望着文淵,便已經盡顯自身情慾熾烈,難以描繪,一雙小手卻是急着去解文淵
帶,探着文淵陽物,輕輕握着,
着氣道:“好熱喔…文師兄,趕快…我…我快要…嗯…啊…”文淵突然起身,扶着華瑄站起,捲起的長裙又垂了下來。華瑄正等他衝陣而入,哪料他有此舉動,疑惑之下,輕聲
道:“文師兄,怎…怎麼啦…”文淵在她雙
印上一吻,道:“就要開始啦。”將她拉到一株青松之下,轉過她的身子,將她反壓在樹幹上,從後面
起了長裙。華瑄登時羞怯難言,隱隱有些不安,嬌聲
着:“這樣子…好奇怪…啊!”突然下體一陣力道貫入,文淵已經從她身後長驅直入,
進了那片水鄉澤國。華瑄出其不意,忍不住驚聲呻
,猛地抱緊樹幹,隨即開始承受一波波猛烈的攻擊。
文淵從華瑄背面進攻,雙手繞到嬌軀之前,掌握住了兩個浸滿香汗的,施以重重愛撫,
受快意之餘,更加
烈
,衝擊得華瑄嬌
不絕於耳:“啊、啊、呃、嗯!文、文師兄…你、你…啊、啊…你好壞…我…唔唔…我還沒…沒…啊…準…準備…啊、啊!”她字字吐出,都已變成
情盪漾的音
,隨着文淵一進一退起伏不定。
更有甚者,華瑄的肌膚摩擦着松樹幹,另有一種刺。倘若松樹有知,
受到藕臂扶持、酥
壓迫、愛
灌溉的情境,不知作何
想?然而華瑄是當真被文淵襲擊得心神歡醉、魂不守舍了,只聽她聲聲
息中,夾雜着兩人下身碰撞的聲響,雖然文淵僅是解開褲帶,華瑄的衣服也盡數穿在身上,不過半遮半掩,反而更加襯托她身段玲瓏,引得文淵情熾一片,動作得更為明快,
送之間,
泉飛濺,灑得樹幹斑斑水漬,草地點點
珠。
華瑄竭力剋制息,顫聲叫道:“文師兄,文師兄…拜…拜託…抱住我…拜託!”文淵攻勢正是如火如荼,心神放縱,聽了華瑄的懇求言語,心中一蕩,握住華瑄雙腕,將她帶離松樹,一把將她纖
攬住,狂吻她纖細的頸子,不勝愛憐,低聲道:“當然好…師妹,我要緊緊抱住你…”華瑄嚶嚀一聲,盡力轉回了頭,雙眼因興奮而顯得
濛朦朧,口中不停呼出嬌息。
沒有松樹支撐,兩人立時一起倒在地上。文淵一翻兩人身子,壓在華瑄身上,下體的神兵依然以強悍的威勢進擊。華瑄的衣衫已然凌亂不堪,此時趴在草叢間,接文淵的重重力道,只擺布得她全無抗拒之力,肩頸、雙
、
腹全在文淵雙掌遊走下,快
如
湧至。
松林之中,惟聞兩人親匿之聲,文淵擺動越來越急,華瑄的呻也到了全然抑制不得的地步,文淵吻她的頸後,她便勉力斜身伸手,一手去撫摸他的頭髮,狂亂地呢喃着:“哈…啊…我…已經…不行…啊…”就在兩人即將達到至高極樂之時,文淵忽然自身後架住華瑄兩臂,身體一仰,將華瑄上半身稍稍架離地面。華瑄搖搖擺擺地扭動纖
,三分哀怨、三分緊張地呻
:“文師兄…文師兄!”同一時間,文淵下身衝出一道巨力,熱騰騰的陽
直貫華瑄嬌
的
體,華瑄登時渾身滾燙,失聲而叫:“啊、嗯啊、哈啊…!”俏目緊閉,粉紅
的肌膚嬌豔
滴,楚
如
斷折,整個人好似要融化一般。或許是先前
烈過了頭,這一股熱
爆發,注滿華瑄體玉之餘,又大量溢出,和着華瑄的充沛的
汁,將兩人
合之處濡濕大片。
文淵“哈”地釋出一口氣,緩緩向一旁翻開,以免壓住華瑄,雙手卻仍緊緊環抱着她。華瑄的嬌也自急促慢慢悠長,柔弱的呻
餘波盪漾,輕輕按在文淵的手背上,
口猶自無法平息,緩緩起伏顫動。
文淵低聲道:“師妹,喜歡嗎?”華瑄嬌柔地嗯了一聲,輕聲道:“喜歡…”身子微微一扭,嬌聲道:“文師兄,你…你拔出來啦。”文淵微笑道:“在師妹的身體裏,很舒服呢。”華瑄一羞,一張臉直紅到了耳,低聲道:“可是…我…我好想抱你。”文淵笑了一笑,説道:“好。”兩人下身緩緩分離,幾道細絲仍然相連難捨。華瑄輕
