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狗一樣的大學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從信院辦公樓出來,我捧着一疊xx板材易系統的資料,兜裏揣着從鍾凱那裏順來的一包不管怎麼説吧,學生進了學校,彷彿就是要被老師
的,此前我一直認為黑子當年在學校只是個比猴子還暴躁的好戰分子,可在走出鍾凱辦公室後,我猛的發現黑子絕對是個英雄,而英雄總是極少數的。
回到文耀裏街口就着羊湯吃了2個燒餅,另外還買了一份兒餛飩。
進了巢**,九點半,禽獸們全都出了窩,只剩老趙像只壁虎一樣橫趴在牀上,看樣子是剛通宵回來,在朦朧中聞到餛飩的香氣,立馬兒還魂,一個鯉魚打爬起來一把奪過我手裏的餛飩急不可待地往嘴裏送。吃了幾口後,老趙看了我一眼,顯得特別興奮,“來來來寧,你猜昨天哥們在沙漠
了一晚上小黑,
出什麼了?”他手裏拿着勺子一副張牙舞爪的摸樣,笑得合不攏嘴。而眼下叫我犯愁的是那個工程,我
本不在意他在沙漠得到了什麼,望了他一眼,一句話也不説,往我屋裏走去。老趙一看我若無其事的表情,頓時大怒。一個菜花向我噴來。
“**!卓越傳説杖啊,綠的!7區4服第一把攻擊屬的,昆明一土豪,昨天直接説1600rmb買了,你***別看手裏那些高科技了!我説話你到底懂不懂啊?”
“那你賣了吧!點卡錢回來不説,還大賺一筆。”老趙稀里嘩啦的喝着餛飩湯,空抬起腦袋一臉自豪地跟我説:“不賣!先牛比幾天!現在哥們是名人。”幾句話的功夫,一碗餛飩叫他
溜乾淨了。帶着得意的笑容倒牀又睡着了。
我回到自己的屋,躺在大炕上一邊聽着歌,一邊心裏忍不住思考着我的工程,忽然隔壁的老趙哼哼了幾下,然後在傻笑中又安靜下來。
在那一剎那我突然明白,不管人有着怎樣的追求。有些幸福永遠停留在離你很近的地方,平常地子裏你可能不會留意,但只要你努力過了,總有一個瞬間,它會突然在你的面前顯現,像一個豐滿的美女,結結實實的倒在你懷裏。讓你美,讓你興奮得叫出聲兒來。
第2天我按要求又去了信院辦公樓。之前負責這個項目地是個在讀研究生。叫葉陪德。見了我先是一番虛假地恭維。然後還説要請我吃飯。不過一上午我都沒有看見導師鍾凱地蹤影。
中午我們在約定好地學校世紀餐廳見了面。我仔細地觀察這個研究生。小蚌不高。一副尖嘴猴腮地嘴臉。長得比猴子還猥瑣。南方普通話。側面看極像馮小罷。起初像查户口地問長問短。把我家三代以內地成員打聽了個遍。連我地家庭背景都一一詳詢。飯都吃完了。才慢慢説:“鍾老師出去進修了。把這個工程給了我。你也知道之前做地那幾個實在不行。雖然我們讀研究生了。但學地都是純計算機。網絡編程是新起地東西。所謂術業有專攻。全靠你了老弟。其實我也很多事做。策劃書在你那裏。你就看着設計吧。鍾老闆回來前你最好做出個樣子。告訴你啊。他這人陰着呢。當心你畢不了業。”實際上。在他説出這句話地之前。早就打好了如意算盤。把整個工程都
給我。我做好了。他地功勞。做壞了。我畢不了業。
所以。當他跟我説出這句話地時候。我心裏一下子明白了。很明顯我被鍾凱和眼前這個尖嘴猴腮地孫子給玩兒了。
葉陪德看我不説話。輕輕地一笑:“這段時間,就辛苦你了,對你也是個不錯的鍛鍊,今後當人們説起來xx板材網上易地觸摸屏,你可以自豪的説,那是我參與
的,我也是看你很聰明,才把這個任務給你,其實你不知道很多人想參與還進不來呢。”我聽他這麼説話,
口一陣痙攣,
情這個孫子忒不是東西了。我馬上打斷他的話:“您可別這麼説,如今這年頭,人可都是為自己活的,但再怎麼樣也不能當了子婊還療坊吧…,哪有你這樣的啊,我
