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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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賢妃所料，第二天就有御史向鳳凜進諫，什麼清君側，除妖妃，鳳凜看嘴角搐，錦瑟是什麼樣子他也許不是十分清楚，但絕對比下面站着這些人要了解。

她是不是那種蠱惑君王荒廢朝政妃子他心底還是有數，她從來沒給他提過什麼要什麼，唯二兩次是鳳凰錦和四月，平裏連出門逛逛都不願意，整就呆芙蓉軒不出門，他朝政忙時候幾天不去她那，也不見她派個人去問問，他不待見後宮嬪妃打聽他行蹤，可他待見是一回事兒，她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兒，何況他錦瑟身上花費心思不知道比其他人高了多少倍。

這麼一想，鳳凜心裏頓時不舒服了，底下御史見鳳凜冷着臉，以為鳳凜是因為他奏摺不悦，鬍子一大把御史頓時跪下，衣袖掩面一副死諫到底樣子，鳳凜回過神就看到這樣一幅樣子，加不舒服了，每個人都比喜歡被人迫，當這個人擁有權力拒絕迫時候，那麼迫他人就該倒黴了。

“那依愛卿之言，朕該如何讓處置宸妃。”鳳凜問道，悉他高公公已經知道這位皇帝陛下不悦了，憐憫看了眼底下還跪着御史。

鳳凜是靠着軍功起家，而非是上任皇帝刻意培養太子，他登基時政務還不怎麼悉，當時還有其餘皇子餘黨來給他下絆子，鳳凜從來就不是忍氣聲人，相反，這戰場上歷練出殺伐果決讓他毫不猶豫把反對他人全部收監下獄，株連九族，當時御史集體勸他，説是剛登基就大肆殺戮實非明君所為，可是鳳凜仍是做了，勸阻御史全都讓他革職查辦了。

那時腥風血雨讓所有人都心有餘悸，菜市口血成河，隨着時間推移，鳳凜表現越來越温和，人已經忘記了這位君主實不是他們能勸阻。

“宸妃娘娘身為後宮從二品妃，應為嬪妃之典範，嚴守賢良淑德，卻為一己私慾陷天下於水深火熱之中，其心可誅······皇上子嗣尚是單薄，當以綿延子嗣為重，雨均霑·····”御史下面滔滔不絕，不知道以為錦瑟做了什麼傷天害理事情了。

“愛卿意思是朕定力不強，被婦人所控？朕有五子四女，朕還不到而立，談何單薄？還是愛卿是説朕皇子公主都中途夭折不成？”御史語，這句話實是難以回答，回答是，那是貶低他侍奉君主，否認就相當於推翻他前面説説，後面話是誅心，一個不好就是詛咒皇嗣罪名，他只能閉口不言。

“愛卿怎麼不説話了？諸位愛卿可有什麼要説麼？”鳳凜掃視一圈，被他看到人都低下頭，他們看不慣鳳凜獨寵一個女人，但沒必要和自己命跟前途過不去，要知道他們身家命全都這位一念之間，君心難測，誰知道這位什麼時候就厭倦了這位宸妃娘娘，原先得寵淑妃娘娘不也成為了昨黃花，被足延禧宮不得出門。

“既然諸位愛卿都沒什麼要説，就退朝吧。”鳳凜滿意收回視線，至於還跪着御史，鳳凜看都沒看一眼。

御史這種職位要不是不能被廢除，鳳凜老早就把御史通通這種生物全都趕走了，他是一個厭煩被指手畫腳皇帝，政事也就罷了，這次居然又管到了他後宮問題上。

難道他為了子嗣自己就必須和牲口似強迫自己和自己不喜歡女人上牀？這句話是沈貴妃和他説。

當初沈貴妃算得上是獨寵，當時皇后形同虛設，趙淑華和胡修華不足為據，唯一對手德妃被她死死踩底下，御史也上書説要鳳凜雨均霑，沈貴妃就跟鳳凜説，如果他要為目強迫自己和女人歡，那和種馬又有什麼區別？

這句話對鳳凜刺很大，第二天説雨均霑那個御史就倒黴了。拜沈貴妃所賜，鳳凜越發肆意，就讓沈貴妃所説，他是皇帝，他可以大程度上肆意，如果他這個皇帝都過都沒個臣子肆意，那這個皇帝做還有什麼意思。

不得不説沈貴妃一眾歪理下來，鳳凜思維自然而言給她帶偏了。

從此以後，鳳凜不待見有人給他説雨均霑這個詞，每次一想起來就想起來沈貴妃那個意味深長“種馬都是按時按點被人強迫跟母馬、配，就為了產生優秀後代。”鳳凜被她説噁心不得了，不待見御史了。