一聲,轉過身來,投在文淵懷裏,小小的手掌摩娑他的背脊,臉蛋倚在
前,闔上眼睛,
出滿足的笑容。文淵輕輕拍着華瑄的肩頭,一手托起她的臉頰,兩人不勝纏綿地輕輕啜吻,心中一片甜
,享受着
情之後的餘味。
正在兩人温存之際,忽聽幾聲輕笑自林間傳了過來。文淵和華瑄聽見,都是大為窘迫,同時坐了起來。華瑄悄聲道:“慕容姐姐來啦。”只見小慕容從松樹林中走了出來,眼光在兩人身上轉了轉,神情似嗔似笑,道:“好啊,我才離開一會兒,你們就胡來了?”文淵甚是尷尬,只是笑着。華瑄羞紅着臉,低聲道:“慕…慕容姐姐,你怎麼回來得這麼快啊?”小慕容面捉狹之意,笑道:“不趕快回來,怕他被你累死啦,我跟紫緣姐要怎麼辦?”這回卻輪到了文淵臉紅,道:“別胡説啦。小茵,找到師兄了麼?”小慕容道:“找到啦!還有一位好漂亮的姑娘,和一隻小貓,全都一起來啦。”華瑄“啊”地一聲,道:“那就是向師兄説的,我們以後的師嫂嗎?”文淵牽了華瑄的手,笑道:“咱們去看師嫂去。”小慕容輕輕咳了一聲,笑道:“先把衣服
整齊點,別給人看笑話了。”兩人臉上一紅,再將衣衫整理一陣。小慕容笑
地繞到文淵背後,又轉到華瑄身前,突然湊到華瑄耳際,輕聲道:“剛才他是不是從後面來的?”華瑄嚇了一跳,囁嚅道:“你…你怎麼知道?”小慕容笑道:“你前面衣衫沾的沙土特別多,那還用説嗎?”華瑄一聽,登時羞得面紅耳赤,慌忙拍拍身上塵土。
三人回到松樹林中,文淵便見到向揚、趙婉雁兩人正坐在一株松樹下,慕容修遠遠靠着另一棵古松,眼光不對着眾人。文淵搶先奔上前去,叫道:“師兄!”向揚一見文淵,當即站起身子,笑道:“師弟,沒受傷吧?”文淵道:“這要多謝韓師伯趕到,否則地宮之中,安危難料。師兄,你好多了嗎?”向揚道:“好得多了。”小慕容牽着華瑄的手走到趙婉雁身前,笑嘻嘻地道:“妹子,這就是你的師嫂啦。”趙婉雁趕緊起身,面染紅暈,慌忙説道:“哪…哪有,我跟向大哥還不是…還不是夫…”説着臉蛋更加紅了,又道:“你…你是向大哥的師妹吧?我聽向大哥説過。”華瑄極是開心,握住趙婉雁的手,笑道:“我是啊,可是向師兄都不太跟我説你的事。”説着凝望趙婉雁的臉,眨了眨眼。趙婉雁被她看得一陣靦腆,低頭微笑,偷偷看了一下向揚。
忽見一個白身影自樹後竄出,在趙婉雁腳邊跑來跑去,嗚嗚而叫。趙婉雁彎下
去,將小白虎抱了起來,輕聲笑道:“寶寶,乖一點喔。”小白虎閉上眼,把頭靠在趙婉雁
口,輕輕摩擦。華瑄沒看過小白虎,覺得好玩,道:“師嫂,這是你的貓啊?”趙婉雁微笑道:“是隻小老虎。”説着臉上微微一紅,道:“華姑娘,你別叫我師嫂啦,我…我…聽着好奇怪啊。”華瑄嫣然笑道:“那我叫你趙姐姐,好不好?趙姐姐,讓我抱抱看它好不好?”趙婉雁微笑道:“好啊。”將小白虎
到華瑄懷裏。忽聽楊小鵑叫道:“華妹妹,這隻小傢伙不太安分,你可要小心喔。”向揚和趙婉雁聞言,想到
間楊小鵑被擒之事,不覺都有些尷尬。華瑄愕然不解,道:“什麼意思?”一邊輕輕拍拍小白虎的頭。
小白虎窩在華瑄懷抱裏,朝她口嗅了嗅,突然伸出舌頭,往她衣襟之間的肌膚
了一下。華瑄“啊”地驚呼一聲,臉上發熱,正覺微慌,小白虎又把頭往她右邊
房依靠過去。趙婉雁連忙把小白虎抱了回來,在它額頭上叩了一下,道:“才叫你要乖的,還要胡鬧?”小白虎縮縮頭,嗚地一叫。
華瑄轉頭一看,見到小慕容一副驚奇的神情,紫緣抿嘴微笑,頗覺不好意思,低聲説道:“趙姐姐,還是你抱好啦。”一眾女子正自嘻笑,那邊文淵引着向揚見過了韓虛清、任劍清兩位長輩。向揚見韓虛清面如冠玉,氣度超羣,儼然一位有德君子,任劍清卻是曠隨
