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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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聲在六名北雄幫的槍口押解下慢慢的走下了樓梯,到了底樓進入了右邊的走廊,便見到了兩個沙俄武士騎馬揮刀的青銅雕像,而在雕像的後面,是兩扇鐵門,此時已經開啓着了。
張浩天一進門,瞧着裏面是一個足有三百個平方的大廳,四處懸掛着長槍利刀,另外還有些銅盾鎧甲,無疑是城堡裏的演武廳,而在大廳的右側,放着一個大銅爐,此刻正熊熊的燃燒着火焰,應該是作為取暖所用。
不過,對於這些環境,張浩天只是一瞥而過,他的目光此時停留在了大廳正中,在那裏,有一個鋪着獸皮的座椅。而在座椅之上,此時正半躺着一個男子。
這個男子大約六七十歲左右,穿着一件白的中國綿袍,頭髮半白半黑,臉部瘦削,雙眼如鷹,身材顯得很是瘦弱枯乾,從張浩天一進門,一雙眼睛就死死的望着了他,裏面充滿了怨毒,似乎立刻就要把他生
了一般。
張浩天知道,這個老年男子必然就是他久聞其名,但從來沒有見過面的陳青山了,此人從來沒有留過影像在外,他的真實容貌就連想要報仇心切的卓傲霜在北方也沒有找到,但想不到的是,會如此瘦弱,和彪悍強健的陳凌龍實在是大有差別。
此刻他又飛快的瞥了陳青山的兩邊,左右各站着四五人,跟着他逃往俄羅斯的手下應該都在這裏了,但不知道給卓傲霜提供情報的是哪一個。
當離着陳青山還有三十米,六名押他們的北雄幫人就喝叱着不許前進了,張浩天知道今是九死一生,索
也豁了出去,望着陳青山道:“陳幫主,幸會了,要見你一面。真是很難啊。”陳青山這時已經從座椅上直起身來,緩緩的點了點頭道:“是,是很難,要引你們到俄羅斯來,的確很難。”説到這裏,他沒有再看張浩天,而是側過了頭,望着右邊的一位穿着灰皮袍的中年男子道:“丁老三,這事説起來我還應該謝謝你。”隨着他的説話聲,那叫做丁老三的中年男子臉
大變,就要奔出,但腿雙還沒有動,在他身邊的兩名壯年男子卻早有準備,一個人緊緊的抱住了他,而另一人則拔出了
在
間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嚨。
張浩天見狀,轉眸去看身邊的卓傲霜,卻見她緊緊的咬着牙,臉出了失望之
,心裏明白,這個丁老三。就是受過虎爺之恩,提供給她情報的北雄幫人,現在被制,他們又少了一個逃生的機會。
陳青山此刻冷笑起來,望着卓傲霜忽然厲聲道:“賤人,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我的命,也知道丁老三受過你父親的恩,所以才故意把他調到了我的身邊,讓他跟我一起到俄羅斯來,就是想要你知道這事,然後傳到張浩天耳中,你還真聽話,果然給這小子説了。”説到這裏,他又瞧着張浩天道:“張浩天,你的各方面能力,的確出乎我的意料,可惜的是,有一個很大的缺點,就是天生喜歡冒險,我毀了他父母的墳,讓他們曝屍骨,你一定想親手殺了我,再加上害怕我
過氣來,會讓你那些老婆兒女下手,以你的
格,又自恃身手高強,多半會親自來走這一趟的,很好,你沒有讓我失望。不過也算你聰明,這幾天我正在考慮,如果你不上當,我的人又沒有辦法接近你,只好花上十億向俄羅斯人買一顆原子彈在聖陵
區引爆,我的‘滅絕計劃’就算成功了。”聽到這話,張浩天忍不住吼罵起來:“陳青山,你這個喪心病狂的變態。”這話傳入陳青山的耳中,他忽然仰天狂笑起來,好一陣才用血紅的眼睛瞪着張浩天道:“我喪心病狂,我變態,張浩天,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我從小身體薄弱,也沒有爭霸天下之心,所以北雄幫在我手中並沒有多少發展,可是龍兒從小就聰明健壯,而且非常有進取心,讓我看到了希望,所以才會毒死卓虎這個自以為是的老傢伙,而且在龍兒二十幾歲的時候就退隱,把北雄幫的事務
