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9章知白夜郎意思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嘴角忽地動了動,緩緩睜開眼睛,轉過頭來,望着趴在地上的墨十二郎,隨即盯着面具下那一對眼睛凝視片刻,臉上竟是顯出吃驚之,要掙扎起來,可是顯然體虛。
一時間卻難以起身,豔雪姬頗為疑惑,卻急忙蹲下,扶着白夜郎坐起來,輕聲道:“白大哥,你…怎麼了?”白夜郎在豔雪姬幫助下坐起來,看着墨十二郎,勉強抬了抬手,聲音竟有些發顫,道:“放…放開他!”猴子看向豔雪姬,見豔雪姬點頭,這才將匕首撤開,閃到旁邊,不過卻並未收起匕首,死死盯着墨十二郎,防止他再發難。韓漠和雲滄瀾頓時都滿臉疑惑,互相看了看,不知所然。
白夜郎輕聲道:“雪姬,扶…扶我起來!”豔雪姬蹙眉道:“白大哥,你…你不能活動,否則…否則體內傷勢更重…”白夜郎輕嘆一聲,道:“扶我起來!”豔雪姬只能扶他起身來。白夜郎站起來。
抬步往墨十二郎靠近,墨十二郎嘴角滿是鮮血,面具下的眼眸子怨毒地看着白夜郎,掙扎着,雲滄瀾終是上前,將他扶了起來,白夜郎距離墨十二郎尚有三步之遙,停下來,顫聲道:“你…你是顯太子?”墨十二郎抬手擦去嘴角的鮮血,他被豔雪姬一掌擊中,雖不至於死去,但是體內卻已受傷,已是無力進攻,冷冷看着白夜郎,冷笑道:“原來先生還記得我這個太子啊!”***在場眾人,此時最為吃驚的,當數韓漠。白夜郎一聲“顯太子”讓韓漠心中一震,而墨十二郎自承是太子,更讓韓漠豁然變,
不住盯着墨十二郎,震驚無比。墨十二郎自承是太子。當然不可能是燕國的太子,而且雲滄瀾跟着墨十二郎在一起,墨十二郎就算是太子,也只能是慶國的太子。
、可是慶國太子,韓漠是見過的,當慶太子與假扮成燕公主的紫兒大婚,韓漠參加,慶太子的樣貌,韓漠記得清楚,就是身形,也遠沒有墨十二郎這般魁梧。
但是瞧雲滄瀾對墨十二郎十分關心,以雲滄瀾的身份,讓他這般緊張的,墨十二郎肯定不是普通人。韓漠眯起眼睛,猛地想到什麼,眼中劃過一道光。
他出使慶國時,昌德候曾經和他有過私談,聊起過慶宮的一些隱秘之事,其中便説道當初玉寒宮內一場大火,慶太子與慶國前皇后都葬身於一場大火之中。
難道墨十二郎便是那位早已經葬身火海的慶太子?只是既然被燒死,怎地還活生生地在這裏,難道那一場火,並沒有燒死慶太子?
韓漠只覺得其中大有隱情,而且此刻見到白夜郎與墨十二郎似乎早就認識,墨十二郎既要殺白夜郎。卻又稱了一聲“先生”這一切都是讓韓漠疑竇重重,不解其中緣故。
白夜郎温和地看着墨十二郎,輕嘆道:“你要殺我?”
“恨不得食你,飲你血!”墨十二郎厲聲道。
白夜郎輕輕推開豔雪姬,輕輕走到墨十二郎面前,柔聲道:“你能活着,我很高興,如果你真想殺死我,現在便可以動手!”墨十二郎拼盡全力,探手出去,一把掐住了白夜郎的脖子。
豔雪姬俏臉一寒,便要出手,白夜郎已經沉聲道:“雪姬,你們…不要動!”墨十二郎掐着白夜郎的脖子,眼中顯出怨恨的神,他想用力氣,可是被豔雪姬所傷,身體綿軟,一時間卻難以使上力氣。
韓漠越瞧越覺得詭異,這白夜郎怎地甘願死在墨十二郎的手中,他們之間到底有何瓜葛?豔雪姬終是冷聲道:“他已經中了寒毒,你又何必如此對他?”
“與你何干?”墨十二郎厲聲道。豔雪姬冷笑道:“你若真是顯太子,就不該忘記他對你的恩情。所謂一為師,終身為父,他對你有十年教誨之恩,你怎地不記在心上?
只記得仇恨,不記得恩惠,也算不上什麼真正的男人。”豔雪姬看了白夜郎一眼,緩緩道:“這些年來,你以為他過得比你好?
