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眾人解氣之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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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理寺破審的無數案件中,寫滿了這幾個人的功勞,如果不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大理寺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懸難疑案難以破獲。胡雪辛在側廳飲茶等候。

等着部下將毒的名稱呈報上來。第一時間段,總要查出安玉清是死在何種毒藥之下,否則負責刑案的胡雪辛實在不好向朝廷方面待,只不過此時的胡雪辛倒也沉得住氣,坐在廳中閉目養神。

等着結果,對於那幾名藥劑司官員的能力,胡雪辛還是十分的信任的。時間逝,呈報遲遲沒有上來,這讓胡雪辛不住皺起眉頭來,如果是平常,便是再奇怪的毒藥,藥劑司的人也已經前來呈報給出答案了。

而且胡雪辛很清楚,安玉清之死,在這一夜之間,肯定已經有許多人得到了消息,而宮中的皇帝,必定也已經得到了消息,這一次變故,必會在明早朝上朝議。

而負責刑案的大理寺,也必定會受到詢問,如果在朝堂上連安玉清所中何毒都無法待,少不得有政敵攻擊大理寺辦事不力了。

許久之後,才有兩名藥劑司官員來到廳中,看起來很是疲憊,也頗有些尷尬,看到二人臉上的表情,胡雪辛就覺得事情有些不妙。

“怎麼樣了?”胡雪辛皺眉道:“可查出是何種毒藥?”兩名藥劑司官員對視一眼,都是搖頭道:“回稟大人,我們已經對血中的毒素進行了檢查,卻是無法確定究竟是何樣毒素…這種毒,我們從未見過!”

“什麼?”胡雪辛有些惱怒:“你們都是藥劑司的老手了,怎麼會連區區毒藥都無法分辨出來?”一名官員慚愧道:“大人,論理來説,下官等五人也不算孤陋寡聞之輩,這世上的各種毒藥,倒也是知之甚多。

但是…今夜這種毒藥,我等五人卻是從未接觸過。下官等人研究一夜,只知道其毒很重,但是藥甚至是藥名,我們都是無法查知!”胡雪辛皺起眉頭,心中卻是極其震驚。

能讓大理寺書名一的藥劑司官員一無所獲,這是什麼樣一種毒藥啊?正在此時,有人來報:“東花廳有人求見大人!”胡雪辛皺起眉頭,一直以來,花廳和大理寺從未進行過明面上的接觸,怎麼今夜秀公主卻派了人來?吩咐道:“請他們進來!”片刻之後。

只見一面身着黑勁衣的中年男子領着領命部下過來,向胡雪辛拱手道:“下官東花廳內務處主事穆信,見過胡大人!”胡雪辛知道東花廳的人不好纏,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的,起身拱了拱手。穆信乃是東花廳內務處主事,曾經倒與韓漠還有一些過節。

不過此時卻是神情肅然,開門見山地道:“胡大人,秀公主派下官前來打聽,大理寺可查出慶國副使安大人是身中何毒?”胡雪辛淡淡一笑,道:“此事本官查出來,自然會向朝廷稟明的!”這個時候。

他自然不好説大理寺沒有查出究竟是何毒藥,畢竟是份屬兩大衙門,若説沒有進展,東花廳的人自是會看輕大理寺,面子上可就過不去了。

穆信從袖中取出一份手札,遞給胡雪辛:“胡大人,這是聖上的手諭,下旨東花廳協助大理寺處理此事,胡大人但有吩咐,我等全力執行!”胡雪辛眯起眼睛來。

“胡大人也該知道,安大人之死,非同尋常,牽涉極廣!”穆信凝視胡雪辛道:“如果找不到真兇,無法給慶國人待,那麼此次談判,必定會困難重重…所以聖上的意思,無論如何,也要查處下毒的真兇,將兇手給慶國人處置!”胡雪辛皺着眉頭,雖然他的本意並不希望東花廳的人手大理寺的事務,但是如今僅憑大理寺的能力,似乎無法找尋到更為有效的線索,而東花廳的手段,他自然也是知道的,相比起大理寺。

在藥劑方面,東花廳的能人更多,沉片刻,才點頭道:“穆主事,不瞞你説,大理寺如今正在檢驗屍體中血的毒素,只有先清楚是何種毒藥,才能找到線索繼續追查下去…”

“胡大人所言極是!”穆信掃了旁邊兩名大理寺藥劑司官員一眼,才拱手道:“下官也帶了兩名屬下,深通藥理,若是胡大人有所差遣,他們可助大理寺一臂之力!”胡雪辛沉了一下。

終於道:“本官也聽説過,東花廳吏員一個個都是了不起的人物,既然秀公主有此好意,本官若是拒絕,反倒矯情了。也罷,來人啊,帶東花廳的兄弟進去看一看…”兩名大理寺藥劑司官員對視一眼。立刻道:“請!”穆信一揮手“你二人去瞧瞧!”那二人拱了拱手,在兩名大理寺官員的帶領下,前去檢驗毒素。胡雪辛請穆信坐下,才吩咐下屬上茶來。***四通館,西河王爺的房間之內,西河王爺與雲滄瀾依然是在燈下低聲私語。西河王爺眉頭緊皺着,臉上看起來帶着幾分擔憂之

輕聲問道:“滄瀾,安玉清體內的毒藥,燕國人…會不會查出來?他們若是能查到藥,只怕就會知道安玉清其實早就已經中毒了!

