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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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江釣叟略為沉了一陣,點頭説道:“很好,你的膽略勇氣為師已經知道,足可勝任有餘,以順利完成這個任務,凡事為上,因為懶道人也是一個成了名的人物,萬不能夠輕敵哩!”葛雷點了點頭,石金郎也要跟着他去,龍江釣叟知道這是行險僥倖的事,萬不能兩個人同去,何況石金郎本領有限,一個失閃,自己還要代他耽心呢!
盛雲川便向石金郎説道:“今天的事用不着你去,因為這種潛入搗亂的勾當,人多了反而不大方便,以後你何愁沒有用武的地方嗎?還是讓葛師兄去吧!”石金郎只得怏怏地退下,葛雷帶了四面布旗,向頭道溝山嶺進發。
話分兩頭,再説小俠葛雷帶了四面布旗,展開陸地飛行功夫,弩箭弦一舉,來到頭道溝山嶺下,他抬頭向山上一看,只見山上賊黨疊石為壘,挖了許多戰壕,警衞森嚴,現在才不過黃昏落的時候,自己絕難上去,只好等候黑夜降臨罷了,葛雷想到這裏,主意既定,先在山麓下樹林裏,找個地方躲藏起來,葛雷打算先睡一覺,等到黑夜來臨之後,方才再到山寨上去,葛雷因為連
奔走,覺得有些疲倦,他揀擇了一株大樹,爬上樹頂,隱身枝葉叢裏,先睡一覺,他挑了一處闊大的枝樹,倒身睡下,哪知道他這一回忘了更次,倒頭呼呼睡
,直到四更天后,方才醒轉過來,葛雷睜開睡眼,只見滿眼漆黑,急忙跳起身來,但見鬥落參橫,不經不覺是四更多天了,葛雷不
用手打了打自己的頭顱,説道:“我真是個混帳東西,睡過了時間還不知道!”小俠剛才説到這裏,忽然聽見樹林深比嘎嘎兩聲,傳來了夜梟的啼聲叫,葛雷嚇了一跳,且為夜梟叫聲十分淒厲,宛如鬼哭,尤其是在這陰森的樹林裏,真個令人
到
髮俱豎呢!
小俠葛雷急忙自樹上跳了下來,四面一看,只見荒林莽莽,人影寂靜,他正要覓路出林,到頭道溝山寨,忽然聽見對面林隙,似有綠火一閃,活像俗人傳説的鬼火,葛雷出其不意,不又嚇了一大跳。
他急忙滾身伏下,把暗器掏出來,仔細看定那朵綠火是人是鬼,果然不出所料那點綠火由遠而近,慢慢的顯出來了,葛雷定睛看去,綠火原來是兩個滿身磷光的怪人,這怪人的形貌十分古怪,身上穿了一件皮衣服,滿身黃磷磷閃閃發光,在茂林淺草,甫甫而來,葛雷昌然膽大,見了這種人不似人,鬼不似鬼的怪物,嚇得魂飛魄散!
正要轉身逃跑,那知怪人距離自己還有箭多地,便自停住,居然還出了聲,一個怪人説道:“不知道是哪個捉狹鬼的主意,每天叫我們穿這些衣服,在樹林裏巡邏,真是討厭!”另一個怪人嘆口氣道:“這有甚麼辦法,誰叫你落草為寇哩!”小俠葛雷聽見他們這一對話,方才知道對方是人並不是鬼,還是頭道溝山寨裏的賊黨,一顆心方才安定下來,葛雷心中疑惑,這兩個東西用甚麼方法,把自己得滿身發光,像鬼怪一樣呢?
