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説話慢條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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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宗明冷笑道:“韓尚書,恕末將直言,即使內監亂宮,你也不可能這麼快就得到消息,卻不知你的消息從何而來?”韓玄道面無表情道:“本官身為內閣首輔,如此非常時刻,自然會對京中的每一處角落都悉心留意,對於聖上的安危,自然也是無時無刻不在關注。”沉聲道:“苗嵩,你出來!”他話聲落後,從後面上來一名太監,神情頗有些緊張,躬着身子,一時間也不敢説話。

“這是內監苗嵩,也是陳鴻道身邊的小太監。”韓玄道緩緩道:“陳鴻道密謀今夜設下圈套刺殺白異,這苗嵩是他平極為深信之人,所以將他也拉入了此次陰謀之中。”洪宗明聞言“唰”地拔出刀來,便要劈向苗嵩,那苗嵩大吃一驚,臉煞白“哎呀”一聲,坐倒在地。韓玄道沉聲道:“洪宗明,你想做什麼?”洪宗明刀鋒指着癱坐在地上的苗嵩,厲聲道:“韓尚書,此人即是謀反逆賊,為何還要留下他來?”

“本官説過,今夜入宮,是因為得到了內監謀反的消息。”韓玄道神難看,冷聲道:“若不是他連夜前往密報此事,只怕有些人的陰謀便要得逞了。”範雲傲眉頭擠在一起,但還是表現得極為鎮定,問道:“韓尚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苗嵩跟在陳鴻道身邊,陳鴻道一直將他當成心腹,所以今的陰謀,苗嵩也是知道不少。只不過這位苗公公乃是一位忠貞之士,對聖上忠心耿耿,知道了陳鴻道的陰謀,表面上虛與委蛇,心中卻時刻想找機會將此事稟報內閣知曉。只不過陳鴻道視他為心腹,整帶在身邊,苗公公卻是沒有機會離開。

就在白異入宮之前,這位苗公公趁陳鴻道佈置陷阱之時,抓住機會出宮去,連夜趕到本官府邸,將此事告訴本官,本官知道事情事關重大,也來不及知會他人,只能先往忠義營調集人馬,入宮剿賊護駕。”韓玄道慢條斯理地道:“西側門李軍卻是一位顧全大局之人,放了人馬入宮來…只不過我們終究是來遲一步,沒能救下白異…”説到此處,嘴角泛起冷笑“好在今夜賊陰謀必將落空,聖上有驚無險,這才是萬幸!”範雲傲狐疑地打量了癱坐地上的苗嵩一番,沉着臉道:“苗嵩,事情都是這樣?”苗嵩戰戰兢兢道:“都…都是這樣,奴才…奴才不敢與陳公公…同…同合污…”洪宗明眼睛頗有些泛紅,眼中滿是驚怒之

盯着韓玄道,問道:“韓尚書,末將斗膽還要問一句,我龍驤營駐軍皇城內,宮內若真是有變,韓尚書只需前來調派我們便是,何須調集忠義營的人馬?

韓尚書,你捨近求遠,事情恐怕不是與你所説那般簡單吧?”韓玄道臉一沉,冷聲道:“洪宗明,你這話,本官聽不明白?”洪宗明冷笑道:“韓尚書,我洪宗明一介武夫,不知道什麼話該説什麼話不該説。

但是事到如今,有些話憋在心裏難受,若是説的不中聽,你還多擔待一些!”範雲傲揹負雙手,冷眼旁觀。

而韓玄道已經淡然道:“本官倒想聽聽你要説什麼!”洪宗明刀鋒並沒有收回,冷聲道:“韓尚書,內監作亂,如今看來並不假,只是末將實在不明白,幾名內監奴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嗎?

他們怎有膽量在宮中作亂?而且末將想不通,他們作亂的目的是什麼?區區幾十名內監,難道他們就想憑藉這麼點人手亂了我大燕江山?”韓玄道淡然道:“洪宗明,你這話裏有話啊?有什麼話,不妨直言!”

“好。”洪宗明朗聲道:“末將以為,這幫內監不過是一羣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謀害白指揮使,也絕非他們這些閹人有這膽量,只怕是背後有人指使吧?”

“説的好。”韓玄道臉上顯出淡淡的笑容:“你説內監還有同黨,與本官所想的一模一樣,本官也是覺得僅憑几十名內監也成不了什麼大事,他們鋌而走險,必定另有緣故。

只是本官不知洪參領所説的背後之人是誰?究竟是何人在背後指使他們做出如此驚天謀逆之事?”

“今夜的陰謀,如今看來,乃是為了謀害白指揮使。”洪宗明聲音重,眼眸子中是難以掩飾的憤怒:“末將想問韓尚書,如今的朝中,誰最忌憚白指揮使?誰最想除掉白指揮使?只要清楚這些,幕後之人恐怕呼之出了吧?”韓玄道面不變,淡淡道:“洪宗明,你既然自稱是武夫,説話就該痛痛快快,如此支支吾吾藏頭尾,實非武人作風!”

“痛快。”洪宗明刀鋒指向韓玄道,距離不過三五步遠“韓玄道,事到如今,你還惺惺作態嗎?

