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0章是慶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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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漠上前徑自躺在牀上，雙臂枕在腦後，微偏着頭，打量着紅袖，也不只是天生還是後天培養，紅袖的身上，還真是帶着一股子殺手的氣質。

她有殺手之能，更有一殺手那種處事不驚的冷靜心態，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卻是如此的冷漠，如同一具殺人機器，看上去似乎沒有什麼喜怒哀樂，韓漠也不知道是應該對薛公顏的訓練手段抱以什麼樣的態度。

能夠訓練出如此高明的暗黑吏員，本應欽佩那老傢伙一番，但是剝奪了一個小姑娘應有的快樂和情，卻又太過殘忍。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通常而言，就算不會真的發生故事。

但是空氣中總會瀰漫着一絲曖昧的氣氛，又或者散發滋生故事的味道。常理而言，一個長得不錯的男人和一個長得很美的女人同處一室，那心絃總是要跳動的比平時要快一些。

特別是夜深人靜之時，這種心跳稍快的情況更是難以避免。只可惜和紅袖相處一室，韓漠卻沒有這種覺。誠然。

在韓漠的心中，這個小妮子的長相不差，而且因為練過武藝，所以身材極好，化裝前的模樣，翹，腿長細，就是那皮膚，也是白中藴含着極強的彈。

只不過這個姑娘太冷漠，冷漠的似乎沒有人類的情，一個女人若是沒有表現出來正常的喜怒哀樂。

就很難讓男人去產生覺，更毋論去玩曖昧了，想到與佳人相處，卻冷冷清清，韓漠不由想起遠在燕京城的筱倩，腦中甚至劃過了豔雪姬的身影，與她們在一起，情意綿綿，男歡女愛。

那才是快活。念及至此，不由輕輕嘆了口氣。紅袖的聽覺何其靈，更何況二人所處距離並不遠，嘆氣之聲雖小。

但是紅袖卻清晰地聽到，睜開眼睛，轉過頭來，正好與韓漠的眼睛對上，她卻也不閃避，更沒有被異盯着看所產生的羞澀，只是淡淡地望着韓漠。不知為何，韓漠敢於和任何人對視目光。

但是紅袖那一雙眼睛看在他的身上，卻讓他很有些不舒服，呵呵一笑，問道:“你…這樣看我做什麼？”紅袖微蹙眉頭，才淡淡道:“你也一直看着我！”韓漠依然是雙臂枕頭，想了一下，才道:“我看你，只是在猜想你是否學習過坐禪。”頓了頓，才微笑道:“老僧入定的耐，才能與你一比！”

“我不是老僧！”紅袖淡淡道:“只不過是讓自己能夠活的長一些！”韓漠知道她話裏的意思，身為一名暗黑吏員，利用一切空閒時間來保證自己的體力和力充足，這種坐禪式的方法，也就是一種休息方式，非但能夠保證體力與力的充沛，還能夠鍛鍊一個人的忍耐力。

對於暗黑吏員來説，有着強悍的暗黑手段自然是必不可少，但是若想活得長一些，必定需要極冷靜的心態和極強的忍耐力。紅袖鍛鍊自身的方法，顯然就是坐禪入定。

“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做！”韓漠沉了一下，終於道。紅袖神平靜，看着韓漠，那是在等着韓漠發號施令。

韓漠看了一眼緊閉的窗户，從腦後出一隻手，向紅袖招招手，示意她靠近過來，紅袖微蹙眉頭，但終是從牀榻上下來，走到韓漠的身邊，苗條的身形站在牀榻邊，微低着頭，居高臨下看着躺在牀上的韓漠。

“配一副藥吧！”韓漠躺在牀上看着紅袖。紅袖柳眉依然是緊蹙着，但那一雙漂亮的眼睛還是盯在韓漠的臉上。配製毒藥，她自然是拿手的，但是她卻不知道韓漠需要什麼樣的毒藥，至若韓漠需要‮物藥‬做什麼用，卻不是她願意去關心的。韓漠輕聲道:“你湊近一些！”紅袖看着懶洋洋躺在牀上的韓漠，頓了頓，終是蹲下身子，看上去似乎很恭敬地靠在牀榻邊。韓漠這才微微一笑，將腦袋湊近過來，紅袖見韓漠將頭湊近過來。

雖然沒有閃躲，但是眼中卻顯出冷峻的光芒，一隻手迅速移動到了小蠻處，觸碰上了收在間的匕首。韓漠雖然是她的頂頭上司，她可以服從他的任務指派，但是這位年輕的韓廳長若是想佔自己便宜，紅袖絕對是要反抗的。

韓漠也覺到了她的反應，淡淡一笑，低聲道:“你這是做什麼？要對我動手？”紅袖一咬牙，隨即道:“卑職不敢，不過…大人還是自重！”

“你的思想真壞！”韓漠幽怨道:“我只是想告訴你要配製出何樣的‮物藥‬…我不説。難道你會知道？”

“那是卑職誤會了！”紅袖聲音很是平靜。韓漠輕嘆道:“誤會的源，不過是你對我的人品很懷疑而已。

紅袖啊，咱們怎麼説也認識了不短的時間，莫非…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紅袖看了韓漠一眼，緩緩道:“大人是一個膽子很大的人！”韓漠呵呵一笑“你是這樣認為的？”

