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最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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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殷微皺眉頭,終是舉起手,向前揮了一下,示意隊伍開始過河。韓漠卻已經催馬上前,絕影就像一道利箭一樣,從石橋上劃過,眨眼間便到了石橋的另一頭,在安軍使秦思的面前勒住了馬。

秦思騎在馬上,豁然見到一名銀甲武將飛馳過來,吃了一驚,他座下的駿馬顯然對絕影生出了畏懼之心,不安地嘶叫幾聲,往後退了幾步。

韓漠在馬上凝視着秦思,只見這名安軍使不過四十歲上下年紀,細皮,倒也看得出來是沒有經過軍事訓練的文人。只不過這位官員的臉有些發白。

那是一種很不自然的白,眼神也有些閃爍,似乎有什麼心事一樣,秦思身後的二十多名騎兵,座下都是極剽悍的駿馬,膘肥腿長,這些騎兵亦都是魁梧健壯,身上的甲冑顯然也都是鐵所制。

在陽光之下,頗有些刺眼。韓漠突然從石橋上衝過來,秦思固然吃了一驚,他身後的這羣騎兵卻都是將目光瞬間集中在韓漠的身上,這一羣人顯然是訓練有素的兵士,毫無慌亂之,一道道冷厲的目光直盯在韓漠的臉上。韓漠神平靜。

他的眼睛本就明亮無比,一旦冷峻起來,便是異常的犀利,盯在秦思的臉上,很平靜地道:“請你們下馬!”秦思皺起眉頭來。韓漠見對方並沒有下馬,又重複了一句:“下馬!”這一次那是連“請”字也免了。

秦思拱了拱手,道:“聽説燕國護衞隊的統領是韓漠韓將軍,閣下便是韓漠吧?”韓漠並沒有回答他的話。

只是淡淡道:“公主就要過河,你們還不下馬候?”冷冷一笑:“騎在馬上,讓我大燕公主如何過河?本將護衞公主的安全,更要保證公主在慶國境內享有她必須擁有的一切禮節!”秦思張了張嘴,似乎要説什麼,終究是沒説出話來,瞧見雲滄瀾也已經馳馬過來,他最終還是翻身下馬來。

身後那些騎士互相看了看,也終於翻身下馬。隊伍終究是踏上了石橋,如同一條長龍般從石橋上穿過,夏侯德率領的一百多名騎兵則是留在了南岸,俱都翻身下馬,看着和親隊伍踏上了慶國的土地,全都單膝跪下來,齊聲道:“公主一路保重!”上百名西北健兒的聲音如同雷鳴,為他們的公主送行。***隊伍過了橋,雲滄瀾已經到了秦思身邊,看着秦思問道:“秦大人,連總兵什麼時候病的?”

“有兩了。”秦思臉有些不好看,依然是異樣的白:“軍中的大夫也看過,據説是勞過度,又染上風寒,所以要歇上幾

得到消息,燕國使團今便要入境,連總兵本來還要親自來,只不過身體太虛弱,全身發冷,所以是本官勸他不必過來,讓他好好歇息,我親自來就是。”雲滄瀾皺了皺眉頭。

看着隊伍從旁邊過去,又看了秦思一眼,才淡淡道:“秦大人的身體好像也不好啊?這天還不算熱,秦大人的額頭卻是了不少汗!”秦思一怔,隨即乾笑兩聲,目光閃爍,從袖中取出手帕,往額頭上擦了一擦。

忽然看到那豪華的大馬車從前面不遠過去,問道:“雲大人,車裏便是燕國的公主?”雲滄瀾瞥了秦思一眼,並沒有説話,只是一抖馬繮,跟上了隊伍。秦思看着雲滄瀾過去,眼中劃過怨恨之,卻聽身後一名騎兵已經沉聲道:“秦大人,咱們也該跟上了!”秦思回頭看了那騎兵一眼,點了點頭,這才翻身上馬,領着手下的一羣騎兵跟在了隊伍的側翼。

石橋南岸的夏侯德看着隊伍慢慢遠走,這才起身來,望着遠去的隊伍沉默了一陣子,才翻身上馬,調轉馬頭,領着部下的騎兵往溳水關返回。

燕慶兩國溳水關一帶,便是以溳河為界,溳河往南二十多里是燕國的溳水關隘,往北近五十里才是慶國的南武關。這中間竟是空出了七十里的無人地帶,其實這也是歷史使然。

在大齊國時期,並沒有溳水關的存在,那時的溳水關,只是一個很小規模的哨卡而已。當時的武平郡和吳郡,是以慶國如今的南武關為界限,實際上這無人區域的七十里地,在大齊國時期是屬於吳郡的轄境。燕武王當初平定燕地六郡之時,第三個拿下的,便是吳郡之地。

在拿下吳郡之後,就考慮到如果慶軍出南武關進攻吳郡的話,一馬平川,無關可守,到時候吳郡便岌岌可危,所以毫不猶豫地下令在當初那哨卡的基礎上,修築關卡。當時慶國方面正忙於平定北方,無暇東顧,倒是讓溳水關很快修築起來。

雖然比不得如今的巍峨磅礴,但也確實構築了一道堅固的關隘,也正是因為燕武王的這個命令,後來進攻慶國失敗,敗退之後,才能憑藉着溳水關抵擋住了慶軍的反撲。慶國固有南武關,那裏有着地利之險,自然不會再往前推進修築新的關隘。

