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可怕的峽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老楊此時已是驚的説不出話來,他不僅對那怪人驚訝,我想他更驚訝的應該是我們的身手吧。

勝戰龍丟下羊後,影姐。馬彪子,老大等人也過來了。馬彪子問我這是跟人手了,還是怎麼着,我如實講了一遍,馬彪子沉聲説:"難道是這山上的妖怪知道咱們要來,他特意出來歡了?"這本是一句玩笑話,可老楊卻當真了,他立馬嚇的不行。跟着一再説抱歉之類的話,意思是讓我們儘快走吧。

我知道,這是普通人讓高術震到之後的正常反應。我小時候,不也經歷過這樣的事兒嗎?於是,勝大哥讓影姐給老楊留了一些錢,後者死活不肯要。勝大哥急了,硬,老楊沒辦法只好把燉好的羊撒上鹽面,再抹上一層辣子油給我們裝了好多。

這下補給可充足了,這些羊單吃的話,完全夠我們這一隊人吃上三四天。

不過勝戰龍卻説,羊雖好,但還有一個更好的東西。我們吃了上這山本就不費力,老大問勝戰龍那是啥,勝戰龍一笑,轉爾對老楊説了幾句。老楊一聽急忙説馬上安排,馬上安排。

結果,我們在出發前,就吃了一頓終生難忘的早餐。

那是一塊塊的羊板油,用鍋兩面煎的焦黃再撒上調味料,直接就這麼吃下去。那個酸…據葉凝講,她這輩子再也不想吃羊了。

羊板油中富含了很多的油脂,能提供極高的熱量。是以我們一行人吃了這一頓後,往後每頓飯,只要少吃一點就行了。

勝戰龍説這是西北武師的吃法兒,古時候走鏢,往往一走就是幾千裏的蒼涼大漠。身上帶的糧食有限。於是走之前,就吃幾大塊這羊板油。有的甚至是直接生吃。果了腹之後。幾天都不會餓,然後就這麼押着一票的貨物,在大漠上一路疾行,直至送出邊關,遠達海外。而這走鏢有時候更是不分四季,冬天雪月,也一樣頂了風雪,戴刀前行!

我聽了勝戰龍的話,又看了下我們的裝備,手台,gps定位,進口手電,求生刀,高熱能巧克力,冰鎬,户外燃料,帳篷,睡袋,牛乾,壓縮餅乾…

這簡直了,我們現在的裝備比古人強多的多了。

裝備強了,神意志可不能落下,這西北武師的神,今兒起咱們領着了!

聽完了這話,葉凝和燕雪對望一眼,兩妹子一咬牙,又各自吃了兩大塊的羊板油!

吃完早飯,我們把裝備清點了一下,然後老大主動請纓要來背紀前輩。這樣,我們就把老大和紀前輩的補給分散着背了,跟着又拿軍馬場的一個大羊氈做了個背兜,把這東西繫到老大身上,然後又將裹了厚重羽絨衣的紀前輩安放到裏面。

就這麼,我們頂了碧藍的晴天,一手拿登山杖,一手拿釘鎬,身上背了各自的小兵刃,就朝着天山山脈深處不為人知的地方出發了。

勝戰龍的羊板油確實是非常管用,我們一口氣在大雪地裏走了三天,那個難度,真的是超乎任何人的想像。

有些雪深的地方,人跳進去,噗嗤一下就沒到口了。就算我們是練家子,但身上體能消耗的也是極大。至於普通人?我們本見不到普通人,這地方,這個季節,普通人不可能進來。

三天時間,我們沒覺到怎麼餓,頂多就是閒了,嚼一兩塊羊這樣。然後每天早晚,影姐都會用背的小鍋,在山上找到乾淨的白雪,用燃氣裝置加熱化開,讓我們每人能喝上一杯熱呼呼的白開水。

晚上臨睡前,我們都要搭堆雪窩子,然後把帳篷支在雪窩子裏面,枕着滿耳呼嘯的風聲在帳篷裏睡覺。

這要換了別人,可能覺得受不了,但這一隊人本不是正常人,一個個的,睡的比誰都香。

第三天的時候,我們已經深入天山山脈的最深腹地了,這裏就算是夏秋的旅遊季節,也本沒人涉足。

紀前輩一直在老大背上給我們帶路,他當年跟測繪隊的人一起進的山,時隔幾十年沒來了,一方面他記好,另一方面他也用了一些野外測繪的技術。比如,據時間和山峯投影的角度來計算這個山距離我們有多遠。

老人家不會那些複雜的公式算法,但知道原理,他跟影姐一説,影姐就在雪地上列了公式什麼的一算,這樣我們大概的方位就知道了。然後,老人家判斷路線的對錯,接着我們繼續再走。