“是！”紅袖微微頷首:“在卑職看來，似乎沒有什麼事情是大人不敢做的。”韓漠哈哈一笑，隨即微湊近一些，低聲道:“你這話説對了一半，我確實膽子大，不過…有一件事兒我還真是不敢做！”紅袖看着韓漠，並無説話，但是眼眸子深處，卻帶着一絲疑問。

“你方才自以為我是要對你動手動腳…其實這正是我不敢做的事情！”韓漠雖然是調笑。但是臉上的表情很嚴肅，一本正經。紅袖面無表情，只是“哦”了一聲。

“配一副藥吧！”韓漠轉變話題，將先前的話重複了一遍:“但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救人！”紅袖搖頭道:“卑職配藥，只能傷人，要救人，只能請大夫！”韓漠微笑搖頭，湊近過去，低聲吩咐了一番，才問道:“這樣的‮物藥‬，你能否配製的出來？”

“能！”紅袖沒有猶豫:“不過卑職需要找尋材料，配料齊全，兩個時辰內便可以配製成功！”

“材料複雜？”

“需要八種材質。”紅袖道:“有兩種在風國很難找到…不過卑職身上帶了其他的‮物藥‬，可以從其他‮物藥‬中提煉出所缺的藥劑。”

“那好，最遲…明晚這個時候給我！”韓漠枕着手臂重新躺下，開始將腦中所構思出的計劃重新過濾。注意每一個細節，每一程序，絕不能出任何岔子。

利用一切可以利用到得條件，將每一個有利的條件融入到計劃之中，考慮萬全，那樣才能醖釀出一套完整的營救計劃吧！

＊＊＊次午後，韓漠獨自來到神山城時，卻是見到羅旭竟然在城門口等候。一見韓漠過來，羅旭快步上來，道:“還好還好，你還是來了。要是再遲來一陣子，大祭司恐怕要派人上門將你綁了來！”韓漠穿着青的長衫，乾乾淨淨，今前來，卻是沒有帶上紅袖，畢竟要讓紅袖配出自己所需的藥劑來，總要給她一些時間。韓漠聞言，心中頓時明白，昨柳如夢所説之言，還真不是開玩笑的，若真是違背了柳如夢的吩咐。

那個女子還真是要出手報復的。跟着羅旭一路進了聖壇，因為羅旭的身份使然，一路暢通，沒有任何阻攔。如同昨一般，進了聖壇之內，便是昨那月聖司前來引領，帶着韓漠上了大閣樓的二樓，依然是龐大的屏風陣。

今的情形，倒也和昨沒有太大的差別，柳如夢依然是一身白的大袍子，先是問了一些《道德經》中的生僻句子，令韓漠解釋，之後便是令韓漠陪她對弈。柳如夢今的話極少。

她不開口，韓漠有許多話自然也不好主動説出來，不過讓韓漠奇怪的是，對弈之時，柳如夢的臉上總是會柔情似水。

那邊帶着温柔的笑意，可是一旦對弈結束，那種温柔之便會從她的臉上迅速消失，取而代之的依舊是一片淡漠。也只有對弈的時候，讓韓漠找到曾經的悉。韓漠心中只是猜測。

難道對弈之時，能夠讓失去記憶的柳如夢也能找尋到從前在東海清吏司後花園的覺？莫非這個失憶的女子，會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想起曾經悉的覺？

但是為何她卻認不出自己？為何自己多次暗示出當初二人在一起的某些動作和話語，這位大祭司卻是全然不懂？月奉司又是在昨相同的時間傳來聲音:“大祭司，聖修的時辰到了…”如同昨一般，月奉司領着韓漠隨即離開了閣樓，給了一直等候的羅旭，更是帶話下來，令羅旭取二十兩銀子賞給韓漠。

這樣的賞賜，韓漠自然是不放在眼裏的，但是對於一般的風國人來説，這可是一筆大大的賞賜，即便是羅旭，那也是顯出羨慕之。

只不過羅旭前往銀庫取出二十兩銀子要給韓漠時，韓漠卻是輕輕退回給羅旭，這中間的意思，羅旭豈有不明白之理，喜笑顏開，將銀子收起來。

連誇韓漠前途無量，更是請韓漠進了自己的屋子飲茶。人家韓漠出手就送來二十兩銀子，若是連一杯茶也不請，那還真是説不過去。

如果是其他的外人，羅旭未必敢留下來請他品茶，畢竟這聖壇之內是風國重地，外人是不可久留的，只是如今大祭司對韓漠都很為垂青，韓漠是連大閣樓都進去過的，在聖壇之內喝上一杯茶，自然更無問題。

羅旭所住之地，是眾多房舍中的一間，雖然簡潔，卻很乾淨。

“大祭司對你很是器重，你可是前途無量啊。”羅旭笑眯眯地看着韓漠:“若真的讓大祭司高興了，回頭賞賜你個官，倒也不是不可能！”韓漠忙擺手笑道:“奉司大人説笑了，我是慶國人，怎能成為你們風國的官？而且…我也不是做官的料，只有做生意的本事！”

“這話可不好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