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二大江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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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兒子,我用我的死,來給你指路,你覺得如何?”

“嗯,嗯…”

“兒子,兒子,兒子,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能回來,爸爸開心!”

“嗯,嗯…”

“兒子,兒子,兒子,兒子…”

“爸——”夏秋眼淚洶湧,聲嘶力竭;一聲長哭,悲天慟地;湯湯默唸,伏地長揖。

“爸——”夏秋一頭磕在棺槨邊角,額頭冒血,心如刀割。

林楓一把拉住了夏秋,説道:“球兒,球兒,節哀。”旁邊人趕緊掏出了紙巾遞到林楓的手裏,林楓把紙巾捂在了夏秋的額頭上。

夏秋渾身顫抖着,嘴咬得發紫,臉憋得通紅,眼睛裏冒着火光。

“夏秋,千萬別這樣啊。”林楓拍着夏秋的後背勸

“啊————”夏秋一聲長嘯,眼淚撲簌簌滾落。

佛説,世間所有的痛苦,都因為執着!

死者得以解,生者備受煎熬,誅心,比殺人更痛!

夜幕悄然,夏秋倚坐車上,抬頭仰望,天上沒有星,沒有月,也沒有光亮。靈堂前沒了喧囂,户外沒了汽車的馬達聲音,他默默地着煙,林楓就坐在他的身邊。這一天,林楓就是這樣默默地陪着他。

“瘋子,謝謝你!”夏秋將煙頭甩出車窗外,關上車窗,嘴角出桀驁。

“你進去吧,家人還在等你。”林楓説道。

“嗯,你也早點兒回去,辛苦你了!”

“嗯。”林楓點點頭,便要打開車門。

“瘋子。”夏秋喊道,“小念寫的那封信呢?”林楓從車子後座上拿起信封,給了夏秋。夏秋掏出打火機,將這封信點燃了,打開窗子,伸出手在窗外,幾乎全部燃成灰燼散在風中之後,夏秋方才丟開,關上車窗後説道:“瘋子,過去的我,已經被我燒了。”

“好好兒的!”

“嗯,好好兒的!”夏秋伸出拳頭,與林楓的拳頭擊在一起,“你也好好兒的!”林楓走後,夏秋回到了靈堂,靈堂裏只有羅秀芝、於曼麗和夏雨。

夏秋往羅秀芝面前一跪,説道:“媽,我對不起您。”羅秀芝雙眼紅腫,伸手把夏秋扶了起來,看着夏秋額頭的傷口,説道:“你爸的死不是因為你,你不要過分自責。逝者已逝,活着的還要生活。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男人不該沉湎於痛苦,而是要把未來握在自己的手中,你要記住,你是夏山的兒子,不是孬種!”夏秋點點頭説道:“我懂了!”

“毒,要戒掉!”

“沒問題!”

“你爸這一去,多少人虎視眈眈,覬覦我們家的財產,今天在靈堂上,幾個股東已經開始議論紛紛。所以,你爸留下的產業,你要給我撐起來!”夏秋臉上出堅毅的神情,他咬咬牙説道:“沒問題!”

,夏山被隆重斂葬,親友下屬或長歌當哭,或長哭當歌,真真假假無需分辨,一世豪雄算是畫上了句號。

這個節,夏秋一家相當蕭瑟,林楓也十分悽然,秦思昊一家也好不到哪兒去。

秦母一直覺着,秦思昊和周子蔚之間不大對勁,但卻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以前,秦思昊和周子蔚多多少少會有一些摩擦,但現在,兩口子之間似乎形成了默契,他們相敬如賓,卻又如同成了陌生人。

正月初八,秦思昊復工,周子蔚也要出門。早晨天氣轉好,秦母對周子蔚説道:“我今天把你們衣櫃裏的衣服拿出去晾曬一下。”周子蔚一邊套着高跟鞋一邊微笑着説道:“行啊,謝謝了媽。”周子蔚出了門,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公司正月十六才開始上班,但她不想待在家裏,想一個人出來透透氣,順便看看中介公司的租房信息。中介公司都沒有開門,所以什麼也沒看到。她想早點兒搬出去,儘管對兒女不捨,但她知道,這一天終究是要到來的。現在和秦思昊同在一個屋檐下,而且還同着睡一張牀,極為不便,不太像離婚了的夫

晃晃悠悠了一天,周子蔚直到天黑才回家。她打開門,只看見秦母坐在沙發上,兩個孩子圍在旁邊,秦母哭得稀里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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