朝野俱知,你韓家如今黨羽無數,你韓玄道更是權傾朝野,排除異己。白指揮使手握兵權,你對他無比忌憚,一直視為眼中釘中刺,只不過卻不敢輕舉妄動。今夜之事。

不過是你苦心積慮設下的陰謀,那羣內監,正是被你利用的工具而已,你…還敢狡辯嗎?”説到此處,洪宗明揮了揮刀,厲聲喝道:“弟兄們,韓玄道禍國殃民,乃是我大燕第一權,如今還設計害死了白指揮使,我們今便斬殺此賊,為白指揮使報仇,為大燕除!”他身後上前將士呼喝一聲,呼啦啦往前擠。

趙直亦是厲聲喝道:“保護韓尚書!”上前護在韓玄道身前,忠義營官兵也嘩啦啦上前,雙方刀槍相對,惡戰一觸即發。

第一千章反手一將範雲傲揹負雙手長身而立,眼見雙方兵士廝殺在即,卻不發一言,韓玄道面對鐵甲寒刀,面無懼,反倒是上前一步,冷冷道:“洪宗明,你口口聲聲説本官是幕後指使,本官倒要問你,你可有人證物證?”抬手指着洪宗明,森然道:“你賊喊捉賊,還真是演的真無比。你勾結內監作亂,難道真的以為做得天衣無縫嗎?你説本官勾結內監,卻拿不出證據,本官説你勾結內監,卻是人證物證俱全。”從袖中取出一物,正是先前從陳鴻道身上搜找出來的那封信,拿在手中舉起,亮在所有人的面前,高聲道:“將士們,這是洪宗明勾結內監作亂的無證,人證…便是這位苗公公!”回頭厲聲道:“苗嵩,你出來。

將所知告訴大家,不得隱瞞,若有一句謊話,本官必將你斬殺於此!”苗嵩來到韓玄道身邊,臉上都是緊張之,皮膚甚至有些泛白,顫抖着抬手,指着洪宗明道:“大人,奴才…奴才跟在陳公公身邊,知道…

知道陳公公是受了洪…洪參領的蠱惑才會謀反…這一切都是…都是洪參領在後面謀劃的,是他…是他與陳公公聯手設下圈套害死了白指揮使…”洪宗明又驚又怒,臉部扭曲變形,厲吼道:“閹賊,你…你胡言亂語什麼?”苗嵩見到洪宗明那張扭曲的有些可怖的臉,嚇得往後縮了縮,最終卻兀自道:“奴才…奴才絕無虛言…若有虛言,天打五雷轟,死於非命!”雖説只是一名太監,但是這誓言卻也極重,場中許多人都聽在耳中,便是龍驤營官兵也都顯出懷疑之來。

韓玄道冷然道:“洪宗明,你現在該知道本官為何不掉龍驤營入宮吧?你是幕後主使,本官若是向你調兵,只怕早就死於你的毒手之下。”頓了頓,繼續道:“方才你見到苗公公,臉上就顯出震驚之,更是拔刀要殺,本官看你並非是憤怒於他捲入謀害白指揮使的陰謀,只不過是想要殺人滅口而已吧?”

“你血口噴人!”洪宗明氣得臉鐵青:“韓玄道,你老巨猾,苦心積慮佈下圈套,如今還要將罪名扣在本將身上嗎?”

“本官不與你爭辯。”韓玄道神冷淡,揚揚手中的信函:“人證已經有了,這是物證,這裏面是什麼東西,你心中應該有數吧?”洪宗明冷笑道:“這人證是你事先安排好的,這所謂的物證,恐怕也是你韓玄道一手泡製出來的吧!”韓玄道也不去理他,只是看向範雲傲,道:“範大人,這是盟約書,乃是陳鴻道與洪宗明勾結在一起的鐵證,上面有這二人的簽字手印,想來陳鴻道也是擔心洪宗明擺他一道,所以將這份盟約書藏在了身上,本官方才從陳鴻道的身上搜找出來。

你既然在此,正好做一個鑑定,看看這份盟約是真是假!”範雲傲皺着眉頭,微一沉,終是走過去,從韓玄道手中接過信函,打開看了看,神更是難看,隨即向韓玄道問道:“韓尚書,這上面的簽字手印,難道是真的?”

“想必不會有假。”韓玄道平靜道:“範大人大可一驗。”洪宗明卻已經狂笑道:“韓玄道,你這招也未免太過愚蠢。我洪宗明雖是武夫,卻也不傻,如果本將真的與陳鴻道勾結,豈會留下這樣的證據給他?更不可能讓你得到這份所謂的盟約書。”韓玄道搖頭嘆道:“洪宗明,本官並不覺得你傻,恰恰相反,本官認為你確實是一肚子的心機。

陳鴻道甘冒如此風險與你聯手,恐怕這盟約書起了不小的作用。陳鴻道自認為有這盟約書在手,你們的盟約便穩如磐石,卻不知道這盟約書只是你拴住他的誘餌而已。

本料不到苗公公會顧全忠義出宮報訊,更想不到本宮會調集忠義營的官兵入宮剿賊,或許你也沒有想到李軍能夠顧全大局,開門放人…這一切只能説明老天有眼,不能讓你這賊的陰謀得逞!”韓玄道臉上滿是正氣凜然之,説話慢條斯理,比之洪宗明的惱怒之要淡定許多,龍驤營官兵已經出現些許波動,不少人都對洪宗明投去懷疑的神

洪宗明顯然也覺到韓玄道所言蠱惑極大,亦知道自己所處環境即使不利,如果今連自己的部下都對自己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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