,全沒尊長模樣,暗道:“師父同門四位,人品風範當真截然不同。”韓虛清道:“既然向賢侄已然會合,那麼我們即刻行遠,以擺
皇陵派的追擊。至於這位趙姑娘…”話聲一頓,臉
微見遲疑。
向揚休養之時,已聽趙婉雁説了自己險始末,心道:“婉雁倘若回去,勢必給她爹爹盤問,婉雁只怕應對不來,説不定龍馭清又會前去侵擾,豈非危哉?”上前幾步,説道:“韓師伯,讓趙姑娘跟我們一起走罷。”韓虛清道:“我正是打算讓她同行。她是靖威王府郡主,如果就這樣回到京城,難保不會
漏了我們的行蹤。”向揚一拱手,道:“多謝韓師伯。可是有一件事,須讓師伯得知:趙姑娘與小侄同心同意,師伯其實不必多慮此事。”趙婉雁想到能與向揚在一起,登
心中歡喜,但是思及童萬虎等人大鬧京城,父親必定會派人四下追查自己下落。
後與父親相見,也必甚為難堪,不
黯然擔憂。向揚看出趙婉雁心事,走近她身旁,安
道:“婉雁,現下再怎麼擔心,也是徒然,可是你必須先避過這場風波。”趙婉雁微微頷首,輕聲道:“不要緊的,向大哥…我…我能跟你在一起,那就好了。”眾人分別乘上五輛馬車,趁夜續往南行。行出三十多里,忽聽遠方馬蹄得得,向眾人乘車而來。韓虛清分派兩名漢子前去應對,繼續行車,過不多時,便沒了人馬跟隨蹄聲。
待得馬車行緩,一行人來到京城西路十里外的一處市鎮,天也已破曉,晨光自車幕之間透了進來。韓虛清領着眾人到了一間客棧,稍事歇息。任劍清腹裏早已餓得空空如也,一進店裏,第一個管的不是客房,首先據案坐下,叫道:“店家,打三十斤好酒來,再來十斤牛
,五隻雞鴨。”華瑄奇道:“任師叔,你吃得下這許多東西麼?”任劍清笑道:“肚子餓了,多花銀兩不算什麼,吃得飽要緊。這些酒菜也不是我一個人吃,難道你們沒一個餓的?”朝韓虛清一指,道:“何況有我韓師兄在此,銀兩不必我來花,多少帳也由他付,大家大可不必擔心。”韓虛清搖頭微笑,道:“任師弟,你這脾氣總該改改。”任劍清哈哈大笑,眼見酒保拿了酒來,立時劈手奪過,斟了一大碗酒,咕嚕嚕一飲而盡。
小二、酒保殷勤侍奉,奔走不休,瞧來也是韓虛清事先佈置好的安排。
文淵心道:“韓師伯心思慎密,着實令人佩服。看來任兄也是一眼便看了出來。”經過一天折騰,諸人都已十分疲累,紫緣尤其體力不繼,昏昏睡。文淵看着,心中憐惜,扶着紫緣先行上樓休息。到了客房中,紫緣微笑道:“文公子,你去陪師叔伯吧,我小睡片刻就下來。”文淵道:“沒關係,我在這裏陪你。”紫緣臉上微紅,低聲道:“這…這不大好,要給人看笑話了。”文淵愕然道:“卻是為何?”他擔心皇陵派窮追不捨,若找到了此處,紫緣一人睡在房裏,只怕有失,是以想在房中待着,以防萬一。紫緣卻心頭怦怦而跳,細聲道:“韓先生、任先生他們都在,又有那麼多人,我們怎能…怎能…在這時候同牀共枕…”説到這裏,一張俏臉更是紅得玫瑰花瓣也似,羞得不敢正視文淵。
文淵一怔,才知她會錯了意,心中一窘,慌忙説道:“紫緣,我只是想坐在房裏罷啦。要是龍馭清派人追到,闖了進來,那不是糟糕之極?”紫緣輕呼一聲,心裏暗羞:“原來我想偏啦,我怎地會這樣胡思亂想?”霎時之間,紫緣想到在地宮之時,曾和文淵聽了一大場龍騰明和駱金鈴的燕好之聲,頓覺身子一熱,雙頰發燙,低下了頭,輕聲道:“那…是…是我錯啦,多謝文公子了,我…我要睡了。”文淵見她神
嬌羞,不
