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還真如同遊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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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本官倒覺得,這雲滄瀾很有可能是在消極怠工,故意懈怠!”韓漠在旁面無表情,心中卻是在冷笑,魯尚德只怕是要借這次機會,狠狠地在上面告雲滄瀾一狀。
雲滄瀾身為上京警備營總制使,是一個手掌兵權的實權派人物,更是商鍾離的徒弟,自然也是後黨的眼中釘中刺。
據韓漠所知,上京警備營乃是保護上京城的主力部隊,不但負責京城衞戍治安,就是上京十二城門司也是歸屬於警備營。換句話説,除了慶後的宮中衞,整個上京城的兵馬,都是由雲滄瀾統帥。
如果是其他人遇刺,雲滄瀾決不會親自過問這些破事兒,頂多派兩名得力助手幫助刑部一起調查而已,只因為韓漠的身份特殊,雲滄瀾這才親自出馬。
雲滄瀾手掌重兵,乃是商鍾離的極大助力,不但讓後黨中人忌恨,更是讓後黨中人心中有些不安。誰都明白上京警備營總制使這個位置的重要,後黨更是窺視已久。
那是想着各種法子,想要將這個位置攬到後黨中人的手裏。説也奇怪,崇仁帝對慶後的話,素來都是言聽計從,很少説“不”字。
但是慶後提到上京警備營總制使的時候,這個整裏渾渾噩噩的君王,卻是堅決説“不”這或許是他腦中還有一絲靈光,又或者是害怕罷免雲滄瀾的話,會引來軍方的強烈反對。總而言之,雲滄瀾一直在總制使的位置上穩穩地坐着。
後黨無奈之下,只能等待機會,時刻關注着雲滄瀾,只待一有機會,便即發難,將雲滄瀾從總制使的位置上扯下來,在後黨看來,這一次顯然是一個好機會,雲滄瀾查兇不利,後黨自然是不會放過這次機會。
***曹殷知道魯尚德的心思,只是淡淡一笑“哦”了一聲。魯尚德雖然看出曹殷對此並無興趣,但還是輕聲道:“雲滄瀾是一個極其聰明之人,通常而言,在他手下,沒有查不出的案子。
但是此事已經過去數,手握上京警備營,更是紫衣衞的副指揮使,手底下多的是辦案之人,卻遲遲拿不出一個
待來,所以本官心中以為,雲滄瀾必然是有心懈怠,至於為何如此…本官一時倒也不清楚。”説到這裏。
他抬頭看向韓將軍,肅然道:“韓將軍在上京城遇刺,事關貴國國體,若是查不出兇手,貴我兩國都是有失顏面的…”韓漠心中冷笑:“你慶國保衞不力,也只能是你慶國沒了臉面,與我燕國有何干系?”
“所以本官覺得,若是侯爺能與我一同面見聖上,上稟雲滄瀾辦案不力,聖上定會下旨令雲滄瀾加緊督辦。”國舅正道:“聖上下旨,雲滄瀾便是有天大的膽子,那也是不敢怠慢了。只要雲滄瀾傾盡全力,兇手肯定能調查出來,到時候也能給侯爺和韓將軍一個
待…”他充滿期待地看着昌德候“侯爺,你…以為呢?”韓漠在旁端起茶杯,很優雅地品了一口,心中卻笑:“兇手已被老子除去,雲滄瀾便是柯南投胎,也不可能找到兇手了。”國舅方才一開口,昌德候就猜到這個傢伙是想拉着自己去對付雲滄瀾,心中只覺得這位國舅爺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但是面上還是笑道:“國舅,不瞞你説,本侯對雲大人還是很有信心的。
再給雲大人幾時間嗎,想必能夠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答覆!”國舅一怔,自然明白昌德候不可能幫着自己對付雲滄瀾,乾乾一笑,道:“侯爺豁達,令人欽佩!”正在此時,卻從門外進來一名管家模樣的家僕,快速到得國舅身邊,耳語了幾句,國舅眉頭皺起,立刻起身來,向曹殷和韓漠拱手道:“侯爺,韓將軍,請稍後片刻,我去去就來!”也不多説,匆匆出門。
國舅出了門,就見到從旁邊的小徑正走來幾個人,兩名國舅府的家奴跟在一名灰衣人的身邊,手足無措,想上去拉,卻又不敢,只是口中叫着:“壯士,你可不能走,你若走了,我們不好向國舅爺待!”那名灰衣人的衣裳料子乃是很普通的
布衣衫,衣衫上還有血跡,左手捂着
口,右手拿着一把長劍,搖搖晃晃往正門那邊行過去,看起來虛弱無比,每走幾步,身體似乎便要倒下去。
卻是以長劍拄着青石板地面,穩住身體之後,又繼續往前走,他長髮披散,如同街頭乞丐一般。
但是最讓人驚訝的是,此人的臉上,竟然帶着一張銀的面具,面具將他的面孔完全遮住,看不到面孔分毫。國舅瞧見那人,快步上去,連聲道:“義士,你…你這是要做什麼?