到了他手裏,期盼着他能夠完成祖先們沒有完成的一統中國黑道的心願。可是…可是沒想到他會死在你的手裏…”此刻,他的聲音更尖厲了,道:“張浩天,龍兒是我的一切,你毀了我的一切,我也要毀了你的一切,買顆原子彈別説需要十億,就算是百億,要了我所有的積蓄我都不在乎,我只要替龍兒復仇,復仇。”見到陳青山瘋狂的樣子。張浩天也
到了心悸,隨着核武器的發展,原子彈已經開始淘汰,在俄羅斯有數千枚庫存,只要有足夠的錢,絕對是能夠搞出來的,但這種武器太滅絕人
,就連最厲害的恐怖組織塔利班也不敢動用,但是,他相信,陳青山真會這麼做的,因為他已經不是人了。
在這時候,那丁老三已經被綁了起來,一名北雄幫人向着陳青山鞠了一個躬道:“幫主,這個叛徒要怎麼懲治。”陳青山瞥了丁老三一眼,揮了揮手,淡淡的道:“火刑。”隨着他的話,兩名北雄幫人就把已經被綁着的丁老三抬了起來,向着那正熊熊燃燒着的火爐而去,顯然是想把他丟進裏面焚燒,而那丁老三頓時吼叫起來。
然而,這吼叫聲並沒有持續多久就變成了慘叫聲,因為他已經被兩名北雄幫人投進了火爐之中,這火爐的底部全是燃油,身子一陷入,立刻就變成了一個火人,只慘叫了一會兒,那丁老三就再沒聲息了,身子漸漸的踡縮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團燒焦的火球。
卓傲霜目睹着丁老三被投入火爐,聽着他淒厲的慘叫,眼淚潸潸而下,嘴裏喃喃道:“丁叔叔,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在眾目睽睽之下,張浩天沒有辦法施展縮骨功,而且也沒有可能鬆腳鐐。他深知自己不死,這個已經不是人的陳青山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他的親人,他的族人,會在核爆炸中化為灰燼,而美麗肥沃的聖陵
區也將寸草不生,沒有任何生物的存在,變成一個死亡之區,當下長長一嘆道:“陳青山,和你兒子比起來,你差得太遠了,動手吧。”誰知陳青山卻搖了搖頭,嘴角
出了殘忍的笑,緩緩道:“痛快的死太便宜你了,張浩天,你知道我想怎麼對付你嗎,我要把你綁在這裏,在我每天想龍兒痛苦的時候來這裏割你一刀,剝下一塊皮,然後再給你敷藥割另外一塊,我要你每天都像是活在地獄裏一樣,看到你的樣子,或許我會愉快一些的。”聽着陳青山這話,卓傲霜頓時尖叫起來道:“陳青山,你是個畜牲,最無恥最卑鄙的畜牲。”在卓傲霜的厲叫聲中,陳青山的目光轉向了她,咬牙切齒的道:“你這個賤人,龍兒是這個世上最優秀的男人,真心的喜歡你,想不到你會為了張浩天這個雜種背叛他,今天我要把你燒給龍兒,讓他處置你。”説到這裏,他一揮手道:“去把少幫主的靈牌端來,我要拿這個賤人祭他,還有,把爐子給我
乾淨,不要讓這個賤人的骨灰和丁老三混在一起。”卓傲霜最怕的就是遭到羞辱,聽着要焚燒自己,反而鬆了一口氣,秀眸圓睜,望着陳青山厲聲道:“我不喜歡陳凌龍,和張浩天沒有任何的關係,但陳凌龍的確比你這個畜牲強千百倍,現在我終於知道不喜歡他的原因了,那就是因為在他的身上仍然有一股你這個畜牲的氣息,讓人喜歡不起來。”面對着卓傲霜怒罵,陳青山卻沒有生氣,只是指了指張浩天道:“把他給我綁在銅樁上,這個賤人獻給龍兒之後,我再好好讓他嘗一嘗痛苦的滋味。”在這大廳的右側,立着好幾個一人高的青銅樁,應該是過去城堡的主人練武所用,聽着陳青山的吩咐,七名北雄幫人走了過來,而這幾人顯然知道張浩天的厲害,由兩個人動手,另外五人隔着一定的距離用槍口指着,把張浩天押到了青銅樁之前,解開了他的手銬,扭轉雙臂,用繩索將他的上身牢牢的綁在了十字架上,然後這才打開腳鐐,把他的雙腳也綁住了。而且為了防止張浩天掙
