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盯着國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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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鍾離點頭道:“侯爺放心,老夫亦馬上再次去面見聖上,今便將婚期旨意頒到侯爺手中,更是詔令天下,讓天下人都知道,慶太子與燕公主,十
之後必大婚!”
“一切有勞老將軍!”商鍾離終於將目光投在韓漠身上,打量一番,嘆道:“英雄出少年,韓將軍,老夫也是聽過你的名聲。
只是料不到竟然是如此俊秀男兒!”韓漠見商鍾離不提舊事,自己自然也不會提及,躬身行禮道:“老將軍過譽了,若有機會,還要老將軍多多教誨!”憑心而論,韓漠對於眼前這個老人,還是發自內心裏欽佩的。商鍾離厚重的笑聲再次響起,隨即嘆道:“你們這些少年英傑,總會有用武之地。為人狼子野心,乃天下最不安分輩,我們這些老傢伙若是不能滅魏,就要等着你們一展身手了。”隨即向曹殷含笑道:“侯爺,貴國亦是東方大國,有無數勇悍將士,若是能與我大慶聯兵伐魏,魏人必滅,貴我兩國亦能擴土增疆,福陰萬民!”曹殷微微一笑。
他知道商鍾離是想借這個機會勸説燕國與慶國結成真正的軍事同盟,共同對付魏國。只不過燕國皇族耗費心思,棄魏聯慶。
就是不願意捲入這場戰爭,從而導致燕國國內政局的不穩,破壞當前燕國的政治態勢。燕國皇族當然是願意看到如今燕國世家三派的僵持對立,從中漁利,讓燕國捲入戰爭,破壞這種對皇族有利的局面,燕國當然是絕不願意。
否則若是燕國人想戰,自是要和擁有強大軍力的魏國人聯手攻慶,至少在燕國人的心中,慶國人可比魏國人要容易對付得多,而且慶國人的土地對燕國人的誘惑也更大。
“老將軍,我燕主體恤黎民,實不願意起刀兵之爭。”曹殷含笑道:“我燕國只期望老將軍能夠率領慶軍擋住魏國人的進攻,讓魏國人狼狽而退,保持天下和平才是正道!”商鍾離哈哈一笑,道:“侯爺説得有道理,是老夫失言了!”送到台階下,曹殷便勸商鍾離不必再送,商鍾離畢竟也是軍務繁多,便令兩名太監送燕國使臣出宮,到得偏殿匯合了等候在那裏的御林軍,燕國眾人便即出宮,經過那深邃昏暗的門,曹殷湊近韓漠,低聲道:“商鍾離一死,慶國必亡!”***當
黃昏時分,國舅魯尚德又親自前來皇家別院,更是帶來了皇帝旨意,確定了大婚的
期,按照燕歷來算,那是定在燕歷平光九年八月二十五,雖不是慶國皇室禮制中最好的
子。
但卻也是個比較吉慶的子。宣過旨意,落座之後,國舅才含笑道:“侯爺,今
朝會上,你可知我為何要向聖上力薦兩個月之後再舉辦婚事?”曹殷心中暗想:“無非是要以此
怒我燕國臣民,破壞和親而已,還能有什麼心思?”但是面上卻笑道:“國舅想必是有深意?”國舅嘆道:“太子與公主,都是皇族貴胄,他們的婚事,亦是國之大事,不得不慎重,更不能草率成婚。選擇大吉大利之
成婚,那是為了太子和公主的福澤,亦是為了貴我兩國的興盛。我掌管禮部,對這吉
看的重…”曹殷笑道:“國舅有心了。”
“不過聖上既然下旨,從速大婚,我自然是奉旨辦事。”國舅微笑道:“時間雖然倉促,卻不會有絲毫怠慢的!”當下又説了些閒話,國舅似乎並沒有要離開的跡象。
曹殷和一旁的韓漠不動聲地對視一眼,知道國舅今
前來,未必只是宣旨這麼簡單,否則隨便派一個官員甚至是通事舍人便可宣旨。
果然,拐彎抹角扯了一陣,國舅終於問道:“是了,不知侯爺可從秦思身上審問出什麼口供沒有?如此大之徒,必要揪出他的同夥!”韓漠眼中劃過一絲笑意,正如自己所料,安軍使秦思雖然只是廢人一個。
但是終究還是有人在惦念他。曹殷平靜笑道:“此事本侯還真是不大清楚,審訊之事,都是韓將軍在負責。”國舅將目光轉向韓漠,微笑道:“韓將軍可有什麼收穫?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嗎?”韓漠尚未回答,曹殷似乎想起什麼,道:“哎呀,國舅,實在對不住,本侯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先與韓將軍商談,本侯去去就來!”國舅眼角跳了跳,但還是笑道:“侯爺有事先忙!”等到曹殷離開,韓漠才故作憤怒之態道:“秦思意圖行刺公主,大逆不道,如此狼子野心兇徒,便是扒了他的皮,也要從他口中問出主使之人。韓漠身負公主護衞之職,若是不能查出幕後之人,實在無法向聖上和公主代!”國舅尷尬笑了笑,道:“韓將軍所言極是。”頓了頓,湊近一些,低聲問道:“韓將軍,卻不知…雲大人這兩
是否提及秦思?”韓漠故意一愣,隨即也輕聲道:“國舅怎知雲大人也熱心此事?”國舅面
變了變“韓將軍,你的意思是説,雲滄瀾真的…也
手秦思審訊一事?”韓漠沉默了一陣,似乎在想着什麼,半晌過後,才低聲道:“國舅,自我燕國使團入京,國舅處處照應,韓漠心中
。若是他人,韓漠必不會多説。但是國舅既然問起…”國舅立刻堆起笑臉,拱手笑道:“不瞞韓將軍,初見將軍,英姿
,我是十分喜愛的,只覺得你我似乎很有緣,就如一家人一樣,對燕國使團也談不上什麼照顧。
但是我確實吩咐劉珊,韓將軍在這皇家別院若有所需,必須全力提供,若有差池,我是要向他問罪的!”
