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4章皺眉這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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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懷裏小心翼翼取出一件東西來,握在手中,緩緩送向韓玄齡“二伯,這是西北大將軍兵符,自今而後,西北軍就給二伯了!”韓玄齡驟然變
,沉聲道:“小五,你這是做什麼?”韓漠誠懇看着韓玄齡“二伯,你千萬不要誤會。”頓了頓,才凝視韓玄齡問道:“二伯,你可知我為何抓着這枚兵符不放手?”韓玄齡揹負雙手,盯着韓漠的眼睛。
“因為小五很清楚,我大燕世家爭權,皇族暗起,這枚兵符若一直掌握在蕭懷玉的手中還好,但是若落於其他非我韓族之人手中,我韓家的前途便將岌岌可危。”韓漠道:“所以為了我韓族的安危,我只能牢牢握住這枚兵符,但是如今二伯既然前來,以二伯的才幹和威望,那是更適合掌握這枚兵符,這副擔子實在太重,小五未必能夠支撐得起。
而且西北軍在二伯的手中,我們韓族也必將安然無恙!”韓玄齡見韓漠神情真摯,知道他所説都是心裏之話,將兵符輕輕推回去,隨即輕輕拍了拍韓漠的肩頭,温言道:“小五,這是兒戲話。
這大將軍兵符乃是大將軍的鎮軍之物,哪能在私下這般送來送去。”他微一沉,神情嚴肅起來。
“小五,你的人品,二伯是清楚的,雖然頑劣些,但卻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你對二伯一直尊敬,二伯心中有數,今咱爺倆在此,二伯卻有幾句話是想要對你説。”
“二伯請講!”
“你的才智和能力,二伯心中有數,足以擔當大任,雖然經驗尚有欠缺,但是這天下沒有人生來就會做大將軍。這次你領軍打了兩場大勝仗,在西北軍中威望正盛,後只要多加歷練,定能成為我大燕的定國棟樑。”韓玄齡語重心長道:“蕭懷玉乃是我大燕國不世出的名將,受我大燕上下愛戴,不但是他的個人武道修為。
也不僅是他的統兵之才,更為重要的是他的人品,是他那顆對大燕國忠貞不二的心!”韓漠神情肅然,仔細聆聽。
“蕭懷玉手掌十萬西北軍,一呼百應,在大將軍的位置上坐了十餘年。
可是他卻只是一心為國鎮守邊疆,幾乎從不手朝廷政事。”韓玄齡稜角分明的臉上顯出敬意:“蕭族風光無限,其中不乏有人有不臣之心,可是蕭懷玉對所奉的兩代君王都是忠心耿耿。
如此忠義之將,必將永垂青史!”韓漠何等聰明,韓玄齡這番話,他自然已經聽明白其中的意思,其實韓玄齡此番前來前線,韓漠已經是明知就理。韓漠手掌西北軍,如今威望隆,而且在西北軍中已經成了氣候,對此
到最擔心的人,無疑就是大燕國的皇帝。
燕帝自然不能眼睜睜地看着韓漠在西北軍坐大。蕭懷玉忠心耿耿,但是因為手握兵權,那也是讓燕帝擔心了許多年。蕭懷玉那般忠貞之將都讓燕帝寢食難安,韓漠這樣的人物自然更是讓燕帝夜擔憂。燕帝想掣肘韓漠。
但是又談何容易,若是派出其他武將,韓漠自然不可能給半分顏面,也不可能讓其他人分走一點兵權,但是恰恰是韓玄齡,卻正是最好的掣肘人選。實際上韓玄齡亦是成為皇帝與韓漠關於兵權溝通的唯一人選。
韓玄齡乃是燕帝的岳父,為人又正直,他又是韓漠的伯父,深得韓漠敬愛,有韓玄齡在其中協調,才有可能掣肘住韓漠。
在燕帝的眼中,韓玄齡掌握兵權,遠比韓漠要安全的多。韓漠自然是明白韓玄齡的處境,他不容許其他任何人分走西北軍的兵權,但是唯獨對韓玄齡,卻是可以破例的。
韓玄齡手掌西北軍權,追其目的,最終還是為了以此為依託,保住自己身後那一支龐大的家族,如果是韓玄齡掌權,自然不可能為難自己的家族,韓族亦是可保。
“二伯的意思,你是否明白?”韓玄齡凝視韓漠:“你再多加歷練,自然可以成為我大燕國的棟樑之才,但是你那顆心,卻也需如同蕭懷玉一樣,對朝廷要忠心耿耿。”韓漠拱手道:“二伯教誨,小五記住了。”韓玄齡笑了笑,隨即眉頭又皺起來。
輕聲問道:“小五,你軍帳之中的那位姑娘,究竟是何人?”韓漠自知與蕭靈芷已經結下了私情,遲早是要娶過門,這事兒終究是包不住,也不對韓玄齡隱瞞,輕聲道:“二伯,那是…蕭姑娘!”
