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我想去有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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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辰予停留距離她一釐米地方，兩人互相瞪着，誰也不讓誰。白非衿收斂冷意，伸手推他，卻被他一把拉住手，拽到懷裏。

“非衿，我很想你，你回來吧。”文辰予聲音聽起來很幻，直衝入白非衿腦袋，攪起大，將她拍死海岸上。

白非衿氣得想給他一巴掌，“你腦子沒病吧？！到現還糾纏不清可不是你我風格，好聚好散，再不後悔…説一起是你，説分手也是你，我都依你，你還有什麼不滿？就算你不要臉，我還要呢！”真當她賤嗎？對不起，那是以前事了。

文辰予不依不饒，一副沒了愛情就活不了樣子，“我認錯還不行嗎？！只要你肯回到我身邊，我什麼都答應你！”他言之鑿鑿，捏住白非衿手，捏得死緊。白非衿覺骨頭都要斷了，但是卻並沒有任何表情，因為她痛得不是那裏。

“好啊，”她故作輕鬆地説，“你讓林雙兒去醫院把孩子打掉。”車裏頓時安靜下來，黑沉沉烏雲壓了下來，籠罩兩人頭上。氣氛尷尬而又窒息，文辰予眼裏光黯淡了一下，“你都知道了？”白非衿雙手冰涼，怎麼暖都暖不過來。文辰予幾乎要懷疑自己握住是一塊冰，寒氣森森。他心慌起來，因為他知道，白非衿不會原諒自己了。永遠不會。

是，只要雙兒肚子裏孩子還一天，非衿就永遠不會原諒他。

白非衿出自己手，側過臉，靜靜看着窗外車水馬龍，大批學生正過馬路，熱熱鬧鬧，其中一對情侶緊緊握住彼此手，女孩笑顏如花，男孩出寵溺表情——就像曾經他們。

“文辰予，你可以活過去，我卻要向前走了。今天跟你出來，也是為了打消你妄想。以前算我傻，算我痴，現算我高攀不起，你大人有大量，忘了我，繼續過你幸福生活去吧。”白非衿幾乎顫抖，“你一出現，我就忍不住想到你和林雙兒牀上樣子，真讓我…覺從內而外都糟糕透了。”那天她抱着許多零食，跟安暖笑哈哈地跑到林雙兒住處，打開房門，只聽到卧室一陣驚濤駭聲音。她大驚之下，又不敢冒失進去，怕嚇着林雙兒，就拉着安暖手收客廳。直到聽到文辰予聲音…

多可笑。

林雙兒是她閨，一同分享過無數心事和憂愁，一同赤腳走過藍天白雲，一同發誓要做一輩子好姐妹，卻被她準男友牽上了牀，過了不知多久野鴛鴦生活。林雙兒説他們是真心相愛，還叫她理解，叫她退出。她理解個！退出個！文辰予就算和她分了，愛也是她白非衿！她先前還可憐林雙兒被騙，沒想到被騙人是自己。可惜當時那一點自傲，隨着文辰予偏袒，一點點消失。

如果他對她還有起碼尊重，就永久消失，好讓她不再回憶起當初自己是多麼丟人。

文辰予不知該説什麼，他手放白非衿肩頭，稍後被一掌拍下。袖口玉紐扣，閃着温潤光澤，無人欣賞。

“非衿，你痛苦嗎？”文辰予問她。

“是，我很痛苦。看你一眼，心就痛一分。文辰予，真可惜你無法覺到我痛苦，不然你一定受不了。你…你有沒有想過，你和林雙兒一起，對我來説是一種侮辱？你有沒有想過，以後我們該怎麼見面？！你腦神經是不是缺了一，只顧自己，一點餘地都不留？除了安暖，你誰沒碰過？現還厚着臉皮求和，恬不知恥！”白非衿越説越怒，明明知道説了也沒用，可她還是…那可是文辰予啊，她愛了七年人，給了她七年温暖和痛苦人，怎麼割捨？

他給了她四年保護，玩了她好友；他給了她三年愛情，奪走了她尊嚴；他給了她總共七年記憶，供養着一株用毒藥澆灌罌粟，甜美卻致命。

白非衿不知道自己還能説什麼。

她迫自己跟文辰予吃了一頓大蝦，還勸説文辰予想開點，兩人都向前看。

回家後她大吐特吐，人事不知，被安暖用腳踩了一頓，活死人一樣進了浴缸，又上了牀。

她確定自己一滴酒也沒沾，可是怎麼也醒不過來，一直沉溺夢中。

夢裏文辰予依然笑，傻乎乎地問她，“非衿，我們訂婚後，你想去哪兒玩？拉斯維加斯還是馬爾代夫？要不我們去法國小鎮，紅酒之鄉？你不是愛藝術嗎，那裏一定能滿足你。”她一招餓虎掏心，隔着衣服按住文辰予，兇巴巴地説，“俗！”文辰予懵了，“那你想去哪裏？”白非衿“吧唧”一下親了親他臉，“我想去有你地方。”文辰予眼睛，頓時亮跟天上星星一樣，讓她覺好開心，滿滿都是愛。

文辰予説她愛錢，説她背叛，説她是被包養，她都不怪他。因為文辰予是豪門大少，從小就呼風喚雨，得來太容易，本不懂她是為了什麼才愛上他。

不過，這一切都過去了，她也該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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