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五章以碗換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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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對間,計大説:"我找到一本dvd,要不要一起看看?"我打了個靈:"在下功夫尚淺,還不敢看,真的不敢看。"計大一聽這話,他哈哈就笑了:"不是那個,不是東洋拍的那些亂七八糟,消磨人意志的東西。這個是西洋拍的,是講平行宇宙的。"我一怔。

計大慨説:"什麼時候,咱們國內的人,能拍一些這樣的片子,找一些這樣科學家,道門中人,結合起來,用客觀的方法,把古老傳説中的東西,展現給世人呢。"

"客觀,你知道,那需要一種客觀的方法來展現。"我點了點頭後又問:"平行的那個世界,存在嗎?"計大反問我:"有陰就有陽,這個對吧。"我點頭説:"對。"計大又説:"陽中有陽中的陰陽,陰中也有陰中的陽陰,一層層的細化,分出來,所以,我們只是一個很大,很大模型中的一環,上面一樣有陰陽,往下也有陰陽,平行也有陰陽。這個就是古老道家的陰陽學説了。"

"所以,這樣講的話。"計大伸手輕輕觸了下空氣説:"就是這一層虛空,虛空之外,就是另一個世界。而若完全看清楚另一個世界。"他用力揮了一下拳:"打碎虛空,但並不是人力,而是思維,神之能。"

"氣神!你懂嗎?"計大盯着我説:"放棄肌,骨骼,血動,放棄這副身體,用你已經證到的那個氣神打出一拳。"他又比劃了一下,跟着説:"這樣的力量,才是真正以武入道之人的力量。你看到的蘇秀,她之前在島上入魔後那麼強,她用的就是氣神的力量,而這力量,它不是我們身體產生的。"我似有所悟地點了下頭。

氣神的力量,不是身體的力量!

拋棄掉肌,骨骼,血,等等這些物質的存在,將非物質的東西轉換成能量,力量。

這個非常的不容易,但我想,這將會是我下一步學習的東西。

"船來了!"計大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

我一怔間,他又説:"不是我們的東西,最終是要送回去的,這是你的因緣,然後説不定你還會從中得到一些什麼呢。"我想了想,果斷點了下頭,然後衝到艙室,找到正在打坐的葉凝説:"那個碗呢?"葉凝馬上把隨身背的包拉開,取出用一個收口布袋裝的那隻銅碗。

"要我跟你一起去嗎?"葉凝問我。

我説:"不用,你跟蘇道長,還有聶師父,你們在這裏守着就行了,我想,我一個人能應付。"葉凝:"多加小心。"我朝她點了點頭,拿上這隻碗,就走到了甲板上。

海面很靜,風很輕,我耳中聽到的只有花拍打甲板的聲音。

突然,鏘的一聲響後。

我聽到了一記非常悦耳的古琴音。

同時,這琴音極其的高亢,聽在耳中,就彷彿有人出了一把劍般,讓人心頭陡然就生出了一絲的殺念。

了口清涼的海風,將琴音產生的殺念化去,轉瞬之後,這殺念又彷彿成了一道藥,它遍行我的體內,然後我覺有一些微小的,不太好的東西,就這麼讓琴音給殺去了。

強!

這人的手段真高啊。

轉眼,琴音忽地又是一轉。

人心頭又不由生出如沐風的舒暢。同樣,我沒有讓自已沉浸於這覺中,而是保持十足的冷靜。隨之,這琴音又把我這副小身子骨,好生地温養了一番。

與此同時,琴音突地嘎然而止,隨即水波一蕩,一個破舊的小船,就出現在我眼前。

船上東西很簡單,只有一對漿,一張案台,台上置了古琴,琴後坐了一個全身穿着白袍的中年人。

此情此景,給我一種很強烈的時空

我彷彿一下子回到了秋秦時明月的那古風時代。彼時,華夏大地,百家爭鳴,古風浩蕩。那是一個多麼讓人值得品味的時代呀,並且那個時候,也是華夏知識份子的巔峯時代。

重知識,重禮教…

"好難得呀,我撫琴七年,只有小先生一人能聽出這琴音的妙意來。"我笑了下説:"琴音擾耳,人因其音而生情,情出來,則擾思,如此則神亂。若冥其思,忘其情。聞音入耳,不為其動,心守空明,便會讓這一身之神暗含了琴音之道。"白袍人笑説:"難得,難得有些見地。不過,更難得的是,小先生的一番信任。小先生正是對我有了這一番信任,這才把這一身之神與琴音來統領。難得,真的是難得。"我朝白袍人一抱拳:"不敢當。"白袍人笑了下:"既如此,何不船上一敍?"我微笑:"好啊。"當即一縱身,這就穩穩落到白袍人的小船上。

