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7章經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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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漠冷冷一笑,道:“蕭家的人自然是不服氣的,慶國後黨自然也是不願意看到和親成功,還有魏國方面…想要破壞和親的勢力,不在少數!”韓玄昌欣點頭,自己的兒子能夠將局勢看得透徹,也就知道如何應對了,示意韓漠坐下,才道:“正因如此,和親使團的人手,必定是要全力支持和親策略的。

昌德候是受聖上信任的,文武全才,倒是一個極其合適的正使人選。這副使之選,聖上自然要在我們韓家選擇…因為我們韓家對於和親策略的支持,那是天下皆知的!”頓了頓,繼續道:“若按常理,滄兒本是最佳人選,只不過…滄兒的身份是護軍參領,官位上是差了一些,若是派滄兒前往護送,在慶國人看來,我大燕僅派一名護軍參領護衞車隊,倒似是看輕他們了…”韓漠點頭道:“所以聖上選中了我!”

“你雖年幼,但是機緣巧合,如今也是豹突營的指揮使,官位比之滄兒要高出一等,也正合適統帥和親使團的衞隊。”韓玄昌輕聲道:“漠兒,若有時間,還要去見見滄兒,免他心中不痛快!”韓漠沉了一下,點頭道:“父親,孩兒知道!”韓滄當初那是韓族的最大的榮耀,年紀輕輕,在御林軍中便當上了護軍參領,一直以來都是韓族的驕傲。

但是這一年來,韓漠的光環已經罩過了韓滄,整個韓族最耀眼的後起之秀,已經是身居豹突營指揮使和西花廳廳長的韓漠。

韓漠如今又被冊封為雲麾使,更是被欽定為和親副使,雖然暗藏危機,但是無可否認,這也是韓族面子上極榮耀的事情。韓滄從當初的韓族驕子隕落下來。

看着韓漠一比一榮耀,韓玄昌自然也是擔心韓滄心中會有不滿,畢竟對於韓滄的情,韓玄昌這個三叔還是有些瞭解。韓滄是長子長孫,若無意外。

他終究是韓族家主的接班人,若是對韓漠誤會太深,傷害到兄弟和氣,韓玄昌倒是擔心兄弟二人後相處的會很不和睦。韓漠心中也明白,韓滄對自己只怕是真的生出了芥蒂之心,當大婚之時,韓滄表現的就極其冷淡。

畢竟是家族兄弟,韓漠骨子裏雖然也不怎麼喜歡那位大哥,但是卻也明白韓玄昌的苦心,所以也不耽擱,次便前往火山營駐地,要進營見一見兄長。韓滄那頭倒是痛快得很,一句“軍務繁忙”竟是不肯出來見韓漠。

韓漠見韓滄如此,心中頓時也頗有些不滿,無論如何,終歸是兄弟,自己親自來見,韓滄卻如此倨傲冷淡,這讓韓漠對這位兄長是在生不出任何的好來。

韓滄不見,韓漠自然也不是低聲下氣的人,轉頭就走。火山營是內御林軍,駐紮地在皇城外城內,韓漠自皇城內出來。

在兩名御林軍兵士的跟隨下,便要返回豹突營。皇帝是下過旨意的,令韓漠挑選出五百名護衞隊伍,韓漠自然不會到別的地方去選,只會在豹突營內挑選兵強將負責此次的護衞任務。

韓漠卻也知道,這一次送親的護衞隊,總共是要八百人,曹殷負責挑選三百人,韓漠作為負責護衞安全的副使,則是要挑選五百人。

沿着皇城高高的城牆往東行,沒過多久,面卻是行來一輛馬車,那馬車四周竟有七八名佩刀護衞,瞧他們的打扮,卻是狼甲營的御林軍兵士,馬車本身卻也極是華貴,一望便知,這馬車之內自然也是富貴之人。燕京五大御林軍,雖然都屬御林軍,但是鎧甲和頭盔的樣式卻略有不同。

而內御林軍與外三營御林軍兵士最明顯的差別,便是肩鎧有所不同火山營和龍驤營的肩鎧都是雙層肩鎧,而外三營則是單層肩鎧,火山營雙層肩鎧的顏是赤紅

而龍驤營則是灰褐,所以馬車雖然沒有靠近,但是韓漠倒是一眼就識別出那幾名佩刀護衞的身份。

皇牆邊的青石板道路極是乾淨,每隔十來步都會有一名兵士守衞着,除此之外,這皇牆之下卻是很少有人經過。韓漠停下馬來。

看到對方在城牆下坐着馬車,更有御林軍護衞,想必是宮中的人,所以不願多惹麻煩,催馬閃到旁邊去,將道路正中讓給了對方,那馬車靠近過來,竟是在韓漠的旁邊停下來,卻聽馬車中響起一個很平靜的聲音道:“既然來了。就別急着走,陪我説説話吧!”***馬車裏傳出來的聲音很平靜,也很柔和,給人一種波瀾不驚的覺。韓漠皺起眉頭,雖然馬車裏的人並沒有點名,但是他自然知道,馬車中的人,是在對自己説話,只不過這人的聲音,似乎很有些陌生。

