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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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裙帶關係、什麼忘恩負義。

依薄扮哥的能力,哪可能在爸爸的公司裏被人説得這麼難聽?薄扮哥從小就是優等生,在學校裏受人追捧慣的,功課好、能力強,完全可以打拼出一番屬於自己的事業;再不濟,他也能選擇一件跟白氏沒有過多關係的公司,然後充分展現自己的才華。

若不是…若不是為了沒用的她,薄扮哥才不必委屈自己,在白氏建設讓別人指點,還被説成是靠女人吃飯的小白臉。

白樂甯越想越難過,眼眶也漸漸紅了起來,沮喪了好一會兒,白樂寧才想到這裏是薄兢的辦公室,外面還有兩個沒去參加會議的秘書,要是自己的聲音太大,傳到門外,她們隨時都有可能進來探詢。

怕被人瞧見自己現在的狼狽樣,她趕緊從包包裏掏出棉質,擦掉眼裏的淚水,暗暗自我振作了一下,白樂寧想藉其他事情,轉移自己的低落情緒,於是她推開門,左右看了看,見四下無人,才頂着一對兔子眼,慢慢走出會議室。

薄兢的辦公室位於白氏大樓偏高些的樓層,有時也會有人坐電梯經過,特助秘書們的辦公桌,就設在正對電梯出口不遠處的小型辦公室裏,從這裏到其他樓層,勢必要經過她的視線。

今天當班的是馮秘書和另外一位白樂寧不太悉的女秘書,二人現在並沒有做在她們的辦公桌旁,白樂寧猜她們可能是一起到化妝室去補妝了。

任楊跟着薄兢一起到會議室去開會,特助秘書們不在桌旁,雖然白樂寧因此而無法留下訊息,説明自己要去哪裏,但這樣其實更好,也省得有人當報馬仔,先打電話下去,注意提醒各個部門小心接待董事長千金。

白樂寧四下一張便條紙,在上面寫了“我去微服私訪”六個大字,然後把紙條進薄兢辦公室門內,就當自己報備完畢。

接着她棄電梯不坐。反而走樓梯,決定到下面去好好調查。

因為年輕、也因為這幾年施行的一些政策,薄兢的出現曾惹過不少議論。

雖説他的很多決策時正確的,可人無完人,當中也有一小部分宣告失敗了,那些看不慣薄競年紀輕輕,便從主管做起的人,總喜歡抓住這些失敗的例子誹謗他,打擊他,若非白父和陶總的鼎力支持,恐怕薄兢也升不到現在這個位置。

即便如此,依然還有為數不少的老主管們在抱怨,儘管他們明知道自己的能力確實比不上薄兢,只有年紀和閲歷還有失敗的次數勉強能打敗他。

不過年輕一些的主管們,則更願意相信薄兢的成功,只是因為他抓準了機會,而這個所謂的“機會”就是白樂寧。

因此,當午間休息時,幾個剛過而立之年的主管們,便不約而同地湊在一起,聊着、聊着,就從股市行情扯上了副總薄兢。

“薄氨總跟我們年紀也差不了多少,要不是靠着他那董事長丈人,現在大概也和我們一樣蹲在茶水間裏喝咖啡、聊聊期貨,哎,人長的帥就是吃得開!”

“可不是,要是我也長的像他那樣,大概早就把陶總都擠下去了。”

“噗!阿功,你別大白天的説夢話好不好?你以為牛郎臉是每個人都能有的嗎?再説陶總只有兩個兒子,遠的那個不提,只説近的這個,你打算用什麼去勾搭陶副總?去做變手術嗎?”

“你們厚道點,少説幾句!想想看,陶副總也是靠着他爸爸上來的,大家靠誰不都一樣?其實薄兢這個人我佩服的,這幾年算是他帶着我們吃香喝辣的,錢包鼓鼓;要我説的話,靠裙帶關係往上爬,也比那些只會放空話,不會做實事的大少爺們強多了。”

“話不能這麼説吧?就他那個位置,隨便換個有點本事的人都能坐,誰知道他不是天天回去找他老丈人取經學習,把白董事的那點撇步全使出來了。”

“你就知道他取經啦?”

“那你又知道他不取經嗎?”眼看兩個人要吵起來了,最先發話的那個主管連忙居中調和:“小聲點!你們當這是自己家呢?萬一被人聽到了…呃!白、白小姐…”已經擺開架勢,準備辯論的另兩位主管,聞言連忙回頭,全都跟斷電了似的結結巴巴起來:“啊,白、白小姐,您、您怎麼、怎麼來了?”氣的頭疼的白樂寧站在茶水間外,恨恨地瞪着裏面那三個嚇得渾身發抖的傢伙,白樂寧實在沒有料到,自己這心血來的巡查,竟真的就逮住了混亂造謠的人呢,她不明白,薄兢有什麼可供別人指責的地方?

難道沒有出的家庭背景,升職快一點就不行了嗎?

看着那三個簌簌發抖的主管,白樂寧覺得有些話她必須要講明:“我不叫‘白白小姐’如果不介意的話,就直接喊我的名字好了。”

“不不不,我們怎麼可以直呼您的名字呢…”

“為什麼不能?”白樂寧膛劇烈起伏,她仰起頭,瞪視他們,“你們都可以在這裏説薄扮哥的閒話,為什麼就不敢當面直呼我的名字?我又不是你們的上司,只是個靠着董事長老爸,耀武揚威的黃丫頭罷了,有什麼好害怕的?”白樂寧的語速又快又急,聲音也大,還沒説幾句,就把在茶水間附近的人全引過來了…大夥兒一瞧,喝!這還了得?董事長千金大發雌威,在力未來老公呢!

