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0欲擒故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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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作很隨意打量斯塔蒂拉一眼［有味道！］，黃九智很快把目光盯到牀榻上那個充滿死氣的老夫人身上，心中嘀咕道:［眼下倒是一個借花獻佛的機會，可惜，這老老傢伙的狀態似乎比廉頗那老小子病危時還嚴重，又要費老子的不老丹了！］想着，心中靈光一閃，一個念頭湧上來，打定主意，便朝着亞歷山大朗聲道:“陛下，或許，我可以救老夫人一命。”止淚，亞歷山大嗖地起身，一把拉過黃九智，往她母親的牀榻邊扯“快！快！”黃九智不留痕跡地擺亞歷山大的手，上前為老婦把脈，猛地抬頭，裝作震驚，急切地朝蒙面的配姿道:“快去請王賢姑娘與傳教士們過來，要快，否則就來不及了。”説着，他手一抖，幾顆銀針已經在老婦的身上。

目送配姿的身影離開，亞歷山大神緊張道:“使者先生，我母親是不是…？”裝作一臉為難，黃九智皺眉道:“如果我幾天前趕到，陛下的母親不僅可以返老還童，還能有個近百年的壽命。可眼下，只有等比我醫術高明的王賢姑娘過來。”

“哼！東方人，請你看清楚，牀上躺着的可是希臘國王亞歷山大的母親。説這樣不負責任的話，你想死嗎？”不等亞歷山大發話，斯塔蒂拉已然開口，原本平靜的面孔出陣陣威嚴。

“王后檄，王賢姑娘和我都是忠實的天母教信徒。如果想讓老夫人復活，不僅需要我們共同施展醫術，還需要眾傳教士乞求神力。只要這樣…”

“夠了！東方人，在我沒有翻之前，你可以走了。”亞歷山大打斷黃九智的話，一臉怒斥。他的理解，這個東方人是在那一個幾乎死了的人做籌碼，籌碼就是增加天母教在希臘的份量。

正在這時，配姿已經領着王賢與眾傳教士衝了進來。

懶得給亞歷山大做解釋，黃九智一臉肅穆，朝配姿道:“把所有無關人員全部趕出去，包括亞歷山大陛下。另外，你和姜楚在外面護法，我們沒出來之前，寢宮百步以內，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活了幾兩百的人妖式人物，姜楚很清楚黃九智打的什麼算盤，她朝黃九智點頭道:“公子請放心，奴婢會和配姿安排好。”

…

十天了，亞歷山大不至百回地對配姿翻，甚至還派兵把奧林匹亞斯的寢宮圍的水不通。對於配姿這位祖母級的女人，他已經到抓肝撓肺的地步；動手吧，又打不過她。説理，她本就不講理。自己一個堂堂國王，已經被她扔出院門數十回。

“再等五天，如果五天後他們還不出來，你就隨便進入。”配姿的語氣雖然霸道，心中卻打起鼓來:［公子到底在幹什麼？當時讓我和姐姐返老還童，也不過用了幾天的時間。他也真是的，只要奧林匹亞斯復活了，亞歷山大等人還能不信天母教的神力麼？］【配姿，公子的心思豈是你能猜透的？你現在自作主張，萬一公子五天後不出來怎麼辦？壞了公子的計劃，你百年後若想再續幾年命的主意就要落空，別怪我這個時候沒有提醒你！】一旁，姜楚傳音於配姿，語氣冰冷而僵硬。

配姿一愣，面變得難看，片刻後，方才強笑道:“姐姐放心，不會拖累你的。大不了，我五天後把面巾摘下來。再嚇唬亞歷山大這小子一下，保證他都不敢放一個。”【嚇歸嚇，可別亂説話，只説你便是神蹟下的結果。其他的，一律不得亂説。】瞪了配姿一眼，姜楚的聲音依然冰冷。

果然，五天後黃九智等人依然沒有出屋。就在亞歷山大用強硬手段想要進屋的時候，配姿用和她和姜楚商量好的方法制止了他。亞歷山大盯着配姿，一臉的驚訝和懷疑，結巴道:“祖母大人，真…真的…”

“廢話！快滾！若是那些傳教士請不來神蹟，你母親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配姿又把面巾戴上，看着目瞪口呆的亞歷山大，再次呵斥道:“你是不是想讓我把你小時候偷看女人洗澡的事情傳遍希臘國才走？亞里士多德怎麼收了你這麼個笨學生？”［真的是祖母！］回過神來，亞歷山大看到周圍的王公大臣均是一副笑的滑稽狀態，這才面紅耳赤地率人離開。

“赫斯提安，你説剛才那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真是我的祖母嗎？”走出寢宮的圍牆，亞歷山大直抓頭髮。這些天發生的事和剛才看到的，足以使他崩潰。

“偉大的亞歷山大，你應該好好地睡上一覺。一切，先等那個東方人出來再説吧！”其實，赫斯提安也在發狂。這兩天，他讀了天母教的《聖經》以後，對那個東方人產生了強烈的敵意。因為，教義裏竟然説同相戀是變態，是恥辱，還要求變態者做變手術。剛才看到配姿時，他馬上在心中肯定，這些都是那個東方人的陰謀。可是，當那個自稱是亞歷山大祖母的女人竟然説出了只有自己知道的關於亞歷山大的秘密。想揭發的他，只能內心矛盾地選擇沉默。