葛雷等到他們走近,定睛看去,方才明白,原來他們穿的皮衣是特製的,衣上沾滿不少松香粉屑,混合白磷黃磷粉末,面上還帶了一個面罩,由額角一直覆到下巴,面具也粘滿磷粉,在暗影裏一閃一閃的放火呢,葛雷暗中罵了句該死的東西,扮成人不似人,鬼不像鬼,幾乎把本少爺嚇了一跳,叫你知道我的利害,他隱身伏在暗處,等那兩個賊人定過自己身邊,突然劇的一聳身軀、直竄起來,向那兩個賊人撲去,舉手一掌,把左邊一個賊打得骨盡碎,心肺重傷,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便自暈死過去!
另外一個見勢不妙,轉身要逃,葛雷騰的一腳直飛起來,把賊人踢了一溜滾,倒在地上,小俠飛身竄上前去,正要拔匕首刺落,那賊人居然出了聲,叫道:“英雄饒命!”葛雷聽見他喊饒命,心裏立時一動,要刺落的匕首也收回來,向皮鞘裏一,自己伸腳向他背後一踏,喝道:“你如果要
命的,不準亂動!”那賊人果然俯伏在地,半下也不敢動彈了!葛雷伸手向他腦後一抄,先把賊人面具揭了下來,跟住把他的衣服也剝下,只見這一套皮衣和皮面具,完全粘滿磷粉,有一種説不出來的臭味,嗅了心頭作惡,小俠葛雷忽然想出一個主意來,自己何不藉着這套皮衣服和皮面具,混入賊巢去呢?小俠想到這裏,便向地上賊黨喝道:“是哪一個人叫你穿這一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衣服,在森林裏嚇人,快説!”那賊人急不迭忙的説道:“好漢不要見怪,我們是受人驅遣,迫不得已,是本寨懶道人道長出的主意,製出一種磷光衣服來,叫我們穿了巡邏,嚇人的哩!”葛雷冷笑説道:“原來是懶道人出的主意,那好極了!我來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穿了這套皮衣服,由山上直接下來呢?”賊人答了一個是字,葛雷問道:“如果你返上山去,是不是仍然要穿這套衣服,經過沿路卡哨,可有甚麼口號?”賊人答道:“我們返上山去仍舊要穿這套衣服,口號是一班班不同,我們這一班叫星
馬!”葛雷答了個好字,二指一落,點了他的啞
,小俠這手點
功夫,十分利害,賊人開了
道之後,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非要經過六個時辰以上,不能轉醒過來,他用最迅速的手法,穿上了滿身磷光的皮衣服,直向山上走去。
葛雷走出樹林,不經不覺,已經是四更將盡,五鼓到來的天氣了!他連忙沿着山路,直向賊巢走去,果然不出所料,他經過沿路的碉堡的賊黨立即喝道:“杜二,你回來嗎?口令!”葛雷故意捏着喉嚨,怪聲怪氣的回答道:“口令嗎?星馬!”他因為穿了皮衣隱蔽了本來面目,身材又跟原有賊人差不多少,所以賊黨並沒有起疑,被他順利的經過了這重卡哨,閒話少談,小俠葛雷利用這一套皮衣服,暢行無阻,一連混過了六座卡哨,來到寨柵外面了!
寨柵口站着四個賊黨,看見同伴到來,不知道是葛雷改扮的,還帶着玩笑的口吻説道:“喂!杜老二,你這身衣服太悶氣了,把它下來吧!”葛雷看見寨門裏黑沉沉的,除了這四個看守賊黨之外,並沒有人,心想這時候還不下手,更待何時?
他走到四個賊黨面前,快地伸出左右手來,先前兩個賊人口一點,點中了他們的“期門
”這兩個賊黨出其不意,陡覺全身一麻,撲通,向後一
跌倒在地!
站在寨柵門口守崗位的賊人,共有四個人,葛雷只一出手,點倒兩名,其餘兩個賊黨吃了一驚,喝道:“杜老二,你你,你瘋了嗎?”正要拔刀上前,葛雷身手疾如猿猴,動作快似閃電,左拳向二賊面虛晃一招,底下一個掃堂腿橫掠過去,轟隆一聲,這兩個賊人變作滾地葫蘆,向橫裏滾出一丈多遠了!