,從他的頸項到腳跟密密麻麻的纏綁了二三十圈,這樣的綁法,讓張浩天除了頭部之外,別的地方已經無法動彈。
被綁上後,張浩天一聲不吭,因為他的“縮骨功”並沒有練到家,雖然只練了手骨,可是在運功時是絕對不能説話的,現在,他必須抓住最後的一絲機會。
卓傲霜見到幾名北雄幫人已經用打濕的毯將火爐裏的焰火
熄了,並且開始在清理丁老三已經變成焦炭的骸骨,自知今
難以逃生,但心中有一個疑問未解,便瞪住陳青山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進了堡的。”陳青山得意的笑了起來,道:“幾年前我就買下了這個險峻的城堡作為避身之地,而且構買了最先進的儀器,空中有雷達監控,別説飛機,一隻鳥飛到城堡裏都能夠看見,上山的路上不僅有隱藏的攝像頭,而在城堡大門的兩邊我還特別裝上了大型的光
線,你們兩個藏在裝葡萄酒的木桶裏,我的人早就看見稟告了,要將你們兩個打死很容易,但要活捉,就需要準備好的機關,告訴你,就算你們避過了網,也還有更厲害機關等着,知道你們遲早要來,那個卧室我是從來沒有居住的。”卓傲霜咬了咬牙,好生懊悔自己報仇心切,結果上了陳青山的大當,轉頭去看張浩天,卻見他被牢牢綁在銅樁上,雙眼緊閉,一付束手待斃之狀。而在不遠處,北雄幫人已經端來了陳凌龍的牌位,並抬來了一個木桌放在了火爐之前,甚至還擺了上了幾盤水果,顯然是中國傳統的祭祀之法。
此刻,她的眼淚忽然潸潸的滾落下來,但是,這淚並不是為自己的,而是為了這個男人。
了一陣淚,見到陳青山給陳凌龍的靈位焚紙燒香去了,下一步自然是把自己投入火爐之中,卓傲霜終於忍不住了,望着二十米遠依然在閉眸的張浩天道:“張浩天,是我害了你,我也要死了,在死之前,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張浩天這時正在全神貫注的運功縮骨,兩隻手骨已經開始有了微微的變化,雖然能夠聽到卓傲霜的話,可哪裏能夠回應,只能加緊運功,希望能夠在卓傲霜被投入火爐之前讓雙手鬆解,然後再想辦法
困。
他這個樣子,瞧在卓傲霜眼裏,只以為這個男人心灰意冷,在後悔跟自己來這一趟,淚珠兒掉得更厲害了,道:“我知道你現在不想聽我説話,可要是不告訴你,我死了也不會甘心,是,在知道你就是騰格爾之後,我恨過你,可是等我冷靜下來,才知道自己愛的並不是騰格爾的外貌,而是靈魂,是那個不顧危險兩次救了我,關心我,陪伴我的男人,正因為這樣,才讓我不計較年紀的差距,所以,我很清楚的知道,騰格爾就是張浩天,張浩天就是騰格爾,我愛的是你,甚至早就想向你表白,可是你有那麼多的女人,而且我也害怕你再一次拒絕我,就裝着對你冷冰冰的樣子,看你會不會來哄我,這一路之上,你來找我説話,我其實是很高興的,也想搭理你,可是又想看看你到底對我有多少心,會有多大的耐心…”説到這裏,卓傲霜已經泣不成聲,頓了頓才繼續道:“其實叫你獨自和我來俄羅斯,我知道是很危險的,可真的有那種想法,要是出了事,就和你死在一起,永遠的讓你陪着我,可是現在,我知道錯了,錯得很厲害,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但你放心,我會在黃泉路上等着你,你一天不來,我一天就不去轉世投胎,我會跪求閻王老爺,讓他下一輩子讓我們做夫,如果我們殺人太多,做不了人,就算做豬夫
,做狗夫
也行。”她的話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的傳進了張浩天的耳中,卓傲霜的情
轉變,他是萬萬料不到的,就像他沒有想到卓傲霜會愛上“騰格爾”一樣,但是,他不敢去想得太多,因為此刻他的手骨已經在緩慢的變得柔軟,能夠在繩索間摩擦着輕微的滑動,此時此刻,
命攸關,是絕對不能分神的。
瞧着張浩天還是閉眸不回應自己的話,無疑是再一次拒絕了自己,連和自己在黃泉之下做夫都不願意,卓傲霜的臉上
