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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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清冷,黑暗啃蝕着孤獨的背影,一杯接一杯的甘麻醉不了苦澀的心,夜深,人未靜。

漫漫月光飄撒進窗內,裏頭的男人狂亂飲酒恍若飲水般,絲毫沒有節制,俊逸的臉孔硬板着。七年了,整整七年他不知何為開心、何為笑容,他再也笑不出來了,他一心一意只想着報仇。

是的,報仇!

曾經傷害過他的人死的死、入獄的入獄,其中最教他痛恨的人就在屋檐下,他想怎麼對她就怎麼對她,沒人會説半句話,為何他還要獨自在這裏喝着悶酒?他偏頭想了好一會兒,想不出自己怎會這樣想不開。

不對啊不對!他讓她來可不是要善待她的,他發過誓要好好折磨她,怎麼會忘?他自嘲的掀掀嘴角笑了笑,站起身,步伐微顛的走出書房,來到總管為樊蝶衣準備的院落,靜靜站在她門前,沒有敲門也沒有離開的打算,就這樣靜靜的看着。

裏頭的人兒並未睡着,她在牀榻上翻來覆去;心底想的全都是他。他恨她、怨她,她全都知道,但如何讓他信她?他連聽都不肯聽她説,她該怎麼辦?就這麼讓他誤會一輩子?

而一輩子又會有多長?她的一輩子是否能夠終老?一連串間韙浮上心頭,教她無法人眠,她煩悶的在牀上輾轉反側,最後乾脆不睡起身,隨便披了件外衣來到門前,打開房門。

從前,她住在這裏也常常夜不成眠,想着他、念着他、愛着他,就睡下着了,所以她都會在夜裏走出門外,一個人呆坐在花園中,想像他仍在她身邊,不曾離去過。

在房門推開的一剎那,她沒預料會看見他站在門外,她驚愕的看着他;他同樣也沒料到她會沒睡,甚至還打開房門來,亦是一臉吃驚。

兩人四目接,沉默不語。

直到樊蝶衣聞到他身上傳來濃烈的酒氣,才知道他喝了酒。

他倚着門框盯着她看。

“這麼晚了你還不睡,想上哪兒去?”夜裏的她美得不可思議,渾身沒有任何裝扮,但他就是覺得她美,美得牽動他的心魂。

他看她幾乎要看傻了,黑得誘人的眼瞳瞬間怖滿情慾,深深的望着她。

“沒有,只是睡不着想走走。”她沒發現他看她的眼眸不再一樣,低垂着首回答。

“是嗎?”他難得輕佻的挑子挑眉。

腦海中陡然浮現早先吻她的記憶。她人是不討人喜歡,但吻她的覺並不壞,遠比他想像中要甜美太多、太多了,會是他的錯覺嗎?或許,他該再確認一次。

被烈酒薰騰的腦袋早就不管用,他朝她近,俯身侵襲嬌瓣,在他吻向她的同時,大掌已順手將門扉掩上,擁着她入內。

狂烈的吻,吻上她的心扉,在她驚得深口氣時,亦進了濃醇的酒意,熾燙的懷抱將她摟得死緊,幾乎讓她不過氣來。

她醉了,沉醉在他熾燙的懷中,沉醉在他那濃烈的男氣息裏,沉醉在慾望的漩渦當中,一雙雪白的臂膀悄悄攀上他的肩頭,芳心隨着狂的吻下斷加熱狂顫。

在他的懷中,她開始忘卻過去所發生的不愉快,忘卻他對她的恨意,忘卻種種,只願與他一道沉淪。

重的息迴盪在寧靜的夜裏,帶着厚繭的大掌急躁的剝除她的衣物,撫向雪嬌軀;在大掌觸碰到嬌軀時,兩人同時一顫,原來肌膚相親的覺是如此的撼人心魂。

聞人少閣的黑眸閃耀着光輝,他的慢慢往下移,吻上了她那細緻的頸際,再慢慢往下挑逗着,大掌則是侵上雪峯逗捻着。

樊蝶衣顫抖着,由着他挑逗,勾起潛藏在心中最深層的情慾,她嬌着,彷彿仙樂般催促着。

聞人少閣得意地揚一笑,將她挑逗的更為徹底,慾望的火苗狂烈燃燒着,他擁着她在被海間翻滾,地上披散着由他們身上褪下的衣物,燦燦燭火照映出兩相紅的人影,曖昧的投在白牆上。

前仇舊恨盡岸風中,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氛圍,他們只是單純的男人和女人。

兩心生、雙相貼、體膚糾纏,訴説情愛。

夜愈深,後益燙,尚未得到紓解的汗水自兩人身上淌而下,大掌探索着嬌軀每一處,起絢爛火花。

“嗯…”受不住一再挑逗的雪軀顫着,十指陷入結實肌理內。

“蝶兒,叫我的名字。”聞人少閣撥開她的‮腿雙‬,置身其間,昂長的慾望已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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