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瞠目結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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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九智的神情緩和,悠悠道:“身處高位,有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若我是田明珠,我的所作所為或許比她還要狠。只不過,我爺爺與九聰都是無辜的受害者。

當年她的那杯毒酒,讓身瘓天生絕脈的我活了過來。在漠北可爾,一個美麗的女子從沙堆裏把我救出。後來,我們組建了家庭,我雖然失去了記憶,卻有了一個美麗可愛的女兒阿朵。然而,在一年前,我娘帶着手下圍住了我所在的樓煩部落。迫這些人順從。除了我與女兒逃出包圍,其他人全都自焚。”

“那公子的女兒阿朵呢!”或許是遺憾自己沒有婚嫁,沒有孩子,田珍忍不住想要見見黃九智口中所謂的‘美麗可愛的女兒’。

“她死了!

“啊!”田忠與田珍齊呼。

“…從我孃的包圍中逃出後,我昏在燕國境內。醒來後別人告訴,阿朵渾身面了出自神來峯的箭支。發現我們的時候,她已經斷氣多時。救我的人便把她埋了。

後來我恢復了記憶。這時我娘派出追殺我們父女的人又發現了我。道出身份後,我讓他們把阿朵的屍體火化,骨灰灑在了可爾的土地上。自始至終,我都沒有敢卻看她一眼。…”沉默片刻後,黃九智抬頭,雙目通紅,盯着二老道:“我有什麼資格去傷害姨娘!你們説,我有什麼資格去傷害她!不管什麼情況下,她都深深地呵護着九聰。我呢!?阿朵是死在我的第一個五年計劃中!我比誰都該死!”

“孩子!”想起慘死的黃九聰,田珍忍不住過來扶住了動不已的黃九智,輕輕地把他摟在懷裏,輕拍他的後背道:“都過去了!過去了!活着的人,始終要對死去的人負責。最好的方法就是好好地活着!”

“珍婆婆!”黃九智情不自地用上了腦海裏黃九聰的叫法,極度悲傷地痛哭出聲來。這一次痛哭,他才算是徹底走出心中的陰影。

黃九智與二老的關係在這次談話後變得融洽。也從他們口中知道是一個叫黃石的道士救了自己。還知道他便是黃先奇唯一的弟子。

三人在談話間,聊到一個共同的話題,那便是如何讓田明珠看不出自己的兒子已經不在。有了二老費盡心思的回憶,加上從黃九聰那裏複製而來的記憶,黃九智在心裏肯定自己能瞞過田明珠。唯一擔心的是自己如何與她在牀上面對。在檢查完黃九聰的屍體後,痔和傷痕都能很好地模仿,唯獨一樣東西不能模仿。還有那牀上的功夫無法模仿。想到那個可敬、可悲、可憐又可恨的女人,黃九智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難道讓這個可憐、可恨、愚蠢、偉大的母親悲憤地死去!平時再怎麼花心,可對於田明珠,他定然想都不會想到那一方面去。畢竟,她還是自己的親姨娘。前身,作為一個身心健康的現代人,所受的倫理道德早已深蒂固。

還好,通過多方面的分析與試探,黃九智發現田忠與田珍想都沒有想到田明珠與黃九聰母子**這件事上。否則,他真不知道還有沒有勇氣去面對那個女人。…此時的黃國上京,陽光明媚。在黃氏建築集團擴建下的京城高大而威嚴。清風許許,綠海翻動,更加增添了上京的雄偉。若大的王宮內只有一個後宮,那便是王后田明珠的住所。現今的黃王黃武珏已然成為其他七國的笑柄。因為他的妃子只有王后一人。沒有辦法,誰叫他無勢無力呢。不僅他碰過的女人,便是多看兩眼的女人,最後都莫名其妙地消失。這叫他怎麼還敢沾花惹草呢!?每每見到那個惡毒的女人,他在內心深處便恨的咬牙切齒。多少年來,他都是用手解決自己的身體需要。用他的話講,像田明珠這樣惡毒的女人,本就不配享用男人。所以,他的心思,一部分在僅存的一對兒女身上,一部分在所謂的政事上,還有一部分在武學上。幾年來,他與田明珠之間,除了討論政事,基本上是形同陌路。

對於黃武珏的表現,田明珠本就不放在心上,她的全部心思都在黃九聰身上。為了輔佐他順利登上王位,她陸續除掉除了黃麓穎以外所有黃武珏的子女。怕有意外,她甚至黃武珏的其他女人都殺了個乾淨。幾年前,她多年未見的妹妹之一田紅拂從漠北趕來,帶來了大姐田紅珠的一封信。信上除了一首‘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生,相煎何太急!?’二十字詩,還提出很多要求。其中一條便是讓黃國在外所有產業陸續退出中原七國,所有技術不得傳出黃國,否則,炎黃國上下將舉國入侵黃國。當然,信上也承諾了很多好處於黃國。比如説許多高產量的物種、免費擴建上京等黃國的大型城市、修路、架橋、挖通多條灌溉渠道等等。

