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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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真的很想親自看看他,”紀子憂傷的低下頭,“我有一年多沒見到他了,孩子們也是。”
“這┅┅”蘋兒為難的躊躇着,“我不知道,或許等我丈夫醒來後,我再┅┅”
“老實説吧,”豔子突然開口,語氣囂張跋扈,“我們既然來了,就要把他帶走,你要怎麼樣都無所謂,只要人跟我們走就行了。”
“豔子,你┅┅”紀子驚慌的瞥一眼蘋兒,“你不要亂説,我┅┅”
“什麼亂説?本來就是要來帶他回去的,哼,”豔子輕蔑的瞄一下蘋兒,“哪有抓着人家丈夫不放的道理。”
“對不起,豔子是太擔心了才┅┅”豔子打斷她的話,“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來呢,既然來了,就非把他帶回去不可,難道你不想和他回去,只是想看看他就走嗎?”紀子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説些什麼才好。
蘋兒靜靜的注視了她們好半晌,“你們知道安東尼為什麼會被我們抓起來嗎?”
“不外乎是爭地盤、搶生意什麼的,再不就是他什麼地方得罪了你們,”豔子滿不在乎的説道,“説吧,要多少賠償?儘管説,不管多少,我們新田組都賠得起。”蘋兒以怪異的眼神看着她們,“你們什麼都不知道,不是嗎?”她沉一會兒才又開口,“我並不太想讓你們知道安東尼到底做了什麼,畢竟你們是無辜的。但是,不説似乎又┅┅”她深深嘆了口氣,緩緩起身走到窗邊看着窗外。
“我丈夫洛斯,他已在牀上躺了一個多月了,他前中了兩槍,一槍還傷及肺部,左肩也中了一槍,這三槍差點要了他的命,剛離開加護病房就急着帶傷逃避追殺,這過程中他所受到的痛苦折磨非口舌所能形容,我只知道每次看着他痛苦,我的心就好像刀在割、在淌血,恨不能以身代之,我最痛恨的是那個讓他受到這種痛苦的人。”她慢慢轉過盯着紀子,“那個人就是你丈夫安東尼。”紀子震驚的倒
一口冷氣。
蘋兒毫不放鬆的盯着紀子,一步步的走過來,“十四年前,他為了殺我丈夫,在一家旅館放置炸彈,那次爆炸死了四十多個無辜者,我丈夫幸運逃過一劫,幸好我那時跟在他身後,否則他難逃一死。”她停在紀子面前,“一個多月前,他又派人狙殺我丈夫,我丈夫身受重傷至今未能下牀。”她緩緩俯下身與紀子眼對眼,“昨天他率人來想趁我丈夫無力自保時取他的命,卻被我兒子抓起來了,甚至他就綁之後還口口聲聲説要逃出去後再回來殺了我丈夫和兒子。”她籲口氣,走回沙發坐下,“告訴我,如果你要我,你會如何?”紀子與豔子兩人都驚嚇得説不出話來,陽子茫然不安的望着母親,健佑張着大嘴直搖頭。
“不,爸爸不會那麼壞,爸爸不會那麼壞┅┅”
“我很抱歉,”蘋兒同情卻不退縮的望着她們,“可是這是事實┅┅”
“為什麼?”豔子掙扎着反駁道,“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他是要報仇,那麼┅┅”
“報仇?”蘋兒嗤笑一聲,“他們是表兄弟,會有什麼仇?”
“表兄弟?”紀子一聲驚呼,“天啊!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為什麼?除了權勢還有什麼可以讓一個變得這麼喪盡天良?”蘋兒冷笑着説道。
紀子慌亂的搖着頭,“我不懂,我們新田組已經很┅┅”
“或許我該稱你一聲表嫂,”蘋兒拍拍她的手,“表嫂,你聽過龐特奧夫家族嗎?”紀子、豔子驚疑的互視一眼,“那是歐洲一個很古老、特殊的家族,聽説它擁有龐大至難以想像的權勢和財富,難道┅┅你們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我丈夫就是龐特奧夫家族的族長,”蘋兒同情的看着她們的臉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而安東尼認為如果我丈夫死了之後,他就可以接任族長,這樣你們懂了嗎?”紀子呆滯無助的喃喃自語着,“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太愚蠢了,他太愚蠢了!他為什麼不替我們母子三人想想?若是失去了他,我們該怎麼辦?怎麼辦┅┅”豔子白着臉安撫紀子,邊硬着頭皮朝蘋兒擠出一個難看至極的笑容,“你┅┅既然他們是表兄弟,應該可以┅┅”
“可以如何?看在親情份上放了他?”蘋兒不可思議的回道,“他接二連三的要殺我丈夫,不擇手段的奪取不屬於他的地位,至今他猶不死心┅┅我很同情你,表嫂,但是我絕不不會因為同情或任何婦人之仁而危及我所深愛的人,就算洛斯願意冒險,我也不會同意放過他,我也不會同意放過他,我不想對你説謊┅┅”她深了口氣,“我恨他,從我親眼目睹我丈夫中槍的那一刻開始,我就開始恨他,我無法制止內心深處的那般恨意,所以表嫂,請不要要求我做不到的事,要我放了他,很抱歉,辦不到!”紀子
不住淚如雨下,她放下陽子,緊握着蘋兒的手,“求求你,再給他一個機會,我會勸他,我一定會┅┅”
“媽,老爸醒了,”洛迪從房門口探頭出來道,“他説他想下牀走走,要我問你┅┅”
“想都別想!”蘋兒急急起身,“洛迪,這兒給你,安排他們到樓上住下,我先去搞定你爸爸再説。”她匆匆與他擦身而過進入房內。
洛迪朝茫然的望着關上門的房門,向紀子姊妹説道:“沒辦法,我老爸醒了,媽總是以老爸為第一優先,所以┅┅”他聳聳肩,“我先帶你們到樓上,你們可以先休息一下,等我媽搞定我老爸後會再和你們談談的。”
“我們能不能和你父親談談?”豔子希冀的望着他問道。以蘋兒的絕決態度而言,也許和蘋兒丈夫談反而比較有希望,她想着。
“族長”年紀大概不小了吧,無所謂,老頭子嘛,幾句甜言語就差不多了,大不了犧牲一點
相,她還沒碰過能不被她誘惑的男人。
洛迪想了想,“恐怕不行,老爸身子還很虛弱,醫生説他還不能下牀。”只要住在這兒,總是會有機會,豔子不死心的想着。
***“媽,樓下有一個頭發好長好長的男人,他還有好漂亮好漂亮的紫眼睛哦。”陽子跑到正與豔子商量該如何解救安東尼的紀子身邊拉着她的衣服叫着。
“真的?”紀子詢問的望着跟在陽子後面的健佑,他點然的點頭。
“説不定是他,”豔子拉着紀子快步往樓下去,“快一點,看看能不能逮着機會和他談談。”
“洛斯!”蘋兒端着一碗牛湯出來,瞪着蓋着毯子斜躺在長沙發上的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