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零零章黃金之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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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渡島的冬天可真冷啊,下午時分開始下雪,繼而風雪加,徹骨奇寒。
這讓已經習慣了温暖南方的陳恪等人,到十分難受。何況,這鬼地方沒有一座完整的房子,這要是在野外住一宿,非得都凍成冰
不成。
陳義建議回到福船上去。儘管風大大,船上不能生火取暖,但好歹有艙有室,擠一擠不至於凍死人。
“不回去。”陳恪卻不答應:“我這好容易才雙腳着地,才不回去晃悠呢。”柳月娥也深以為然,不過卻為如何熬過寒夜犯起了愁。
“不用擔心。”陳恪望着愁眉不展的陳義道:“今爾等巡山,不是發現好幾處冒煙的泉子麼?挑一個避風的去處,我們泡湯去!”發現那些‘冒煙的泉子’時,還把侍衞們嚇了一跳,陳恪聽了卻哈哈大笑,他才想起佐渡島是後世極有名的温泉勝地,看來還真是選對地方了。
侍衞們拿着指南針,辨明瞭方向,便領着陳恪和柳月娥往西面山上去。雪後山路難行,僅五七里路便走到天黑。風雪夜中,四周白茫茫一片,打着燈籠也看不出二尺。就在陳恪懷疑,混小子們是不是帶錯路時,突然聽到了潺潺的水聲。
徹骨寒天還有水,自然沒找錯地方。眾人
神一振,順着水聲轉入一片山谷,還未看清四周,便
到一陣暖意撲面而來。藉着燈光打量下週遭,此刻他們應該置身於深山密林之中,山壁擋住了呼嘯的北風,一道霧氣騰騰的小瀑布,從上而下,幾經曲折,彙集到一口深潭中。隨着瀑布的水勢轉折,幾口冒着熱氣的温泉錯落其間,端的是絕妙泡湯之所。
“走這麼遠的路,值了。”陳恪伸手彎,摘下厚厚的熊皮手套,試了試水温,應該有四五十度的樣子,雖然有些燙,但在這樣寒冷的夜裏,卻是再好不過。
“雪絮狂卷之中泡温泉乃是至上享受啊!”他興奮的像個孩子,三下五除二掉一身沉重的累贅,只穿一條褲衩,雙腳便浸入池中,用手不停地將温泉水潑淋全身,大笑道:“都跟我學着點,可別一下跳進去。”侍衞們歡呼一聲,分成兩撥輪
泡湯,當然,他們是在下面的大池子裏泡着。
~~~~~~~~~~~陳恪獨自佔據位置最好的一個湯池,部以下全都進入熱騰騰的水中,剩小半身
在外面,雖然天上雪花狂舞,卻
覺不到寒冷。雪絮在與肌膚接觸的那一瞬間,就倏然消融了,只讓人
到絲絲清亮,倒省了在頭上搭一塊降温的
巾了。
“人生果然是處處美妙,只看你有沒有發現它的眼睛。”陳恪將隨身的酒罈,飄在湯池上,興之所至便呷上一口,愜意的瞥一眼猶豫不決的柳月娥道:“你還愣着幹什麼?”
“明知故問…”柳月娥小聲啐道。
“怕啥,黑咕隆咚的,他們看不見。”陳恪笑道:“不會餡的。”心中暗笑道,其實誰不知道是個雌兒,只是沒人敢説罷了。要不,這幫傢伙幹嘛閃出好幾丈去?
“那我到上面找個泉子去。”月娥妹子終於抵不住温泉的誘惑道。
“這深山老林的可有狼。”陳恪悠悠閒閒道。
“你,轉過身去…”柳月娥面現黑線。
“我看不見…”陳恪苦笑道:“這麼黑的天。”又小聲嘟囔道:“再説,哪兒我沒看過?”
“你説什麼?”柳月娥氣憤道。
“我説你幹嘛穿着中衣下水?”
“信不過你這氓…”柳月娥説完,恍然嗔怒道:“你果然能看到!”説着便作勢要給他一拳。
“少安毋躁。”卻被陳恪順勢攬在懷中,她剛要掙扎,就聽他在耳邊,用飽含深情的聲音道:“這世上有幾人能像咱倆一樣?萬里迢迢來這海外孤島上,冷雪夜、泡温泉,還不珍惜這難得的時光?”
