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8章太子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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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緩緩走到蕭懷玉的屍身邊,恭敬一禮,緩緩道:“大將軍,我現在不能帶你下山,等我大事完成,定會來此帶你回去!”連鞠三躬,韓漠又走到司馬擎天的屍身前,也是三躬,最後才走到商鍾離的屍身前。

“你的手段並不光明正大。”韓漠凝視這面前這個看起來極是安詳的老人“但是我能理解你的用心。”他對着商鍾離的屍身也鞠了三個躬。三大名將,俱都在天涯孤峯離去,這天下風雲,自此要變了。

韓漠知道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做,所以他不能再在天涯峯耽擱,他收拾一番,終於看了看太子最後一眼。毫無疑問,忘情水的藥效實在是太過驚人。

此時那位太子的雙眼睜開,一雙眼眸子,早已沒有了光彩,茫然一片,他望見司馬擎天那血糊糊的屍身,竟是尖叫一聲,臉上驚恐無比,竟是嚇得閉上眼睛。韓漠嘆了口氣,這才走到懸崖邊,身體一翻,扒住懸崖。

就此下山去。***一個時辰之後,太子的身體已經堅硬,他的身體顫抖着,氣息也開始微弱起來。

在這孤峯絕寒之地,以太子現在的體質,本無法繼續堅持下去,他的四肢和身體已經被凍僵,就在這時,茫然四顧的太子卻瞧見一道身影從懸崖邊飛衝而上,然後輕盈地落到孤峯之上。

這人腳下踏着皮靴子,頭上纏着白巾,一身白的棉袍,在這孤峯之上,如那白的積雪連成一體,看起來極是淡定。

他掃視了孤峯上的場景。長嘆一聲,也不去看太子,只是盤膝坐下,從間取下一支樂器,那是中原並不常見的葫蘆笙。一陣蒼涼空靈的樂音在這孤峯之上飄渺響起,音中俱悲涼。

一曲了了,這人才緩緩站起,走到司馬擎天身前,一禮,走到蕭懷玉旁邊,一禮,走到商鍾離的旁邊,才靜靜站住,凝視着這位老者。

“某這一生,只失信一次!”此人聲音平靜:“你莫怪我。

某來此,不是為了對你的承諾,而是…因為某對另一人有承諾。”

“某終有一,也會在地下與你相會,到時…定會向你賠罪!”

“如你一樣。某不是一個人,某的身後,還有一個國家!”

“某…只能失信於你!”他對着商鍾離的屍身,深深一禮,竟是看也沒看太子,而是如同白雲一般,輕飄飄地而去。如風來,如雲去!***西北大營營地。連續多的飄雪,終於停歇下來,西北軍營卻依然平靜如常,天已經黑下來,各營的官兵經過訓練,此時也都回營,享用晚餐。蕭懷玉離開軍營的消息,並無幾人知道,所以整個軍營沒有一絲波動。

韓漠花了一天的時間,終於趕回西北大營,當他不為人察覺地回到豹突營之時,手下眾將這才鬆了一口氣。

未免影響軍心,蕭懷玉離營的消息沒有在西北軍中傳播,韓漠離營的消息,也是沒有幾個人知道。只不過韓漠一回營,便有一封加急的書信遞到了他的手中。這封信,是京中西花廳李固派人送出。

在燕京九門尚未被完全控制之時,李固便派出兩名部下,千里送信。這封信是三前送出,換句話説,西花廳的兩名信使,用了三,飛馳雷電般趕到了西北大營,兩名暗黑吏員將書信送到之時,已是虛,如今正在診治休養。

韓漠不在營中,肖木第一時間得到了急信,但是這種由西花廳吏員送來的信件,他自然不敢拆看,那是心急如焚。韓漠拆開書信,雖然已經猜到內容。

但是看到書信之中告之京中兵變,他還是變了顏。天涯峯上發生的事情,韓漠此時自然不會分毫。

韓漠正要準備實施下一步行動之時,卻聽部下來報,有一輛馬車來到豹突營營地之前,要見韓漠,卻不通報身份。韓漠大是好奇,微一沉,親自到了大營前。

只見營門之外,停着一輛很普通的馬車,毫不起眼,如同鄉下土財主所乘馬車。馬車邊上,除了趕車的車伕,便只有十多名便裝護衞,只是這些護衞雖然身着便裝。

但是韓漠一眼就能看出,每一名都是不凡的武者。韓漠正在奇怪,身邊的肖木已經沉聲道:“你們是何人?要見指揮使大人有何事?”便在此時,卻見那車窗的簾子打開,窗邊顯出一張蒼老的面孔來,韓漠見到那面孔,大吃一驚,急忙吩咐道:“讓他們進來!”肖木倒是有些好奇,但還是吩咐道:“打開營門!”木柵欄營門打開,馬車在眾護衞的簇擁下,迅速進入營中,韓漠騎馬在前,將馬車領到自己大營之前,這才翻身下馬,上前去,掀開車簾子,伸手將車上老者扶下來。

他徑自將老者扶進營帳,這才躬身道:“外公,你怎麼來這裏?”這老者,竟豁然是胡家的家主胡老太爺。胡老太爺臉很難看,他雖年事已高,但卻很有氣勢,眼眸子裏還帶着怒:“漠兒,出大事了,蘇家造反了!”韓漠從懷裏取出信件,遞給胡老太爺,肅然道:“外公也知道了?”胡老太爺冷笑道:“老夫如何不知?老夫這顆人頭,差點被他們摘去!”

