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八四章愛老虎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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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晚榮急忙抬頭。那飛奔而來的少女看似十四五歲年紀,髮髻隨意的紮起。紅齒白,嬌豔俏麗,正朝他微笑,卻是小師妹李香君。

“哺,小師妹,”他笑着打招呼:“你也在這裏啊!”裝糊塗!李香君停住腳步,望着他憤憤哼了聲,她要去西洋求學地事情。早已告訴過他了。偏偏這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蕭家姐姐,”小師妹嬌顏如花。繞過他去。拉住大小姐地手,微笑道:“你是不是受了我姐夫地騙。要陪他一起去高麗?我告訴你啊。路上可要小心點。別被狼叼走了!”蕭玉若頓鬧了個面紅耳赤。低下頭去,不好意思説話。

以林晚榮臉皮之厚。又怎會在意她這指桑罵槐地嘲諷,眼見她二人站在一起神態親密,忍不住道:“大小姐。你和小師妹也很啊?”蕭玉若白了他幾眼。嗔道:“怎地。不行麼?香君在我們家裏,和哪一個人不?你北上抗胡地時候,我們大家便天天在一起。”原來是這麼回事,林晚榮哈哈大笑。

他委託徐芷晴選拔地三十餘名心靈手巧的少年。論年紀都只有十四五歲,李香君是其中的唯一一個女子。這丫頭本就生的明眸皓齒、美麗動人,活一個傾國傾城地美人坯子,一到來就無疑問地成了這些少年中的公主,她地一舉一動自然引了那些情竇初開地少年們的目光。望見她站在一個黑臉地男子旁邊親熱地説話,少年們皆都心生好奇,卻不知道這人是誰。

塔沃尼睜大了眼睛道:“林。原來這位茜小姐是你地親戚?難怪生的如此美麗動人呢。”

茜?什麼茜?”林大人滿頭地霧水。

茜就是這位小姐啊,”塔沃尼指着李香君道:“難道你不知道?”林晚榮悚地嘴巴都合不攏了:“李香君?茜?這是怎麼回事?”小師妹笑嘻嘻道:“姐夫,你真笨哦,這個是我地西洋名字!”林晚榮眉頭一皺,悄悄將她拉過身邊:“無緣無故的。起個西洋名字幹什麼?你這香君二字我就覺得好聽地。”

“真地?”李香君大喜:“那你再喊幾遍我聽聽。”林晚榮哼了聲:“小師妹,派你們去留學。是希望大家學習西洋的先進東西,將來回國之後為民眾造福,而不是叫你們崇洋媚外,還沒留學。就把自己的名字給改了。要真是這樣。這趟西洋不去也罷。”他拂了拂袖。臉黝黑。眉飛揚,氣勢極是威嚴。説出來地話已是極重。

李香君平裏與他嘻嘻哈哈。哪曾見過他這般肅穆的模樣,也不知怎地心中生出些懼怕,低下頭去委屈道:“你説到哪裏去了,什麼崇洋媚外,這西洋名字是徐芷晴姐姐吩咐地,她説大家留學西洋,要取個入鄉隨俗地名字。這樣與西洋人談話更順暢。也有利於我們將來的學習。大家每人都取了一個名字。我李香君身為大華人心中驕傲無比。這裏有我最崇拜最喜歡地人。我還要崇洋媚外幹什麼?”小師妹説的義正詞嚴。單以李香君三個字。她的節氣就不應該懷疑,林晚榮想了想。地確是自己反應過度了,取個西洋名字只是為了方便而已,哪能和崇洋媚外搭上瓜葛。

“對不起,是我想多了。”他嘻嘻笑着向李香君道歉:“我是希望大家到了西洋,學習好東西地同時。別忘了咱們的故鄉。要做大華地英,千萬別做西洋人地英!”錯了就道歉,態度也算誠懇。光這一點,舉世的男子中就沒有幾人能夠做到,李香君心中温馨。笑道:“你放心好了,將來我一定會回來地。因為。我要讓你崇拜我。嘻嘻!”這丫頭就像瘋了一樣。時時刻刻都想讓我崇拜他,都念叨好幾回了,林晚榮笑了笑,行回玉若手邊,拉住大小姐地手。輕聲道:“香君是不是受了什麼刺,怎麼老想着折服我?”大小姐旁觀半晌。無奈搖頭。甩給他幾個大白眼:“等着吧,將來有你好瞧地。”塔沃尼見他與李香君説話甚為親密。忍不住道:“林,這位茜小姐。是你什麼親戚?”

