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5章清晰地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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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豔婦並沒有埋伏什麼人來陷害自己,看她所言所行,是真要與自己發生關係了。理由是詭異的,但是誘惑卻是現實的。
“皇后,這裏…不大方便吧…”韓漠終於將自己心中顧慮説出來,這裏是寶庫。
除了裝有寶物的寶櫃,並無合適的地方。
“抱本宮到桌子上…”慶後囈語道,兩隻玉臂環着韓漠的脖子,並沒有放開。韓漠一怔。
桌子上?堂堂慶後,要在桌子上與自己行魚水之歡?匪夷所思。乾柴烈火,熊熊燃燒,韓漠託着慶後的豐,將她抱起,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雖然屋內一片漆黑,但是桌子在哪處,韓漠還是記得很清楚。
慶後被放在桌子上,兩條修長的玉腿便夾着韓漠的,媚聲道:“好人,莫
衣服,就…就這般進來…本宮…本宮已經濕了…”韓漠的鼻息也
重起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正在這驚心動魄之時,卻聽得一聲
獷的高叫:“皇上駕到!”這聲音
重高曠,打破了寂靜的氛圍,卻是從聚寶閣的門前傳來,雖然身處三樓,但是那聲音卻清晰地傳到了樓上。
情如火的韓漠和慶後頓時都是大吃一驚,那熾熱的
焰。
頓時就像一盆冷水從頭上淋下來,將二人的慾火完全熄滅。韓漠身法如電,已經鬆開慶後,將手套戴上,爾後迅速地去將牆壁上蓋着夜明珠的黑巾取下來,他身法輕盈,速度如電,只是片刻間,那十顆夜明珠上的黑巾便被韓漠取下,夜明珠恢復了光澤,屋內頓時也亮起來。
韓漠取下黑巾之時,慶後卻也是在瞬間便恢復淡定,動作優雅地將油燈點上,隨即便在桌邊將凌亂的衣裳整理了一番,抬起頭,看到韓漠也恢復了平靜之。
咬着紅,幽怨地瞪了韓漠一眼,隨即取出一副那副《桃花圖》,拿在手中,看了韓漠一眼,淡淡道:“你隨本宮來!”蓮步輕移,身形嫋嫋,便要往樓下去。
韓漠心中暗自讚歎這個女人的心理素質,一分鐘前還是情盪漾,情慾似火,短短時間內,卻又恢復那種雍容華貴凜然不可侵犯之姿。
就在此時,卻已經聽到樓下響起腳步聲,又聽到那慶帝的聲音傳過來:“昌德候,朕…朕今便讓你瞧一瞧…瞧一瞧顧愷之…顧愷之的《洛神賦圖》…”慶帝的聲音
糊糊,顯然是喝醉了酒。
慶後拿着手中的畫卷,韓漠跟在慶後身後,二人到得樓梯處,便見到兩名宮女正扶着醉眼朦朧的慶帝往樓上來,身後則是跟着昌德候曹殷和國舅魯尚德。
慶後立刻盈盈一禮,韓漠也在身後躬身抱拳,那慶帝見到慶後,呵呵笑道:“皇后,韓…韓將軍今…今
作了幾首詞?可要…可要讓他多做幾首…”慶後將手中畫軸遞給身邊的韓漠,上前去,自己扶住慶帝,柔聲道:“聖上,韓將軍已是作出兩首絕妙佳作。在唐淑虎的畫上題了詞,這兩幅畫,已是價值連城了。”
“才兩首?”慶帝搖頭道:“不成不成,韓將軍,朕令你再做幾首。”慶後温柔一笑,柔聲道:“聖上,你當這佳詞像星星那樣繁多嗎?若佳作那般容易得到,反倒是不怎麼稀奇,也不怎麼珍貴了。韓將軍今夜已經作出兩首,都是十年一遇的絕妙佳作,實屬不易!”她此時軟聲細語,看上去柔情似水,卻像一個體貼賢惠的子,哪裏還有剛才半點放
風騷的影子,若不是韓漠確定剛才發生過那些事情,還真以為剛才只是一場夢境。這個女人。
果然是一的演技,那般的自然,不着行跡。韓漠現在反而有一種
覺,方才慶後那般放
風騷,是不是也在演戲?此時的柔情似水,和方才的放
風騷,哪一個才是真正的慶後?或者兩者兼而有之,又或者…這都不是慶後。
只是她善於演出的兩種格而已?她真正的秉
如何?韓漠心思如電,面上卻平靜無比,只是想到被慶帝幾人打斷了好事,心中有三分失望,卻有七分慶幸。若真與這位豔后發生某種關係,這後果實在是難以預料。
他微抬頭,看見昌德候已經上了樓來,正看着自己,目光中充滿了關切之意。
“皇后…”慶帝搖搖晃晃,顯然喝了不少酒,在慶後的攙扶下。
在桌邊的雕花楠木大椅子上坐下,含糊不清地道:“席上談起…談起聚寶閣收藏之寶,昌德候知…知朕有一副…一副顧愷之的《洛神賦圖》,快拿…拿出來給昌德候看一看…”説到此處,慶帝便躺在椅子上,閉上眼睛,已是睡了過去。韓漠聞言。
立刻知道,昌德候定然是覺得慶後有詐,恐怕慶後傷害到自己,所以才藉口看畫,乃是要過來看看自己是否無礙,心中頓時頗有些動,抬頭看向曹殷。
卻見到曹殷也正望着自己,那漂亮的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顯然是看到自己平安無事,放下心來。
