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此言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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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到當先一騎白鬚白髮,卻是蕭太師,在他身後,則是其他數名世家官員,自己的父親韓玄昌正在其中,看到父親安然無恙,韓漠知道西花廳和風騎的突圍和接應計劃成功,心中頓時鬆了口氣。

蕭太師一行人飛馬上前來,韓漠翻身下馬,上前去,顯得很是謙恭,向着蕭太師等人拱手行禮。

而韓漠身邊的諸將也都下馬來,向內閣官員們行禮參見。蕭太師看着一身銀裝的韓漠,這個年輕人的甲冑上滿是血污,冷峻的面孔之上,帶着一絲絲疲憊,於是微微點頭。

眾世家官員從鳳翔營手中逃出來,那是西花廳和風騎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換來,特別是西花廳,折損了幾乎近一半人員,傷亡慘重。

而這兩支勢力,都是韓漠所掌控,換句話説,眾人能險,韓漠居功首位。也正因如此,眾人都是對韓漠投來了讚許的目光。韓漠看向韓玄昌。

只見韓玄昌衣衫嘍爛,身上依然血跡斑斑,顯然也是經過一場血腥廝殺才突圍出來,而韓玄昌此時正含着欣的笑意,温和地看着自己的兒子,但是父子二人都清楚。

此時並不是説話之時,所以雙方只是互相看了一眼,看到對方無事,心中俱都寬,韓漠便重新翻身上馬,目光再一次投到城頭之上。蘇觀崖看着城下內閣官員齊至,冷然一笑,揹負雙手,緩緩道:“讓她們都過來吧…”***蘇觀崖一聲令下,很快便有一羣女眷出現在城下官兵的視線之中,那些本都是燕國極為尊貴的女人,但是在這一刻,卻成為最屈辱的人質角

十多名女眷,在城頭一字排開,在她們的身後,就是寒光閃閃的刀槍,此時黎明的曙光已經出現,再加上城頭火光明亮,所有人倒是看得清清楚楚。

而居中戴着金冠拄着枴杖的範老太君更是異常的顯眼,這位高貴的老婦人,神平和,毫無畏,眼睛微眯,平靜自若。

當這一干女眷出現在城頭,世家官員們都是大吃一驚,範雲傲眼見自己的母親站在城頭中央,神情大變,不住催馬向前,失聲叫道:“母親!”

“夫人!”一陣騷動。

韓漠亦是看到城頭之上,帶着面紗的韓夫人和範筱倩並肩而立,如同兩朵盛開在城頭的花兒,絢麗無比,他握着銅的手一陣顫抖。

韓夫人身上穿的,是韓漠很悉的正裝,而範筱倩身上的衣裙,韓漠也是見過的,陡然見到他們在城頭豁然出現,韓漠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他雖然知道自己的家人被控制在蘇觀崖的手中,但是此時親見,還是難以接受。韓玄昌看着城頭的韓夫人,臉也是一變,但是很快,他的眼中便顯出一種很奇怪的神,微眯起眼睛,催馬緩緩到得韓漠身邊,微湊近低聲道:“漠兒,那…似乎不是你的母親!”韓漠一怔,他往城頭細細一看,這一次卻是看得出來,那戴着面紗的“韓夫人”雖然確實穿着韓夫人的正裝,但是身段卻顯得豐腴了一些,再看“韓夫人”身邊的範筱倩,雖然看起來也是苗條較小。

但是個頭似乎比範筱倩還是矮了一些些,方才情急,韓漠一時沒有看出來,但是經韓玄昌一提醒,韓漠此時就發現出其中的問題來。

韓夫人和範筱倩都是韓漠至親之人,外人不悉她們,韓漠卻是瞭如指掌。父子二人對視一眼,眼中都顯出疑惑之,幾名世家官員此時都顯得很為動,蕭太師蒼老的臉上冷峻無比,也是催馬上前兩步,向城頭厲聲道:“蘇觀崖,到了這一步,你還要使用如此無恥手段嗎?”蘇觀崖平靜自若,緩緩道:“老太師,不要用這句話將自己裝點的義正詞嚴,如果你到了這一步,未必不會出此下策。”他淡然一笑:“你們幾位這一生,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事情也沒少幹,今也輪不到你們來訓斥本官。”範雲傲怒喝道:“蘇觀崖,你究竟想如何?”範雲傲乃是出了名的孝子,見得自己的母親就在城頭之上,那是心急如焚,握着拳頭,指甲陷入中而不自知。

蕭懷金胡雪辛等一干人,也都是怒目而視,只有蕭太師後面的韓玄道,神情顯得很是淡定,韓曹氏亦是站在城頭,但是他的眼眸子裏卻顯得很為淡定,那瞳孔的深處,又似乎在想着什麼。

“韓漠!”蘇觀崖也不理會其他人,抬手指着韓漠道:“你告訴本官,你是否勝了?”蘇觀崖心中清楚一點,雖説這些世家官員出來,但是如今軍權還是在韓漠的手中,擁有説話權的,還是韓漠本人。韓漠的一雙眼睛。此時正盯在“韓夫人”的身上,雖然他已經看出那並非韓夫人本人,但是那豐美的身形卻並不陌生。

