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章白麪老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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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直下,氣氛不算融洽。

在送他回去的馬車上,陳恪用冰袋捂着腮,坐在那裏,面自然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他這樣子,豐樂樓只能改天去了,趙宗績讓兄弟妹先回府,自己送陳恪家去。

“抱歉,沒想到會搞成這樣子。”趙宗績滿懷歉疚道:“要是知道她在這兒,就是九天仙女把歌唱,我也不會拉你去聽。”

“跟你有什麼關係。”陳恪抬頭笑笑道:“誰讓我惹上那瘋婆娘的。”

“你也不必太在意,在場的男男女女,被她揍過的不在少數。”趙宗績苦笑道:“所以被她打了,沒人會笑話,只會同情的。”

“真變態。”陳恪吐出一口濁氣道:“也不知她發的哪門子瘋?”打完之後,那婆娘便一言不發的走掉了,得陳恪錯愕無比。

“不過説起來,”趙宗績終於忍不住道:“她打你是正常,不打才不正常。”

“什麼意思?”陳恪拉下臉來,不管是前世後世,被個女人當眾打臉,都堪稱奇恥大辱。沒想到趙宗績還要説風涼話。

“知道之前,他們為何那麼好奇,爭着搶着邀請你麼?”趙宗績嘆口氣,説出實話道:“其實字典不字典的,對這幫不學無術的傢伙,本沒有引力,他們真正想看的,是那個敢甩柳月娥的可憐男人…”

“我就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即盜!”陳恪把冰袋捏得咯吱作響:“但是,這跟她有什麼關係?”

“關係大了…”趙宗績一臉怪異,想笑又不敢笑道:“因為,她就是柳月娥。”

“什麼?”陳恪不錯愕道:“她不是姓劉麼?”

“姓柳不姓劉,河東柳氏的嫡親孫女。”趙宗績瞪大眼道:“誰告訴你她姓劉了?”

“難怪…”陳恪鬆開手中的冰袋,回想起與那女子的數次接觸,恍然道:“難怪會如此彪悍,原來是那頭河東獅!”

“河東獅?”趙宗績忍俊不道:“你可真會起諢號,不過很貼切。”

“…”陳恪活動一下腮幫子,沒理他。她的,出手真快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揍了…

“前年我才知道,原來你們倆訂婚了。”趙宗績道:“我們正慶幸,女大王終於有了壓寨男人,誰知卻聽説,你父親執意要退婚。後來,你又在《字典》上,公然列出另一個女子的名字,這讓柳家顏面掃地,外面説什麼的都有…雖然沒人敢跟柳月娥多嘴,但言蜚語還是會傳到她耳朵裏去。”

“她這兩年,明顯沉默了許多,也不合羣了。原先,總是帶着一幫少男少女瘋玩,現在,卻很少再見她面了。”趙宗績輕聲道:“被你退婚這件事,對她的傷害,可能遠比想象的大。她又是個直來直去的脾氣,做出這種事來,你也稍加體諒吧。”

“…”陳恪不説話了。這筆爛賬該算到誰頭上?是被第二衝昏頭腦的小亮哥,還是當初把話説得太滿的自己?但確實同時傷害到了蘇家和柳家。

不過她這一巴掌,倒是讓問題,變得好解決了。

一直沉默到家,陳恪才緩緩道:“對了,你轉告那杜行首一聲,如果不想住處變水晶宮的話,五天之內就搬家吧。”

“什麼意思?”

“汴梁城,要被淹了…”~~~~~~第二天,在天音水榭發生的緋聞,便傳遍了太學,陳恪又一次變為焦點。太學生們對他既羨慕嫉妒、又同情嘲笑,但陳恪充耳不聞,每祥池邊安靜的看書。

而雨,一直不停的下着,一天、兩天…三天、四天、五天!

第五天中午,郟亶滿身泥水的回到茶攤,抹去臉上的污泥道:“開始了。”陳恪便站起來、合上書。五郎和宋端平也站起來,後者對眾人道:“我們下午不回去了。”眾人都是些文弱書生書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關切道:“千萬小心。”三人點點頭,便撐着傘,消失在漫天的雨幕中。

~~~~~在人們看不見地方,汴河河水開始倒湧進,那些遍佈河岸的排水道中。所有的水道同時進水…

隱藏在無憂中的丐幫弟子,早已經將成千上萬片竹篾、麻袋堆在各自老巢周圍,足有七八尺高,企望能憑此保住老巢不被水災。然而他們所防備的,是從天上落下來,然後滲到地道中的水,卻沒想過,竟會出現倒灌…下水道不僅喪失了排水功能,反而以十倍幾十倍的水量開始注水。水位以眼可見的速度上漲…

十二堂中,最先遭殃的,必然是那些緊臨汴河的,譬如大相國寺附近的豹子堂。巡視完了堤防後,堂中執事一臉苦的對他們老大道:“大哥,看是不中了。”

“直娘賊!”豹子堂的林老大,正在那裏喝悶酒,聞言揚手便潑了他一身:“誰不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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