心神盪漾,一聽她説話,才回過神來,慌忙道:“啊,是。”一時之間,倒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有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紫緣掀開被子,調調枕頭位置,上了牀鋪。紫緣被他看得害羞不已,卻又有些甜絲絲地,朝着文淵嫣然一笑,拉下帳子,躺下就寢。
眼見紫緣睡了,文淵逕自坐在桌邊椅上,望着牀邊羅帳,只隱隱看得出紫緣的身影。過了不久,耳聽幾聲細微輕緩的呼,紫緣已沉沉睡去。文淵心道:“紫緣當真是累壞了。她手無縛雞之力,卻要跟着我們受這些奔波勞累、諸多兇險,實在難為她了。此間事情一了,還是和她回襄陽故居去罷,何況師妹、小茵也已能和紫緣相處融洽。”又想:“可是龍馭清野心
,絕不會就此放過我們,師兄和趙姑娘也是處境堪憂。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此後行事,不可不審慎思量。”自我惕勵一陣之後,文淵隔帳望視紫緣,心中柔情忽動,想要看一看紫緣。
手伸到帳子上,轉念想到:“別要驚醒了紫緣,該讓她好好休息才是。”又即收回了手,正想像着紫緣的寢顏是何等美麗,忽聽門外有人輕叩門,口中道:“文公子,你在這兒嗎?”文淵上前應門,見是凌雲霞,説道:“凌姑娘有事麼?”凌雲霞一探頭,見紫緣睡了,當即輕聲説道:“韓先生和任大俠有事,請你下去。”文淵回頭一望紫緣,放心不下,亦復分捨不得。凌雲霞見他如此神情,自也猜到了幾分,笑道:“文公子,你下去罷,我幫你守着紫緣姑娘便是。”文淵道:“這不是太麻煩凌姑娘了麼?”凌雲霞道:“小事罷啦,説來閒着也是閒着。”文淵推辭不得,當下道:“那麼有勞凌姑娘了。”將出房門,又回身朝紫緣一望再望,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到得客棧一樓,只見任劍清仍在大吃大喝,三十斤酒已空了二十七八,剩下的也是轉眼便盡,但見酒罈酒碗多堆在任劍清、慕容修、向揚、石娘子四人桌上地上,韓虛清等都只飲小杯。慕容修自坐一桌,一言不發,白酒一碗碗喝將下去,殊無半分醉意。向揚雖然身上有傷,卻也大碗飲酒,和任劍清談笑自若。石娘子和藍靈玉、楊小鵑坐在一起,也是喝得輕描淡寫,臉如常。趙婉雁、華瑄、小慕容等等幾個年輕姑娘都不太舉杯,倒是對比鮮明。
任劍清見到文淵下樓,單手端起一隻酒碗,叫道:“來來來,文兄弟,喝一碗罷!”文淵微笑道:“我的酒量可比師兄差多了,喝上幾杯尚可,大碗就不成了。”韓虛清緩緩離座起身,神情嚴肅,説道:“文賢侄,你隨我來。”文淵見他神如此,怔了一怔,道:“韓師伯,怎麼了?”韓虛清並不回答,向客棧後門走去。文淵不明所以,跟在後頭,心道:“韓師伯面
不善,難道方才發生了什麼變故麼?可是任兄他們依然是談笑風生的啊。”又想:“也不盡然,該除卻慕容兄不算在內。”正自想着,文淵已隨着韓虛清走到客棧後,前堂眾人的説話聲已不能聞。韓虛清緩緩地道:“文賢侄,你今年多大歲數了?”文淵道:“今年十七。”韓虛清點了點頭,道:“你方當年少,武功已有如此造詣,確是難能,也不愧了華師弟一番教導。”文淵躬身道:“多謝韓師伯嘉許。”韓虛清道:“卻有一事,師伯不得不説你幾句。”文淵道:“恭聆師伯教誨。”韓虛清説道:“文賢侄,你可有家室?”文淵道:“小侄尚未成家。”韓虛清道:“那位紫緣姑娘,與你是什麼關係?”文淵一怔,道:“韓師伯為何有此一問?”只見韓虛清雙眉一軒,道:“方才你送紫緣姑娘上樓時,我已聽人説了,包括華瑄賢侄女、紫緣姑娘在內,以及那‘大小慕容’中的小慕容,與你之間都有情意,可有此事?”文淵臉上一紅,道:“是。”韓虛清臉
