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十多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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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不甘，再也壓抑不住，我放開她，動的從牀上坐了起來。

“我一直在給你時間考慮，可已經好幾年了，你從沒認真考慮過。”子也坐起來，從後面抱住我哭道。淚水濕透我的衣襟，侵蝕了我的心。轉身將她從後面摟到懷中，信誓旦旦道:“誰説我沒考慮，我在考慮，我一直都在考慮。只是這一切來的太快，快的我來不及準備。”

“不是那樣的，你從來就沒認真考慮過，你也完全不在意我的受。”子在我懷中搖頭，雖然不停落淚，但她沒有失聲痛哭，彷彿已經心死，一切都看淡。

“我不是不在乎，可這一切已經發生，我是找不到解決的辦法。”我悲痛的解釋。

＊＊＊子似乎明白我的無奈，不捨，理解道:“所以這條路只能由我來選。”

“你不覺得這條路太殘忍了嗎？”我抱緊她道，我希望她能覺我的眷念，深愛。

“難道你沒意識到，從我們加入的那天起，不管將來如何抉擇，都很殘忍嗎？”子也緊緊抱着我，悲泣説。

“我想過，我在腦中想過很多次，但絕不是這樣。”我點頭又搖頭。

“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必須有人來承擔後果。我也和你一樣痛苦，可我必須做出抉擇。”子緊緊抱住我，十指掐入我中。

“這就是你的選擇？”我能清楚覺到她的不捨，可我完全無法理解，既然捨不得，為何要放手。

“我還有別的路選嗎？”子絕望似的説。

我點頭道:“有啊，我説了，我們退出，我們離開，生個可愛的孩子，重新再來好不好？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胡思亂想，一定會對你很好…”

“已經晚了。”子打斷道。又是這句話，我本就不明白，為什麼會晚，俱樂部的其餘人不是都好好的嗎。我深口氣，平復情緒道:“你已經決定了？”子在我懷裏點頭。

“不行，我絕不會同意的。”既然現在説不通，哪怕是死皮賴臉，我也不會放手。

“我已經決定了。”子堅定似的重複道。她的堅定讓我覺很殘忍，這一刻，彷彿在故意傷害我般，氣憤的將她從懷中推開，起身怒吼道:“我不會答應的，更不會簽字，不會，不會…永遠都不會。”累積在心中的所有怨氣，怒氣都一股腦發出來，我掀翻了牀頭的枱燈，踢倒了牀頭櫃，還打碎了衣櫃的玻璃，原本好好的屋子，這個充滿温馨，幸福的家，就像我此刻的心一樣，支離破碎，一片狼藉。

子緊咬嘴，默默的淚，靜靜的看着我發瘋似的舉動，良久，等我鬧累了，發夠了，才起身從後面抱住我，哭泣道:“你不要再嚇我了好嗎？”眼淚再也忍不住，從眼眶中滾落而出，但我不想她看見，這件事，我不會退縮，更不會答應。子像是瞭解般，輕聲道:“你難道不覺得，在我們心中都還愛着彼此時，心平氣和的分開，已經是我們最好的結局了嗎？”

“不是的，一定還有別的路。”我不停搖頭。子哭泣着訴説道:“你不答應，這樣拖下去，只會磨光我們心中僅存的那點愛，到最後，我們就會相互厭惡，怨恨，直到憎恨彼此。”她的話讓我的心緊縮成一團，將這片狼藉踏得粉碎。

