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5章緩緩大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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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多説,跟在那月聖司之後,那月聖司步伐輕盈,韓漠知道她手底下的功夫定然不錯,比起那一羣黑蛇眾,似乎又高明瞭幾分。

依然是在宮般的房舍長廊中東拐西拐,韓漠卻是覺離那三角大樓閣越來越近,在縱橫錯的長廊中轉悠的正有些糊,不知不覺中,卻是順着一條黑的大長廊走到了大樓閣之下。

只見前面便是樓閣大門,門前守衞着兩名黑袍人,就如同雕塑一般,一動不動。韓漠眼中劃過一道光,他心中甚至有些吃驚,瞧這架勢。

難道前面的這位月聖司,竟是要帶着自己進入樓閣之內?這可是大祭司的居處,怎麼可能讓自己跟着進入到如此重地?這些風國人…難道看出什麼又或者説知道了什麼?韓漠縮在袖子裏的手,不由握起了拳頭。

如今已經身處神山城的腹地之中,若真是有變,自己翅也難飛了!

“嘎吱”一聲響,樓閣大門已經打開,月聖司回過頭,淡淡道:“跟某來!”抬步進入了樓閣之中,韓漠頓了一下,終是一咬牙,也跟着進了去。進入之後。

立刻聞到一股子極怪異的香味,似草木,又似花香,韓漠偷偷打量了一番,卻發現這第一層樓閣之中,並無什麼特別之處,擺設得就如同一處待客大廳,桌椅俱全,都是黒木所制。月聖司在第一樓並未停步。

而是到得角邊處得樓梯,領着韓漠往上走。韓漠跟着到了二樓,出現在眼前的,卻是一道道巨大的屏風,一道道屏風就像一堵堵牆,縱橫錯在二樓,這些巨大的屏風。

即使是在其他國家也是很少見,製作的極為龐大美,上面的繡畫也是栩栩如生,韓漠身處屏風之中,似乎又進入了另一處宮,四面八方,只有一道道一人多高的大屏風橫着,本看不到其他人。

韓漠只覺得事情越來越詭異,聖壇重地,那是連風國貴族都不能輕易進入的地方,這月聖司卻為何要帶着自己一名小小的商行夥計過來?

“大祭司,人帶到!”月奉司聲音恭敬稟道。韓漠皺起眉頭,看來真是帶自己來見風國大祭司了。

一陣沉寂過後,才聽到一個柔媚的聲音從道道屏風後傳來:“慶國人好詩詞,本祭司這裏有幾句話,你是否能夠幫本祭司解答?”韓漠愣了一下,但是瞬間反應過來,風國的大祭司,竟然是一個女人!”***韓漠並沒有猶豫,只是讓自己的聲音儘量恭敬一些:“小子不學無術,所通詩詞,不過片,若是解答不上,大祭司莫要責怪就是!”他此時只能聽到那大祭司的聲音,中間隔着層層屏風,那是本瞧不見那大祭祀的聲音,但是不知道為何。

那柔媚的聲音進入韓漠的耳中時,韓漠竟是覺得有一絲悉的覺,那聽起來極美的聲音,似乎曾經在哪裏聽過一樣。

不過韓漠內心卻有些奇怪,自己剛進入聖壇之中,便碰上那位月奉司試探自己武功之後,將自己帶到這裏來,這位大祭司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得很。

他剛才隨着羅旭行走在宮般的長廊中時,也並沒有察覺有人暗中監視,卻不知為何消息這麼快就到得大祭司的耳中。以韓漠的能力,竟然沒有察覺暗中有人被監視着自己。

那麼對方的監視人員也未免太過厲害了一些。大祭司聲音依然輕緩而柔媚:“為無為,事無事,味無味…何解?”韓漠眯起眼睛來。

雖然他未必是一個好讀古書的人,但是穿越到這個時代,身為世家子弟,更有家族的規範,所以打小的時候,他倒也讀過一些書。

那些奧理難通的古書古文,韓漠是並無興趣的,但是世家子弟,四五歲時,便會被拉到書院裏接受這樣的薰陶,就算他不甚喜歡,但是每天里耳邊總要過上一過,所以對於一些古文雜學,卻也是瞭解一二。

大祭司所言的這一句,韓漠倒是記得清楚,那是老子《道德經》裏的句子。韓漠卻是沒有想到,風國的大祭司,竟然對道家老子的《道德經》也有興趣。

《道德經》是中華奇書,裏面以簡短的句式闡述了許許多多的人生哲學,從中可以窺探到許許多多極獨特的理論,也一直是老莊之士的必讀經典。韓漠對於《道德經》。

也不過是初識皮,從未真的深研其中。《道德經》字句複雜,就是有學問的人,也未必能夠理解其中晦澀難懂的含義。

就更別提與中原文化大大節的風國人了。大祭司不通《道德經》,倒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韓漠自幼聽書院先生講解,那先生倒也是將《道德經》有過詳細的講解,未必諗通其意。

但是大致的意思,卻也是能夠了解一些的。韓漠沉了一下,才回道:“以無為的態度去有所作為,以不滋事的方法去處理事務,以恬淡無味當做有味…解釋起來,也就是無為而治,順其自然的意思!”韓漠説完這句話後,樓閣內一片寧靜,那位大祭司一時間也沒有説話。片刻之後,大祭司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問道:“大成若缺,其用不弊!