嚴正,説道:“文賢侄,你或許尚因年少,穩重不足,但是如此耽於男女之情,並非英俠之輩所當為。我輩行走江湖,以品德心術為第一要緊,於情愛一面,切莫陷溺過甚。當今天下,雖無大亂,卻也非太平盛世。文賢侄,你涉世未深,
後經過一番江湖歷練,將來大有可為,但是紅顏禍水,雖非必然,卻是不可不慎。師伯之所以要説你,是看你用情太過,若不剋制,非但誤了這三個姑娘,亦復自誤。”這一番話説來,雖不是疾言厲
,但是韓虛清以師伯之尊而發斥責,文淵不
出了一身冷汗,噤口不語,暗自思量:“當真如此?我對師妹、紫緣、小茵的情意,再也不會對第四個女子這般了。她們一心一意的待我,彼此又都親如姊妹,這等福緣,當真是我修也修不來的。可是言笑晏晏之後,焉知她們心中沒有抑鬱牽掛?”想到此處,文淵只覺腦中一片渾沌,深怕自己已如韓虛清所言誤人誤己,不由得心起慚愧,低聲道:“師伯教訓得是。”可是仔細一想,卻又不然,四人之間的情愛關係,其實甚為單純平穩,除了紫緣身遭不幸,經歷坎坷,以及趙平波從中阻撓之外,華瑄和小慕容的戀情都是水到渠成,幸福喜樂。在文淵所想,他絕不願辜負任何一位姑娘,使她黯然神傷。而三女能夠互相接納,本是最好不過,可是韓虛清此言一出,文淵不覺再次深思,隱隱覺得心裏不安。
韓虛清見他神情遲疑困惑,知他心意有變,臉稍霽,温顏道:“你好好想一想罷,這三名女子,要算華瑄賢侄女最為良善,可為你一生良配。小慕容和紫緣姑娘雖是美貌,卻非你所該
戀。”文淵正想着許多事端,突然聽到韓虛清此言,心中一凜,道:“韓師伯,你説什麼?”韓虛清道:“想那小慕容是武林中着名的小魔頭,雖無大慕容的種種狠辣事蹟,但是究屬旁門左道,非是我等武學正宗人士。單説最近,京城鐵雲鏢局運鏢路經江南,就被此女半路劫鏢,殺傷非少。大慕容劍下傷過的黑白兩道人物,也是難以數計。此等人物,如何能與你結得姻緣?”文淵聽了,臉
陡變,待要出言替小慕容抗辯,又聽韓虛清道:“那位紫緣姑娘,原是秦樓楚館中的女子,出身不正,並非清白人家。縱然她舉止温雅,礙於身分,只怕也未必是出於真情。與此煙花女子為侶,豈能對得起你師父再天之靈?文賢侄,這兩名女子與你相識未久,心意難料,只因容顏過人,便令你失了方寸,實非幸事。華瑄賢侄女與你相處
久,雖無媒妁之言,但是在情在理,或論相貌武功,均可與你匹配。你師父已然辭世,師伯便有責任看顧你們師兄妹三人,這件終身大事,師伯亦可為你倆撮和,此後便與紫緣、小慕容二女再無糾纏,他
莫再有此女
之誤,那就不虧師伯一番心意了。”文淵一字一句的聽下來,如同一個個霹靂打在心上,直至韓虛清説完,文淵呆了一呆,忽然雙拳一緊,大聲叫道:“韓師伯,你
錯了!”這句話直呼而出,已有些頂撞之意,韓虛清臉
一變,道:“怎麼錯了?”文淵一振衣袖,道:“韓師伯,你能認同師妹,加此讚譽,小侄極是
謝。但是你對慕容姑娘和紫緣姑娘所知不多,怎麼能妄下定論?慕容姑娘從前行為確有失當,小侄初次與她相識,便是一次打鬥所起。可是慕容姑娘與我相處以來,再也沒有任何濫傷無辜的惡事,而且她本
不壞,且又善體人意,雖稱魔頭,但是並無放蕩
行,實是難得的好姑娘。”韓虛清聽着,眉頭一皺,暗暗搖頭。文淵又道:“再説紫緣姑娘,她身在風塵,非出本願,實在是惡徒所為,致使她
落青樓。可是她的心志節
,卻是冰清玉潔,絕非尋常煙花女子所能比擬。韓師伯,你沒有聽過她的琵琶聲,清幽高雅,有如仙樂,沒有