雪山行走最忌諱大喊大叫,同樣也忌諱開槍,是以我和勝戰龍分析,對方的人除非到份兒上了,否則不會開槍,但他們同樣也不是傻子,知道我們功夫的高低,所以不會讓主要力量派來跟我們正面打。而是會請一些炮灰來側面消耗拖我們的進程。應對的計劃是選擇一個對我們有利的地方展開伏擊,從而爭取把這些個散兵遊勇給拿下。

商量到這兒,我們問紀前輩,再往前走,有沒有什麼比較危險一點的地形。

此時紀前輩摘下護目的雪鏡,抬頭打量了四周,末了又看了看,高山,對着太陽觀了下山的陰影后,他滿是皺紋的嘴角輕輕動了一下説:"有,就在不遠處了,前面就是!"我以為是一線天之類的天險,可當第四天,我們走了一上午,來到這個地方後,我發現這只是一條很開闊的峽谷,如果説險的話,可能峽谷兩側的崖壁太過於陡峭,人類本很難在上面行走。若是繞過峽谷,可能就要翻越幾座海拔極高的山,並且那山上也是峭壁林立,其難度對練家子來説都是極大,極大的挑戰。

紀前輩伏在老大背後,他面對這片峽谷,面部一陣動,然後眼角就下了兩行黑呼呼的淚來。影姐見狀急忙過去,用紙巾擦了後,再拿打火器點燃燒成灰燼。

紀前輩好像很痛苦地説:"就是這裏,就是這裏,劉幹事,張政委,小孫,小陳,他們都死在這裏了。"老大聽了嚼着黑巧克力問:"哎呀,這裏有妖怪?"紀前輩搖了搖頭説:"哪裏有妖怪,只是我們來的時候是夏季,然後這地面的泥土下全是即將融化的冰川,冰川的表面極薄,又有一層很薄的泥土覆蓋,人在外面本看不清裏面的情形,所以踩上去,就容易掉到裏面極深的冰窟中。"休見序號。

老大聽一哆嗦。

勝戰龍卻慨地説了一句:"萬幸啊,咱們是冬天來的。"不想紀前輩搖頭説:"冬天更危險,這下面冰川的結構複雜,冰川裏面的縫隙極深,表面又有一層積雪和薄冰覆蓋,一不小心…"老大又哆嗦了。

我聽罷説:"你們在我身後,跟我走,我來探路。"勝戰龍:"兄弟,我來探。"紀前輩卻又説:"你倆別爭了,我話沒説完,這峽谷除了冰川,還有一險就是能人的心智,人到了這裏面,有時候容易引發一些幻覺。這個,你們要有一個心理準備。"影姐這時説:"前輩,這峽谷要是真能引發幻覺的話,應該是與當地特殊的磁場環境有關。天山山脈的地質結構非常複雜,所以小範圍磁場環境的改變,肯定能影響人的大腦神經產生異常放電的現象。"

"然後…"影姐這時皺了下眉,隨之她突然抬頭説:"我想起來了,有一篇報導講過,磁場環境的改變能夠影響人大腦的邏輯道德判斷。所以,這個大家真要注意呢。"紀前輩聽到這兒,他又慨了,説是當年要是影姐在測繪隊的話,他們也不會死那麼多的人。

我聽了這些,只是半信半疑,然後大家相互關照一番後,我和勝戰龍兩人並肩在前,拿了登山杖,好像瞎子似的,在雪地中來裏的敲打着走。

這麼走出去三十多米後,我果然敲到了一處冰殼脆弱的地方。

當下,我抬腳過去,將上面一層二十公分厚的積雪掃開,然後伸了腳對準灰白相間的冰殼輕輕一踩。

喀喀喀…喀嚓!一聲脆響中,冰殼碎了,轉眼間,一道足以容納三四個人的大裂縫就呈現在我面前,裂縫太深了,一眼望下去,底下幽幽的,好像看不到底般。

我看着這個大裂縫倒了口涼氣。跟着大家都湊過來小心看了後,眾人又繼續小心的挪步前行。

就這麼走了三四百米遠,我探路的同時,忽然生了一縷心念,就這麼直走吧,直走過去得了,這麼費事幹什麼?

我一念剛在心中生起,我突然打了個靈。

不對!

我怎麼能生這樣的念頭?

一念之際,我咬了下舌尖,然後看到不遠處風吹的積雪散開,一塊亮晶晶的冰凌就出現在我眼前了。

這個時候,我腦子不知怎麼就產生了一種恍若隔世的覺。

説不清,道不明。

我下意識地還要往前走,但我不能走,可偏這個時候,我看到緊跟我身後的葉凝一臉呆滯拄着拐,一步步就挪到我面前了。

我想要攔她,可心裏卻沒有那個"心勁兒"!

覺就好像我做夢,有人打我,但我在夢中卻怎麼也提不起還手的力一樣,我乾着急,我怎麼就沒辦法呢?

大自然吶,這峽谷,太可怕,太可怕了。

它無聲無息的,那個看不見的力量,就將人一步步引向深淵!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