葛雷趁他兩個一倒地的時候,飛身向前一竄,用“腳踢點”之法,照那兩個賊黨眼一踏,只聽哎喲一聲,兩個賊黨倒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葛雷用最迅速手法,把懷裏藏着的布畫取了兩幅出來,在寨柵口左右各掛一幅,然後再邁開大步進去,他踏入了寨柵,剛才走入二三十步,旁邊又有兩個賊人過來,喝問口令,葛雷答了“星
馬”三個字,趁那兩個賊人不覺,又再探出二指來,向對面二賊説道:“二位瞧吧,後面是哪一個來了?”賊人才一回頭,葛雷已經撲了過去,二指到處,又把兩個賊人點
制住,再將餘下兩幅布畫,包在他的身上,這樣一來,四幅布面完全留在頭道溝山寨裏面了!
葛雷看見自己任務已經完成,立即轉身撤退,他態度十分鎮定,又有怪皮做掩護,沿路賊人碉堡卡哨,以為他是換班賊黨,絕不注意,被葛雷全無阻隔的下了頭道溝山嶺,安然返回白家屯去了!
過了半響,頭道溝山寨裏面的賊人發覺寨柵門口多了兩幅白布,順着夜風飄來晃去,覺得十分奇怪,上前一看,方才知道自己四個守寨門的兄弟,直的躺在地上,那兩幅白布原來是一張怪畫,不
為之譁然,剎那之間,全寨賊人也鬨動了。
北四龍和懶道人急忙出來看究竟,懶羞人看了這兩幅針對自己的布畫,不
然大怒,接着另外兩幅布畫也被發現,懶道人見這四幅布畫,沒有一幅不是針對自己的,真是氣得三尸暴跳,五內生煙,他不住頓腳説道:“罷了罷了,龍江釣叟這個老兒,真是欺人太甚,把布畫掛到我們的山寨裏來,如果不再出戰,真個叫他從今以後目中無人了,事不宜遲,立即開寨出戰!”鐵背龍靳永嶽道:“道長不是説過我們的人才不如對方嗎?為甚麼要出戰呢?”懶道人冷笑道:“我們的人才雖然有不如對方的地方,可是我們的火槍威力,足以壓倒對方一切,明天早上,我們只要如此如此,這般這般,便可以大獲全勝了!”
北四龍大喜説道:“此計妙極,老道長何不早説!”呼延慶立即傳令寨中盜眾,四更造飯,五更起程,準備天
一亮,便向白家屯進發。
再説小俠葛雷順利完成了任務,返到白家屯內,天還未放亮,龍江釣叟和一班男女英雄正在那裏通宵不寐,等候消息,看見葛雷回來,不
大喜,龍江釣叟問道:“徒兒這次到頭道溝山嶺去,事情可得手嗎?”葛雷笑道:“何止得手,簡直是大獲全勝,懶道人如有一分人
,必定氣個半死呢!”他便把樹林中狙擊伏盜,奪皮衣改裝上山,到寨門口打暈賊黨,高掛白布的經過説了,各人無不捧腹大笑,龍江釣叟便向各人説道:“你們留神,我今回的
將計成功了,頂多天明以前,便有賊人趕到,快快準備一切!”白華峯兄妹還是半信半疑,他們不相信龍江釣叟的
將法,這般神效,不過他這樣吩咐,自己只有依從的份兒罷了,果然沒有訛誤,天
剛才放亮,白家屯外擔任哨望警戒的屯勇,已經飛也似的進來報告道:“稟告屯主們,本屯的東北面塵頭大起,頭道溝的人馬殺到!”龍江釣叟霍然起立,眾英雄騷動起來,因為他們
夜渴望的主力戰鬥,已經來到,白華峯兄妹立即出去,派人吹起號角,五屯人馬完全出動,集中在白家屯面前,龍江釣叟説道:“各位,現在賊人來了,不過我們用不着全體人馬一齊出戰。留下一部分人固守白家屯為要!”盛雲川發號施令,吩咐大刀門炳父子和小諸葛葉廣梁堅守屯子,自己帶了二千人馬列隊出屯子
戰,頭道溝人馬來得十分迅快,不到頓飯工夫,已經攻抵白家屯外了!