俗的心境是彈奏不出的。紫緣姑娘的名聲,天下俱聞,豈是隻因容貌出眾而已?韓師伯可到杭州打聽,紫緣姑娘幫助過多少平民百姓?這樣的女子,世間少有,小侄對她傾心,絕不是貪戀美
之故,韓師伯當可察知。”他一邊説着,語聲漸大,不自覺的神情
昂,韓虛清臉
卻漸漸鐵青。
待得文淵講完,韓虛清便道:“如此説來,這三個女子,你一個也放不下了?”文淵道:“情意深重,小侄不能辜負。”韓虛清氣惱之極,怒道:“好一個不能辜負!你…我只道你讀聖賢經史,該當明識大體,懂得利害輕重,不料你竟深陷兒女私情,不能自拔,還要強辯!人生在世,任重道遠,你身負本門絕藝,該當將之發揚於行俠之間,明是非,辨善惡,方不負你師父、師伯的期望。你若沉
女
,如何能成就大事?”説到此時,已是聲
俱厲。
文淵見到師伯怒氣衝衝,心中忐忑,但他個雖然和順,可是心意既定,便決不動搖,當下一個躬身,道:“韓師伯,在我而言,當今人生大事有三,那就是好好照顧師妹、紫緣姑娘和慕容姑娘,讓她們過得平安喜樂,時有笑語。這三件大事一般的要緊,不分輕重。其他種種,即使再如何重要之事,也都排在第四大事、第五大事、第六大事,依此類推。若説修練武功,我也不會因而懈怠,眼下固然她們都安然無事,但是難保
後有所危難,我自是要竭力保護,武功是不能少的。韓師伯,你不必擔心我因而喪志。”這些話説出來,韓虛清臉上已是難看之極,只見他猛一擺手,衣袖揚處,地上一聲悶響,震起一片飛沙。只聽他説道:“好,好!男女之情,竟讓你沉淪至此,師伯也不説什麼了。”説着嘆了口氣,顯得失望已極,不再説話,逕自走回客棧之中。
文淵站在原地,心道:“韓師伯定然生氣得很,可是話不説清楚,以後又會多生麻煩。唉,韓師伯這樣説紫緣,要是給紫緣聽到了,不知有多難過。”正自想着,忽聽任劍清的聲音自一旁傳來:“文兄弟,發什麼呆?”文淵側身一看,只見任劍清從院落一角走了過來,何時來到,文淵全然沒有知覺。文淵微笑道:“只是想點事情。任兄,你在旁邊聽了多少?”任劍清道:“從頭聽到尾。韓師兄找你過來,我就看他臉不好,跟來瞧瞧,果不其然把你訓了一頓。”文淵道:“任兄覺得如何?”任劍清聳聳肩,道:“女人的事,我是避之則吉,沒有切身體驗。不過我説文兄弟啊,韓師兄雖然古板些,但是説這番話,其實也有幾分道理。”文淵道:“這我知道。”任劍清道:“知道便好。文兄弟,老實説罷,你跟這三位紅粉知己,似乎都沒碰上什麼災厄危難,至今還能相處得好,那還罷了,可是往後若真有什麼波折發生,你真能將她們通通保護得了?這我很有些懷疑了。”文淵神
凜然,道:“師妹也好,慕容姑娘也好,紫緣姑娘也好,都是我所必須守護的,誰傷害她們,我便是拼儘
命,也不能容。”任劍清怔了一怔,笑道:“從沒見你認真成這副模樣的。好罷,要真碰上了這等事,在你拼儘
命之前,先告知任某一聲,就算你的
命依然拼得乾乾淨淨,好歹幫你收個屍。”文淵笑道:“多謝任兄義氣深重了,只盼你沒機會幫我這個忙。”任劍清哈哈大笑,猛一拍文淵肩膀,道:“那就最好。不囉唆了,進去罷,就你還沒喝酒哪。喝酒,喝酒!”説着拉住文淵,走回客棧之中。
兩人回到堂前,任劍清拉着文淵坐下,斟了兩大碗酒,笑道:“文兄弟,別説你喝不了這一大碗,你師兄可是一口氣喝了十碗也不止。”文淵朝向揚一望,道:“師兄,你內傷未愈,不宜飲酒太多啊。”趙婉雁正坐在向揚身邊,跟着輕聲説道:“是啊,向大哥,連文公子也這樣説,你就節制些嘛。”向揚手中正端着一個酒碗,聽得文淵和趙婉雁這般説,只得暫且放下,笑道:“好罷,好罷。師弟,你來陪任師叔喝。”文淵本來不善杯中物,平時只偶爾小酌幾杯,此時一大碗酒擺在面前,酒氣撲鼻,登時有些受不起,捧起了碗,道:“任師叔,我就只喝這碗,再多可就受不了了。”任劍清笑道:“你們都不喝,等會兒只好我一個人喝。”兩人對飲一碗,文淵便換上了普通酒杯。