正在奇怪間,馬車車廂的簾子已經掀起一角,出一張很清秀的臉龐來,只不過這張臉看起來有些蒼白,而且嘴似乎也有些薄,看到這張臉,韓漠眉頭皺得更緊,這張臉他似乎從未見過,但是不知為何,又覺有些悉。

那人淡淡一笑,道:“楊樹村一別,小韋兄一向可好?”韓漠先是一怔,隨即有些吃驚,頓時響起來,這個人竟是真的曾經見過。相距已經有些子了,那次還是和霜公主一同前往楊樹村,遇到了一個很奇怪的人。

雖然那人當時穿着布衣衫,做出農民的打扮,但是韓漠當時卻也一眼便瞧出對方的氣不可能是一位農民。

這位農民甚至還請韓漠飲了酒,更是談了一番國事,只不過雙方的看法似乎有些不投機,匆匆一聚,便即分開,此後便再也沒見。這人突然出現在皇城之下,倒真是讓韓漠有些詫異,聽他出口提醒,卻是想起來。

此人自稱叫做黃曆,而自己也自稱“小韋”隱去了真名。

“原來是你!”韓漠也顯出淡淡的笑意,但是騎在馬上,卻也並沒有下馬的打算。旁邊一名護衞已經沉聲喝道:“大膽,太子在此,焉敢不拜!”***如果説韓漠在此見到黃曆還有幾分吃驚的話,那麼此時聽到這名護衞的呵斥。

那便是完完全全的震驚了,因為他實在想不到,眼前的這位黃曆,竟然便是當今的太子。實際上燕國的太子一直不是一個很熱門的話題,本來皇家事就是很忌諱談論的。

而太子在皇室之中,似乎更是一位異類的存在,在韓漠所瞭解的情況中,只知道當今太子似乎一直深居宮中,很少出現,即使是朝中的重臣。

那也是難見太子的顏面。據韓玄昌這一類的上層貴族所知,似乎太子患有某種隱疾,很怕見光,身子也頗有些虛弱,所以只是深居宮中,一年之中也出不了幾次宮,更不會在朝堂上出現。

雖説太子很少出現,但是卻掛了火山營指揮使之職,據説太子偶爾也會往火山營去巡視一番。

但是平裏的營中事務,還是給部下處理,但是韓玄昌曾經也對韓漠敍説過宮裏的某些事情,説過宮裏的某些人,更是説過,雖然這位太子很少出現,但是豹突營的控制權卻很有效地掌握在太子的手中。

也正因顯得很隱秘,這倒讓人們猜不透這位太子的心思,更是很難了解太子這個人。韓漠對於太子的事情,實際上也是知之甚少,如同大多數人一樣,只知道宮裏還有這樣一位儲君,至於樣貌人品以及能力,在韓漠的腦海中,沒有半點信息。

但是他沒有想到,今竟然在這皇牆下碰到了當今太子,而且這位太子殿下還算的上是故人,他也在瞬間就想到,眼前的這位太子殿下。

正是霜公主的親哥哥,從太子那張清秀的臉龐上,竟然真的可以看到一絲霜公主的影子。如同霜公主一眼,這位太子殿下,亦是有一雙很明亮的眼睛。韓漠臉上神奇怪。

一時間沒有反應,那護衞又是厲喝一聲:“還不下馬!”韓漠身後的兩名隨從,已經翻身下馬來,單膝跪地,對太子行禮,韓漠也終是下馬來。

在馬車邊單膝跪下,恭敬道:“小臣韓漠參見太子殿下!”化名黃曆實為太子的年輕人淡淡笑道:“黃曆非黃曆,小韋亦非小韋,韓漠,起來吧!”等韓漠起身後,太子才平靜道:“本宮正要與你説話,你且上車來!”韓漠猶豫了一下,太子已經冷聲道:“難道你想違抗本宮的旨意?”韓漠頗有些無奈,只能上了車廂,吩咐兩名隨從:“你二人就在這裏等候!”車廂內很是寬闊,也很是乾淨,太子斜倚在一張瓷枕上,韓漠進了車廂內,拱了拱手,這才在太子對面坐了下去。

太子穿着一身簡便的紫衣裳,看起來只像一個普通的貴族子弟,他的右手大拇指戴着一顆白玉扳指,右手則是輕輕地撫摸着玉扳指,那一雙明亮的眼睛則是凝視着韓漠,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看起來異常的平靜,也顯得很為隨和。

“沿着皇牆走一走!”韓漠透過車窗,對外面的護衞吩咐,隨即便放下車簾子,車廂內頓時顯得有些昏暗。馬車繼續往前,並無目的地順着皇牆往前行。太子看着韓漠,韓漠也並沒有顯出惶恐之

只是靜靜地看着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這就是東宮太子!這就是燕國的儲君!這就是那個連朝廷重臣也摸不清虛實的太子曹裕!

“韓漠,你果然很沉得住氣。”太子首先打破了沉寂。

嘴角帶着輕柔的笑意“黃曆便是太子,你似乎並不吃驚!”韓漠搖頭道:“其實…臣心中吃驚無比,只不過小臣不敢驚擾殿下而已,更不敢在殿下面前失態!”太子微笑道:“能夠控制自己的情緒,這叫遇事不驚!”

“殿下過獎了。”韓漠做出苦笑之:“其實小臣遇事最容易受驚,只是經得多了,練出面上不驚的樣子,心裏面還是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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