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能夠以一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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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怕招來惡鬼?”馬兵臉都白了。程庭樹搖頭道:“沒辦法,我們現在只能這麼做,否則貿然行動,可能會遇到大麻煩。”

“你們確實遇到了大麻煩!”一個厚重磁的聲音,從某棵古木的樹冠上傳來。程庭樹扶刀看去,卻見一名穿着清朝服飾,梳着金錢鼠尾辮的中年男鬼。正坐在樹冠上冷冷地看着他們。

“敢問大仙尊姓大名?”程庭樹恭聲問道,他還沒有實力能夠御鬼,所以對待引來的鬼魂,還是得客氣一點,那中年男鬼擺了擺手,回道:“什麼大仙,鬼就是鬼,你要是高興就叫我…嗯,叫我張三吧。對了,你那個香還有嗎?”程庭樹從系統兑換了三安魂香,張三直接接過去,像嚼香腸一樣三下五除二將安魂香吃掉。末了他還打了個飽嗝,滿臉舒暢道:“痛快,沒想到我張三死後還能吃到祭品,舒坦!”程庭樹默默地看着張三吃完安魂香,然後才問道:“不知道張三前輩,此處為何地,那被挖了舌頭的人,還有神出鬼沒的金狼是什麼回事?”張三竟剔着牙,隨口回道:“無言山唄,還能是哪裏?”

“無言山?不是五巖山麼!”程庭樹立刻意識到了不對勁,之前那個導遊小賈也曾經説過無言山。

可是他以為是對方的口誤,可是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這回事。張三冷笑道:“看來外面有人想要掩蓋這個事實啊,你們進來這麼久,居然沒被割了舌頭,也是厲害!”沉默了片刻之後,張三繼續説道:“小子,你知道龍廷內衞麼?”程庭樹瞳孔猛地一縮,他沒想到會在一個野鬼嘴裏,聽到“龍廷內衞”這四個字,他的師父瘸腿乞丐曾經跟他提過這個組織。這個組織貫穿了整個術道的歷史。

當然在不同的時代,這個組織的名稱也不盡相同。傳聞龍廷內衞的歷史可以追溯到秦朝,秦始皇曾經坑殺了數以百計,坑騙他錢財的術士,同時生多疑的雄主秦始皇也在擔憂術士的報復,於是他便組織了第一支術士組織,絕對臣服於皇室的龍廷內衞。

龍廷代表皇室,內衞則代表護衞皇帝。此後歷朝歷代,龍廷內衞都依附於皇室,獨立於術道,他們很少出現在術道。

可是術道里卻少不了他們的身影,術道諸多大事都少不了龍廷內衞的手筆。瘸腿乞丐也帶着一絲深藏很深的怨念,説自己會變成這樣,也恐怕是龍廷內衞的功勞。

所以瘸腿乞丐警告程庭樹,以後遇到龍廷內衞的人,千萬不要靠近,能跑多遠跑多遠,他們藴含的能量遠超你的想象,這時張三忽然冷笑道:“可惜那些平素牛氣沖天的龍廷內衞進了無言山後,卻和瞎眼的蒼蠅一樣。

他們發現這山的陰陽徹底亂了,無論用什麼法術,都沒有走出這片密林,那幾個內衞直到死,都沒能離開此地,他們只得到一個結論,這裏是一處秘葬,周圍被某個法陣護佑。

佈陣之人的道行之高,遠超他們的想象,不管什麼東西進無言山,都會失去對陰陽和方向的應,活活被困死於此地!”而這時程庭樹忽然想到瘸腿乞丐曾經跟他提過的一個典故,在清朝末年有一位情妖,在得到傳承前,曾經是南方六省黑道總瓢把子,而黑龍寨被滅之後。

他為了報復清廷,暗地裏聯絡了黑道里的術士高手,連他總共十二位高階術士,都是天罡境的高手,有幾個還摸到了陰陽境的門檻。

那位情妖準備先滅掉清軍的巡山鷹,結果他們設計包圍了三名從山裏跑出來的巡山鷹,將其圍在名為墜鷹台的險地,原本情報上説,清軍總共帶着四名巡山鷹,可是現在卻少了一人。

那代情妖原本還有些高興,只是雙方一手,那位情妖卻驚愕地發現,對方几乎是以一敵四,仍然不落下風。

那一戰極為慘烈,雖説三名巡山鷹全部被擊殺,可是南六省黑道湊出來的十二名高階術士折損了八人,一人功力盡失,兩人身負重傷,落下殘疾,而那代情妖也是重傷倒地。

後來因為某些奇遇獲得了情妖傳承,即使到臨終前,那代情妖依然在思索,和他們手究竟是不是巡山鷹,按理説即使是清廷的鷹王,也沒有以一敵四,而反殺大半的本事。

現在聽到張三提及龍廷內衞,程庭樹有些額前冒汗,師祖他們圍剿的不會是龍廷內衞吧!而這時張三繼續説道:“那些龍廷內衞的鬼魂被困在這裏一百多年,其中一人終於發現了一絲生機。”

“什麼生機?”灰狗問道。張三輕笑道:“那就是把舌頭割了,才能走出法陣…”程庭樹倏然變,直接五指沾染硃砂,一掌拍向張三,他發現自己居然被鬼給耍了,如果割了舌頭就能離開這裏的話,那他自己為什麼不割了?對於鬼魂來説,就算割了舌頭也不會傷到本,也不會有血過多的隱患。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方是在忽悠自己!張三在程庭樹燃燒般的五指爪擊下,竟像一張毫無重量的紙張,飄進林間。

他陰陰笑道:“本來還想逗你玩玩,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發現了,嘖嘖嘖,可惜你們是走不出去的,還是割了舌頭吧!”

