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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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是想着,花圃裏面不會有什麼危險,讓簡時初和葉清瓷多些獨處的機會,他們才沒跟進去。

沒想到,簡時初會帶着傷出來。

“沒事,”簡時初推開蕭影,把全身的力氣都掛在葉清瓷身上,“回去了!”上了車,簡時初沒法兒坐着,只好趴在後面座椅上。

堂堂簡七爺,居然狼狽成這樣,還是在自己心上人面前,什麼裏子面子全都沒了,簡時初的臉難看的厲害。

好在有小時候混黑道兒的那段經歷,簡七爺骨子裏除了是王子還住着一個硫氓,黑着臉倒也是忍了。

不然的話,非得將眼前這三人,殺人滅口了不可。

葉清瓷坐在他前面的座椅上,側着身子,回頭看着簡時初,一隻手抓在簡時初手裏,胳膊都麻了。

無奈簡七爺孩子一樣抓着她的手,説什麼也不肯放。

而他的掌心裏,全都是濕汗。

葉清瓷知道,他肯定疼的厲害,只是咬着牙不肯説,儘管胳膊麻了,也強自忍着,由他死死攥着自己的手。

車開得幾乎要飛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了簡家別墅。

路上,蕭影已經聯繫好了家庭醫生。

簡七爺回到卧室後,除掉衣服,家庭醫生開始處理扎進他身體裏的刺。

簡七爺趴在牀上,身上只剩了一條短褲。

蕭影和蕭衞全都被趕了出去,房間裏只剩下家庭醫生和葉清瓷。

其實葉清瓷也想躲出去,雖然她和簡時初之間,已經有了最親密的接觸,可她和簡時初在一起時,總是死死閉着眼睛,她還從沒認真的看過簡時初的身體。

可簡時初死死抓着她的手,一放也不肯放,她只得坐在牀邊陪着。

除掉衣服之後,簡時初身上的傷,更讓人觸目驚心,骨悚然。

他被扎的像個刺蝟。

後背上、大腿上、甚至小腿上,密密麻麻都是仙人掌和仙人球上的刺。

的,也有細的,有扎的深的,也有扎的淺的。

葉清瓷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咬緊了,死死攥住簡時初的手。

家庭醫生蹙着眉,拿着鑷子,一的往下拔刺。

這是個既要細心又要耐心的活兒,家庭醫生足足夾了三個多小時,才把簡時初全身上下的刺全都處理乾淨,只剩下雙上的。

家庭醫生有些為難,恭敬的請示:“七爺,隔着短褲,畢竟清理不乾淨,您還是把短褲了,我再給您仔細檢查一遍,不然的話,若是有殘留的刺,您不舒服不多説,時間長了,還會化膿染,對您身體不好。”

“哪兒這麼多廢話?”簡時初冷斥:“處理好了就出去,這裏沒你的事了!”讓他在另一個男人面前短褲,想都別想!

家庭醫生無奈,只得將他渾身上下被刺扎過的地方,細細消過毒,又塗好藥,囑咐了幾句,彎彎退了出去。

“七爺,你…唔…”葉清瓷話只説了一半,就被簡時初吻住,直到吻的她氣吁吁,簡時初才把她放開。

葉清瓷無語,“七爺,你…唔…”和上次一樣,她再次被吻住,這次被上次吻的更加兇狠。

如此反反覆覆幾次,葉清瓷懂了,“初…初哥,你還是讓醫生幫你處理下上的傷,不然萬一有殘餘的刺,染了怎麼辦?”

“乖!”簡時初額上還掛着冷汗,就洋洋得意笑起來,“下次再敢叫我七爺,就用這法子懲治你!”葉清瓷:“…你還是讓醫生再幫你處理下好不好?萬一有殘餘的刺,化膿染了怎麼辦?”

“不要!”簡時初哼了聲,“讓個大男人看我股,以後我簡七爺還怎麼出去混?不讓他看,你給我看!”葉清瓷:“…啊?”

“啊什麼啊?”簡時初瞪她,“我替你捱了一身的刺,我還沒啊,讓你幫我往外拔個刺,你還不願意了?”

“不、不是,只、只是…”葉清瓷結結巴巴,“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那又怎樣?”簡時初挑眉,“你渾身上下我哪裏沒看過了?現在輪到你來看我了!”

“…”葉清瓷的臉漸漸漲的通紅,紅的像是要滴下血來。

簡時初懶洋洋説:“你要不給我就算了,留下刺就留下刺,化膿就化膿,反正我是為了救我自己的女人,這些刺也是為我自己的女人挨的,我心甘情願,化了膿我也甘之如飴。”

“…好吧,我幫你看看。”葉清瓷無奈,只能妥協。

不管怎麼説,簡時初這身刺,是為了她挨的,總是沒錯。

他雖然説起話來,底氣十足,談笑風生的,可他身上的冷汗,把身下的被褥全都打濕了。

葉清瓷知道,他肯定特別疼。

就算他再怎樣厲害,也是體凡胎。

結結實實砸在仙人掌和仙人球上,那種滋味,只是想想就骨悚然,怎麼可能不疼呢?

他為她而受傷,她不可能眼睜睜看他逞強,不把自己身上的刺處理乾淨,留下後患。

他堅持讓她,葉清瓷沒辦法,只得紅着臉,雙手摸上他短褲的褲邊,閉着眼,將他的短褲扯掉。

葉清瓷顫巍巍睜開眼睛,視線落在他的上,葉清瓷的臉燙的像是要燒起來。

她一個勁兒的告訴自己,鎮定、鎮定。

就把自己當成是一個護士,正在為病人治病。

醫生和病人之間,沒有男女之分。

她只是在治病、只是在治病!

一邊給自己做心理建設,一邊認認真真的簡時初檢查。

雖然害羞的要死,可她檢查起來,絲毫不敢馬虎。

果然,隔着衣服,還有許多細刺沒有處理乾淨。

葉清瓷拿起鑷子,一的處理掉。

沒當鑷子把細刺從他的肌裏拔出來的時候,他的肌都會條件反般繃緊。

葉清瓷看得出,他很疼,只是他要強,吭也不吭一聲。

葉清瓷仔仔細細、反反覆覆的檢查了好幾遍。

確定再也沒有遺留的細刺時,給他塗上藥,蓋上一條柔軟的錦被,柔聲説:“先不穿衣服了好不好?一會兒吃點東西,你先睡一覺,等你醒了,再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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