“…”柳月娥果然被陳恪的**湯灌暈了。她停止了動作,輕輕依偎在陳恪的肩頭,四下水汽濛,渾身温暖如
,月娥妹子只想就這樣地老天荒。
她是如此的陶醉,以至於束的帶子被陳恪隔着白綢中單解下來,才猛然察覺到城門失守。趕緊雙臂護住
口,小聲道:“不許動手動腳。”
“那我動嘴好了。”陳恪説完就低下頭,慢慢向她吻去。柳月娥頓時緊張起來,想掙扎逃開,但不知怎麼,卻沒了力氣。
陳恪看這妮子嬌軀微微的顫抖,長長的眼睫卻緊緊閉上,小嘴微微翹着,一幅任君輕憐的樣子。此情此景,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很快,兩人的嘴
接觸在一起。柳月娥嚶嚀一聲,就被陳恪撬開防線,長驅直入。一開始,她還緊張的不知所措,但漸漸便笨拙的回應起來…
雪落無聲,籠蓋四野,水汽無形、遮住鴛鴦頸。
~~~~~~~~~~~藤原經清抵達佐渡島時,已經是第三天的上午了。昨裏,他聽李繁説,天朝狀元的坐船,在島上擱淺了,登時是滿心的
動…自己此生竟有幸一睹天朝狀元的風采!實在是天神眷顧。雪一停,他便急忙帶上人馬,跟李繁往島上拜見狀元公。
當他抵達被陳恪命名為温泉谷的地方時,侍衞們已經搭起了幾間茅屋…畢竟温泉再好,也不能整天泡着。此刻,陳恪披着遼國產的黑貂皮裘,端坐在火塘邊上,端詳着這個大禮參拜自己的小個子。才知道本人的動畫片果然嚴謹,這個藤原君的裝束打扮,活
就是《聰明的一休》上的將軍大人…
當年他看《一休》時,一直有個疑問,為什麼那個將軍,臉上像塗了粉,眉還跟兩個豆子似的。看到藤原經清後才知道,原來人家就是臉上塗粉,眉
剃掉,然後點上兩點墨眉…
這卻是他孤陋寡聞了,這個年代的本貴族,都嚴格按照魏晉風俗,臉上塗着白粉,眉
刮盡,描着墨眉,穿着寬大的袍子,帶着高高的尖頂帽子。他們的生活,也一如魏晉時代那樣放蕩。
他們追求的是富麗堂皇的宮殿、神社和當作別墅用的佛寺、盛大的節儀式、遊宴、裝潢貴族身份的文學和音樂,而最讓他們推崇的,就是那氣質高度相近的魏晉風
。為了效仿魏晉風
,他們不知東施效顰,做了多少荒唐事。説起來,這出自奧州武士集團的藤原兄,已經算是口味很淡的了…
因為藤原經清不會説漢話,但會寫漢字,所以雙方的,是通過手談的方式。在陳恪幾個字簡短致意後,藤原桑低着頭寫了半天,都沒把心裏的
動之情給表達完。
陳恪耐着子等他寫完、把紙雙手奉到自己面前,略看了一眼,便點頭表示收到,然後提筆寫道:‘此乃何處?’‘原是下邦之北陸道佐渡島。’藤原經清畢恭畢敬寫道。
‘為何不見人煙?’‘延喜初年,關白制定渡海制,國民沒有朝廷許可不得出國。’藤原經清寫道:‘孤懸海外之佐渡島,被認為無法監管,因此朝廷盡遷島上千人,往陸奧居住…’本竟然在閉關鎖國!陳恪心説,這跟當年清政府放棄台灣島,簡直是如出一轍。不過還能不能更蠢點?佐渡和陸奧都是
本的
放之地,兩者的區別是,佐渡島專門
放政治犯,也就是那些在鬥爭中失敗的貴族,而陸奧是
放他們的軍卒的地方。這跟後世的槍彈分離保存,是一個道理,你讓這兩撥人湊一起,能不出事兒麼?
估計倭國這所謂九年之亂,就是當初種下的種子,如今終於結出惡果了。
當然,他沒興趣替他們檢討得失,光考慮自己還來不及呢。沉片刻,陳恪提筆寫道:‘你姓藤原,可是關攝家的人?’所謂關攝家,就是藤原北家,這一家牛氣到什麼程度?二百年來,天皇小的時候,他們做攝政,等到天皇成年,他們再改作關白…所謂關白,出自《漢書-霍光傳》,‘諸事皆先關白光,然後奏天子’,可想而知是個什麼官職。
二百年來,每一任天皇,都被這種‘先攝後關’吃得死死的,任何想要奪回權柄的天皇,不是死於非命,就是出家禪位。而藤原北家挾天子令諸侯,煊赫二百年,自然是每個‘藤原桑’的驕傲。
看到‘關攝家’三個字,藤原經清臉上浮現出自豪神,寫道:‘正是藤原北家…’頓一下,又補充道:“…的袒免親。”所謂袒免親,就是出五服的同宗。
‘失敬失敬。’陳恪寫道:‘本人不速而來,無意冒犯貴家,還請代為轉告。’‘哪裏哪裏。’藤原經清一臉‘你這樣説,是打我們的臉’的表情,動的寫道:‘狀元此來,扶桑生輝!幸甚至哉,無以言表!小人斗膽代表藤原家,熱烈歡
大人到京都做客!’(。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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