“閉嘴!”程庭樹猛地踏擊地面,連連轉化身形,他舉臂揚刀,冷冽刀氣朝着張三的身形斬去。

張三輕蔑一笑,身形直接後撤數丈之遠,程庭樹一刀斬在了古木的樹皮上,無數木屑飛舞,樹皮下一團白類似棉絮的物體頓時漫天飛舞,程庭樹避之不及,臉頰上被一小團白絮沾染。

頓時覺得面頰癢得不行,恨不得拿刀剮上幾下,這時一道血光灑下,那輪血月再度升起,程庭樹一驚,血月可不是尋常能見的現象。

哪怕從術士的角度來説,只有大凶之地,在某些特定的時刻,才會出現血月。今天他居然遇到了兩次?

“這是真正的月亮?”就在程庭樹心裏狐疑時,張三忽然冷笑道:“血月升起,代表山神爺要收人了,你們就等死吧!”程庭樹還想要動手,可是張三已經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等等,難道説那些人被割了舌頭的,都是硬生生地把腮幫子都撓爛了?”程庭樹忽然想到密林裏,那些被倒吊着兩腮挖空,舌頭被割的死屍,或許他們生前也是這樣。程庭樹強忍着不去抓撓,卻聽到盛依依略帶心疼的驚呼“庭樹,你的嘴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程庭樹忽然覺得舌頭也有些癢,恨不得用牙咬斷。

“先別説話,好像有很多人來了!”灰狗忽然喊道,而程庭樹也聽到了遠處傳來一陣喧譁聲,還不時有幾聲槍響,十有八九是徐道士他們又遇到麻煩了。程庭樹心裏殺意頓起,他環視四周,忽然眼前一亮。

他對盛依依耳語一番,讓她看看附近哪裏有陰氣較重的地方。盛依依看了片刻後,指了個不遠處被落葉覆蓋的大坑。

程庭樹帶着盛依依和馬兵、灰狗四人,朝着那個大坑跑去,鏟去表面落葉,發現那個坑並不算深,大概兩米的樣子,他讓馬兵和灰狗都鑽進去。

而自己將從馬兵那裏借來的手槍綁在某個隱蔽的樹枝間,用包裏的一捆線扯着扳機,然後又在附近做了幾個簡易的陷阱。做好這些陷阱之後,程庭樹無意中發現陷坑附近,還有具沒有腐爛的屍體,程庭樹大喜過望。

他在盛依依耳邊低語了幾句,對方也不嫌惡心,直接和程庭樹坐在了屍體之上。不多時徐道士和業元魁他們狼狽不堪地跑到了附近,從人數上來看,他們似乎又死了一些人,原本衝在最前面的一個民工。

在看到坐在雜草堆裏,正擋在路中央的程庭樹和盛依依時,頓時發出一聲惶恐的大吼,整個人直接跌坐在地。不得不説,在白霧繚繞,視線不好的密林間,陡然看到兩個坐在雜草堆裏,面蒼白的男女,任誰都會一哆嗦。

而且程庭樹嘴角正在出鮮紅的體,盛依依也用化妝品出七竅血的模樣,兩人看上去就像是慘死的冤魂。再加上程庭樹暗地裏引動股下面的屍氣,結合附近濃郁的陰氣,不是術道高手本看不出來。

“鬼,鬼啊!那兩個人把路攔住了!”那個民工面慘白,指着程庭樹和盛依依喊道,他這麼一喊,人羣頓時停了下來,可是最後面的幾人還在朝後望去,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追殺他們。

徐道士猜到是程庭樹在裝神鬼,氣得連連喊道:“你們有槍怕什麼,打死他們啊!”這時一名保鏢反駁道:“可是槍打不死鬼啊!”徐道士眼珠一轉,厲聲喝道:“我給你們的子彈下了符咒,你們肯定能打死鬼!趕緊的,不死他們,我們就得死!”那些保鏢有些遲疑,他們雖説是武者。

可是修為並不算高,對於常人而言,能夠以一敵四,可是面對惡鬼卻有心無力。業元魁微微蹙額,然後丟了個眼神過來,一名保鏢抬臂舉槍,而程庭樹則拉動手中絲線,綁在樹上的手槍頓時開火。

只是因為那手槍被綁在樹上,不好調整擊角度,直接越過那名保鏢,中了他身旁的一名民工的肩頭。鮮血噴濺,那民工頓時跪地哀嚎起來,他本就是個普通人,接連遭受惡鬼狼羣的襲擊,心理早就接近崩潰。

現在中了一槍,直接把他的心理防線給擊潰了,他哀嚎着滿地打滾,而這種負面情緒迅速擴散開來,連那些訓練有素的保鏢都開始有些慌張,握槍的手止不住地顫抖。

“不對啊,我記得那小子身上沒帶槍吧?他哪來的槍!”一個民工面慘白地説道,他身旁一個混混説道:“肯定馬哥和他們都死了!只有馬哥和狗哥有槍!”徐道士還想再煽風點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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