“蕭姑娘?”韓玄齡皺起眉頭。韓漠苦笑道:“是蕭太師收養的那位幹孫女,蕭靈芷!”韓玄齡臉大變,厲聲道:“你説什麼?她是誰?”韓漠見韓玄齡神
,不知為何,從無畏懼的他竟是生出一股畏懼之意,但是驟然間卻又想道:“我與芷兒已經私定終身,此番只要芷兒活過來,必定是要贏娶她過門,前面便是刀山火海,那也是要踏過去的。”當下斂神道:“是蕭家的大小姐蕭靈芷!”韓玄齡一臉怒
,一把揪住韓漠的衣襟,怒喝道:“是聖上賜下婚事,許配於滄兒的蕭大小姐?”韓漠面不改
,一臉堅毅,點頭道:“是她。
只是她不能嫁給大哥,只能嫁給我!”韓玄齡臉上肌搐,那一雙眼眸子圓睜,顯然是惱怒之極,猛地一推手,他氣憤之下,這一推使了氣力,若是一般人被他這一推,必然跌倒,韓漠雖然非比常人,但是卻也連退幾步才站穩。
“糊塗!”韓玄齡握拳道:“小五,我知你子頑劣,想不到你竟做些如此如此無法無天之事,你…你…哎…”他一時又是惱怒又是無奈,不知説什麼才好。
韓漠上前兩步,道:“二伯,聖上賜婚之前,我便已和侄兒私定終身。我心中有芷兒,芷兒心裏也只有我,我此生不負芷兒,聖上賜婚也是顧不得的。至於大哥…不管他是否接受,芷兒都是不可能嫁給她的。”
“你如何向族中代?”韓玄齡餘怒未息,抬手指着韓漠的鼻子道:“你如何向你大伯,向你父親
代?”
“他回京,我自會向他們稟明。”
“聖上已經賜下婚事,你又如何解決?”韓玄齡氣惱道:“你要娶她,那聖上的賜婚又如何應對?難道你想讓我韓族抗旨不成?”韓漠低下頭,沉默許久,終是抬頭道:“蕭家已經沒落,蕭太師蕭懷金都已經死了,聖上的賜婚…”他話沒説完,韓玄齡便冷哼道:“你以為蕭家沒落,這門婚事就不算數?”韓漠倔強道:“小五顧不得那麼多。
總之芷兒除了我,誰也不能嫁。”韓玄齡見他固執的模樣,又是氣惱又是擔憂,低聲厲喝道:“小五,你儘快安排人將蕭姑娘送回京城,此事或許還有挽回的機會,否則…”
“不可能!”韓漠斬釘截鐵道:“二伯,不管你是否怪責小五,這事兒小五做不到。”他神情黯然,苦笑道:“距離芷兒毒發已不到十二個時辰,能不能闖過這一關,尚不知道…”想到這裏,心情愈加煩悶,只覺得心頭躁動無比,心中有無名怒火憋住,忍不住一拳打向旁邊的一木樁,竟是將那
大的木樁打成了兩段。
韓玄齡看他表情,知道他心中愁苦,心下一軟,憐愛之心頓起,嘆了口氣,道:“小五,此事你再好好想一想。且不説其他,滄兒的子,你不是不知道。
他自幼心高氣傲,族中上下也都是對他視若珍寶,也正因此,卻是讓他的子有些偏執,心
也難免…難免狹窄一些。若是知道蕭姑娘與你在一起,你可想過他的
受?”
“有些東西可以讓,有些東西不可以讓。”韓漠淡淡道:“此事我回頭自會向他解釋,他讓我賠禮道歉亦無不可,至若他能不能接受,我也不管了。”韓玄齡無奈搖頭,他固然知道韓滄心高氣傲心狹窄,但也知到韓漠雖然平
裏看似身為灑
頑劣,卻又是一個極其堅持的人,有些事情一旦認準了,那便是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但是他卻知道,這件事情,已是成了韓族內部的一大隱患。一陣沉寂之後,韓玄齡終於問道:“你不是已經取回解藥,為何還不能救她命?”韓漠道:“當時情況緊急,從杜無風口中也不可能問出什麼,所以我將那裏儲藏的藥劑一股腦都拿了回來,不下百種。
本以為回來找幾個通藥理的高手一同從中挑選出解藥,可是黑旗的這些藥丸都大同小異,有幾十種藥丸的造型竟然很是雷同,一時難以辨別出究竟哪一個是真正的解藥。這要是用錯了藥,非但救不了芷兒,只怕要害了她
命!”他抬頭看了看天,苦笑道:“已經挑了好幾個時辰,兀自難以找到,如此下去,芷兒毒發之前,也未必能夠選出解藥來。”韓玄齡想了想,終於道:“我倒是有一個法子!”***韓漠聽韓玄齡有相救之法,立時大喜,
不住上前去握着韓玄齡手臂,
動道:“二伯,你…你當真有法子救芷兒
命?”韓玄齡瞧他模樣,知道他對蕭靈芷實在是無比在乎,心中暗歎“帶我去看解藥!”當下二人進了小帳篷內,朱小言等人兀自在試驗解藥,利用各種方法檢驗毒
,小君額頭上都已經滲出汗珠子來。韓玄齡走上前去,看了一陣,皺眉道:“這般下去,就算能將這些物藥之中含有毒
的排除出去。
那還剩下諸多無毒藥丸,你們又知哪種是真正解藥?再者説了,解藥就未必沒有毒,黑旗不同於一般衙門,説不定解去這種毒,還非要以毒攻毒才成。”眾人聽韓玄齡這樣一説,都只覺得大有道理。
“蕭姑娘身上中了兩中毒。”朱小言解釋道:“一種是最近被暗器打傷的五星錂毒,一種則是在體內沉積已久的毒藥。五星錂毒倒是已經找到了解藥,但是體內沉毒卻難以分辨出來,本來這體內沉毒發作還有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