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在下思慮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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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見到楊漣匆匆過來“大掌櫃，羅大人來了！”關慕皺起眉頭，韓漠怔了一下，隨即嘴角泛起一絲笑意來。

“小水，你先吃着，老夫去去就來！”關慕起身來，拱了拱手，出門而去。韓漠卻是立刻起身來，從旁找到一支酒盞，擺在桌子上。

然後在酒盞中倒滿了美酒，隨即取出紅袖剛剛配製出來的藥劑，打開子，小心翼翼地往酒盞中倒了一點點，這才收起藥瓶，伸手端起酒盞輕輕搖了搖，讓藥劑完全融入酒水之中。

他湊近酒盞聞了聞，並無異味，酒水清澈，並無異樣，這才將酒盞擺在一旁，嘴角依然帶着淡淡的笑意，就如韓漠所料，片刻之後，關慕與羅旭並肩進來，一見到韓漠，羅旭眼睛頓時便亮起來。

竟是主動拱手:“某打擾你們用餐，失禮失禮！”韓漠心知肚明，自己今在聖壇內對羅旭説的話，一定讓羅旭的心裏急不可耐，這傢伙肯定是忍受不了等待之苦，所以才親自前來，不過是想早點知道該如何從朱小言的手中奉回蛇神。

韓漠起身來，拱手還禮道:“奉司大人可用過晚飯？不如一起坐下喝上幾杯？”羅旭求之不得，忙道:“那就叨擾了！”關慕也是笑道:“能請奉司大人飲上幾杯，真是榮幸之至，快請坐！”

“奉司大人這裏坐！”韓漠拉開椅子，請羅旭坐下:“剛才聽説奉司大人前來，在下是打定主意，定要請奉司大人喝上兩杯，你看，這美酒在下已經是為奉司大人斟上了！”羅旭的面前。

正是擺着那支被韓漠放入藥劑的酒盞。

“有勞有勞！”羅旭心中有事要求韓漠，所以顯得很是客氣“你初來乍到，某本應該略盡地主之誼。

只是事務繁忙，得不了空閒。今正好借花獻佛，借大掌櫃這裏的酒，為你接風洗塵！”韓漠故作之，端起酒盞，連聲道:“奉司大人如此厚待，在下沒齒難忘！”二人碰盞飲盡，羅旭的神便不自然起來，他雖然極其迫切地想知道韓漠的法子，但是此時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更何況關慕就在旁邊，他也不知是否方便向韓漠詢問。

韓漠又為羅旭斟上酒，連連勸飲，絕口不提其他事情，這讓羅旭更是不知道該怎麼説，目光閃爍，幾次想問出話來，終是忍住。

不知不覺中，竟是連飲數杯，羅旭竟是微顯醉態，終是藉着酒意道:“大掌櫃，你與某往數年，是某的朋友，今在此説句話，若是某他有成，你們貿易行的生意，定會更加興隆！”伸出一隻手，攤開五指，帶着醉意道:“如今在風國，貿易行不止你一家，算下來，尚有五六家大的貿易行與你們搶生意…等某一朝有權，定會想法子幫你除去他們，少了對手，你們關氏貿易行的生意便會越做越大！”他這話已經説得相當直白了。不只是因為酒意上湧，還是因為急切想讓韓漠説出奉回蛇神的法子，他竟是毫不隱晦地對關氏貿易行做出了某種承諾。

關慕立刻顯出之道:“奉司大人如此厚恩，老夫真是無以為報…”羅旭擺擺手，瞥了韓漠一眼，才輕嘆道:“先別謝，等事兒成了再謝某不遲。”搖搖頭，苦笑道:“某雖有心，但是…但是要想有那麼一天，卻也不是容易的事兒。

某如今只是一名奉司…不怕你笑話，如今能幫上忙的，也只是從你們貿易行採買一些貨物…手中無權，實難辦事啊！”

“奉司大人兢兢業業，更是盡心侍奉大祭司，他必會高升。”關慕微笑道:“這一點。老夫素來是深信不疑的！”

“某今年四十四，擔任奉司已經六年…若想有所成就，不建下大功，那是萬萬不成的。”羅旭説到這裏，終於向韓漠看過來。

韓漠知道，到了這個時候，再不安撫一下羅旭那顆騷動的內心，這傢伙只怕會生出大大的不滿來，淡淡一笑，輕聲道:“奉司大人，明…必有佳音！”羅旭看着韓漠清俊的臉龐，沉了一下，終於起身，拱了拱手:“既然如此，天已晚，某先回城。明…在城門等候！”關慕也起身道:“老夫送奉司大人！”羅旭也不多説，關慕親送他離去，等關慕回來，韓漠指着羅旭飲過的酒盞，平靜道:“這盞酒…我放了藥！”關慕並沒有顯出吃驚之，似乎早有預料，坐下來。只是問道:“可否有毒？”

“不會死人！”