見赫斯提安答非所問，亞歷山大又問他的師傅兼護衞德希普斯“德希普斯，你説剛才那個女人真的是你師傅的女人配姿嗎？”乾瘦的德希普斯思索片刻，隨即點頭“肯定是她，前些天和她動手的時候，她的動手習慣一點都沒有變。”

…

又過了十五天，奧林匹亞斯的寢宮大門終於開了。首先走出來的是一個長相水靈，貴氣十足的‘女孩兒’，她身材修長，體型苗條、凹凸有致，金黃的秀髮，巴比娃娃一樣的面孔，長長的眼睫修飾着一雙靈動的大眼睛，着實讓人產生喜愛之心。她身着東方女人穿的華麗錦緞旗袍，高貴、典雅，才台階上輕盈地下來，先是面無表情地掃了眾人一眼，然後神情肅穆地取下一個玉佩，玉佩上刻畫着一個陰陽魚，女娃的身影隱隱若現其中，放在一個台階上，然後態度恭敬地朝玉佩跪下“謝偉大而神聖的天母，賜於奧林匹亞斯新的生命。信徒奧林匹亞斯一定會把天母的光輝傳播到世界每一個角落。”言罷，她方才淚溜滿面地起身。隨後又神情莊嚴地把玉佩戴上。擦乾淚水，這才轉身面對眾人。當她的目光放到亞歷山大身上時，母特有的慈祥展現在臉上，即便她的臉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歲，也遮飾不住這股慈祥“亞歷山大，我的孩子，又能見到你，母親好高興！你高興嗎？”亞歷山大與他的王公大臣們均大氣不敢出，瞠目結舌地望着奧林匹亞斯，似乎沒有聽到她的問話一般。

“奧林匹亞斯！你説一些只有你和亞歷山大知道的事情，他才會相信你是他母親。”蒙面的配姿提醒道。

不等奧林匹亞斯説話，醒悟的亞歷山大忙説:“不用！媽媽的眼神不會變！”説着，他飛也似地撲到奧林匹亞斯懷中“媽媽！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快告訴我，這一切都是真的！”説完，他忍不住泣起來。

“亞歷山大知道的，媽媽不會離開我的。”奧林匹亞斯跟着淚，半響後，方才拍着亞歷山大寬厚的肩膀道:“孩子！首先，你要謝偉大的聖母，是偉大的聖母賜了媽媽新的生命。還有，…”

“讓一讓，讓一讓。”這時候，演戲的黃九智揹着狂吐血的王賢從寢宮內出奔而出，身後，那像傳教士們一個個都神慌張。其實，之前，王賢早就被着喝了一肚子動物的鮮血。連同她卡白的臉也是特意裝出來的。

“九智！王賢姑娘這是怎麼了？”奧林匹亞斯用純正的中原話朝黃九智問道。

一邊，來不及驚訝母親口中突然冒出的聽不懂的語言，亞歷山大也朝黃九智問道:“尊敬的使者先生，王賢姑娘怎麼了？需要幫忙嗎？”止步，黃九智面焦急地朝亞歷山大説道:“陛下，恐怕我要馬上帶着王賢回東方，否則，她就有生命危險。我們兩國的合作，恐怕只能延期。等我們回國…”‘哇’黃九智背上的王賢又大吐一口鮮血，噴了亞歷山大一身，打斷了黃九智的話。

黃九智也不作解釋，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只聽得城中傳來一聲象鳴，一道閃電嗖地停在他的身邊“配姿，姜楚，你們上來，我們快走。”言罷，三道身影嗖地落到球球背上，一眨眼，消失在眾人眼中。

“哦！天！那是一頭大象嗎？為何奔跑的時候不發出一點動響？”

“那個東方人太神奇了，膝蓋都沒有打彎就跳到大象背上去了！”

“天那！我看到了這輩子最神奇的事情！”

“…”

“都給我閉嘴！”亞歷山大怒呵一聲後，朝一個傳教士問道:“牧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賢給奧林匹亞斯女士對換了鮮血，剛才她的身體出了排斥，要想保命，就必須回到東方，找醫術更高明的人醫治。”被問的傳教士自然曉得怎麼回答。…球球奔馳在一片寬闊的原野上，不時發出幾聲響亮的鳴聲。它的背上，架放着一個類似温馨居的小屋。黃九智、王賢、姜楚和配姿圍坐在一個圓桌旁，羋媚兒與莎拉娜端茶送水。

“公子！難道真的有神蹟？”配姿打破了小屋裏的沉默“奧林匹亞斯怎麼突然回説中原話了？而且，比我説的都要標準。”淡淡一笑，黃九智手一揮，兩個二十歲左右模樣的男子出現在面前，不等他説話，兩男子已經跪在地上“休斯（中符）多謝公子再造之恩！”兩人都説的是標準的中原話。