只是慶帝身邊温柔無比的慶後,卻在不動聲中,不為人察覺地瞥了曹殷一眼,美眸裏帶着怨恨的光芒,隨即瞥了韓漠一眼,眼中的光芒,卻是帶着一絲幽怨。今夜宴會,本就是慶後説服慶帝所設,為的就是召來韓漠,找到時機,將韓漠帶到聚寶閣。
她自信憑着自己的媚術,定能夠勾引上韓漠,從而奪得韓漠的血。事情都如她事先所想,一切順利,若説先前只是想着奪取韓漠的
血,為
後服下長生不老金丹做好金身之血的準備,此後看到韓漠輕描淡寫間題出兩首堪稱絕世的佳作來,這位豔后對於韓漠還是有幾分讚賞之心的。
誰知道情濃正熾的時候,竟然被曹殷破壞,心中自然對曹殷很是惱恨,她瞧見韓漠神平靜,站在那裏,氣質優雅,清秀俊朗,心中幽怨無比。
***箭手喉嚨裏發出“格格”的聲音,顯然是臨死之前,口腔的痰堵在了喉嚨處,更是對死亡的不甘,擁有着無與倫比的箭術,最終卻死在更善於刺殺的敵人手中,那喉嚨裏的聲音響動片刻。
終於沒有了聲息。韓漠知道這名神奇的箭手已經死去,但是還不放心,右手用力,掐斷了箭手的脖子,這才從他身上站起來,鬆了一口氣。屋內死一般寂靜,片刻之後,韓漠才從黑屋子裏走了出來“大人,道士已經死了!”黑蠍子上前來輕聲道。
他自然是已經檢查過袁道靈的屍首。韓漠在桌邊的椅子上坐下,幾口氣,等到心境平復下來,才吩咐道:“裏面的那個也死了,過去搜一搜他的身,看看有什麼有用的東西。”對於這名箭手的身份,韓漠自然是十分好奇的,只是希望能夠從他身上搜到一些能夠證明對方身份的物件。黑蠍子立刻進了屋內,去搜查箭手的身體。
韓漠看着腳邊袁道靈的屍首,冷冷一笑,自己夜入慶國聖地齊天觀,更是刺殺了護法天師,這件事情若是傳揚出去,只怕是驚呆一大片人吧。
他向黑蜈蚣使了一個眼,黑蜈蚣自然明白韓漠的意思,上前在袁道靈身上小心翼翼地搜找了一遍,除了各種藥丸,另有一枚護法天師的銀牌,另有一封已經被打開過的信件。
韓漠皺起眉頭,這封信被袁道靈貼身收藏,自然不是一般的信件,接了過來,從中取出,展開來看,只見上面到沒有多少字,簡簡單單的一句話而已。
“大事若成,天師便為天下道門之祖,世間百家,只尊道門!”字跡很是有力,狂草而書,只是卻沒有留下落款,也不知是誰寫了這封信來。
“大事若成?”韓漠為皺起眉頭,卻不知道這信中所言的大事,會是怎樣一件大事?
只是這樣無能的袁道靈又能參與怎樣的大事。只不過後面的承諾,口氣卻是大的很,若非位高權重之人,絕不會有資格説這樣的話。
“世間百家,只尊道門!”這語氣何等的猖狂。
當年也只有漢武大帝才有本事廢除百家獨尊儒術,這信中卻大言不慚地聲稱只尊道術,荒謬之下,卻也藴含着不小的霸氣。袁道靈雖然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但是不可否認,至少算得上是一個猾之人。
他能夠將這封書信貼身收藏,那就證明袁道靈對於信上的內容是十分相信的。能夠讓袁道靈這樣的猾之徒相信書信中所言,那就表明寫這封信的絕不是一般人,至少在袁道靈看來,對方有資格説這樣的話。有資格説這樣的話,那麼毫無疑問,對方的身份實在是了不得的。
如此人物,承諾給袁道靈如此大的條件,那麼要求袁道靈所辦的“大事”自然不會簡單。韓漠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片刻之後,韓漠才將書信收到自己的懷中,隨即取出化屍粉,倒在了袁道靈的身上,在黑蠍子從屋內出來之時,袁道靈的身體和衣物都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成為空氣的一部分。
***箭手身上搜出的東西並不是很多,擺在桌子上。兩支小瓷瓶子,裏面裝的自然是物藥,一塊玄鐵所制的令牌,一把匕首,一隻錢袋子,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的物事。這幾件物品之中,論其重要,自然是那枚玄鐵令牌。
可是韓漠的眼睛卻在第一時間投在了那把匕首上面,臉上顯出怪異之,黑蠍子和黑蜈蚣對視一眼,都有些不解,這把匕首看起來並不算很特別,廳長大人為何會對這把匕首顯出興趣來。
韓漠將那把匕首拿在手中,皺着眉頭,仔細地打量着這把匕首。乍一看來,這把匕首並無什麼特別的地方。
但是如果仔細看,與一般的匕首相比,它還是有着一些不同,在這把匕首的鋒刃處,有一條很小的溝子,如同細小的血槽一樣,但是顯然卻並不是血槽,更像是某種記號一樣,韓漠閉上眼睛,沉思着,他清晰地記得,自己並不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有些怪異的匕首,或者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