雖然正當白,但是經過大戰奔波,人人睏倦,眾人吃喝一頓,酒飽飯足之後,便各自上樓歇息,只慕容修依然自顧自地喝着酒,不出一聲。
藍靈玉和石娘子、楊小鵑正要離席上樓,走過慕容修桌邊,藍靈玉忍不住嚮慕容修望去,只見他眼光對着空處,對三人不理不睬。藍靈玉不心中有氣,心道:“你跟到這裏,卻又一句話也不説,這算什麼?”她摸不透慕容修的用意,一路上已是煩悶不堪,慕容修偏偏又對她視若無睹,心裏暗暗氣惱,卻是無處發
,想到昔
所受的種種侮辱,思及慕容修斷指之事,更加心煩,一甩頭,跟着石娘子上樓去了。
那邊華瑄不勝酒力,雖然沒喝多少酒,也是沉沉睡,竟然便趴在桌上睡着了。小慕容扶起華瑄上樓休息,文淵掛念紫緣,便先回到紫緣的房裏。
一進房,但見紫緣已醒了過來,坐在牀邊,不知想着什麼事,靜靜地出神,卻不見凌雲霞在房中。紫緣聽得開門聲,往文淵這裏看來,微微一笑。
文淵輕輕帶上門,説道:“紫緣,怎麼不睡了?”紫緣嗯了一聲,輕聲道:“沒關係的,我…我已經不累啦。”文淵見她臉上雖然帶着微笑,卻猶有疲態,當即走上前去,坐在她身邊,微笑道:“別太逞強,若要避開皇陵派追兵,這幾天説不定還得趕路,能休息便多休息罷,壞了身子就不好了。”紫緣應了一聲,低下頭,又淡淡地笑了一笑,像是在高興着什麼。
看着紫緣淺嬌笑,文淵不覺心下甚奇,道:“紫緣,有什麼好笑的事麼?”紫緣低着頭,輕聲説道:“沒有啊。”她説這話時,臉上飛起了淡淡的紅暈,梨渦淺現,巧笑嫣然,神韻極是嬌美,文淵不
心動,輕輕摟住紫緣。紫緣轉頭凝視文淵,眼中深孕情意,柔聲道:“文公子,我問你一件事,你…你可要認真回答。”文淵道:“什麼事?”紫緣臉上現出靦腆之意,輕啓櫻
,説道:“文公子,照你看來,人生在世最要緊的大事,該是什麼?”文淵一愕,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道:“這…怎麼忽然問這個?”紫緣雙頰一紅,細聲道:“你回答就是了嘛。”文淵嗯了幾聲,道:“這個…這個…”接連又嗯了幾聲,一時不知如何出口,卻見紫緣含羞微笑,輕輕地説道:“你的大事,是好好照顧要瑄妹、茵妹還有我,讓我們平安喜樂,時有笑語,是不是啊?”這話説出,文淵登時“啊呀”叫了一聲,大為尷尬,道:“你…你…你怎麼…”一時間瞠目結舌,説不出話來。紫緣見他吃驚非小,不
掩嘴微笑,輕聲道:“你跟韓先生在下面院落説話,凌姑娘聽到了,就把我叫了起來,我…我也就聽到啦。”知道紫緣把他跟韓虛清的對話全聽在耳裏,文淵不
面紅耳赤,立時窘得不知所措。他與紫緣雖也時有情話綿綿,互訴愛慕,可是這番話卻是他不惜反駁師伯、為紫緣和小慕容辯白所發,意義又自不同。紫緣初時藏在窗邊,不敢探頭去看,生怕被兩人發覺。耳聽得韓虛清對自己節
心境有所懷疑,左一句出身不正,右一個煙花女子,説得她心裏又是傷痛,又是擔心,生怕文淵在韓虛清的正言訶責下情意生變,竟然默默接受,自己的一片深情便要付諸
水。不料文淵寧可當面得罪尊長,也不肯唯唯諾諾、虛與委蛇,只是全力迴護她和小慕容,怎麼不教她心花怒放?這幾句言語説來,比之千言萬語的情話更加受用,紫緣只覺心中一片温暖,驚喜之餘,哪裏還能再睡得着,只是想着文淵説的字字句句,越想越是甜
