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4章那是潰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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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凝視着韓漠,輕聲問道:“大人,如果你覺得可疑,為何不在事情發生之前,先斷了禍患?”韓漠沉默了片刻,才道:“我希望我的猜測是錯誤的,我也希望…他能夠醒悟過來。

對於敵人,我們自然要心狠手辣,但是至少在目前,他或許對不起你,也或許對不起我,但是…並沒有真正對不起西花廳。”

“大人是要給他留下退路?”

“不是退路!”韓漠搖搖頭,平靜道:“我只是不希望他繼續向前走,因為在他的面前,很有可能是懸崖,如果他繼續前行,很有可能將整個西花廳帶入懸崖中。我希望他停下步子,如果他不以花廳為重,那麼…我們只能阻止他往前行!”李固皺起眉頭。

“花廳只是冰山一角!”韓漠似乎是在對李固陳述,又似乎是在自語:“如果我們現在動手,那麼他身後的人定會想其他法子來代替他…對於那些未知的法子,我還是願意應對我所能看見的危險!”李固若有所悟,點點頭。

***次一大早,宮裏便將韓漠傳了進去,傳召的,正是在最近一陣十分活躍的東宮太子。東宮不屬於“東六宮”在龐大的皇宮之內,處於東向偏南,遠離嬪妃們所在的後宮宮殿羣,佔地面積極大,但是守衞森嚴。

在東宮服侍的太監和宮女,都是太子親自挑選,很是嚴苛。東宮有一處雅緻的書院,韓漠入宮之後,便是在這書院之中見到了燕太子。

“此番前往邊關,父皇下旨由你們豹突營擔任護衞之職。”太子品着茶,神情淡定:“韓將軍剛從臨陽關回來沒有一個月,卻又要往那邊去,可算得上是故地重遊了!”

“能夠護送太子巡遊邊關,臣下榮耀之至!”韓漠恭恭敬敬道。太子淡淡一笑,眼神忽地犀利起來,盯着韓漠,問道:“韓漠,本宮前次與你在長宮的話,你是否還記得?”

“臣下記得!”

“本宮説過,給你一陣時間考慮。”太子淡淡道:“這也有些子了,你可考慮清楚?”韓漠神平靜,鎮定道:“臣下説過,豹突營的職責,便是護衞皇族的安危。

臣下得聖上信任,擔任豹突營指揮使,必定會盡忠職守,任何敢於褻瀆皇族威嚴者,臣下與豹突營都絕對不會放過!”太子微皺眉頭,隨即端起玉杯,面無表情地品了一口茶,才淡淡道:“本宮聽説,你在東海有一支私家軍。

當初在黎谷關立下了不世之功…有這麼回事吧?”韓漠心中一緊,躬身道:“韓漠進京之前,在東海喜歡狩獵,也喜歡弓馬之術,所以招募了幾百名兵士,一同習練!”太子嘴角泛起詭異笑容,道:“據本宮所知,你那支私家軍,都是騎兵,裝備優良,每一個拿出來,都是一等一的勇士!”

“太子過獎了!”

“只是可惜…”太子搖着頭,輕嘆一口氣:“這些勇士,那都是建勇兒郎,雖説在黎谷關大顯身手,但是…終究是明珠蒙塵,那樣一把鋒利的匕首,若只是待在東海,就如同丟在角落裏,難以物盡其用啊!”韓漠微垂頭,眼中顯出冷厲之,只是太子卻是瞧不見,他並不做聲。太子見他不説話,亦是淡然一笑,道:“韓漠,本宮想讓你的騎兵此番隨同前往臨陽關,也好長些見識…

到時候若是能得蕭懷玉的指點,你那匕首便可磨得更快,後若是國家有難,説不定還能為國盡忠…你意下如何?”韓漠心中吃了一驚,想不到太子竟然將主意都打到了風騎的身上。

只是他卻有些奇怪,這太子要將風騎帶到臨陽關,那又是有何目的?

“回殿下,那些私家兵,並沒有經過專門訓練,乃是鄉野人,不知禮儀,更是不通軍紀。”韓漠緩緩道:“若是將他們也招來,隨同殿下前往邊關,只怕要惹出不少麻煩來,他們中間,許多都是野之夫,不同於御林軍,若是驚了殿下,擾亂了軍規,臣下便是萬死不能贖罪了!”太子淡淡道:“正是因為野,才要出來見見世面,長長規矩,否則一支軍紀渙散的私家軍,又能如何為國盡忠?韓將軍,一羣軍紀渙散的私家軍,那可是危險得很啊,若不不守軍紀,到時候在東海擾民,你韓將軍是難辭其咎的。

這一次剛好調過來,見識一下御林軍的軍紀,學一學,想必對你那支私家軍大有好處吧?”韓漠還要辯駁,太子已經冷聲道:“莫非韓將軍覺得本宮之言有錯?”韓漠沉默了片刻。

終於道:“太子既然如此吩咐,臣下只能遵命,只是到時驚擾了太子殿下,還請殿下從輕發落!”太子見韓漠答應,微笑道:“你不必擔心,本宮不會怪罪!”***當夜,禮部尚書府書房之中,韓玄昌父子相對而坐。韓玄昌眉頭緊皺,幾次拿起茶盞卻又放下,顯得很是心神不寧,而韓漠亦是一臉肅然。

