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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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

"嗯。"

"你有沒有接吻過?"又是奇怪的發問,不應該屬於女孩子該關心的範疇,甚至不懂得矜持地盯着他的嘴猛瞧。

"沒有呢。"

"不可能,昨天晚上我看見紀薇親你。"

"真的,她親的臉。"他眯起眼睛饒有興趣的盯着她的表情,"原來昨天都看到了,為什麼沒去打招呼。"沒有必要打招呼吧,她再自討沒趣也不會做那麼掃興的事情。緋並不關心已經過去的事情,反而湊得他更近説:"你的初吻真的還在?"夏森澈回過頭正要耐心地跟她説當然,免得她亂吃飛醋,女生的嫉妒心真是可怕。眼前一暗,女生的臉驟然放大,漆黑的瞳孔離他只有幾釐米,嘴中將要噴出的字被她含在口裏。與緋想想中差不多,能夠配得上他的柔軟嘴,柔軟到讓她肆無忌憚地用牙齒去咬。

幾乎是用五雷轟頂可以形容。

她在做什麼!

夏森澈驚愕地看女生離開自己的嘴嘟囔着:"啊,差不多,難道男生的初吻都是一個覺?蘇鏡希的嘴也是這麼軟的,咬起來很像旺仔qq糖。"

"你和蘇鏡希接吻過?"無名的怒火幾乎要燃燒盡所有的理智。

"嗯,是因為他每次都叫我麻煩,所以我報復他,奪走他的初吻。"女孩得意地仰起下巴,手指無意識地點着桌面,當時蘇鏡希的反應像被老鼠咬了一口。真傷人。好歹也是她的初吻呢,他也沒吃虧。

"和男人睡在一起沒關係這種事情,還是讓我來教你吧!"夏森澈向前一步將愣怔的緋打橫抱起走進卧室,她看得清楚,是那種風雨來的表情,深棕的瞳孔裏都是冰冷和怒氣。等緋知道害怕試圖掙扎卻為時已晚。

不是那個温柔隨和的夏森澈,可怕得像地獄來的惡俊美的阿修羅。

緋被他壓在牀上,沒等她驚叫出聲,嘴已經被狠狠地堵住。她這才明白什麼叫真正的吻,帶着掠奪質的,舌頭侵略地佔滿她的靈活地像一條蛇。緋用力地掙扎,發出嗚嗚的聲音。夏森澈卻像瘋了似的變本加厲地扯她的衣服,原來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是如此懸殊,即使看起來略顯清瘦的他,也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在被緋被吻得幾乎要絕望時,他終於着氣停下來撐起手臂居高臨下地看她。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已經扯得差不多,已經不是能用曖昧可以形容的,太旎的

"還會覺得一樣嗎?"夏森澈冷冰冰地問,"如果你覺得無所謂的話,我可以繼續。"

"我不怕。"緋的聲音微微的顫抖卻無比堅定,"你只是想嚇我,我不怕!"不知死活的女生,夏森澈氣得真想要將她生活剝下肚。對男生完全沒有戒備,不知道男女之間可以發生很有事情,自以為是的得意。整個身子都在發抖,都簌簌落下的冬雪,還可以説不怕。

夏森澈幾乎要放棄了,是不是真的只能用適合她的方式來保護她。他欠了欠身子,眼睛完全陷入陰暗裏,"別我,説你害怕,説你以後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就饒了你。"

"我不害怕,因為你只是想要我學會保護自己。學長,我真的不害怕,因為你和其他的男生不一樣。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所以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害怕。"你是我放在心上的人。

所以什麼都不怕,即使嚇得發抖也不怕,哪來的那麼多全心全意的信任。夏森澈猛然發覺自己做了世界上最蠢的事,怕她漠不關心的格會受到傷害,而自己卻用這種自己最擔心的方式傷害了她。他憤怒地捶了下牆壁,迅速地走出緋的房間甩上門。

“4”本來南方輕易不下雪,這次卻過分了,零零散散地落了幾周。像報仇似的,整個城市停水停電,房子裏冷得像冰窖。

緋原本就沒指望夏森澈在家,冷靜下來想,那天她也有些過分了,總不能什麼話都跟他講,畢竟是男生。不過,他也沒必要擺出老死不相往來的架勢,連冬衣都拿回家去了。他經常穿的白棉衫也不見了,緋在客廳裏無聊地望着天花板,終於是冷得發狂了,於是打電話給小彩説,我去你家住兩天,好麼。

小彩有些吃驚,畢竟女孩最討厭的就是麻煩別人,這種要求是前所未聞的。怕是真的遇見了什麼難過的事情,即使她知道本就不會承認。她很乾脆地答應下來,並囑咐她路上小心。

緋原本還嫌棄小彩過於囉嗦了,出門才發現,白裏融化的雪已經凍成了冰,在馬路上覆蓋了厚厚的一層。

政府為了省電,連路燈都不開,公車和行人都極為緩慢地動着,像是在陰曹地府似的。

緋覺得頭皮發麻,連腿都有些顫抖。

走過街邊的專賣店,轟隆隆地機器聲兇狠地入侵着耳膜,也全是依託着這不討人喜歡的發電機,薄薄的光線從櫥窗裏映出來。有光籠罩的地方,總是讓人覺得有種與温度無關的温暖。像從天空跌落下來的星星碎片,柔軟地,清晰地刺進腔裏。

其實人靜下來的時候,對聲音格外地,比如肩頭正在融化的雪花,嘶啞的汽車喇叭,手指被凍裂似的疼痛。這都變成了聲音。甚至連視線所觸及到的身影,都變成了聲音。在腦海裏呼嘯着想要將她湮沒似的。

出現幻覺了。

但很快地,從蛋糕店裏走出來的人影近了,雪的羽絨服,柔軟的線帽和圍到下巴的衣領口。從橘黃的光影中走出來,夜中也是個發光體,跟幻影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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