你傷勢未好,不能活動,怎能出來行走?快快…扶義士回去歇息…”他伸出雙手,便要上前去扶住那銀麪人。銀麪人抬起手,長劍指向國舅,聲音虛弱,卻極是堅定:“不要阻我…”
“義士,你這是做什麼?”國舅一臉驚訝,停住步子:“義士可還記得我?昨夜義士出手相救,自己卻受了重傷…”銀麪人淡淡道:“我救你,只是因為…因為那幫刺客暗箭傷人,我平生最見不慣的,便是那等宵小…並非我圖你什麼。你閃開,我現在便要離開這裏…”説話之時,他身體依然是搖搖晃晃,幾跌倒。
***國舅聽銀麪人這樣説,泛起一絲笑意,眼眸子裏顯出欣賞之,
覺江湖義士果然不同,若是一般人,即使不求財,那也定然是求利。
此人為了救自己,身而出,幫着自己擋了刺客那致命的一劍,事後由大夫檢查,卻是發現那劍鋒深入銀麪人體內,離心臟不遠,若是再偏一點。
早就沒了命。可以説,國舅這條命,還真是這名義士生生救下來。國舅雖然老謀深算,但是對於這名義士
身救下自己的
命。
那還是很為的,本待此人傷好之後,重重賞賜,但是此人醒來便要離開,還真有那股子“事了拂衣去,不求功與名”的氣概,這讓國舅對這名義士更是生出好
,心中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要留下此人。
此人武功甚高,而且一腔義氣,留在自己身邊,當是一個大大的助力。雖説此人出現得很突然,但是江湖義士,本就是神出鬼沒,倒也不是很為奇怪,後試探幾次,確定對方並無圖謀,那也就是了。只不過對方都能以
命相救,此時又堅決要離去,只怕還真是沒什麼圖謀。
***銀麪人也不多説,深了兩口氣,穩住身形,便又繼續向正門方向行去,看那樣子,是真的要離開這裏了。國舅哪裏捨得放過如此人才,正
道:“義士,你救了我
命,尚未報答恩情,是萬萬不會讓你走的。
而且你現在身上有傷,我更不放心讓你離開!”銀麪人抬起手中劍,對着國舅“救你,只是我心血來,你不欠我的,閃開!”旁邊立刻有一名家僕道:“義士,我們家老爺是國舅,你不可如此無禮!”
“住嘴!”國舅沉聲喝道:“在恩公面前,哪裏有什麼國舅不國舅。我這命都是義士所救,若是沒有義士,你家老爺如今已是一具屍首了。”向銀麪人拱手道:“義士,家奴胡言亂語,你切莫放在心上。”那家奴立刻跪倒在地,叩頭如蒜“義士恕罪,是小的胡言亂語,您恕罪,你恕罪!”説話間,更是抬起手,對着自己的嘴巴狠狠
打起來,銀麪人戴着面具,也看不清他表情,只是那一雙頗有些寒冷的眼睛,正盯在國舅的身上。
國舅見銀麪人不説話,又道:“義士,你出手相救,傷勢未好,若是就此離去,這天下人只怕都要唾罵我忘恩負義了。你今若真要走,除非你先殺死我,將這條
命還於義士,兩不相欠,義士便可大步而去。否則…萬不可離去!”説完,做出一副鏗然之
,
着
,往前走了兩步,一副大義凌然絕不退後之態,此時院子裏有十幾名國舅府的下人,聽國舅這樣説,這一大羣人立刻都跪倒在地,恭敬道:“義士不要走!”銀麪人目光如冰,豁然間,那一對眼眸子中顯出驚訝之
,他的目光卻是望向了國舅身後不遠處。
那正廳的大門處,此時站着一名年輕的公子,揹負雙手,氣質如水,也正遠遠地望向這邊。銀麪人的瞳孔收縮,卻瞧見那年輕的公子已經揹負雙手,回到了廳內。
國舅還以為打動了銀麪人,温言道:“義士,其他的事情回頭再商議,咱們先要將傷養好才是。”銀麪人握着手中的長劍,他的身軀晃了晃,手一軟,長劍落地,整個人向後便倒,他身後一名家僕手腳捷,立刻上前托住了銀麪人。
“老爺,他…昏過去了!”國舅鬆了口氣,吩咐道:“將他帶回屋去,好生照顧。”臉一冷:“都給我照看仔細了,若是被他離開,定要拿你們是問!”幾名家僕急忙答應,一名身體強壯的家僕上前來背起銀麪人,幾人簇擁着他離去。國舅望着他們離開,喃喃自語道:“身邊若是多出這樣一位好手,下次若再有事,也好有個擋劍的人!”微一沉
,想起廳中還有客人,這才返回廳中。***韓漠在門外看到那一幕,心中除了
慨這位國舅爺還真是善於裝模作樣收買人心,更是驚訝於那名銀麪人怎會出現在這裏。別人不識得銀麪人,韓漠卻是認得的,那人並非他人,正是玄機和尚的大徒弟墨十二郎。
那個詭異的銀面具,韓漠記憶猶新,今
在這裏卻是兩人第三次見面了。第一次自然是在運糧前往宜
郡的途中,第二次卻是在夕
縣城郊外的那座殘破古廟之中,今
在國舅府,乃是第三次相見。
墨十二郎每一次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現,還真如同遊魂一般,只不過韓漠還真是想不通,為何墨十二郎要拼了命相救國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