在韓玄昌對面的椅子上坐着,一手指在自己的下巴輕輕撫動,亦是若有所思,這一對父子,自然都是覺到了某種極其詭異的事情正在悄悄進展着,可是讓父子二人最不安的是,他們卻不知究竟是什麼樣一個佈局正在形成。

許久之後,韓玄昌才道:“八百風騎,不可調往臨陽關…他既有心將風騎調過去,那麼必定有所圖,而圖謀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我們韓家。”韓漠點頭道:“孩兒也是覺得奇怪。”頓了頓,皺眉道:“可是…他既然下了命令,要將風騎調過來隨同前往,咱們又如何拒絕?難道要違抗他的意思?他娶了蕭明玫,實際上就成了蕭家的女婿,到時候若是暗中知會蕭家,借風騎這件事情,往我們頭上扣一個抗命不遵的罪名。那又如何應對?”韓玄昌眉頭擰在一起,顯然也是到十分棘手。

“父親,這些怪事一樁接一樁,大伯那邊怎麼一句話也沒有?”韓漠看着自己的父親,低聲道:“他怎麼不給一句話來?”韓玄昌道:“風騎一事,黃昏之時,我也去那頭問了一聲,你大伯卻説由我們自己做決定。

即使將風騎調過去,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情。”韓漠“哦”了一聲,輕聲道:“父親,孩兒覺得,大伯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你?以往所有的事情,你們都會商量,但是最近一陣時間,大伯似乎低調無比…”韓玄昌打斷韓漠的話,嚴肅道:“莫要胡言亂語。你大伯這樣做,那也是有原因的。你二姐被立為後,宮裏宮外,我們韓家都已被人死死頂住。

你大伯低調行事,那也是迫不得已…這個時候,不單是你大伯,咱們韓家每一個人,都要儘量低調下來!”韓漠搖頭道:“父親,不是孩兒説胡話,只是孩兒想不通,以往大事小事,都是大伯拿主意,如今這種關頭,他卻反而低調下來…”韓玄昌擺擺手,道:“你大伯這樣做,必然有他的道理。

他的一舉一動,事關整個韓族安危,那是謹慎小心,馬虎不得!”韓漠見父親這樣説,便也不多問。

只是道:“父親的意思,是不能將風騎調過來?”韓玄昌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沉思許久,才道:“如你方才所言,太子的吩咐,咱們還是不能違背的。你大伯那邊雖然沒有明説。

但是看他意思,將風騎調過來,卻也無妨…這樣吧,你從那邊調出五百騎兵過來,找個理由,便説那幫私家軍不懂規矩,不服軍規,聽説要往邊關涉險,一下子跑了好幾百人,只能調集過來五百騎。

那些臨陣逃的騎兵,回頭再重重治罪…保留三百騎兵在東海,護住老宅子那頭,保護你大爺爺和爺爺的安全!”韓漠點頭道:“孩兒明白,即刻修書過去!”他站起身來,便要出去,韓玄昌卻是叫住,走上前來,幫韓漠整理了一下衣服,很是慈愛地凝視着自己的兒子,終是道:“這次前去臨陽關,你自己多留心眼,務須小心謹慎!”韓漠用力點頭,輕聲道:“父親,府中上下,就要辛苦你了!”***十二月未過,只是月底,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雪降臨於大地,相比起去年,今年的大雪早了半個月,一場大雪過後,一個月前被大火燒的千瘡百孔的隆山山脈便籠罩在皚皚白雪之中,似乎上天憐惜隆山那慘不忍睹的面貌,所以給它披上了白的外衣。

這一場雪一下就是連續三,積雪深厚,魏軍在大雪初降第一夜便對隆山發動了一場按捺已久的進攻,但是慶軍早有準備,一場烈的鋒,最終魏軍又一次撤退。

慶軍每一刻都不敢掉以輕心,時刻關注着山下那聯營的魏軍陣地,山下那駿馬的低沉嘶鳴,無無夜不往山上傳過來。

自火燒隆山之後,雙方又僵持了一個多月,魏軍的幾次進攻,雖然並沒有拿下隆山,但是慶軍花費無數力在山腳修築的三道防禦工事,已經被魏人摧毀了第一道,第二道防禦工事也是破損不堪,或許再經過兩次衝擊,第二道防禦工事也會被完全摧毀。如果不是這一場大雪突如其來。

或許第二道防禦工事在這幾之內便即被摧毀。魏人火燒隆山,那時以為是絕妙之計,當隆山大火燃燒的那一霎那,幾乎所有的魏軍都認為,隆山已是掌中之物。所以當時所有的魏國將士,充分地展現着魏人的勇悍,衝鋒上山。

但是正因如此,那一戰之後,他們才豁然發現,他們的動,讓他們錯失了一個天大的時機。

當時慶軍為了引誘魏軍上山,三道防禦工事的守兵俱都佯裝四散,這在魏人看來,那是潰散,所以更加堅定了他們向隆山衝鋒,本想不到要將防禦工事先行摧毀,而且商鍾離乃是一的防守名將,防禦工事之堅固複雜,那也是一等一的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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