頭道溝山寨賊人距離白家屯半里左右,便停止了前進,人馬向兩面雁翅一般的排開來,北四龍全副戎裝,坐了高頭大馬,當先出陣,只見白家屯裏,人馬也像
水一般的湧出來,頃刻之間,列成陣勢,對面首先出來兩個少年男女,男的劉眉虎目,貌相英武,穿了一套月白
的壯士衣冠,頭裹着萬字英雄巾,女的珠圓玉潤,雖無十分姿
容貌也頗娟秀可人,這兩個少年男女的年紀不過二十左右,
北四龍看在眼內,心中明白,這就是白家屯兩個少屯主,白玉霜、白華峯兄妹了!
跟着白家兄妹坐騎之後,出來三個大漢,相貌威武,堂堂一表,北四龍認得是長白三彪,紫面彪閔仕俊,金面彪柳兆熊,玉面彪羅君玉,除此之後,敵方首腦如龍江釣叟、虞家雙鳳、葛雷、石金郎等,卻是不見
面,
北四龍心中明白,他們一定是隱藏陣後,要到相當時機才出現呢!獨角龍呼延慶首先策騎出陣,把馬鞭指着白華峯兄妹,哈哈笑道:“你這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還算有種,居然夥同了許多人來,與我山寨為難,可是我今天老實向你説一句,大爺今天到來,是送你兄妹兩個到陰曹去和老鬼相會的,你有什麼遺囑,只管留下,不然的話,再過一陣,恐怕不能夠開口了!”白華峯兄妹
然大怒,正要上前,紫面彪閔仕俊已經飛騎出陣,冷笑説道:“呼延慶,你用不着信口狂吠,你説送人家到陰曹裏父子相見,我今天卻進你們到地府裏跟二龍相見呢,鬧海龍徐勇和大黑龍胡應等候你們很久了,早些去跟他搭話吧!”獨角龍呼延慶被閔仕俊這一挖苦,不
赫然大怒,喝道:“該死東西,居然到來架樑,
話少説,吃我一鞭!”他在馬上略一欠身,譁郎,把霸王鞭抖了出來“烏龍出海”呼的一響,鞭環抖得筆直,猛向紫面彪閔仕俊的華蓋
點到。
紫面彪在辱罵敵人的時候,已經步步留意,呼延慶的霸王鞭才抖出來,聞仕俊吳鈎劍也同時出鞘,寒光一閃,一柄青霍霍的利劍,已經拉在手中,他用了個“風送江帆”之式,向霸王鞭鞭身一截,只聽叮噹一聲,紫面彪居然用四兩撥千斤的手法,把呼延慶的霸王鞭徑直甩開去。
獨角龍覺得自己的手腕震了一震,吃驚不小!因為自己這一杆霸王糟,通體是用鋼鐵打成,足有三十斤重,一鞭打落,敵人差一點的兵刃,也要打飛,紫面彪居然用劍橫着一擋,便自封了開去,對方腕力之強,已可想而知了!
呼延慶急忙一掣霸王鞭,正要用個“橫掃千軍”之勢,攔撇去,哪知道閔仕俊的身手,比他還快,一縱坐馬,潑刺刺的衝了過來,手起一劍“金盤進鯉”照自己心窩刺到,呼延慶一時眼慢,險些兒被他刺着,急忙把身子一扭,劍鋒抹肩而過,只差兩寸,獨角龍嚇出一身冷汗,他把霸王鞭左五右六的招數展開來,鞭風颯颯,跟紫面彪閔仕俊戰在一處!