再説羣臣出了大殿，三三兩兩開始回家，蕭丞相往自家青布小轎走去，左丞相也正好往轎子方向走，身邊還跟着禮部尚書。

“蕭大人果然是教女有方，難怪皇上這麼喜歡。”左丞相看着一隻腳已經邁進轎門右丞相説道，“想來丞相以後仕途也是一帆風順。”蕭丞相臉一僵，單説後一句沒有問題，但是加上前面這一句怎麼都不舒服。

只能淡淡説了句:“李大人才是教女有方，誰人不説，李貴嬪端莊賢淑，有大婦風範。”如果不是李貴嬪進宮，這句話也沒錯，大婦風範想來是指正，皇帝正指可不是皇后麼，這是説李貴嬪有心後位，皇后不得寵，好歹還是後位上坐着呢，有心後位這句話要是傳出去，皇后可是第一個不放過她，有心後位人不少，但沒人做明顯，反正這個後位岌岌可危，皇上哪天心情不好也就廢了，實不必冒着大風險去推翻後位。

要是自己後坐上後位也就算了，要是讓別人得了便宜，能恨死自己了。

這也是皇后做了這麼多年皇后主要原因，沒有十足把握，沒誰願意為他人做嫁衣，可也看得見這位王皇后手段。

李丞相被蕭丞相這麼一説，臉也僵了，蕭丞相淡淡説了句“本官就先行一步了，李大人慢走。”蕭丞相坐上轎子，臉立刻沉了下來。到了右丞相府，小廝掀開簾子，蕭丞相一言不發進了門，讓一臉笑容林夫人僵臉上。

林夫人警告看了一眼一旁丫鬟小廝，丫鬟小廝都眼觀鼻鼻觀心，林夫人滿意走進屋裏，見到丫鬟正伺候着蕭丞相換上常服，林夫人拿不準蕭丞相為了什麼不悦，待坐桌旁，只能旁敲側擊道:“可是朝中有什麼不順心事兒？”蕭丞相心裏正煩着，看着有些忐忑林夫人突然説道:“你改天去宮中遞牌子，去漸漸宸妃娘娘。”林夫人心裏一咯噔，不動聲説道:“老爺可是有什麼要給宸妃娘娘代？”當初那個卑微庶女現一飛沖天，她見到也要跪下行禮，心裏不舒服，一次都沒遞過牌子，她實不知道蕭丞相提起她是為了什麼。

蕭丞相示意布膳丫鬟下去，等丫鬟下去以後，才壓低聲音説道:“就説娘娘當為以後考慮，不可為了眼前忽略未來，娘娘還年輕，不急。”林夫人明白了，她現還不知道鳳凜為了錦瑟誤了早朝事情，只知道鳳凜近來獨寵她一個，當下抹淚説道:“老爺，是妾不好，妾當時也沒想到錦瑟這丫頭會被皇上選中，也就沒仔細教導她宮中規矩，您也知道，錦瑟這丫頭平時深居簡出，平裏本不會來妾這，妾想管教也不好去錦瑟那，錦瑟不是從妾肚子裏爬出來，妾也不好過分管教唯恐有人説妾苛刻庶女·····”林夫人是聲淚俱下，蕭丞相心軟了，他心裏那點不滿早就煙消雲散了，他也知道這個庶女從來沒有來林夫人晨昏定省過，雖然蕭如夢和錦瑟錦繡待遇教養是有差距，但嫡庶之別是千年禮法了，嫡女尤其是嫡長女要着重教養這是每個家族都默認。

“我知道不是夫人錯，宸妃畢竟是庶女，夫人進宮好好勸導一番就好。”蕭丞相説道，他着實不明白，他嫡女才貌雙全，京城也是略有名氣，錦瑟他腦子裏只有一個模糊影子，怎麼就被錦瑟奪了盛寵，而她卻被足了呢。

林夫人順勢抹去了眼淚，心裏暗道，果然是庶女，上不了枱面東西，又想到了已經好久沒消息蕭如夢，眼圈是真有些紅了。

蕭如夢是嫡女，雖然不抵林夫人嫡子身上花費心思，但也是心力，女紅是請江南出名是師傅，琴棋書畫也是請了頗有盛名女師傅來教導，女兒總比兒子親近些，這下子進了宮，還失了寵，林夫人不是不焦急，她是大家族，知道大家族裏糟心事，皇宮只會比那複雜，捧高踩低是哪裏都有，女兒失了寵，下面人苛刻是一定了，不知道她女兒是什麼樣子了。

她想要幫幫女兒，可惜他宮外，鞭長莫及，明進宮一定要去看看她可憐女兒。

林夫人暗暗道。

錦瑟第二天就接到了林夫人牌子，她實不知道林夫人找她是為了什麼，林夫人她腦海裏早就模糊了，就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娘娘，許是為了蕭良娣事兒。”白蘇説道。

經白蘇提醒，錦瑟才想起這位嫡姐，胡修華和趙淑華諷刺她本沒放心上。

“娘娘，見麼？”連翹問道。

作者有話要説:晚上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