人,這麼説你能接受嗎?”他抬了抬眼鏡,眯着小眼,齜出一口黃牙,似笑非笑的説,“呵呵,沒事,沒事…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以前和你一樣,在學校想混好,把研讀下來,就要忍辱負重。”
“傻比德行,你明白個!要識趣兒的趕緊滾蛋,等這事完了,老子我乾死你!”我心裏雖然這樣想着,但嘴裏還是斯文了一把:“你能明白就好,前輩,所以説呀,研究生導師是最牛比地,也是最幸福的。研究生呢,也就是您了,簡直就是狗,導師叫你吃屎,你絕不敢不吃,即使吃了,嘴裏還得叫好----真香,跟他媽咖喱醬一樣。不過你還不是最不幸的,像我這樣被抓小尾巴的才是最不幸的,居然被狗牽着走。哦,對了,其實我覺得畢業不畢業無所謂,家裏不缺我這點錢,可我現在卻特別想畢業,因為我只想讓老爹看得起。但如果我畢不了業,你覺得你能嗎?”説完一口氣吹完了半瓶公牛,之後狠狠地把瓶子在他面前一放。只見他青了臉,低着頭,眼都不敢抬,一副不知所措的表情,我看着他的樣子,心中一陣竊喜,無比的興奮。而眼下,我必須把那個項目做好了,要不我真的很難畢業!
第三天上午,第二節課地下課鈴聲準時響起,我走出教室,到廁所放水,剛拉開褲鏈,就看見河馬和另一個同學,肩並肩親密地對着小便池。
“你覺得哥們有戲嗎?”河馬問。
“難!不過有個考研輔導班,通過率高的,要不你去試試?”
“多少錢啊?”
“請地都是專家。逢週六開課,3個月3000。”
“**,太貴了吧。”河馬嚇得把即將放出的憋了回去。
旁邊同學完一個哆嗦:“你現在去還有希望,因為時間就是資本,正所謂:有
當
直須
,莫等無
空抖鳥!”説完,繫好褲子出去了。
河馬沉默了許久。自言自語道:“!我還是找工作吧!”説完像放下了一個包袱,一瀉千里。
其實一進入大四。大家都把學習掛嘴邊,可我們一句聽不懂,而他們好像過了個假期全學會了一樣,為此我們也就跟着着急了幾天,也不是不想學,但是真不知道該從哪本書學起。最終還是自己把自己急了。放棄,跑到mu裏在打寶殺怪中找樂,無意間打開好友列表,發現此前一起玩的同學都不在線,失落啊。
而班裏的上座依然不是全勤。導員老鄒對班上的這種現象態度變化頗大。基本不怎麼點名,或許是忙着照顧考研軍團懶得搭理我們了,又或是想在最後一年給我們留下一個慈祥地印象。
我真的不知道我們當時哪裏來的那麼大勇氣,依然是混在電腦前度過的,懶得學習,無事可做,餓了就串門,吃完東家,跑西家;跟豬一樣地頹廢;以河馬為代表的一羣人自然是忙着開始為前途而奔波。四處求爺爺告,像狗一樣地可憐;而以沫沫為代表的另一羣考研軍團則昏天黑地地在教室裏面啃書準備考研,過着連豬狗都不如的生活。
我地英語6級兩次沒過,離家裏幫我聯繫的研究生越來越遠。
對於前途,我們只是在電腦勞作後,極度疲憊地時候,才下意識談起。
但往往一談到這個話題總是不歡而散。
9月下旬的一天晚上,猴子以思念故居和不打攪沫沫閉關為由,搬回巢**。大家正在電腦前瘋狂的砍着怪。正當殺得來勁的時候,忽然所有電腦顯示器一起熄滅-----老區又停電了。
“看!只要一和喪寧組隊準停電。”猴子開始大叫。
“你滾!出問題先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別一便秘就怪地球沒引力。”我開始反擊。
飽經風霜的老頭哥一聲長嘆:“唸了十幾年書,想起來還是幼兒園比較好混!我現在受到壓力了。”黑暗中他費勁的摸索桌上地吉慶。忽然猛的大叫:“怎麼就一
了,誰幹的!”
