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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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嵐抱着親身體會一次宮廷陰謀想法跟着錦瑟去了延禧宮，他一直以旁觀者態度觀看着種種波譎雲詭，這次竟然親身體會，青嵐竟然有種詭異興奮。

錦瑟對於青嵐這種莫名興奮也很奇怪，但也只是多看了他幾眼就移開了眼。

錦瑟宮裏一向是排場趕得上以前沈貴妃，光是掌燈宮女就有十幾個，青嵐坐攆上，看着外面走馬觀花似景緻，嘖嘖道:“凡人不過是百年生命，轉眼就是一個輪迴，真不知道他們怎麼還能這麼悠哉活着享受着豪車華服。”錦瑟聽到青嵐話，冷冷回了一句:“螻蟻尚有價值，成仙之前我們也不過是螻蟻。”青嵐沉默了會兒，兩歲大孩子不管做什麼，臉上表情總會讓人覺到可愛，連青嵐做出這麼嚴肅表情一點也看不出威嚴，懶洋洋道:“好吧，你是對。”青嵐錦瑟以為這個話題已經結束時候突然又來了一句:“只是我覺你並不怎麼喜歡凡人。”錦瑟:“本座只是討厭貪得無厭人，無論是凡人還是修道人。”

“而且，修仙人情淡薄，把僅有情寄託一羣也許你閉眼和睜眼就能消失凡人身上，是件很愚蠢事情。”修仙人數百年甚至數千年生命凡人看來太過漫長，當時烈情也許一次閉關之後，另一個人已經過千帆看淡了一切，只有你還留那一刻，這是一件萬分痛苦事情。

青嵐聽完錦瑟話，飛看了錦瑟一眼，似乎想説什麼，可是終只説了兩個字:“到了。”確實到了，外面宮女太監已經停下了腳步，而女人尖鋭哭聲從外面傳來。

“我以為，恩，淑妃是一個温柔女人。”至少是一個表面温柔女人，而不是現這樣哭竭斯底裏，完全破音像個潑婦。青嵐心道。

“你棲梧或許是。”錦瑟僵硬丟下這句話下了車。

青嵐聳了聳肩肩膀，雖然這個動作他短手短腳豆丁樣子分外可愛，青嵐依舊相信這個動作還是很瀟灑。

青嵐走出去時候就被等着抱他宮女給打擊到了，只是猶豫了一下就順從讓宮女把他抱了下來。

這個時候還有這個地方本不適合他施展法術。

錦瑟走進延禧宮時候，淑妃正哭梨花帶雨朝趕過來鳳凜哭訴，眼圈紅紅，嬌弱身體靠鳳凜身上，地上還跪着一個宮女，臉上帶着一個明顯巴掌印，看到錦瑟進來，宮女眼睛一亮，朝着錦瑟爬過去，口中不住喊道:“娘娘，救命啊——”而傷心訴苦淑妃抬起眼惡狠狠看了錦瑟一眼，然後又恢復了原先彷彿下一刻就要暈過去樣子，嘴裏哭喊道:“貴妃娘娘，你怎麼這麼狠心，三皇子還不到四歲啊，他還是一個孩子——”而地上宮女也哭喊:“娘娘，你答應奴婢只要四皇子死了，你就救奴婢命。”鳳凜剛剛和錦瑟不歡而散，現看到她臉不好，連原先想要外人面前所要維持恩愛模樣也全都沒了，和錦瑟兩兩看了一眼，冷冷臉兩個人倒是相像，而淑妃鋭察覺了這一點，以為皇上也是懷疑錦瑟，聲音裏夾雜了多哭腔。

“皇上，您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臣妾皇兒啊——”

“娘娘——”

“閉嘴。”冷淡兩個字讓正哭泣兩個女人成功閉嘴了，誰也沒想到錦瑟這種情況下脾氣還是這麼糟糕。

鳳凜經過了諸多刺之後是淡定人了。青嵐這時候正從外面走進來，紅撲撲臉一點也不像傳説那個隨時可能喪命病秧子。

淑妃想起裏面生死未卜孩子，看着青嵐眼神也是毫不掩飾惡意，要是一般孩子，恐怕早被嚇死了，可是現是青嵐，青嵐眼珠子一轉，眼巴巴看向錦瑟，腳下也加大步伐，直接朝錦瑟撲過去:“母妃，那個女人眼神好可怕！”錦瑟身體難得一僵，剛要説話鳳凜也被青嵐得閉了嘴，錦瑟眾人眼中是安撫摸了摸青嵐，只有青嵐知道他脖子上手是多麼用力。

淑妃維持表情也是一遍，眼淚又嘩啦啦落了下來，衝着鳳凜道:“皇上——”