大盈若衝,其用不窮。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辯若納,大智若愚…又如何解釋?”韓漠聞言,嘴角泛起笑意來,若説《道德經》中有韓漠極喜愛的句子,那麼這一句正是韓漠一直銘記的經典訓誡。

“回大祭司,這一句話解釋起來,歸結底,不如説是‘物極必反’的意思。任何一件事物,達到了極致,就會趨於相反的方向發展。”韓漠緩緩道:“凡有大成就的人,好像在某些方面總有不足。

正是這一得一失,才使其作用互相彌補,整體上不至於衰竭。有筆直似乎就有彎曲,有靈巧就似乎有笨拙,能言善辯之中,似乎就有着笨嘴拙舌…鋒芒不顯,或許才是其真意!”又是一陣沉寂,片刻之後,才聽到一陣極輕盈的腳步聲響起,韓漠微皺眉頭,循着聲音看過去,透過幾道屏風,隱隱看到一個身影正在宮般的屏風後面走動,那身影極為輕盈,韓漠瞧在眼中。

甚至覺得那身影就如同在屏風之中飄動一樣“你叫什麼名字?”大祭司的柔媚聲音再次響起。

韓漠皺着眉頭,這聲音越聽越悉,這讓他心頭極其疑惑,他十分肯定,如果自己的覺沒有錯誤的話,自己是肯定聽過這聲音的。

但是對方是風國堂堂大祭司,自己之前應該沒有可能見過,他試着回憶自己是在哪裏聽過這樣悉的聲音,但是一時之間,還真沒能想起來“關水!”大祭司“哦”了一聲,沉了一下,才道:“你…讀過《道德經》?”韓漠平靜道:“不瞞大祭司,在我慶國,進過書院的學子,都是略知一二的!”

“這些話…很有道理!”大祭司輕聲道,她的身影在屏風中緩緩走動,竟是慢慢靠近過來:“只不過這些道理…雖然會有很多人能夠聽懂,但是真要做到,只怕很難?”韓漠頷首道:“聖人之言,樹立起大大的標杆,若都能夠做到,遍地是聖人,便無俗人了!”

“那你是聖人還是俗人?”韓漠微微一笑:“俗人,我是大大的俗人!”

“你既然懂這些道理,為何不做聖人?”大祭司聲音柔和:“若是作了聖人,人人敬崇,受人膜拜,那豈不是好的?”韓漠搖搖頭:“聖人難做!”大祭司立刻問道:“何為聖人難做?”韓漠心知這位大祭司實際上就是風國的聖人級別,自己在這裏卻也不能肆意而語,恭敬道:“小子不敢胡説!”大祭司柔聲道:“你但説無妨,這裏只有你和某…説錯了話,某也不怪你!”韓漠道:“那小子放肆而言,大祭司不要怪罪!”

“你説!”

“聖人難做…道理很簡單的!”韓漠平靜道:“要想達到聖人的標準,就要在各方面做的比俗人要辛苦百倍,處處以道德的標杆束縛自己,從俗人邁入聖人的行列,要遭受無數的艱辛。

就算有很多人想成為聖人,但是…要踏過無數艱辛,達到聖人的標準,沒有幾個人可以做得到,這便是俗人難以做成聖人…所謂聖人難做的另一個解釋,便是真的成了聖人,那就會更加艱難了!”大祭司沒有説話,似乎在等着韓漠解釋下去。

韓漠沉了一下,才道:“即已達到聖人的地位,便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因為一旦出現哪怕一處污點,或許就會從聖人的壇位上跌落下去,被世人所唾棄…聖人出現污點之後所遭受的打擊。

那是世間俗人無法想象的。所以聖人們要保持自己的清名,要麼真的道德高尚,完美到難以挑剔,要麼…就不得不做些世人不知的事情來掩蓋一些污點。

無論是哪一途,都會非常辛苦…所以説,要成為聖人的過程很難,而成為聖人之後保持自己聖人地位便更加艱難,至少…小子以為,大凡聖人。

雖然受世人崇敬,受人膜拜,卻一定不會快樂,而小子世俗之人,遍嘗人間酸甜苦辣,有苦有樂,反而更為愜意…”他一番話説完,束手而立,便不再多言。

片刻之後,才聽大祭司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道:“想不到…你竟然懂的人心之苦!”韓漠聽她聲音似乎有滿腹心事,只能回道:“不過是胡言亂語,大祭司不見怪才好。若是沒有他事,小子告退!”大祭司立刻道:“不急!”

“大祭司還有何吩咐?”大祭司沉了一下,才問道:“你們慶國,禮樂之國,更是自詡為禮儀之邦,文人墨客聚集之地,詩書縱橫之源,某且問你,在你慶國,可有解人之苦的大書?”韓漠想了想,緩緩道:“大祭司,我讀書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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