大理寺的人提取了血,就算他們查不出是什麼毒藥,燕國花廳卻未必查不出來!”雲滄瀾搖頭道:“王爺,燕國西花廳的本事,咱們自然是不可小視。

不過…這種‮物藥‬,不是普通的毒藥高手所能製造出來…這是丹藥,燕國人只怕本沒有接觸過!”

“丹藥?”西河王爺眸子裏又顯出怪異之

“這種丹毒,如今也只有我慶國才能製作出來,而且…據我所知,製作過程極其複雜,每一顆製作出來,都要花費極多的材料,一丸值千金,絕非虛言!”雲滄瀾神情看起來很平和。

但是眼眸子深處,卻閃現着寒冷之,西河王爺眼中顯出不解之,問道:“既然如此,你既然掌握了證據,知道安玉清是中了丹毒,為何還要在燕國人面前故作不知?後黨與那羣道士往來密切,只要證明安玉清是丹毒所殺。

那羣道士不了干係,後黨也必定牽涉其中…這該是對付後黨的一次絕好機會啊?”雲滄瀾搖搖頭,冷然道:“王爺,這成不了證據!”

“為何?”西河王爺奇怪道。

“凡是拿出來的證據,必須大家都清晰明瞭,一觀可辨!”雲滄瀾緩緩道:“如果拿出來的證據,所有人都看不懂辨不清,那便不能稱之為證據了!”西河王爺有些疑惑地看着雲滄瀾,顯然他對這句話並沒有聽懂。

雲滄瀾輕聲解釋道:“王爺,到如今為止,滄瀾也是不知道這種丹毒的真正名字…而且滄瀾相信,這天下間清楚丹毒藥的,絕沒有幾個人。如果我們説安玉清是中了丹毒而死。

即使提取血中的毒素作為證據,也不會有人認識。”頓了頓,才嘆道:“而且能夠控制毒藥的發作時間,間隔十多才會發作,這種毒藥…

實際上極為罕見,滄瀾至今為止,也只見過這一種丹毒…所以以此來向朝廷稟明安玉清是在出使之前便即中毒,是後黨與那羣道士在後面謀劃…並無任何説服力!”西河王爺撫着鬍鬚,微微頷首:“原來如此!”雲滄瀾嘆道:“後黨謀劃已久,要想找尋破綻,已是難上加難。滄瀾只擔心這件事兒已經往國內傳去,一旦他們得知安玉清已死,那麼必定會跳出來,阻止此番與燕國的談判…”他微微握拳“真要如此,我慶國只怕真要受到兩面夾擊了!”

“糊塗!”西河王爺惱怒道:“那一羣蠢貨,為了私利,竟然出此下策打壓聖將…”頓了頓,又輕聲問道:“那為何要瞞住燕國人?”雲滄瀾眼眸子閃着光“王爺,安玉清已經死了,也就必須要有一個待。我們雖然知道內情,但是卻沒有證據,無法對後黨反擊…後黨苦心積慮使用丹毒。

那本就是不留我們反擊的證據,如此情況下,燕慶談判,我們已經失去了主動…不讓燕國人知道安玉清是在出使之前就中毒,他們便會真的以為安玉清是在燕國土地上被害,如此一來,責任就在他們的身上…燕國不乏想與我慶國談判的勢力,只要他們想繼續談。

就會絞盡腦汁想出辦法對付這次變故帶來的困難…如此一來,難題也就到了燕國人的身上,我們…至少會輕鬆一些!”河西王爺聞言,微一沉,嘴角才泛出笑意,輕輕拍了拍雲滄瀾的肩膀“滄瀾,後生可畏!”在大理寺這邊。

這一次是胡雪辛和穆信兩個人靜靜坐在側廳等候結果。半個時辰過後,廳外的院落裏,已經出現晨曦的曙光,東花廳驗毒的吏員終於出來。

“啓稟大人,毒素…無法確知!”***燕京的天大變故,遠在數百里之外的韓漠自然是不清楚的,京中陰謀重重,步步艱險。

而貿易行的商隊,卻是一路順利。宋管事和他的幾名心腹被韓漠制服後,一路上戰戰兢兢,再也不敢有絲毫的驕奢,夜裏找到客棧投宿,幾名與宋管事一起的夥計老老實實地拖着尚未痊癒的身體守夜。

而宋管事更是異常艱辛,除了每裏要喂幾次馬料,晚上還要出上半夜來跟着一起守夜看貨,幾下來,已經是筋疲力盡,整個人明顯是瘦了一圈。

不過其他人卻都是心中解氣,看着往裏陰險貪婪的宋管事如今服服帖帖,眾人解氣之餘,對韓漠亦是心存。韓漠並不知道,京中不但安玉清已經被毒死,而且第二魏使便抵達了燕京城,他只是知道,再過兩個時辰。

就能過走出渤州郡的地界,到達燕國與風國的界處,而那處設了一處小關隘,稱之為“風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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