我想説不會變成那樣，可不知為何，我竟然説不出口，或許這個結果，我也預料到過，只是我不敢去想，不願承認罷了，我只想無止境的拖下去。

“我那不想變成那樣，我希望在將來的回憶中，我們記憶中的彼此，都是美好的，是相愛的。”子苦澀，無奈的搖頭説。

“不可能的，一定還有別的路，不可能的，一定還有別的路…”我已經無法在思考，説出讓她信服的話，只剩下不斷的無力重複。

“好啦！這次就讓我來做決定，好嗎？”子温柔的將我轉身，着淚看着我笑道:“我們開開心心，幸福的分開！

讓曾經那段充滿愛，充滿幸福的時光，留在我們腦中，讓我們以後能開心的回憶。”我不想在聽，像個無助的孩子般，掙她的懷抱，捂住雙耳嚎啕大哭。

我想忍住，我不想讓她看見，可是我忍不住。淚水不止模糊了我的雙眼，還模糊了我們的心，將我們心中的一切羈絆，牽連沖毀。

受到染，子將我抱在懷中，跟着大哭起來，其實在很早前，我就過這種覺，覺得我總有一天會失去她，但我不敢面對，更害怕這一天的到來。

我極力想挽留，不知是我用錯了方法，還是我們的心已經隔得太遠，這一切都只是徒勞，此刻，我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人，只剩下副乾枯的軀體，等着腐爛，變質。

我不知哭了多久，也不知子安了什麼，我腦中只剩下一個聲音在迴盪，就是絕不放手，絕不答應。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願意拋棄一切，遵從這個聲音，為了愛，哪怕是拋棄靈魂。

我停止哭泣，將她拉開，望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堅定道:“不管發生什麼，也不管你説什麼，怎麼做，我都絕不會答應離婚。”＊＊＊子回望着我，悲傷道:“已經到這個時候，你還要我嗎？”

“你別再説了，我不想聽，我什麼都不想聽。”害怕聽見，更害怕看見，面對她的眼神，我的堅持瞬間消失，我就像個做錯一切的罪人，失去了所有權利。

唯一能想到的，能做的，只有逃避，逃避她，逃避這個快讓我窒息的空間。我從子懷中掙，倉皇的逃出了卧室，任由她的呼喚，也不敢回頭。

出門時不知被什麼絆倒，身後傳來子的驚呼，和擔心的聲音，害怕她又會提出離婚，我不敢停留。跌跌撞撞的爬起來，一口氣衝上車，倒車時撞倒了花圃的架子也無暇顧及。

腦中只剩下逃跑，逃的越遠越好。車子出門，在路上毫無目的的轉了三個小時，失憶般，什麼都記不得，什麼都想不起。

等我有絲知覺時，已經快到十一點，子的話又開始在我腦中盤旋。苦惱，苦悶，痛苦再次浮上心坎，有那麼幾刻，我希望自己永遠失憶，再也不用記得。

甚至還希望子只是突發奇想，等她清醒過來後，就會把這事忘卻，或者這一切只是場噩夢。可我騙不了自己，我明白她也是不得已才做出這個抉擇，她也很痛苦，這也是更讓我痛苦的地方。

這事或許永遠不會有結果，不管怎樣，我絕不會同意離婚。今天發生了太多，我覺很疲憊，只想找個悉的人傾述，找個地方大醉一場，喝醉後閉上眼，昏天黑地的睡一覺，等明天醒來，什麼苦惱的事都過去了。

可丟掉手機的我，誰也聯繫不上，我更不敢回家，直到此刻，我才淒涼的發現，我連個説説心裏話的人都沒有，連個棲身之所都找不到。心裏悲愴，我卻想放聲大笑，笑自己的活該落得這個下場。不知為何，等車停下來時，竟然到了度假村外。

望着這個與世隔絕的紅塵，笑了笑，有時候，或許只有自己的心才最明白自己。現在的我，就想找個紅塵地方醉一場，忘一場。嬉笑着走入度假村，這幾天趕上外面整風，所有女人都閒着，習慣黑白顛倒的生活，現在都圍在大廳，看電視，玩遊戲，喝酒，泡澡。

幾年下來，裏面的女人基本都認識，悉了。莉莉最先看見走進的我，訝異道:“老闆怎麼來了？”她的話，瞬間引起所有人注意，十多個女人，一股腦的轉過來。先是驚訝，然後是喜悦，全都放下手中的事，過來。

“老闆來啦！”

“怎麼這麼久不來，人家都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