田明珠幾乎沒有考慮便答應了田紅珠的所有要求,還回信説即便沒有自己的那杯毒酒,黃九智的絕症也堅持不了幾天,希望姐妹能夠和好如初。其實,她這樣做並不是怕了田紅珠口中所説的炎黃國。在她看來,一是路途遙遠,而是兩國之間阻隔着幾座不可逾越的大山。所以,她也沒有考慮過信上那些威脅之語。她考慮的一是發展黃國的國力,二是讓自己的兒子順利登上王位。再者,黃國成立以來,航海技術為各國翹楚,在海外開闢了多個資源供應處,不時還有大批人口運進,已經是國富兵強。加上時代的侷限,她在心裏瞧不起經商這一行。又能從田紅珠的炎黃國得到這許多好處。另外,在內心深處,對於大姐,她還存有很深的情,又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除了兒子,就屬大姐最親了。她也實在找不到不答應的理由。

幾年下來,黃國在她的暗中作下,國力已然緊追中原最強的秦、楚二國。多年沒有男人的滋潤,使田明珠其更加逆愛兒子。雖順應了與兒子**的要求,卻也不是自己的初衷。至於後來她也離不開兒子,那也是除去倫理後情理之中的事。這不,他説要出去玩耍。怕兒子受傷害,她竟然破天荒地把身邊武功最高的田忠與田珍都派了去保護他。眼看好幾個月沒有見着兒子了,坐於後宮的她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若大個屋子裏轉來轉去,最後,她實在忍不住,朝外面叫道:“香!你去把田安國給我叫來!”

“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應聲跑去叫人。

田安國是田忠與田珍唯一弟子,也是田明珠最信任的人。

看着一路狂奔而來的田安國,田明珠的眼神變得和藹,柔聲問道:“安國!你的兩位師傅可有消息傳回?”

“回娘娘!兩位師傅幾乎每隔十天便有報平安的信,按子算,下一封平安信也該到了!”田安國是一個三十幾歲的中年人,國字臉,厚嘴,身材魁偉,模樣敦厚中透着明。

“你師傅們有沒有單獨給你寫信?”田明珠面有些尷尬,接着問道。

“寫是寫了!只是沒有説什麼時候回來!”田安國如實回道。

“好!你下去吧!”淡淡地説完,田明珠轉身,像是在自言自語,道:“真是氣煞哀家,只能收到他們的信,卻不能寫信於他們。這個九聰,難道玩到興頭就忘了娘麼!”剛走了幾步的田安國止步,回身,見她不是與自己説話,繼續往外走,苦笑地搖了搖頭,心中嘆道:[娘娘如此逆愛太子,怕對太子將來繼位後執政不利!]…

在黃氏客棧與卡婉琦等女子了幾天後,黃九智等來了呂純與田夫婦倆。在寬敞明亮的房間裏,三人臉上動而複雜的表情更顯清楚。現在的呂純,身上早已經沒有幾年前的書生氣。常年勤於練武的他,身材高大魁梧,刀削般的臉龐越發英俊人。一雙深邃的目光如同天上寒星,似乎能看透每個人的內心世界。雖一路安自己,現下也忍不住淚滿面,動不已地上前抱住了黃九智的臂膀,顫聲道:“公子!

真的…真的是你麼?”點頭,黃九智也動顫抖起來,鏗鏘道:“呂兄!是我!這些年,辛苦你了!”不知觸動了呂純心中的哪一弦,聽得黃九智的話,他竟然嚎嚎大哭出聲。

動中,黃九智覺有些驚訝,一面輕拍呂純寬厚的臂膀,一邊把目光放到風韻豔麗、豐滿人的田身上。那對酥更讓人戀和嚮往了!頓了幾秒,方才把目光移到她那成端莊的閉月羞花上,只見,她那雙美目暗出陣陣別樣的東西,臉頰上掛了兩排川不息的淚溪。像是受到黃九智異樣的目光,秀面泛起一陣紅暈,遞過一個問候的眼神,忙把轉身,像是擦拭淚水,又像是受了黃九智那要吃了自己一般的目光。

在心中痛罵自己無恥,黃九智把對田戀深深地埋藏於心底,紡永遠都不再取出。

兒!你…能否先出去片刻,為夫…有些事與公子密談!”到此刻為止,呂純也不明白田為何一直讓自己稱呼她為‘兒!’,而且不能閉着外人。為此小事,他竟然強硬地反駁了父親呂不韋的教訓。加上他與父親公私分明,更是讓其對自己這個兒子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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