我站到船上,又盤了兩腿,在他的面前坐下,後又抬頭仔細打量。

視線中,我看到這是一個很普通的人,如非他這一身的行頭,還有出現的地點不太對勁,這人就是一個普通人。

打量完畢,我把那個銅碗放到了案子上。

白袍人瞥了一眼説:"又回來了,出去轉了一圈,又回來了。"我説:"這碗有何妙用?"白袍人:"試人心之物,若人貪念功德,則化為餓鬼。"我打了個靈。

白袍人繼續説:"何為餓鬼?餓鬼是貪慾不滿之靈所化。對一物過執,過貪,死時,心生大恐怖,種種幻象相加,當墮入鬼道,化生餓鬼。餓鬼之念,始於。因故身處鬼道之中,終難食飽肚腹。"

"人若貪求功德,以得功德之心,行佈施之事,便如這餓鬼一般無異了。"我鄭重:"那功德…"白袍人:"要忘,忘了功德二字,而行功德之事。"

"此碗於人心中便是如此,若記得功德,而行功德之施,則化餓鬼。若不記功德,而記佈施之念,則自然積福長生了。"我説:"大善!"白袍人淡然一笑,伸手把碗收了,轉又拿了一面巴掌大小的古銅鏡。

他將鏡置於案上説:"一個小物件,贈於小先生,小先生回去慢慢研究罷。時辰不早,我該回去了。"我拿過了銅鏡打量了一眼,然後沒説什麼,這就起身朝白袍人一抱拳。

後者微微點了下頭。

我轉身立在船頭,小船輕輕一動,給我送到遊艇邊上後,我攀了船舷,躍上游艇。再回頭時,小船已經調了一個頭,然後朝茫茫白霧中劃去了。

與此同時,船上的幾個人都取了過來。

葉凝首當其衝:"我看那人好像給你什麼東西了,是什麼?"我拿出那面小銅鏡:"喏,就是這東西。"葉凝打量了一番説:"沒什麼古怪呀。"我當下又給蘇道長,大娘還有計大一一傳看。

三人看過後,又送回到我手中。

末了計大説:"因緣之物啊,你拿了,接了,就得受這上面的因緣。當然了,這東西説不定也有什麼特別的用處。不過,我是看不出來。"我笑了笑説:"看不出,就看不出吧。只是這人…"蘇道長凝視白霧説:"聽説過華胥國嗎?"我説:"聽説過,列子裏面有記錄。"蘇道長:"他們可能是那一國的後人,也可能是…"道長頓了一下説:"另外一個華胥國。"白袍人究竟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三個小時後,我們遇到風暴這件事卻是真實不虛的。

很大,風很急,並且這是一場很劇烈的強颱風。船很快給打翻了,然後我們掉到了海里,後又藉助救生衣在海面上漂了半天。最後,一條出海打漁的漁船給我們撈了起來。

蘇道長跟船老大好生商量,借了他的海事衞星電話,同她的俗家弟子聯繫上。後者安排了一條船,這才給我們接回了國內。

回國之後,蘇道長要和聶大娘去京城,然後兩人準備把開面館的事列到程上,一步步的計劃,去完成。

計大則要去香江會見一個老朋友。

就這樣分開之後,我和葉凝先去看了小樓,後又跟顧惜情聯繫上,得知他的傷已經好了很多後。我跟葉凝一起去看了周師父。

周師父很好,鐵蛋叔也沒有那麼悶,另外讓人高興的是,鐵蛋叔結婚了。他娶的是當地的一個女孩兒。女孩兒長的不漂亮,但對鐵蛋叔非常的好。

重新見面,周師父看着我,只是笑,高興!

然後問我現在忙什麼,我説跟葉凝一起,忙活一些進出口的小生意。

周師父聽了還是高興,笑。

那天,葉凝特意下茶山買了很多的菜,然後給周師父,鐵蛋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席間,周師父喝着酒,然後一再地誇我。説我真是出息,真沒辜負他的期望。

就這麼喝了兩杯酒後,我試着問周師父,這個江湖究竟是怎麼回事兒,往上修的話,能修到多高。

沒想到這一句話給周師父惹急了。

"練什麼練,那些打殺的東西,你學了有什麼用!不好好的工作,想着這些幹什麼?我教你拳,不是讓你打殺,是讓你會一門東西,等着以後,再收幾個徒弟,把這一門功夫,傳下去,讓人知道老祖宗還有點真東西就行了。什麼江湖,江湖,你以為武俠小説呢,還江湖,你要是這樣,你下次別來見我了。"莊有反扛。

周師父瞪着眼,冷冷對我説。

我聽到師父的這番話,我明白了。師父,還是不想讓我太深入這個圈子裏去。

同樣,周師父也不想再回憶當年的那些事。

所以我這個做徒弟的只能是做了!把那五個人一一的找到,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之後,再過來跟周師父一講。

只有這樣,師父才能邁過心裏那個坎,才能認同,我已經踏入高術江湖這個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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