他兩個這一手,宛如追風逐電,鬥了二十多個回合,真是棋逢敵手,將遇良才,鞍上是人鬥人,鞍下是馬鬥馬,人馬似走馬燈一般亂轉,看得各人眼花繚亂,鐵背龍靳永嶽看見呼延慶和紫面彪閔仕俊鬥得酣暢,不
心癢難搔,他一晃手中折鐵刀,直衝出陣,高聲大叫:“大哥退下,等小弟來取他!”金面彪柳兆熊一
判官雙筆,拍馬出來,喝道:“賊子要想用車輪戰嗎?把
命
給我,也是一樣!”靳永嶽便不搭話,一晃手中折鐵單刀,用了一個“獨劈華山”的招式,向柳兆熊兜頭蓋頂砍落,柳兆熊把頭一偏,閃過刀鋒,手中判官雙筆向外一探,用了個“乘龍引鳳”的式子,照他兩肋撞去,靳永嶽急忙一
腹,全身在馬背上後退,將判官筆讓過,他兩個又鬥在一起,折鐵刀似飛瀑怒濤,揮揮霍霍,全身帶起一道刀光,繞體飛舞,判官筆似靈蛇吐信,伸縮
吐,專門攻人
道,他兩個這一
手,又是十五六合,四人分散兩對鏖戰。
玉面彪羅君玉看見兩個盟兄出陣,和敵人鬥得十分酣暢,不心癢起來,他把三星銅鉞一晃,搶先出陣,正要向敵人索戰,對陣鸞鈴響處,衝出一騎馬來,正是金頭龍崔仁壽,舞雙刀殺出來,戰住了玉面彪羅君玉,三彪
鬥三龍,六人六馬分開三處廝殺,搏鬥得十分熱鬧!
本來憑良心説,北四龍武功確是不弱,可是今天強中更有強中手,長白三彪武功比起他們還要高強!
搏鬥了三十個多回合左右,雙方武功優劣漸漸顯出來了,獨角龍呼延慶還可以勉強跟紫面彪閔仕悛匹敵,鐵背龍靳永嶽和金頭龍崔仁壽兩個,卻不是柳兆熊、羅君玉二人的對手。
崔仁壽尤覺不濟,二十回合以後,已經刀法散亂,被羅君玉追得步步倒退,玉面彪抖起威風,一對三星銅鉞神出鬼沒,迫得崔仁壽只有招架之功,並無還手之力。
戰到分際,羅君玉雙鉞一分,突然用了個“綵鳳旋窩”的招式,向崔仁壽兩肋刺到,崔仁壽招架不及,趕忙在馬背上一個晃身,雙鉞貼着衣服扎過,左手鉞還把衣服扯破一道口子,羅君玉一着得勝,並不饒人,趁着崔仁壽亡魂喪膽的時候,再用了一着“橫掃千軍”的招式,猛擻過去,崔仁壽把頭一縮,刮的一聲暴響,頭頂上的英雄包巾削了下來,連頭皮也去了一片,差點兒連天靈蓋也跟腦袋分家,崔仁壽連遭二險,再也不敢鬥下去了,倏地勒馬轉來,朝着本陣便逃,羅君玉哈哈一笑道:“惡賊向哪那裏跑!”一催坐馬,潑刺刺的追了下來。
兩匹馬首尾相銜,追到陣門附近,羅君玉的快馬,距離崔仁壽不到一丈路,他正要一甩馬蹬,飛身連雙鉞直刺過去,説時遲,那時快!斜刺裏呼的一響,一道寒光向玉面彪到。
這一下來得十分突兀,換了本領平常的人必定措手不及,羅君玉也是一個老江湖了,他覺得這道寒光來勢急驟,鋭不可當,他剛好甩了馬蹬,就在馬背上層開輕功,用了個“魚鷹入水”的招式,身子懸空一翻,由馬背上翻了下來,再用地-功貼地一滾,只聽嘎的一聲,宛如裂
也似玉面彪的馬繩繮被寒光斬為兩段,如果不是他預先機誓,滾身下馬,恐怕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