出了無比絕望之
,忽然覺得,陳青山把自己投入火爐,化為灰燼,反倒是一種解
。
而在這時,陳青山已經祭了兒子,卓傲霜的話自然也傳入了他的耳裏,當下咬牙切齒的道:“賤人,還説不是為了這個雜種背叛龍兒,像你這樣的賤人,我先把你燒去,讓龍兒懲罰你。”説罷,他猛的一揮手,就有兩個北雄幫人將卓傲霜抬了起來,這兩人見到她花容月貌,麗質人,卻要被投進火爐裏焚化,都
出了惋惜之態,但幫主有令,自然不能反對,便一步一步的向着火爐而去。
就在陳青山説話之後,張浩天的兩隻手腕已經從繩索中鬆了出來,而其餘的五指立刻就能夠出,但他知道,腿雙和身子上捆着的繩索是沒有辦法鬆
的,所以,他必須借用外力,而這個外力,只能是北雄幫的人。
睜開眼睛,已經瞧着卓傲霜被抬到了火爐之旁,陳青山一聲令下就要被投進去,張浩天忽然罵了起來,道:“陳青山,像你這樣陰毒的畜牲,怎麼能夠生出陳凌龍那樣一條好漢子來,我告訴你,一定是你老婆偷人才有的種,哈哈,你拜的是別人的兒子,可笑,真是可笑啊。”聽着張浩天忽然開口罵人,而且居然説自己的兒子是野種,陳青山臉惱怒,對身邊一名壯年男子大聲道:“你去把他的舌頭割下來,還有,把他的眼睛也給我挖了,我倒要瞧瞧,他還能罵什麼。”隨着他的吩咐,那名壯年男子便拔出了
間的匕首,向着張浩天走來。
而張浩天就是需要他走近,臉部出驚恐之狀,但五指已經慢慢滑離繩索。
那壯年男子只注意到了張浩天的表情,當下得意的笑道:“都説天狼如何的了不起,想不到也不過如此,乖乖的把舌頭伸出來讓我割了,否則把刀放進你嘴裏,連你牙齒一併撬…”然而,他最後的一個“了”字還沒有説出來,張浩天雙手已經徹底離開了繩索,左手握住了他舉起的右手腕,而右手已經奪過了那匕首,順勢在他頸部一揮,一道鮮血噴濺而出,這人連哼都沒來及哼一聲,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廳裏的所有人都在跟着陳青山祭拜陳凌龍,一時之間,對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反應過來,而張浩天已經拿起了匕首,數秒間就將自己身上腳上的繩索挑斷了,然後撿起了死去的這壯年男子掛在肩邊的衝鋒槍,首先便向抬着卓傲霜的那兩名北雄幫人掃而去,那兩人不及提防,立刻應聲而倒。
陳青山和其餘的北雄幫人由於在銅爐前設案祭拜陳凌龍,而那銅爐由於有取暖與照明功能,足有兩米長,一米五高,已經把他們的身子差不多擋住了,衝鋒槍的準頭不高,當張浩天的一梭子彈去,只打傷了離陳青山最近的一名北雄幫人。
陳青山與另外的人見到情勢不對,連忙躲在了銅爐之後。
張浩天在出手前,已經觀察到了廳內的情況並制定了每一步計劃,在將陳青山與他的手下到銅爐之後,不停的勾動板機,讓子彈打得那銅爐“咣咣”亂響,暫時壓制住這些人,藉着空隙,他也快步奔跑了二十幾米,到了銅爐之前。
而此刻,卓傲霜已經反應過來,雖然雙手雙腳還在鐐銬之中,但已經從剛才抬她的一名北雄幫人屍體裏出了一柄手槍,對着腳鐐連接之處就是“砰砰”兩槍擊出,北雄幫人使用的都是威力強大的大口徑手槍,在這兩槍之下,那腳鐐已經分開。而與此同時,兩名北雄幫人一左一右想從銅爐後繞來,張浩天一陣掃
,將左邊一人的身上打出了幾個窟窿,而卓傲霜雙手握着手槍,就在右邊的那名北雄幫人舉槍向她
擊之前打破了他的頭顱。
在擊斃兩人之後,卓傲霜將手高高舉起,張浩天也不用她開口,將衝鋒槍的槍口對着手銬之間的鎖心去,只一梭子,那手銬就應彈而斷,雖然兩個鋼圈還在卓傲霜的手腕上,但已經不能束縛她的雙手了。
就在手銬斷開的一霎那,卓傲霜伸出了手,又從另一人的間拔出了一支手槍,見到張浩天守在了銅爐的左邊,而她便守在了右邊,只要有人衝出,就開槍
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