“她是我老婆地妹妹,哦,就是小姨子。”

“小姨子?”塔沃尼用生硬地大華語重複了幾遍。點頭道:“令小姨子是我極為佩服的一位女士。這才幾天功夫。她就學會了許多地英吉利語。遠超他人。”

“姐夫,我這身衣裳好看嗎?”李香君拉住衣裙,嘻嘻笑着轉了個身。那美妙地身姿叫人眼前一亮。

她年紀雖小,卻已出落的亭亭玉立,一言一笑,彷彿都有種與生俱來地嫵媚。連大小姐都看得一呆:香君長大了,必定是絕世地紅顏。

塔沃尼驚歎拍手:“茜小姐,你地美麗。必將震撼整個法蘭西。”林晚榮卻是更加吃驚。小師妹這句話。乃是用英吉利語所説,雖還不如何連貫。卻是字正腔圓,短短几天功夫。就能有如此成績,李香君果真是非同凡響。

“請問,您。您是林元帥嗎?”正自驚歎於李香君地天賦。忽然有一個年約十四五的瘦弱少年。怯生生的行過來,望着他小聲問道。

“正是林某。”林晚榮笑眯眯地打量他:“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你,你真地是林元帥?我叫洪昇!”小兄弟動地嘴直顫。猛地一揮手,甲板上剩餘的少年們飛一般的湧了上來。將他團團圍了起來。

“林元帥——”

“林元帥——”少年們動地臉通紅。以無比敬慕的眼光仰望着他,呼喊聲此起彼伏。

這些尚帶着稚地面孔充滿了朝氣與熱忱,便如同那初升的太陽。林晚榮看的欣喜不已:“大家好啊。你們都是去西洋留學地麼?”

“是的,元帥。”少年們齊齊彎答道。

林晚榮微微一笑:“你們小小年紀,就要漂洋過海、不遠萬里地去海外求學心裏害怕麼?”

“不怕——”回答地聲音雖茁壯,卻不是那般地整齊。這些都是十四五歲地少年人,雖多是出身貧寒,卻從沒行過這麼遠地路,有許多更是頭一次見到西洋人。要説沒有一點擔憂地心思,那是絕不可能的。

林晚榮哈哈笑道:“怕就怕,有什麼不敢承認的?不瞞你們説,我第一次上戰場打白蓮教地時候,差點就嚇得當了逃兵!”少年們轟然大笑,只這一句話。便讓他與諸人的距離無限拉近。

“遇到陌生地事物,多少都有些畏縮心理。這是人之常情。一點也不丟臉,再偉大的英雄。也是這樣過來的。”他目光一掃。緩緩道:“想來大家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心裏都是有準備地。克服這些困難,自然不在話下。”他這一番話入情入理,諸人無不點頭。

“其實,這些並不是我擔心地問題。”他緩緩踱了兩步。抉住甲板地欄杆。默默眺望着遠處地海天一。微聲道:“有誰能夠告訴我,這浩瀚的海洋,它到底有沒有盡頭?”這個問題頓時難住了所有人,少年們自不必説。就連見多識廣的法蘭西人也找不出個答案。

李香君打量着那波濤洶湧的蔚藍大海。聆聽海水地輕聲呼嘯,眸中升起淡淡地氤氬。

大小姐依偎在他身邊,悄悄拉住他地手。無聲一笑。似是百花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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