你可知道,六年來,他忘記了一切,當他醒來之後,第一件事情便是入宮行刺,要報當年之仇,也正因如此,他才被慶宮高手圍攻,身中寒毒…”墨十二郎渾身顫抖,猛地有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便要往後仰倒,幸虧雲滄瀾扶着他,緩緩坐了下去。
白夜郎苦笑一聲,輕輕搖頭,猛地身體一軟,整個人便後仰倒,面朝屋頂,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濺出來,竟如同墨十二郎一樣,只是墨十二郎噴出的是殷紅鮮血,而白夜郎則是紫黑的血,那血腥味之中,甚至帶着一股腥臭。
他身邊豔雪姬和瘦麻桿同時搶上,扶住了他,白夜郎臉上煞白,豔雪姬從懷中迅速取出一枚藥丸,便要進白夜郎的口中,卻被白夜郎抬起手擋住,搖頭道:“不…不要再
費…再
費,我…我是不成了…這藥…救不了我
命…”豔雪姬並不多説,強自將藥丸
進了他的口中,讓他
食下去,韓漠上前去,也扶住白夜郎,瘦麻桿輕輕推開,他和豔雪姬二人一起,將白夜郎扶回篝火邊,小心翼翼幫他重新躺在了乾草上。
“他中了寒毒?”韓漠皺眉道。豔雪姬輕輕點頭,嘆道:“他獨闖慶宮,殺了近百名慶宮護衞,最後被箭弩中,那弩箭上帶有寒毒,若是一般人,早便死了。
他是以勁氣護住心脈,這才不至於讓寒毒侵入心臟,但是…他體內勁氣消耗太大,一天天虛弱,寒毒已經滲入他的五臟六腑,迴天無術了!”韓漠從懷裏取出手帕,擦去白夜郎嘴角的紫黑血跡,問道:“入慶宮刺殺,殺誰?”豔雪姬抬頭望向墨十二郎,淡淡道:“白大哥要殺誰,他應該知道。”墨十二郎眼中依然是恨意濃郁,抬手擦去嘴邊的血跡,冷笑道:“你既然入宮行刺,要麼殺死她,要麼就死在那裏,又為何還活下來?”豔雪姬亦是冷笑道:“你若是顯太子,既然活着,為何卻要鬼鬼祟祟苟且偷生?你又為何沒有勇氣像白大哥這樣,獨身一人,直闖慶宮?”墨十二郎閉上眼睛,握起拳頭。
雲滄瀾扶着墨十二郎,他眉頭緊皺,英俊的臉龐極是凝重,盯着躺在乾草上的白夜郎,終是緩緩道:“這位難道是…靜河師兄?”豔雪姬看了雲滄瀾一眼,淡淡道:“這個名字,原來你也知道。”
“當真是靜河師兄?”雲滄瀾吃驚道。他鬆開扶住墨十二郎的手,緩緩站起身來,向白夜郎靠近兩步,神古怪“靜河師兄,還…活着?”白夜郎氣息急促,嘴角去泛起一絲笑,輕輕自語:“原來…師傅還收了弟子,這…這便好。
他老人家一身本事,總要…總要傳下去的…”他艱難轉過頭,臉已經如同白紙般慘白,氣息也越來越弱,平靜道:“白夜郎就…就是柳靜河,柳靜河就是…就是白夜郎,你…你還認我這個…這個師兄?”雲滄瀾神情肅然,整了整破敗不堪的衣裳,恭恭敬敬屈身一禮,道:“雲滄瀾見過靜河師兄。聖將對滄瀾説過,如果我真的有一天能見到您,必要行敬拜之禮,因為聖將親口對我説,無論你是生是死。
他沒有逐你出門,更沒有與你斷絕師徒關係,你這一生,都是他的弟子!”白夜郎聞言,閉上眼睛,喉頭動,片刻間,竟是從這個男人的兩邊眼角,劃出兩道淚水來。
***墨十二郎抬起手,叫過那名隨從,吩咐道:“扶我…出去…”那隨從一猶豫,但終是扶起墨十二郎,往門外走去。
白夜郎艱難道:“顯…顯太子,你…你等一下!”墨十二郎也不回頭,冷笑道:“難道非要我動手殺你,你才滿意?”白夜郎輕嘆道:“我只想…只想告訴你,我…我從無冒犯過她…”墨十二郎身子晃了晃,也不多説。
只是冷哼一聲,在那名護衞的攙扶下,出了門去,雲滄瀾又向韓漠拱了拱手,道:“韓大人,我先去照顧殿下。”墨十二郎的身份已被揭破,他也就不再隱瞞,直接稱呼“殿下”雲滄瀾又看了白夜郎一眼,道:“靜河師兄多保重。”便要離開,白夜郎已經道:“且慢…”向豔雪姬道:“雪姬,給…給他一顆藥丸,顯…受傷了…”他命在旦夕。
可是卻對墨十二郎很是關心。豔雪姬幽幽嘆了口氣,取出一顆藥丸,手一抖,扔給雲滄瀾,雲滄瀾知道這藥丸肯定是極其珍貴,探手接過,拱手謝道:“多謝嫂夫人!”就此出去。
“嫂夫人…”白夜郎泛起温和的笑容,瞥了韓漠一眼,輕聲道:“你嫁於他,倒也算是有了歸宿!”豔雪姬俏臉一紅,瞪了韓漠一眼,道:“白大哥,你…你莫聽他們胡説。”韓漠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白夜郎輕輕笑道:“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也…也是天經地義之事。既然有緣,又有何…又有何不可?”他看向韓漠,温和笑道:“你
後能否好好待她?莫看她…瘋瘋癲癲,她…她是個好姑娘…”韓漠點頭正
道:“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白夜郎欣
一笑,道:“你…你打不過她,
後…
後受她委屈,也莫放在心上…”
“不要緊,過了門,我會好好教她規矩…”韓漠大言不慚“一定讓她給我生幾個胖小子,回頭讓師兄你來教孩子們功夫。”豔雪姬咬着紅,美豔的臉兒緋紅,狠狠瞪了韓漠一眼,隨即看着白夜郎輕聲道:“白大哥,你別理他。”白夜郎輕輕搖頭,和聲道:“有些事情,我無法辦到,那…那也沒有法子了。”他艱難抬起手,豔雪姬急忙伸手握住,白夜郎又伸出另一隻手,韓漠也伸手握住,白夜郎這才將兩隻手拉到一起,豔雪姬和韓漠互相看了一眼,知道白夜郎意思,韓漠已經將豔雪姬的
手兒緊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