“休斯（中符）！”姜楚與配姿驚叫出聲。

但是，地上的兩人望都沒有望這兩個女人一眼。

“我不想再聽到埃及再有異能守護者一説，希望你們能夠辦好。”黃九智説的是伽羅語。

休斯與中符面貼地面，同樣用伽羅語回道:“請公子放心，我等一定讓他們都消失。”

“去吧！”黃九智冰冷道。

休斯與中符直接從窗口飛子。

“公子剛才説的好像是伽羅語！”姜楚回過神，一臉崇拜地望着黃九智。

目光瞟向窗外，黃九智淡然道:“不光是休斯和中符，就是奧林匹亞斯，他們每個人都會説十幾種語言。這不算什麼。這個世上，你們四人的武功絕對是最高的。但是，最有東西的，便是你們的公子我了。”

“公子！能不能讓我也突然會很多種語言？”配姿從之前見到休斯的不快中醒悟，一臉熱切地盯着黃九智。

搖頭，黃九智撇嘴道:“休斯與中符前些天已經誓死效忠於我，而你們跟着我的目的確只是想多活幾年，卻並未誓死效忠於我。再説，你們得了這許多好處，難道還不知足？”對望一眼，姜楚與配姿乾脆利索地跪下。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兩人都未開口宣誓。

瞟了地上的兩女一眼，黃九智正道:“起來吧！雪山上，對休斯與中符説要搶你們做老婆的事，只是公子我的一個玩笑。你們不必當真，若有心，便多學點東西。往後，需要你們的地方還多着呢。”

“是！”配姿與姜楚面泛紅光。…這個時候的馬其頓城，亞歷山大與其大臣已經慢慢地經受發生在奧林匹亞斯身上的事情。之後的幾天，亞歷山大不顧大臣猶豫，在全國頒發告示，宣佈天母教為其國教。並大力鼓勵國民入教。首當其衝，亞歷山大在其母之後，成為第二個信仰天母教的希臘人。

“亞歷山大！雖説趙蓮是我們一家人的救命恩人，但是，聖母其號不能再讓她用。普天之下，能夠稱為聖母的只能是偉大的天母。”此刻的奧林匹亞斯神抖擻，説到天母女媧，她是一臉的崇敬。

沉思片刻，亞歷山大抬頭道:“媽媽，我明白。要不，我現在就授於她巴比倫國王一職！”

“這樣最好！希臘已經很大了，一個小小的巴比倫國賜封給她也算不得什麼。再者，她現在的身份十分重要，要不了多久，她這個溝通東方與希臘的橋樑就會展現出耀眼的光彩。”幾乎沒有思考，奧林匹亞斯便冒出這樣一句話。

當然，在亞歷山大的王公大臣們也暗暗在心裏揣摩奧林匹亞斯，或者説是懷疑她，［這個生活糜爛的女人，恢復健康後，她竟然能夠這麼些天沒有找男人鬼混！太不可思議了！要知道，即便是在她病危的前一刻，她的身邊也有着不少健壯的男寵。她到底能忍耐多久？］作為曾經和奧林匹亞斯有過一腿的官員們的想法就不一樣了，［這個騒貨，以前，若非看她兒子是國王，我才懶得與這老太婆鬼混。現在好了，她年輕了，漂亮了，竟然看都不看我一眼。這個該死的女人！

…

］這個時候，最矛盾的要屬希臘王后斯塔蒂拉。曾幾何時，她就自認為自己是希臘第一美女。即便是被眾人公認的希臘女神，也就是嫁到孔雀國的亞歷山大的妹妹碧雷絲，也不被她放在眼裏。然而，奧林匹亞斯的康復卻讓她心裏十分不舒服。自己要處處看她的臉不説，與她站在一起，自己的容顏與氣質更是被比了下去。這讓她如何能受得了！她也偷偷找過那些東方的傳教士，求她們乞求神蹟來讓自己更年輕漂亮。然而，傳教士們的答覆卻讓她很是鬱悶。

“尊敬的王后！返老還童這樣的事，只有老死病危之前的人才能乞求神蹟，還必須有人自願跟他調換鮮血才行。您若是想讓更年輕漂亮，等那位黃九智先生再來希臘的時候才機會。想必，他會帶一些價值連城的葯物來。要不，您就等到快老死的時候再來。”忍着笑看着斯塔蒂拉離去，傳教士們在臨時教堂湊到了一起。

“一號，當初姐妹們都是聽你的建議來到希臘。從這些天入教的人數看，效果相當不錯。我們要繼續努力才行，否則，公子再來時，就不能讓他震驚了！”

“什麼人數多？這兩天入教的都是些老官員，他們肯定是惦記着返老還童。看着這些的老傢伙，我頭都大了。要我看，等公子再來時，我們能發展些年輕人入教還差不多。否則，公子便不是震驚，而是震怒。”

“三號，聖母告訴我們，眾生平等，在説話辦事的時候，請不要忘記你是一名牧師。這裏已經不是那充滿罪惡的王族後宮，你失了。罰你抄寫《聖經》第五篇一百遍。不然你今後早晚壞公子的事。”説話的是眾傳教士挑選出來的一號。

“是！”三號面通紅，垂首朝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