。這時文淵便在身邊,她左思右想,直言而出,雖然心裏害羞,也顧不得了。
文淵微一定神,摟着紫緣的雙手更緊了些,輕聲道:“紫緣,你…你可千萬別把韓師伯説的話當真,他對你所知太少,那些話…你不必太在意的。”紫緣倚在文淵前,嬌羞難言,輕聲道:“我不會在意的,他這樣説我,我也很快就忘啦。不過,你…你説的話,我是一輩子也不會忘的。”文淵心中怦地一跳,聽着紫緣軟語訴説,但覺情滿
臆,忍不住伸手撫摸她的臉蛋,輕輕轉了過來,深深相吻。一吻之下,紫緣全身發燙,容
更增羞澀,輕聲道:“你…你累不累?”文淵低聲道:“有一點點。”紫緣聲音壓得更低,説道:“那…那…可以的話,我們一起…一起…”説着説着,已是滿臉通紅,伸手往牀鋪一指,心裏有話,只是羞得不敢説出口來。
見到紫緣忽然如此主動,文淵不能無動於衷,心動之餘,仍在她耳邊輕聲道:“之前你才説,我們不該同牀的啊。”紫緣嬌軀一顫,神態忸怩,羞答答地説道:“是…是啊,可是…可是…我…我當真…真是歡喜極了。”稍一遲疑,極輕極輕地説道:“文公子,今天…我不會像上次那樣害怕了。”她字字説來,吐音輕柔婉轉,情致纏綿,清澈的瞳仁中卻顯得十分堅定。
文淵想起當在京城郊野與紫緣纏綿,卻觸及了紫緣的過往創傷,一直不知如何助她克服才好,是以談情説愛之餘,總是不曾再提雲雨之事。這時卻是她鼓起勇氣,自行表明,可見她對自己用情之真摯,已是勝過世間一切,不由得又是愛憐,又是
動,輕聲説道:“紫緣,我…我真的可以?”紫緣強抑羞意,趁着滿心歡喜、情意如
之時,方能説出這一句話,心頭鹿撞,聽得文淵出言相詢,又是一羞,別過了頭,細聲細氣地道:“當然可以…除了你,誰也不行。你…你不是要我…平安喜樂麼?”她越説越輕,臉上
出羞赧的微笑,白
的肌膚下透出粉紅
澤,動人心魂。
文淵聽她如此説,口熱血上湧,坐直了身子,道:“紫緣,我文淵此生此世,定不負你。”紫緣低眉垂首,心中喜孜孜地,心跳加快,猶如打鼓一般,輕聲道:“我也是,我…我這一生,永遠跟着你。”兩人的手慢慢握在一起,四
相對,重疊在一起,親暱的聲音緩緩迴盪,説不盡的温馨
旎。此時此刻,文淵的心裏只有紫緣,紫緣的心裏也只有文淵,一齊落入柔情漩渦,再也分舍不開,吻、擁抱、撫摸,無一不是繾綣深情,至於極處。
紫緣心神盪漾,依在文淵耳鬢,輕聲呢喃:“文公子…”玉手輕撫,探索着文淵上身,慢慢為他寬了衣帶。文淵橫抱紫緣,將這美麗絕倫的嬌軀輕輕放在牀上。此時紫緣依然穿着龍宮派的男子衣衫,可是裝扮雖異,不掩其美。文淵見了,不發出讚歎之聲,説道:“紫緣,你穿什麼都這麼好看。”紫緣心裏一甜,微笑道:“這是那些人穿的,我不喜歡,還是把它…”説到一半,便即住口,粉臉漸起羞紅,文淵接道:“把它…褪下來麼?”紫緣躺在牀上,羞得滿臉發熱,已是默許。文淵心中一蕩,深深
了一口氣,慎重地伸出雙手,鬆開了她的
帶,低聲道:“紫緣,坐起來好嗎?”紫緣嗯了一聲,柔順地依言坐起,由於
帶已然解開,衣襟便也隨之敞開,內裏仍是穿着那件肚兜。其時她心情羞喜
集,心頭狂跳,衣衫一解,冰肌雪膚現於少許布料之外,幾滴香汗緩緩
下,清麗之中,另有誘人風韻,頓時引得文淵身心劇震,險些難以自制,好不容易才勉強定神,雙手按在紫緣雙肩,極輕巧地向外拂動。不知是紫緣肌膚太過滑
,還是那衣服知情識趣,自己先行退避,便順着紫緣手臂滑了下來,輕輕落在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