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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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説淑妃德妃不想掉錦瑟肚子裏孩子，她們自己都不信，還是是要除掉，但是必須不能和她們扯上關係，好是她自己‘意外’沒了。

今事關嬪妃人數太多，茲事體大，場面混亂，萬一這位宸貴嬪有個萬一，出口相邀沈貴妃有罪，他們這些不加勸阻憑當今皇上心就算嘴上不怪她們，暗地裏也討不了好。

德妃剛要勸阻，錦瑟就乾脆利落説，“走吧。”德妃一噎，看到沈貴妃已經上玉攆了，也不好多説。

錦瑟按品級是四人抬軟轎，連翹本來想去準備，沈貴妃卻直接把錦瑟帶上了她那華麗不像話玉攆，沒人敢跟沈貴妃將規矩。玉攆上很寬敞坐上兩個人也不嫌擠，旁邊紅木小桌上還擺放着一些點心，零星放着一些軟墊，沈貴妃一上來就和沒骨頭似靠軟墊上。

“如果今是個不受寵沒有品級嬪妃，德妃和淑妃早就強行拉去問罪去了哪裏還能憋屈後面跟着。”沈貴妃掀開一層層窗紗看着後面跟着兩個玉攆，惡趣味命人走慢些，她是貴妃，淑妃經過剛才教訓自然不敢越過她，德妃謹慎也不會授人把柄，兩個人明明心急如焚偏偏只能後面慢悠悠跟着。

“所以，後宮中，女人都是拼了命往上爬，權利滋味總讓人慾罷不能。”沈貴妃放下窗紗，不知想到什麼，冷笑着説道。

錦瑟一聲不吭，沈貴妃渾然不意，“等我死了，這座玉攆就送給妹妹好了，反正放着也是放着，當初我為了打造它，着實花了不少心思。”錦瑟能看出沈貴妃生命線已經是極短了，也就是這些天事情，遲疑問，“為什麼？”她問是為什麼會惡化到這種地步，明明前段時間時候還有幾年好活。

沈貴妃灑然一笑，“只是不想這樣活着罷了，事情總該有個瞭解，我心眼比針尖還小，欠了我，總要還回來才好。”見錦瑟還是盯着她，都説臨死前人都會變豁達，她現也想一吐為，“你可知道我今生大錯誤是什麼？”不等錦瑟回答，就接着説下去，“大錯誤就是自己明明是個女配角卻把自己當做女主角。”錦瑟聽到陌生兩個詞有些茫然，她知道沈貴妃現只不過想要找一個人傾訴而已，也就靜靜呆那，聽沈貴妃那裏細細訴説那些被光鮮掩蓋傷疤，“·······孩子沒了，我恨德妃，但我恨鳳凜，恨我自己·····”恨自己當初為什麼要義無反顧相信那個男人輕易許下諾言，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天真，她不是獨一無二，她身上沒有主角光環，她不會每到絕境就會逢凶化吉，她不會讓所有人另眼相看，不會讓男人為了她不顧一切，鳳凜看來她和其他女人沒什麼兩樣。

她愚蠢讓她失去她孩子，當她牀上疼死去活終於熬過來想讓鳳凜為他們孩子做主時候，那個對他寵愛萬分男人只是不耐煩地額讓他不要無理取鬧。

奪嫡烈時刻，他哪還會為他騰出時間來，他看來處置了一個婢女就算了結了，德妃父親朝堂舉足輕重，他當然不會為了一個還沒有出生孩子把他一個重要砝碼丟掉，大夏天，她看着緊閉房門滿腹委屈被從天而降冷水澆了個乾淨。

“明明知道男人誓言不可信，卻自欺欺人相信自己是不同·····”沈貴妃説着説着，淚刷掉了下來，從那她痛痛哭了一場之後再沒有過淚。

錦瑟默默遞給她一方手帕，沈貴妃過去胡亂擦了擦眼淚，“現想來孩子沒了也好，省我走了也不放心。”

“知道男人愛女人什麼麼？”沈貴妃擦完眼淚把帕子扔到一邊，眼睫上還帶着淚珠，臉上笑容卻帶着詭異味道，“是身體呀。”沈貴妃今天穿寬袖裙子，她伸出手支起下巴時候，出手腕皓白如雪，“第一看臉蛋，第二是身體呀，”沈貴妃笑越發詭異“大名器，比目魚吻，重巒疊嶂，水玉壺······説到底男人也就是某些時候用下半身思考。”錦瑟現終於知道沈貴妃身上某些違和從哪來了，沈貴妃着看着自己充滿彈皮膚，“我有自知之明，臉蛋我和德妃淑妃差不到哪去，臉留不住皇上那就用身體吧。”於是她不顧侍女勸阻，食用了秘藥‘涅槃’，取自鳳凰涅槃之意，食用後有一個時辰猶如火燒，之後身體會胎換骨一樣保持好年華，□也會模擬出十大名器樣子，不過這種卻是拿生命來換來。

