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對於燕國來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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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似有若無的一笑,讓她本就嬌媚的面容更是絕美不可方物,聲音依然平靜:“那麼他送你出城之後…又去了哪裏?”韓漠故意一愣,旋即皺起眉頭:“送在下至山腳,囑咐在下今不要遲誤…奉司大人便返回城內…”

“你撒謊!”柳如夢豁然抬頭,冷視韓漠:“你告訴某,如今…他究竟身在何處?”韓漠皺眉道:“大祭司,奉司大人乃是尊貴之人。

在下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又怎能知曉他在哪裏?大祭司若是想知道他在哪裏,一聲令下,自然會有人為大祭司找到的!”柳如夢看着韓漠,神平靜,放下手中的棋子,緩緩道:“關水,你當真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

你的膽子還真是不小,某本以為你今是不敢入城來,想不到你的膽量比某想的要大很多,竟是坦然而來…某現在還真是很佩服你!”韓漠拱手道:“大祭司的吩咐。

在下不敢不來,違了大祭司的命令,我關氏貿易行只怕在風國也留不下去了!”韓漠其實很清楚,今入城,實在是兇險之極,可以説是又一次冒險,但是他思慮再三,終是慷然而來,他若在這種時候不來,依然會讓神山城的人起疑心。

畢竟頭剛出事,第二便沒了蹤跡,風國人肯定會覺得事情與韓漠頗有瓜葛,但是他如約而至,那反倒會讓風國人更加去疑。風國人本就不相信韓漠這樣一個年輕人能從神山城救出人去,如今如約而至。

那疑慮之心也就會更加的降低。實際上正如關慕所料,那批守護朱小言的白蛇眾,已經開始尋找理由解釋這起失蹤事件,其中最主要的解釋,便是涉及神靈之説,聲言囚犯是因為長期褻瀆蛇神,最終徹底觸怒蛇神,所以被蛇神天收,屍骨不存。這雖然是極其荒謬的解釋,但是這個時代的人本就是信奉神靈之説。

而且風國人尤其嚴重,再加上人言造勢,這倒已經成為了神山城的主要意見。事發現場,沒有任何能夠利用的線索,囚犯就如同人間蒸發一樣,所有守衞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這是人為所致。

如果這真的是人為,那將是風國曆史中的奇恥大辱,是絕對不能偷漏出去,也絕對要以一個解釋來掩蓋這樣的恥辱。

神靈之説,自然是一個極好的選擇,除了消去風國人的懷疑,韓漠此行的另一個目的,卻是真的想再看一看柳如夢。

二人曾經畢竟有着極深的情,如今卻與柳如夢形同路人,不管柳如夢是真的失憶還是有意為之,韓漠都想再見一見她。

柳如夢凝視着韓漠,片刻之後,才收回目光,淡淡道:“羅旭下落不明…昨天發生了很多事情…某知道那些事情,與你不了干係…”韓漠立刻站起身來,拱了拱手,平靜道:“大祭司。

在下只是一小民,您若是覺得小民身份可疑,無需借用其他的理由,只要您一句話,是囚是殺,小民都是無力反抗的…”柳如夢蹙起眉頭,便在此時。

卻見到韓漠的神忽變,臉上竟是出現一種極痛苦的神,捂住口,旋即便見到韓漠的嘴角溢出鮮血來。柳如夢微顯吃驚之,卻見到韓漠的身子搖搖晃晃,猛地癱坐在椅子上,那一張清俊的臉,一時間竟是變得極其蒼白。

“你…怎麼了?”見到韓漠如此狀況,柳如夢也是變了顏。韓漠用衣袖擦去嘴角的鮮血,深了兩口氣,才顯出苦笑道:“驚擾大祭司,還請恕罪!”柳如夢柳眉緊蹙,淡淡問道:“你可是患病在身?”

“讓大祭司見笑了!”韓漠輕嘆道:“其實兩年前在下就患了重疾,大夫那時便説過,就算是悉心調養,也不過能再活兩三年而已…如今時常嘔血,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説到這裏,他將目光投向窗外,神柔和,充滿情地道:“其實在下對這美好塵世,還是十分留戀的,想在生命的最後時光,四處看一看…都説風國山水甲天下。

在下也就來到這片土地,説是前來經商,實際上只是過來看看風國的好山好水,不至於讓生命留有遺憾。”柳如夢眼中顯出異,靜靜地看着韓漠,眼眸子深處,竟然顯出憐憫之“見識了這裏的山水…”韓漠將目光從窗外收回,又凝視着柳如夢,幽幽道:“又見到大祭司這樣的國天香,在下此生再無遺憾,亦可安然赴死了!”柳如夢聞言,先是顯出一絲怒,但是隨即那抹怒迅速消失,只是輕嘆道:“生死人之定數,來過,活過,也就足夠了!”韓漠微笑頷首道:“大祭司説的是。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世事常態,並無遺憾。嚐到過人生的喜怒哀樂,經過人生的酸甜苦辣愛恨情仇…也算沒有枉來人世一遭!”柳如夢沉片刻,才道:“伸出左臂!”韓漠奇道:“大祭司…”