“貴妃娘娘，您孩子也才這麼大，您怎麼可以這麼狠心對待我孩子呢，天知道，看到他奄奄一息躺地上，臣妾心是——”青嵐:“多麼痛。”青嵐從錦瑟懷裏出來，半點看不出剛剛被驚嚇樣子，若無其事接下去話把淑妃噎了個半死。

鳳凜警告説了句:“青嵐。”這裏不要這麼過分，上元宮朕給你説上十句你都不會回一句麼，今天怎麼那麼積極。

錦瑟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一點也看不出要為青嵐説話意思。

淑妃好似得了鼓勵，旁邊宮女也好像終於回過神來，準備進行下一輪哭訴。

“你説是我母妃下毒。”青嵐好奇站宮女面前，粉臉上一片好奇。

宮女眼珠子一轉，覺得機會來了，原本姣好臉上已經腫了一片，説話有些含糊不清，可是細聽還是聽得到:“四皇子，您一定要救救奴婢，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啊。”青嵐天真道:“可是我母妃不認識你啊。”宮女一噎。

淑妃趁機道:“四皇子這麼小怎麼會知道貴妃娘娘事，貴妃娘娘做些什麼事情肯定都是揹着四皇子。”青嵐:“淑妃説起來真是有經驗。”淑妃:“·······”青嵐:“淑妃想來一定是經常地做才有富有經驗。”語氣真誠，真摯。

終於反應過來淑妃:“皇上臣妾冤枉啊——”青嵐:“你聲音拖這麼長是，是不是就是傳説戲子啊。”被比為下賤戲子淑妃差點沒氣哭出來，看着鳳凜眼神泫然泣。

鳳凜第一次覺得青嵐真是人不可貌相，對着他一副冷冰冰説什麼都是無所謂姿態，對淑妃倒是‘熱情’。

青嵐再是天真無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啊？”淑妃就這樣被pk掉了，錦瑟終於饒有興趣回過頭看了眼興致青嵐，真想不到一個活了不知道多久老妖怪竟然有這樣興趣。

青嵐這時候已經把火氣全部轉向拉宮女:“你説你是受我母妃指使才下毒。”宮女經過剛剛一幕一點也不敢小看這個丁點大四皇子，警惕道:“是。”青嵐接着説:“那你説我母妃喜歡吃什麼，平裏愛做什麼，還有她大習慣是什麼？”宮女語。

青嵐:“我剛剛外面聽着，你和這個女人怎麼那麼像宮女説唱大戲，一聲接着一聲，好聽，不是唱大戲要搭台子麼，你們台子呢？”胖乎乎手指着一旁淑妃，淑妃暗地裏鼻子都氣歪了，這是暗地裏説她和宮女是一夥來陷害他母妃嗎？

淑妃看了眼鳳凜，又轉向錦瑟:“貴妃娘娘，平裏就這麼教導四皇子嗎，本宮再不濟也是四妃之一，好歹也也是四皇子長輩。”錦瑟看了眼青嵐道:“本宮事何時輪到你手了。”青嵐也道:“你是我長輩嗎，可是父皇告訴我我只有母妃和父皇啊，父皇還説，我們還是一家人。”簡直就是往心頭上捅刀子，情我們都是我外人了？淑妃覺一口血憋口裏要吐不吐，看着青嵐目光恨不得把他給戳死了，賤、人養孩子果然一樣討人厭。

再次轉向鳳凜目光裏包含情，青嵐覺得自己這輩子都沒辦法體會。

誰都沒想過青嵐會説謊，雖然看着很厲害，可是這麼不過還是一個二歲孩子。

鳳凜嘴角不易察覺了，這話他可從來沒説過。

這時候賢妃等人也到了，皇子中毒可不是什麼小事，於情於理怎麼都要來看看。

至於宮女指控説是貴妃下毒，賢妃本沒放心上，她一點也不相信是錦瑟下毒，倒是把所有人都過了一遍。

這次過來也是看看情況，門口就聽到了青嵐那句‘一家人’，所有人包括賢妃都忍不住僵住了身體，這話着實誅心，她們是一家人，敢情她們這羣同樣幫他生兒育女女人就不是她家人，這樣打擊實是讓她們不得不傷心。

看着進來嬪妃都幽怨傷心看向錦瑟，青嵐肚子都笑破了，看着她們表情實有意思，青嵐看着一邊漠不關心錦瑟，立刻叫了一嗓子，道:“母妃，這羣人都是誰啊，宮女嗎？怎麼都沒有母妃好看，母妃才是世界上好看人，父皇也是這麼説。”這句話讓嬪妃看向鳳凜眼神加幽怨了，好像只要鳳凜一句肯定，她們就能哭出來。

錦瑟給了他一個警告眼神，示意他不要玩過火，青嵐不着痕跡點點頭，這一切只有鳳凜看到了，他莫名覺得胃疼。

本來以為能得到勸嬪妃只得到皇上冷冷眼神，都委屈把視線收了回來，看向地上還跪着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