管家女眷很少出府,能認識韓夫人本人的少之又少,能認識府中其他女眷的,自然更沒有幾個人,可是那個豐美的身段,在韓漠的腦子裏卻是深深印記着。

“蘇觀崖,你走錯了路,就該為你的錯誤付出代價。”韓漠將目光從“韓夫人”的身上移開,抬手指着城下列陣的兩千餘名叛軍,緩緩道:“你明知已經無路可走,為何要拉着這些忠心耿耿的將士為你陪葬?”他豁然看向蘇觀崖身邊的蘇雨亭,冷聲道:“蘇雨亭,從前我一直認為你算是一條好漢,但是今看來,也不過是無能之輩,用人質來威脅,如此手段,你們倒是做的真漂亮!”蘇雨亭嘴緊閉,並無説話。

蘇觀崖卻是笑道:“正因無路可走,所以要與你找一條路走。”他指着東城道:“韓漠,你該清楚,那裏還有數千將士圍困着無數的官員府邸,若是得急了,他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又瞥了城頭眾女眷一眼,緩緩道:“用他們與你換一條路,想必你不會拒絕吧?”

“換路?”不等韓漠説話,蕭太師已經冷聲笑道:“蘇觀崖,事到如今,你還有路可走?”蘇觀崖長聲大笑道:“老太師,你莫忘記,如今這西北軍領軍大將可不是你家的蕭懷玉。

而是這位韓將軍,你自以為你還有資格來與本官説話。”他眼中帶着冷漠的笑意:“今我蘇觀崖固然無路可走,但是明你們蕭家又豈不是如此?”蕭太師老臉冰冷。

但卻還是保持了鎮定。韓漠沉片刻,城上城下陷入寂靜之中,片刻之後,韓漠終於道:“你要什麼路走?”

“韓漠,我的條件很簡單,你現在只需讓這些內閣官員聯名上一份摺子,讓聖上頒下一道詔書。”蘇觀崖在這最後時刻,卻依然保持着冷靜,臉上也看不出慌亂之

“鳳翔營和火山營起兵之因,不過是因為我們得知西北出現變故,所以調軍防備,從上至下,俱無叛亂之心…”蕭懷金怒道:“一派胡言!”蕭太師轉過頭,看了蕭懷金一眼,蕭懷金頓時便不敢再言。

蘇觀崖的話,自然是荒謬之極,西北軍出兵之前,京中兩營便已叛亂,此點只要稍加駁斥,蘇觀崖的話語便站不住腳。只不過韓漠此時和手下眾將都並無言語,每個人的目光,都如同刀子般盯着城頭的蘇觀崖。

“我等雖無叛亂之心,但是終究是驚擾了聖駕,罪責不輕。”蘇觀崖嘆道:“事到如今,只要聖上能下旨既往不咎,我蘇氏一族必不會傷京中任何一人。

經此一事,我蘇家好心辦錯事,愧對聖上,也無顏面留在燕國,所以…聖上旨意一下,我蘇氏一族願離開燕國,從此不再摻和燕國之事…韓漠,這條路,你可願意給我蘇家留出來?”韓漠身旁眾世家官員和將領都是吃了一驚。韓漠也是皺起眉頭來。蘇觀崖緩步走到“韓夫人”身邊,聲音平和:“韓漠,只要你答應,令堂便不會受到絲毫的傷害。”他瞥了“韓夫人”身邊範筱倩一眼,含笑道:“是了,我還要恭喜你,再過幾個月,你便可以為人父了,這真是可喜可賀的美事啊。”這個氣質儒雅的世家巨頭。

此時在這城頭之上,顯出了極其陰險的一面,也是極其無恥的一面。蘇雨亭緊皺眉頭,顯然對父親如此做法頗有些不滿。

但是他卻也知道,雖然蘇觀崖的手段確實卑劣了一些,但是這也是當前最後的手段,他明白蘇觀崖的想法,以手中人質與韓漠等人談判,保住蘇氏一族,爾後從燕國撤離出去,至於撤到哪裏,蘇雨亭此時不知。

但是蘇觀崖心中想必已是有了計較。只要族羣不滅,便有東山再起的機會。蘇雨亭與太子走在一起,最終將蘇氏一族帶到今這樣的絕境。

他雖然不想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去威脅韓漠,甚至反這種手段,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到了這窮途末路時刻,也只有這種手段才有可能挽救蘇氏一族。

蕭太師已經催馬到得韓漠的邊上,平靜道:“韓將軍,蘇氏一門蠱惑御林軍,起兵叛亂,已是我大燕國賊,此等國賊,人人得而誅之。對這等國賊,絕不可妥協放過,若是連這般起兵叛亂都能輕易放過,莫説我大燕子民,只怕連他國子民也會恥笑。”頓了頓,湊近韓漠道:“禍患不除,遲早會另生他變…而且韓將軍應該明白,如果這天下子民知道是將軍您放走了叛國之賊,對於將軍的名譽。那也是大有損害!”韓玄昌也是神情嚴峻,道:“漠兒,太師所言不錯,蘇氏父子如今已是國賊,既是國賊,便不可不除…”範雲傲在旁聽見,沉聲道:“太師,韓大人,國賊要除,此言不假,可是如今尚有數百官員在他們的手中。

難道真要讓這些官員為蘇氏一族陪葬?這些官員都是各衙門的重要官員,亦都是我大燕的棟樑之才,若是與蘇氏一族玉石俱焚,我大燕的朝政必定陷入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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