“外公,出了何事?”韓漠此時才看見,胡老太爺的脖子上有一條刀口,心中大驚。

胡老太爺握着拳頭道:“這一次他們是有備而動。京裏作亂,擔心各郡世家軍起兵勤王,所以暗中派了大批的殺手前來臨陽郡,那是要將老夫和族中的長老控制住。”他拳頭上的青筋暴起:“想要擒住老夫,哪有那般簡單!”韓漠皺起眉頭,道:“外公,其他人如何?外婆呢?”胡老太爺目噴烈火:“蘇家不知是如何訓練了如此眾多的殺手,就如同一羣惡狗一樣,就在昨夜,有大批的殺手在深夜潛入我的府中,突然襲擊。

老夫與手下影子衞阻敵,怎奈對手突然而至,訓練有素,並不容易對付,而且…他們並不僅僅只是針對我府上,而是同時出手,襲擊我胡族六大長老的府邸。”老人搖頭嘆道:“多少年了,從未發生如此事情。

雖然各府都有守衞,但終究還是丟以輕心了…五名長老被抓,就連老夫府上,你外婆他們也被敵人控制住…”韓漠握拳道:“他們…現在何處?”胡老太爺冷笑道:“老夫這一生,還從未被人威脅過。想要將老夫族人抓走作為人質,蘇家也是太小看我胡家了。”這一刻,這位胡家家主的眼眸子裏,顯出極其殘酷之,韓漠看到這神,心中一緊,似乎猜到了什麼。

“老夫突圍出府邸,立刻召集人手。那個時候,那幫殺手已經帶着我胡家眾多重要的族人撤退,可是老夫豈能讓他們逃離,我胡家子弟,自幼習武,可不是一般人家族可比。”老爺子顯然餘怒未息,顯得很是動“三百弟子,沿途追殺,不到凌晨,便將那幫殺手盡數剿滅,一個不留。”韓漠心知,昨夜一場追殺,必定是驚心動魄,輕聲問道:“被那幫刺客抓住的族人?”

“死了三個長老,你外婆…”説到此處,胡老太爺一臉的悲愴,瞬間又堅定起來:“有時候,總免不了死人的!”韓漠一陣黯然。自小到大,胡老太爺在他的眼中就是一位和藹可親的老人,想不到在關鍵時刻,這位老者卻是如此的堅韌,甚至有些無情。一族之主,總是不簡單的。

“老夫昨夜便動身往這邊趕。”胡老太爺看着韓漠,緩緩道“漠兒,京中有變,必須勤王平亂。太子身在邊關,老夫此番前來,乃是請太子率軍回京平亂…我已經傳令下去,胡族的世家軍正在集結,這兩內,集結七八千人馬,當不在話下。”頓了頓,道:“我得到的消息,蘇家叛變,似乎兵力並不多,就算加上正在集結的蘇家世家軍,最終兵力也不會太龐大,你這裏有五千御林軍,太子從西北軍再調軍隊,幾路軍隊合在一起,必定能將京中叛軍平定!”胡老太爺只以為京中兵變是蘇家謀反,他雖然奇怪蘇家為何要如此孤注一擲,但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這起兵變的主謀者,恰恰是太子。韓漠心中嘆氣,只怕沒有幾個人會想到太子會是兵變的主謀吧?只不過他此時也不便解釋,卻是擔心東海那邊,問道:“外公,他們既然對你下手。

那是不是表明,其他各郡…也同樣受襲?”胡老太爺嘆了口氣,搖頭道:“他們既然如此謀劃,自然不會只對我胡家一族。”韓漠沉默小片刻,喚進肖木,吩咐道:“你去請神弓營凌雲指揮使,只對他説,我回營了,大將軍有話要代,讓他速速過來!”肖木拱手領命而去。

韓漠這才向胡老太爺道:“外公,據傳來的消息,作亂的兩營,是鳳翔營和火山營,鳳翔營控制東城,火山營封鎖九門…你不覺得很奇怪?”胡老太爺白眉擠在一起,似乎明白了什麼,壓低聲音道:“漠兒,你該不會是説…”韓漠不等胡老太爺説完,已經輕聲道:“太子失蹤了!”

“失蹤?”胡老太爺吃了一驚。韓漠點頭道:“是。”胡老太爺豁然站起,眼中光芒閃爍,上前來,沉聲道:“這麼説…他是否已經返京?”説完。立刻搖頭:“不會…不會…”猛地抬頭,目光犀利:“難道…他來西北,是要奪兵權?”韓漠心中頓時欽佩無比,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三言兩語之間,就一眼看穿最重要的問題。胡老太爺在韓漠身邊的椅子上緩緩坐下去。

聲音低沉:“如果京中兵變與太子有關,那麼…太子來此,只能是為了奪兵權。只要抓住西北兵權,他在京中發動兵變才能説得通。若是沒有掌握西北兵權,太子和蘇家都不會如此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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