“國舅盛意,韓漠不盡!”韓漠做出一副
之
。
國舅見韓漠惺惺作態的樣子,心中終於明白,眼前這個年輕人還真不是年輕氣盛之徒,看那眉眼間笑意,這個年輕人還真有幾分小狐狸的模樣。
韓漠左右看了看,才湊近低聲道:“國舅,不瞞你説,雲大人不但要參與審訊,更是幾次提出要將秦思帶走,聲稱他們警備營有專門的審訊方法,只要我將秦思給他們,他們必能審出幕後真兇來。”頓了頓,微微一笑道:“雲大人的意思,那是這秦思身後必有主謀,他們警備營定能借着秦思之案,抓出一批人,放一放血!”國舅眼中劃過緊張之
,急切道:“韓將軍。
那秦思…如今可還在將軍手中?”韓漠眼珠子轉了一轉,隨即才低聲道:“國舅,雲大人是上京警備營總制使,幾次三番要求將人給他…我們使團遲遲也沒有審出結果來,壓力頗重,侯爺的意思,如果雲滄瀾再提出要人,咱們就將秦思
給警備營。
將人給他們,他們總要給我們一個
代…”國舅失聲道:“萬萬不可!”***韓漠故作驚訝道:“為何不可?國舅,雲大人聲稱他們警備營善於審訊,這…難道有假?若是他們真的善於審訊,能從秦思口中伸出一些有價值的東西,倒也不是不可以將人
給他們。”他故意將“有價值的東西”幾字咬的很重。
國舅聽到這幾字,眉頭果然跳了跳,其實國舅心中很清楚,秦思落在商鍾離一派人的手中,未必能對慶後本身有什麼打擊,但是秦思隸屬於護軍部,軍方必定要以此秦思為突破口,大肆整治護軍部。
他知道商鍾離的風雷手段,若真是有把柄落在商鍾離的手中用來整治護軍部,護軍部就雖不被裁撤,也會傷筋動骨,最終受打擊的還是後黨。國舅很快就堆起笑臉,輕聲道:“韓將軍,你對我坦誠,我也不能瞞你。
其實這警備營,還真是不擅長審訊供,將人
給他們,絕不會有結果,最後他們反而會隨便找一個替死鬼
代了事。”韓漠皺眉道:“不會吧?雲大人説話的時候。可是自信滿滿。”國舅嘆道:“韓將軍,雲大人雖是我慶國官員,但是我與韓將軍投緣,有些事情還是要告訴韓將軍。這雲滄瀾要將秦思帶走,那是另有居心!”韓漠故意驚訝道:“此話怎講?”
“行刺公主,那是死罪。”國舅神情嚴肅地道:“秦思隸屬護軍部,乃是軍方的人,這是要追究起來。
軍方害怕責任會落到他們的身上。雲滄瀾是軍方的人,那是想從韓將軍手中將秦思帶走,如此一來,就等於是將一個對軍方有威脅的人證從韓將軍手中搶了過去。”壓低聲音道:“韓將軍,我敢保證,秦思落到他們手裏,不出一,便會因為莫名其妙的緣故死去!”韓漠心中冷笑,這國舅爺還真是顛倒黑白,大言不慚了,秦思明明是後黨的人,卻被他生生説成是軍方的人,這傢伙也太能忽悠了,還真當我是三歲小孩了。只不過韓漠卻掩飾的極其
真。
甚至出吃驚之
:“國舅,真的…真的會這樣?”國舅點頭嘆道:“我這是將韓將軍當自己人,莫被雲滄瀾那夥人所騙。”
“如此看來,這人還真是不能出去了。”韓漠握着拳頭道:“只是侯爺那邊,似乎不想留下這個麻煩。而且…”他故意左右看了看,才湊近道:“國舅有所不知,雲滄瀾似乎…嘿嘿,拿出了不少條件來,願意將秦思換過去,他們的出手…可不差啊!”國舅皺起眉頭,微微點頭“韓將軍為人真誠,只不過…秦思確實不可落入雲滄瀾他們手裏…”韓漠呵呵一笑,擺手道:“他們真是要將秦思換回去殺了,我們也管不着了,那是他們軍方的事,我們燕國不好過問。”國舅亦是左右看了看。
終於道:“韓將軍,若是你信得過,不如將秦思給我如何?”韓漠一怔,盯着國舅,奇道:“國舅也想要帶走秦思?”
“韓將軍莫誤會。”國舅急忙擺手道:“其實我只是想幫一幫韓將軍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