一來自然是金錢上的考慮,往前推幾十裏修築新的關隘,耗費的人力物力財力絕不是小數目,二來也是因為地勢的原因。

自溳水關至南武關七十里地,都是一馬平川的空曠之地,無險可依。是為了多出幾十裏地的轄境,花費巨資在空曠的原野上修築一道新的防線,還是倚重原有的南武關空出一片土地來,慶國人選擇了後者。

所以中間也就空出七十里的緩衝區,以溳河為界,一分為二。雙方的斥候也就活躍在這七十里地之間,時常發生摩擦,一旦碰面,通常而言,都是毫不猶豫地消滅對方的斥候部隊。和親隊伍此時就在這七十里的空白區前進,雖然有着近千人的隊伍。

但是蒼茫大地上,這支隊伍還是顯得很為渺小。過了河,行了將近二十多里地,已是到了正午時分,天上的陽光也異常的耀眼,時值七月末,天氣已經熱了起來,大隊人馬都是衣甲在身,已經到了炎熱。

安軍使秦思領着手下二十多騎跟在隊伍的側翼,不知道是因為體形稍胖怕熱還是因為其他什麼原因,這位安軍使大人的額頭一直往外冒汗,他騎在馬上,一路上卻是不停地拿着手帕擦額頭的汗水。韓漠回過頭。

看到這位安軍使大人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不由皺起了眉頭。宋世清催馬上前來,向曹殷問道:“侯爺,還有二十多里地,估計還得個把時辰,咱們是不是歇下來,讓公主和大夥兒吃些東西再走?”曹殷想了想,才道:“給公主送些食物,其他人趕到南武關再休整吧!”宋世清點頭稱是,正要下去。

就在此時,一騎快馬飛馳到韓漠的身邊,這名騎士並沒有穿鎧甲,只是穿着黑的勁衣,面上罩着面具,一看就是隨隊而來的暗黑吏員。此行隨同前來的,也有將近二十名西花廳暗黑吏員,都是混雜在隊伍之中,清一都是罩了面具。

大家也都能理解,暗黑吏員乾的是暗黑事務,絕不會暴漏自己的身份,所以以面具掩飾住面孔,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大人,有情況!”那人低聲道:“屬下剛才發現右翼方向有不明人物出現!”韓漠皺起眉頭,問道:“看清楚什麼樣子?”

“只是出現一下便退下。”吏員稟道:“不過騎着馬,進入慶國境內,已經出現了兩次,第一次屬下並不能確定,但是剛剛這夥人又出現了,屬下看得清楚,這一次他們有三騎在右翼方向出現了一下,但是很快便退了下去!”韓漠向右翼方向望去,在很遠的地方,有一片小土坡,並無異動。今兩邊都知道燕公主要從溳水關前往南武關,為了安全起見,擔心往來商旅會有細刺客一類的人物,所以兩邊的關卡都封鎖住,不許人出關,這也導致了七十里的空白地帶罕無人煙,只有和親使團的隊伍這一支人馬。

韓漠微微握了握拳頭,他可不相信在這片區域埋伏着大批的軍隊,燕國的護衞隊有八百人之眾。

而且都是燕國一等一的御林武士,要想在這一羣武士的保護下傷害公主,敵人至少需要兩倍以上的兵力才有可能嘗試一番。

可是有誰敢明目張膽在這裏率領軍隊來襲擊和親使團?正在此時,肖木已經馳馬過來低聲稟道:“大人,左翼方向有異動!”韓漠冷冷一笑,吩咐道:“往兩翼派騎兵斥候探一探,本將還真想知道,誰有膽子在這裏動手!”雖説燕慶魏三國有無數的勢力想要破壞這次和親,但是又有誰敢光明正大地在此埋伏?誰又能夠在這裏集結軍隊?肖木領命,正要派出斥候往兩翼打探情況,卻聽到有人已經叫起來:“有敵人!”所有人已經看到,隊伍的兩翼,忽然間同時冒出了一隊人馬來,距離還很遠,但是韓漠卻隱隱看得見,這一羣騎兵就如同黑的幽靈一樣,出現在天邊的地平線上。陽光之下,土坡之上,一隊騎兵自右翼出現,這些騎兵都是騎乘着黑的駿馬,身着黑的衣裳,並無盔甲。

他們的手中都拿着大刀,陽光照在大刀之上,閃着明晃晃的光芒。***幽靈般的黑騎士,從隊伍的兩翼突然出現,但是整個隊伍卻保持的異常安靜,並沒有因為陡然出現的敵情有絲毫的慌亂。

和親隊伍的組成,是八百名訓練有素的御林將士,另有一部分則是混雜其中的暗黑吏員,這些都是燕國一鋭人物,自然不會因為意外的到來有所慌亂。剩餘的人員。

除了四十名陪嫁的宮女太監,其他的則是隨同前來的一些禮部官員。太監宮女那也是燕國心挑選的內宮鋭,心理素質很強,真要説起來。

反倒是禮部的一羣官員心理素質稍微差一些,但是在強大的護衞隊保護下,他們自然不會生出怯意,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卻是對方出現的人馬實在不多。兩翼加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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