“某頗通醫術,可以為你看一看!”柳如夢淡淡道。韓漠猶豫了一下,終是伸出左臂,捋起衣袖,知道柳如夢這是要為自己把脈,他一時猜不透柳如夢的真正用意,不知對方是真的動了惻隱之心出手相救,還是想要查探自己是否真的患病。

不過韓漠卻並不擔心柳如夢能夠看出破綻,這是他與紅袖盡心佈下的局,紅袖的‮物藥‬完全可以讓自己的脈象在十二個時辰之內出現紊亂的狀況,那是西花廳的獨門藥劑,便是皇宮御醫,杏林高手。

那也是難以瞧出破綻的。柳如夢探出兩葱指,輕輕搭在韓漠的手脈上,片刻之後,才收回手,也不説話,只是起身離去。

韓漠皺起眉頭,一時間還真不敢確定柳如夢是否瞧出其中的破綻來。過了片刻,卻見到柳如夢手拿着一隻金的小盒子過來,放在韓漠的身前,淡淡道:“拿回去服用,雖不能起死回生…但是總能多活一年半載!”韓漠知道這金小盒子裏盛載的必定是名貴‮物藥‬,否則也不會盛裝在如此貴重的器皿之中,忙道:“無功不受祿,如此貴重之物,在下不敢領受!”

“‮物藥‬本就是用來治病的。”柳如夢淡淡道:“再名貴珍稀的‮物藥‬,它的作用,無非是讓人活下去,這幾勞你為某講書,陪某下棋,這…便當是酬謝你之用!”韓漠沉了一下,終是拱手道:“多謝大祭司。在下愧領了!”他凝視着柳如夢那張白皙嬌美的臉龐,不知道柳如夢賜藥,是不是憶起了二人舊的情分。直到此時此刻,韓漠都無法確定柳如夢的真實心意,他極想就此將事情説開,與柳如夢坦然相認,但是心知此時此刻此地這樣做,那是極其不明智的,只能強自忍住心中的衝動。相見不相識,何其悲哀!

“不知…大祭司能否賞一杯茶喝?”韓漠沉了一下,終於問道。柳如夢瞧了一眼,終是淡淡吩咐道:“上茶!”韓漠知道,這密密麻麻的屏風陣中,必定還有其他人隱匿其中保護着柳如夢,那鬼魅般的月聖司,恐怕就在其中吧,果然,片刻之後。

那名一身黑袍的月聖司便奉上茶來,端起放在韓漠旁邊,爾後飄然退下。韓漠看着柳如夢,忽然從袖中小心翼翼取出一件東西來,那是一小小的水草管,當初在東海,韓漠便是為柳如夢了這個小玩意,這也是二人之間的一個小小趣事。

只是柳如夢的反應讓韓漠很失望,那張絕美的臉,依然是波瀾不驚,一臉的平靜,到了這個時候,韓漠心中終是輕嘆一聲。

此時才完完全全確定,柳如夢真的是忘記了曾經的故事,忘記了那一段令韓漠刻骨銘心的時光。佳人雖在眼前,佳人卻已遠去!韓漠心中一陣失落,甚至是酸楚。

***燕京城朝堂最近少了爭吵,大部分的注意力,卻都是聚焦到了皇城外的外使院。外使院是鴻臚寺下轄的一處別院,不同於四通館是用來安置外使歇息的處所,外使院是一處用來公幹的衙門,是用來處理國與國之間各項事務的處所。

外使院修建的很有氣魄,除了正院,另有東西兩處偏院,大紅的高牆,紅似火,很遠的地方就能覺到外使院的氣勢。如今燕京城的整治目光,便是聚焦在這處火紅高牆的院內。連續數,外使院外都是車馬如雲。

而且警備也是提升到了最高的等級,明裏的御林軍、燕京府衙差,暗裏的花廳暗黑吏員,層層疊嶂,一派肅穆森然的氣息。很多人都知道,在這外使院中,那是進行着兩場事關燕國前途的談判。

對於談判各方來説,這是一場極其艱難的談判。落,談判各方也都是筋疲力盡,但是連續幾下來,沒有一方能夠談攏條件,各方只能在明面僵持着,暗中卻是極盡拉攏活動之事,事實上從談判一開始,就註定這樣的談判會出現很大的問題。傾向於魏國的蕭太師,卻是負責與慶國人談判。

而負責與魏國談判的,卻是傾向於慶國的韓族一派,這自然會讓燕國方面提出極其苛刻的條件來刁難對方,有些條件甚至是對方不可能接受的,所以這樣的談判,明面上是盡心去談,實際上卻是竭盡全力不讓談判成功。

這種詭異的談判,在各國曆史中,那也是極其罕見的。魏慶兩國自然是知道談判對象有意刁難,許多的條款,自然不會輕易答應,這樣的僵局也就一直延緩着談判的進程。

而燕國朝堂方面也已經得到了戰報,魏慶雙方已經開始了小規模的戰事,只不過因為燕國這邊尚未給出明確的態度,雙方還在盡力爭取中,所以戰事並沒有進一步擴大。

但是燕國人卻也清楚一個很簡單的道理,這樣的談判拖上十天半個月倒也罷了,若是拖的太過長久,到時候那便是將魏慶兩國都得罪了,如今燕國雖然佔據了一定的主動,可是一旦真要得罪了另外兩國,對於燕國來説,那隻會是有害無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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