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41老宅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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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凌晨一點,陶寶的智能腕錶響了起來,範小米來電,紫霞,不,是青霞被孫悟空打殘了,問她該怎麼處理。
那一刻,陶寶特別想打人,但她忍住了,聲線平穩的問道:“公寓建築有事嗎?”大概過去三四秒鐘,電話那頭的範小米才回道:“沒事陶寶姐,就是一樓大廳的地板翹了兩塊,畢竟那金箍也不是一般的東西,咳咳,不過您放心,我會處理好的。”陶寶眉頭微皺,語氣聽不出喜怒的吩咐道:“明天如果沒有住户要來我就不來了,有什麼事你就先處理,實在緊急的就給我打電話,還有,以後晚上別放紫霞出門。”
“啊?陶寶姐你明天不來啊?”範小米弱弱的問了一句,聽見陶寶不説話,主動閉了嘴不再問。
陶寶又代了她一些事情,這才掛斷電話,重新躺下休息。
第二天,早上起來吳玉蘭就先到店裏去,陶寶則開車出門去市場上買紙錢和鮮花,待到了中午,母女倆先到郊外墓地掃了陶寶父親的墳,兩人這才驅車往鄉下去。
陶寶外婆家在一個小鎮上,但兩位老人家死後葬在鄉下老家吳家村的山上,所以這路程便遠了。
母女倆開車開了六個小時,晚上八點鐘才到村裏。
吳家村不大,近幾年年輕人都外出打工去了,村裏就一些老人還在住着。
這人少便沒人建設,村子裏只有村子口那一小截路鋪了水泥,再往後一點就全是一米多寬的泥巴小路,陶寶的跑車再不能開進去,只能在村子口的水泥空地上停下。
這會子村裏人早已經吃過晚飯,加上只有些老人在家,大家也沒什麼娛樂,吃了飯就休息下了。
陶寶和老媽下車來時,遠遠望去一片黝黑,只有村口空地這裏點了一個昏黃的電燈,要是外來的人見了這場景,怕是得嚇一跳。
黑乎乎的不説,還沒點人氣,今晚的月亮不顯,無端顯得陰沉沉的。
吳玉蘭看了看遠處的山巒,又看了看空地旁的一間房子,見裏頭黑漆漆的,便歇了去打個招呼的想法。
“陶陶,村裏人都睡下了,這招呼就明天再來打吧,先到你外婆家湊合一晚。”吳玉蘭看向車旁給車罩車罩的女兒,招手示意她動作快點。
陶寶點點頭,速度好車罩,取出手電筒打開,上前挽上老媽的手,母女倆手挽手,打着電筒進了村。
外婆家在村子最深處,順着大路一直往前走,走到最後一户人家那就到了。
老宅也不算荒,年年陶寶和老媽清明都會來,雖然冷清,但屋子裏的物件,電路什麼的都還好好的。
這路不遠,走了五分鐘左右母女倆便到了老宅門口。
這宅院是以前舊社會地主家住的,解放後陶寶外公有功,組織上分房時就把這棟宅院分給了他。
可惜到了七十年代陶寶外公給紅衞兵們鬧得差點被處分,這宅院被人拆了一部分,到了如今,原本三進的大宅院就只剩下一進。
幸好動盪很快便過去,宅子陶寶外公還是保住了,雖然只剩下三分之一,但餘下的地基還是他的,算起來也算很大一處房產了。
只不過,現在看着這復古式的大門,加上許久沒有人氣,看着有點讓人害怕。
吳玉蘭還真是有點滲得慌,心裏慶幸還好有女兒陪着,不然她一個人真有點不敢進屋。
陶寶見老媽有點怵,把手電筒遞給她,好笑道:“媽你就在這等我,我先進去把電閘打開,燈亮起來就好了。”
“行。”吳玉蘭半點不跟閨女客氣,在包包裏摸了摸,把鑰匙遞給她,“這是大門鑰匙,屋子裏的鑰匙都放在院子左下角雜物房門邊牆壁上,你也知道的。”陶寶頷首,放下手上的紙錢和鮮花,接過鑰匙上前打開了院門是的鎖。
伸手推開院門,老舊的院門發出一聲噶的“吱呀”聲,幸好最近的鄰居也離了一百多米遠,不然怕是要把人給吵醒了。
一年沒有人住,屋門打開陶寶就覺得灰塵很重,想着這裏沒有外人,指尖微動,一朵藍火焰躥出,瞬間照亮了整個院子。
陶寶拍拍手,左右看了看,抬步往前走,突然覺得門後有陣涼風,回頭一看,一張半透明的蒼白人臉正正對着她。
那紅眼睜着,好似他還被嚇了一跳似的,猛地瞪大,模樣越發可怖了。
四眼對看,一秒鐘後,那雙紅眼的主人這才反應過來面前這女人看得見自己,神一驚,竟往後退,嚇得一個晃神消失在門後,不見了蹤影。
陶寶站在原地不動,臉上的淡然始終不變。她是不會承認有一瞬間她也是驚得想抬手死那鬼的。
要不是想着她老媽,怕她覺到了今晚睡不安穩,那飄在她身前的藍
火焰便已經燒到了那鬼身上。
陶寶看了大門口那兩扇大門一眼,沒事人似得繼續往雜物房走,不緊不慢的步伐,淡定的推開門,取下牆上的鑰匙,走了出來。
她又往門口看了一眼,老媽還拿着手電筒在那看東西,覺到她望過來,還衝她笑了笑。
陶寶回以一笑,找到正屋的鑰匙打開門,進了正屋,盯準電錶,飛身上去把電閘打開。
“咔”的一聲輕響,屋裏的電燈全部亮了起來,橘黃的燈光照得屋子裏暖暖的,吳玉蘭在外瞧見,關閉手電筒提着東西笑着走了進來。
經過大門時,左邊那扇大門前後晃動了一下,似乎是在考慮要不要關門。
但最後,它還是靜靜的開在那裏,沒有動彈。
吳玉蘭沒注意到這個小動作,歡喜的走進來,打量了一圈自己以前玩耍的院子,笑着嘆道:“陶陶啊,這燈開了就是不一樣了,唉,這一年人才來一次,好好的宅子都冷清了,瞧着沒有半點人氣,我想着啊,要不拆了重建,以後你媽我養老就到這裏來算了,你説怎麼樣?”
“我看不怎樣,這房子歸到底是舅舅家的,我兩個表哥以後還不知道會怎樣呢,屋子人家又沒説不要。”陶寶搖搖頭,拿着屋裏的水壺出去院子裏接水,眼角餘光瞥見那左半邊大門似乎顫了一下,好像很擔心宅子被拆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