“也許後我也會如戀情深女主角一樣苦甘來，但是我等不及了也不想等了。”那大鬧已經讓鳳凜又厭棄之意，她怎麼還能奢望又女主角待遇，讓鳳凜終有一想起好來，“如果女主要受苦楚才能苦甘來，那本宮就做女配好了。”活囂張肆意，囂張無比，讓人看着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把仇人死死踩腳底下，後被清算她也要拉下幾個墊背，怎麼想都不虧，父親是大將軍，戰功赫赫，怎麼想都是女配命，當初怎麼就想自己是女主呢。

“鳳凜這麼寵愛我，這麼忍我，是捨不得我身體啊。”當然還有其他原因，沈貴妃不想多説，“所以，後宮中皇上寵愛就是一切，我這麼明目張膽欺壓嬪妃，皇上護着我，她們就得忍着。我讓他舒坦了這麼多年，我拿些利息也好呀，不然等我到了奈何橋都不安生。”錦瑟若有所思看着沈貴妃，卻聽到四月聲音，“娘娘，坤寧宮到了。”沈貴妃漫不經心恩了聲，然後對錦瑟説“等我走後，一定送妹妹一份大禮。”錦瑟看她彎下了車，銀紅身影被簇擁着朝坤寧宮走去，一步一步走是婀娜多姿。坤寧宮燈火通明，不問世事賢妃和沐昭儀也都到了，皇后臉不好看，皇上剛出宮就發生了謀害皇嗣大事，這讓剛被皇上警告皇后有些坐立難安。

見到沈貴妃一如既往大排場，皇后已經學會視而不見，“沈貴妃，淑妃説你謀害皇嗣，你有什麼説。”沈貴妃對着皇后行完禮，不等皇后賜做就坐了皇后右手邊，從四月手裏拿過一條手帕，擦了擦紅紅眼眶，“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臣妾一樣謹小慎微，對於各位妹妹也都是關懷備至，臣妾怎麼會做這些大逆不道事情呢？”一心一意當隱形人賢妃都忍不住了嘴角，不用説餘下一眾嬪妃，沈貴妃睜着眼説瞎話本領真是逐漸高超，關懷備至？如果時不時處罰是關懷備至那她們寧願不要。

錦瑟沈貴妃説這句時候也進來了，她真有些大開眼界，連翹沒少和她説沈貴妃豐功偉績只為了讓她離沈貴妃遠些，親耳聽到沈貴妃顛倒黑白，錦瑟真切覺得凡人卻是比她們那個時空難纏多了，“妾見過貴嬪小主。”那些嬪妃看到皇帝寵過來趕緊請安，誰都知道這位宸貴嬪深居簡出甚少出芙蓉軒，沒想到今居然看到她了。

錦瑟不會像沈貴妃一樣讓眾嬪妃等着，揮了揮手示意她們起來。錦瑟學了幾天規矩知道怎麼向皇后請安，也不會像沈貴妃一樣明顯不把皇后放眼中請安也是敷衍。

皇后剛才看到沈貴妃氣終於順了些，錦瑟還懷着孕她不能為難，她剛要説免禮，沈貴妃就搶先説，“皇后娘娘，宸妹妹剛才還和本宮説她身體不舒服，你怎麼能讓她跪下呢？”説着，從椅子上站起來，親自扶起她來。

從三品以下嬪妃看到從三品以上嬪妃需下跪，錦瑟即便心裏有些不舒服也忍了，可是實打實跪下了。

皇后手緊緊握住扶手，她堂堂國母，連一個貴嬪禮也受不得了嗎？嘴巴張開還沒來及説話，沈貴妃聲音又想起來，“皇上憐惜宸妹妹讓她見到皇上後都不必下跪，皇后娘娘莫不是比皇上還高貴麼？”沈貴妃又給錦瑟拉來了不少仇恨值，聽到沈貴妃話，各種眼光又往錦瑟身上飄去。

皇后強笑説，“哪裏，宸貴嬪還不起來。”這是被沈貴妃攔後面淑妃和德妃也進來來了，後面還跟着一個太醫。

沈貴妃冷笑，也不管皇后了，“淑妃剛才説本宮謀害皇嗣，皇后娘娘可這，你可要拿出證據來，不然你誣衊貴妃，可是重罪。”淑妃剛剛才芙蓉軒瘦到侮辱讓她現仍覺得難堪，聽到沈貴妃話，當即也是冷笑，“本宮從不信口開河，劉太醫，你説説琪充容究竟是怎麼回事？”身後太醫小心給各位主子娘娘請安，這裏面每一個人都不是他得罪起，“會各位娘娘，經下官診斷，充容小主脈象彌亂，脈象時強時弱，應該是食用了某種‮物藥‬所致。”聽沈貴妃和淑妃火藥味十足話就知道這事和沈貴妃絕對不了關係，他不想得罪沈貴妃但是現是騎虎難下了。

“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當下，淑妃氣勢是高昂，一聲令下就要命人把沈貴妃拿下。

德妃沒有吭聲，她覺得絕對不會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