“你…是不是準備動手了？”關慕神情嚴峻起來，凝視韓漠問道。韓漠微微頷首:“本來還要等上兩，但是今羅如旭找上門來，正好有機會讓他飲下這杯酒…所以行動提前，明便會動手！”關慕沉片刻，才低聲道:“若非萬全，切莫輕舉妄動！”韓漠端起酒盞，飲了一口，才淡淡笑道:“這天下間，本就無萬全之策。只不過…整個行動我已經理了數遍，應有八成把握！”

“八成？”關慕微皺眉頭，隨即提起酒壺，為韓漠斟上酒，舉盞道:“你既然已經下定決心，老夫也不多説什麼，只願你一切順利！”韓漠也舉起酒盞，看着眼前這位老人，真摯道:“多謝！”＊＊＊神山城。羅旭就站在居室門前，自眼睛以下，卻被黑的布巾蒙起來，只出一雙焦急的眼睛，遙望着大閣樓，目光閃爍不定。

這一陰雨綿綿，細細如牛般的雨絲兒自天空中飄揚而下，灑落在聖壇的各處，坐落於茂林深處的神山城本就空氣極佳，在經過細雨滋潤，整個神山城的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子沁人心脾的清鮮氣息。

只是羅旭並無心思去受這種氣息，對於他來説，現在最期盼的，便是韓漠從大閣樓中出來，爾後教他如何奉回蛇神。

除此之外，讓他更鬱悶的，卻是臉上的水泡。今一大早起來，他便發現自己的臉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小水泡，很是可怖，找了聖壇內的大夫詢問，不過是火氣太過旺盛，休息兩便可消退。

他頗有些疑惑，這種症狀，在他身上一直沒有發生過，為何突然患上這種奇怪的症狀，不過既然只是火氣旺盛，他也就不多想，只不過是休息兩，這兩暫且掩蓋住面孔便好。人是血之軀，誰沒個小病小災的，這一點上，羅旭倒是看的很開。

已經等了大半，韓漠一直沒有從閣樓出來，羅旭的心也越來越急，等他見到月奉司終於領着韓漠過來，急忙了上去，月奉司將韓漠給他，便轉身離去。

殷勤地將韓漠領到自己的屋內，更是為韓漠沏上了茶，這才笑道:“大祭司對你越來越器重，能得此恩榮者，某是從無見過的！”韓漠呵呵笑道:“大祭司對中土文化很有興趣，而且對棋道頗有研究。

在下不過是在大祭司面前獻醜而已，倒讓奉司大人見笑了！”見到羅旭用黑巾掩蓋着面龐，不由奇道:“奉司大人，您這是？”羅旭擺擺手“無妨。

只是上了火氣，很快便會復原。”

“奉司大人該多保重身體才是！”韓漠恭敬道:“奉司大人每辛勞，應該多休息才是啊！”羅旭笑了笑。

也不再拐彎抹角，湊近低聲道:“可想好了萬全之策？”韓漠沉了一下，才輕嘆道:“奉司大人…真要去奉回蛇神？”

“那是自然！”羅旭正道:“蛇神乃風國聖物，如今落在宵小之手，任何一名風國子民，都是想着將聖物回！”韓漠頷首道:“奉司大人一片忠心，在下若是再不相助，那反倒是沒道理了。”頓了頓，壓低聲音問道:“奉司大人，我且問你，甘利侍衞長…如今是否也在聖壇之內？”羅旭搖頭道:“如今紅頭人尚未清剿，甘利侍衞長奉了酋長之令，如今正率眾四處搜找紅頭人餘孽，並不在聖壇之中。”皺起眉頭，問道:“甘利侍衞長在不在這裏，有何干系？”

“奉司大人真是太過良善了。”韓漠輕嘆一聲，低聲道:“大人難道就沒有想過，若甘利侍衞長就在那裏，到時候若真的奉回了蛇神，他…會不會搶功？”湊近道:“奉司大人曾經過説。

那囚室外面都是甘利侍衞長的人，到時候甘利侍衞長搶去大人的功勞，他那幫屬下，只會為甘利侍衞長作證…”羅旭聞言，眼皮子跳了跳，頷首道:“不錯。

這一點，某倒沒有想到，不過如今甘利侍衞長不在，他屬下那羣人，倒是不敢與某搶功的！”韓漠微笑道:“那就好。”見羅旭看着自己，才繼續道:“奉司大人，您…信不信得過在下？”羅旭忙笑道:“那是自然！”

“好。”韓漠點頭道:“奉司大人若真想奉回蛇神，接下來便聽我安排。在下保證幫助奉司大人奉回蛇神！”

“聽你吩咐？”羅旭皺起眉頭來，眼中顯出不解，更有幾分怪異之。

韓漠不動聲，端起茶盞品了一口，才淡淡道:“奉司大人…看來還是信不過在下！”羅旭搖頭道:“並非不信。

只是…卻不知你要如何安排？你只需將法子告訴某，某自去辦，豈不更好？”韓漠輕嘆道:“奉司大人明鑑，此事茲事體大，可不是鬧着玩的，在下思慮再三，才想出一條妙策。

但是…若只由大人獨自去辦，未必能成功。”羅旭沉片刻，才問道:“如何做？”韓漠道:“奉司大人有沒有聽過張儀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