資歷稍老寫的員工都清楚,他們的董事長千金總是笑眯眯的,一副長不大的孩子樣,無論在公司裏見着了誰,都會甜甜地跟對方打招呼,沒想到現在她竟然杏眼圓睜,對着幾位主管怒目相向,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奇蹟啊!

大家悄無聲息地圍在附近聽動靜,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去幫那三個主管。

就聽白樂寧一個人在大發宏論:“你們不是都很有意見嗎?不如趁現在這個機會全發出來,雖然我是個對公司經營沒有太大貢獻的小丫頭,但我起碼也還是董事之一,公司員工有什麼不滿的地方,告訴我也一樣,不該在背後偷偷議論;不管你們説的是真是假,在沒有證據之前都是誹謗!萬一你們今天説的這些混賬話,傳到其他公司老總的耳朵裏,讓他們誤認為我們白氏的副總,不是靠女人就是靠老爸,那以後還有誰敢和我們合作?”有道理、有道理!旁邊的聽眾們全受教地點起了頭,贊同白樂寧的觀點。

正當大家聽得起勁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嗓音悉的詢問:“發生什麼事情了?”眾人一驚,連忙齊齊回頭,來者正是引發董事千金變臉的話題中心任務,薄兢。

大家不由在心中哀嘆起來,薄氨總啊、薄氨總,你未婚正説到興頭上,我們也都正聽得起勁,您老人傢什麼時候過來不好,為啥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上湊熱鬧?

本來薄兢並不知道白樂寧的去向,會議結束後,他和另外一位副總各自回了辦公室,但他卻沒看見白樂寧的蹤影,問過兩個留在秘書室的秘書,他們都搖頭表示沒有看到白小姐。

推開辦公室的門,看見白樂寧留下的紙條,薄兢頓時啼笑皆非,微服私訪?他還皇帝出巡咧!

不過薄兢清楚白樂寧不可能走的太遠,頂多也就是在公司裏轉轉,順便跟大夥兒情,所以他吩咐任楊下午再慢慢整理會議記錄,然後就去尋找他的未婚了。

才找了兩層樓,他剛一出電梯,就看到茶水間那邊似乎出了什麼問題,一大羣人圍了個水不通,人羣裏甚至還有高高低低的訓斥聲。

薄兢眉頭一皺,馬上就發出了剛才的疑惑,但他的問題無人敢答,只招來一陣詭異無比的沉默,他很有耐心地又問了一遍:“發生什麼事情了?”第二次問話,終於讓人羣有了動作,大家全後退一步,裏面的聲音剛好也傳了出來:“…這樣不僅會讓大家不團結,還對公司的未來發展不好,只懂八卦的傢伙!你們腦子裏到底裝了些什麼豆腐渣呀!”隨着這聲嬌叱,薄兢終於看到了他的小未婚,只見白樂寧脯一起一伏,潔白無瑕的雪顏此刻漲得通紅,“以後再讓我聽到無視他的努力,只説他靠裙帶關係,那我就讓爸爸把你們請走!白氏建設部需要搬是非的小人!你們要説我驕縱任我也認了,反正我是董事長的女人,我愛嬌縱也是我家的事…”薄兢不等白樂寧把話説完,就上前牽住了她的手,對茶水間裏的三人笑了笑,“好像事情是因我而起啊?樂寧年紀還小不懂事,剛才她説那些不中聽的話,你們也別放在心上。”聽到他這番話,眾人不開始為那三個倒黴蛋默哀,你們三個笨蛋,這回死定啦!撞到薄氨總手裏,等着被扒皮吧!

其實聰明人能看得出來,由於公司里老一輩的負責人,已經半隱退狀態,除了個別幾個特別喜歡忿忿不平的老董事,會手重大決策外,平時的常事務都是由副總們聯手處理的;所以目前白氏建設的運轉,主要是靠兩位年輕的副總,其中看似脾氣很好、實則要求甚多的薄兢,更是領軍人物,想必以後就是白董事長的接班人了,傻瓜才會去招惹他!

因此公司裏只有那些不知好歹的傢伙,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捻虎鬚,如今被抓了個正着的這三個主管,估計會被當成箭靶,好讓薄氨總敲山震虎,藉此警告其他四處造謠的員工。

那三人也不是傻瓜,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於是其中大膽的那個忙開口道歉:“我們知道我們錯了!我們只是開個玩笑,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了!”可憐他們被白樂寧的怒火嚇得,從剛才起就沒敢吭聲,現在總算有機會、有時間道歉了。

“你們還…”白樂寧出其憤怒,剛要再追加點什麼,就被薄兢捏了下手,示意她不要再出言聲討。

反觀被人潑了髒水的薄兢,竟還是一副有事好商量的樣子,“既然對我有意見,大可以直接上樓找我反映情況,我這個人很開明,有什麼儘管講出來,我虛心接受就是了,何必得這麼傷和氣呢?我現在還有事要處理,你們三個…”環視一遍,像是要把他們的臉全都牢記在心裏似的,“去找一下陶副總,把各自的意見和建議都説説。讓他也參詳參詳;好了,大家散了吧,快回去繼續工作了。”死定了!誰不知道他和陶副總的關係好啊?而且陶副總那整天面無表情、一副被人倒會欠錢不還的樣子,落入他手上,那可真是…

眾人不敢再想,連忙如鳥獸般四散開來,忙各自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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