“猴子!”我和老趙異口同聲。
猴子嘿嘿一笑:“呀,我真的了那麼多嗎?理解我啊,沫沫整天和我談工作啊前途什麼的,哥們鬱悶大了。”老趙在黑暗中藉着打火機地亮光,晃着過來,給我們一人發了
煙。無奈道:“我家裏也在幫我聯繫工作,求人送禮準備去葯廠,説什麼鐵飯碗,我一計算機畢業的,去葯廠,哎…”老頭哥一聽,來了
神:“去啊!吧嘛不去!現在鐵飯碗多難找啊?”我一聽樂了:“老頭哥知道啥叫鐵飯碗不?鐵飯碗的真正含義不是單純在某一個地方有飯吃,而是一輩子到哪兒都有飯吃。”
“你甭給我上課,你老爹面子大,哥哥我這畢業還沒有着落呢。”
“就是,丫就是站着説話不疼,找疊呢吧!”説完黑暗裏的猴子開始蠢蠢
動。
事態的發展開始對我不利,馬上改口:“話不能這麼説,我被我爸設計了20多年了,我想畢業做自己想做的事。想為自己做主一把。”
“拉倒吧!叫你爸設計我,我樂意着呢。”猴子大吼。
“人這輩子,別太逞強好勇,現實點。”黑暗中老頭哥閃着火星子道。
“放,你這話我聽着象衝我呢?家家有本難唸的經。真以為,隨波逐
就白髮齊眉安詳終老了?活成這樣窩囊不窩囊。”我大怒。
“少扯淡,你就一瓷的,跟磚頭碰磕不死你。現在滿大街都跑着求着拉關係,到你這兒就**了?少裝,董存瑞!”
“哎。命運只負責洗牌,但是玩牌的還是我們自己!”老頭哥嘆道。
“天啊!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羣太監上青樓啊!散了,睡覺,明天又是嶄新地一天。”我説。
有關卧談會,從歷史紀錄來看,往往是喋喋不休加雜言穢語,不過那晚的會議有個奇怪的特點,誰也沒有説
口,連平常出口成髒的猴子,也收斂了。
這是否意味着,經過了三年多的學校生活洗禮以及周圍環境的壓抑,也就是説,我們開始長大了?
那夜涼房裏的新鄰居----大黑貓叫了一夜的,吵的大家誰也沒有睡好。
天剛矇矇亮,就聽猴子大叫:“受不了了,別攔了我,我去了它!”隨後穿着褲衩衝進涼房,就聽着涼房一陣大亂,伴着猴喊貓叫,大家一起起牀,不久猴子回來了,胳膊上一條大血印。哭喪着臉,“媽地,被它
了…”大笑過後,幾個人晃到街口吃了早上地一鍋餛飩。
不知是出於什麼哪種原因,我們不約而同去了學校,期間張揚去學校找了我們,一臉的興奮。見了我們挨個兒上煙,問其為何神采飛揚。
小黑出滿口地白牙:“哥們找到工作了,明天就正式上班!”
“牛比啊!什麼公司?終於搞計算機了啊。”
“沒,我去了秦皇島牀墊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