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輕聲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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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在他要接近駿馬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又一道人影,身形苗條,黑的蒙面下,只出一雙冷漠的眼睛,他在一瞬間就能夠判斷出來,擁有這雙美麗眼睛的,必定是一名女子,他前進之勢不減,左手依然是強有力地刺出。

此時無論是誰擋他去路,他都必須全力突破,所以他這一出手,卻是毫不留情,他的速度很快,薛紅袖雖然知道此人功夫不弱。

但卻依然沒有退卻,她的小手中,也是握着一把鋒利的匕首,在風國人手中匕首刺向她的時候,她手中的匕首也是毒蛇般刺向風國人,對於西花廳吏員來説,執行任務時,最重要的一個原則,便是絕不畏懼,絕不可退卻。

西花廳曾經的廳長薛公顏教導過他的部下,與強者對決,退必死,如果放手一搏,倒是有可能發生奇蹟。也正因如此,西花廳每一名執行任務的暗黑吏員,從來不畏懼死亡。

在與敵鋒之時,只允許出現兩種結果,要麼敵人死,要麼…自己死!薛紅袖一對上手,就知道對方是一名武道高手,因為對方臨戰時的判斷極其準確,擁有如此判斷力的武者,便不是一名普通的武者,正因如此,她反而不會有絲毫的退卻。

她這種同歸於盡的殺招,讓風國人很是驚訝,但是此時他想退也無路可退,從他左右還有身後,都有一陣犀利的勁風過來。暗黑吏員速度雖然沒他那般迅速。

但是比起一般的人,那卻又是快出許多。風國人大吼一聲,他退無可退,右手依然將匕首向前刺出,而左手卻是往紅袖刺過來的匕首擋過去。

他這是萬般無奈之下的棄車保帥招數,那是寧可讓自己的手掌被紅袖刺穿,也不能被紅袖那毒蛇般的匕首刺穿自己的心臟。

“噗!”正如他所想,紅袖的匕首已經穿透了他的手掌。

而他的匕首,則已經頂到紅袖咽喉處,只需一寸,便可以刺入進去。紅袖已經批無可避,就在這時,風國人聽到“砰”的一聲響,隨即他握着匕首的右臂被一股巨大的衝力擊開,從紅袖的咽喉處劃開。

在這一瞬間,風國人就覺自己的右肩頭似乎被千斤大錘重重地擊中一般,整個肩胛骨在這一瞬間已經被擊的粉碎。也就在這一瞬間。

他只覺自己的背心和肋骨下面有着一陣深入骨髓的痛楚,全身的每一處細孔在這一瞬間似乎都滲透進入寒冰,異常的冰冷。數把匕首已經在電光火石間,如同數條毒蛇,狠狠地刺入了他的要害處。

他的整個身體一陣虛浮,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惱怒,他從未想過自己會以這種詭異的方式死去,更沒有想到千里追蹤下來,等待自己和同伴的只是一個必死之局。

人在死的時候,腦子想事情比平時快上很多倍,他實在想不通,這幫暗黑吏員怎會知道他的行蹤,為此而在普照寺進行了一場殘酷無情的暗夜狙殺。

他不知道,自己這夥人的行蹤一直很是隱秘,為何卻被暗黑吏員知道?難道這幫暗黑吏員真有未卜先知之能?他當然不知道,他們的行蹤。

只是因為一個叫甄季世的麪攤老闆送上的一封信,便完全在西花廳暗黑吏員的掌控之中,他微微轉過頭,看到一拳擊碎自己肩胛骨的,便是那名叫做韓漠的西花廳廳長。

他積攢着全身的力氣,在倒下去的一瞬間,嘶聲道:“你…會後悔!”韓漠神情冷淡,搖搖頭:“你放心,今夜的事情…從未發生過!”風國人倒在地上,搐着,早有一名暗黑吏員蹲下身子,刀光一閃,已經拉斷了他的喉嚨,他的瞳孔帶着不甘之,就此死去。夜風吹動,普照寺前的空氣中,卻帶着濃郁的血腥味。

韓漠看了薛紅袖一眼,只見從鬼門關走一遭的薛紅袖,那一雙眸子依然淡定自若,沒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或者驚恐,韓漠心中只能嘆,紅袖無疑是天生的刺客。

“化屍粉處理屍首,不不留痕跡!”韓漠吩咐道,也不多言,這才快步往剎利塔邊的乞丐過去,那乞丐已經站起身來,出滿臉鬍鬚的面孔,邋遢無比,只是他那一雙眼睛裏,卻滿是動之,三兩步上來,猛地跪倒在地“少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韓漠在他身前蹲下身子,凝視着他,看着那張瘦弱不堪的臉孔,伸手撫着乞丐的臉龐,看到乞丐雙目中已經下淚水來,微笑着柔聲道:“辛苦你了…韓青!”這名乞丐。

正是他派往風國與朱小言一起尋找藥材的韓青。***韓青自幼隨着韓漠進行特種訓練,非但有一身好武藝,更為重要的是,有着一顆聰伶俐的腦袋,可以説,真要辦起事來,他的警覺和反應力比之西花廳的鋭也不遑多讓。

花費巨大的心思,利用麪攤老闆送信,這也是他萬般無奈之下想出的一個絕妙辦法。韓漠自然已經清楚他這樣做的緣故。燕國世家大臣派人盜取風國聖物,這已經是涉及到政治上的問題,一旦擺到枱面上。

那就是筆政治賬了。如今魏慶兩國兵鋒相向,燕國本來有坐山觀虎鬥的愜意,但是如果風國那邊生出敵意來,燕國的情況也就不那麼自在了。最為重要的是,此事一旦出去,被風國人那邊知道是韓漠指使人前往風國盜取聖物,那麼政治涉上,一定會大大地為難韓家。

而蕭蘇兩家必定會落井下石,那個時候一定會趁機對韓家發難。風國雖小,但絕不是容易捏的軟柿子,所以燕國方面一定會想盡方法避免與風國發生對立狀況,到時候韓家肯定要大受損失。

風國人千里跟蹤韓青,韓青又怎能不知那幫傢伙是為了放長線釣大魚,就是要找出盜取聖物的幕後人物,而韓青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

那當然是不能直接與韓漠接上頭。只要跟蹤者有一名返回風國,那麼韓家幕後指使盜取風國的聖物的消息就會被風國人知道,後患無窮。

就算在外政治上韓家頂住了打擊,但是韓族世家卻成為風國人的公敵,這終歸也是十分麻煩的事情。所以韓青十分清楚,這一批跟蹤者,必須要盡數剿殺,一個也不能讓他們逃

利用甄季世這個小人物,兩人有了信息通,於是在韓漠的佈置下,西花廳暗黑吏員們在今夜上演了一場狙殺好戲,雖然有些損失,但是卻完美地將外來跟蹤者全數剿滅,看着韓青蓬頭垢面,韓漠心中清楚,這小子這一路上,必定是吃盡了苦頭。

但是能夠臨危不亂,咬牙下來,毫無疑問,韓青骨子裏,那也是一條堅毅的漢子。

“對了…”韓青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個拳頭大小的盒子來:“少爺…你要的東西!”韓漠眼睛睜大,猛地拉起韓青,往駿馬那邊飛步過去。

“姨娘,等我,漠兒可以救你了!”韓漠心中祈禱着,到得駿馬邊,翻身上馬,韓青坐在他身後,他一抖馬繮,在暗黑吏員們疑惑的目光中,早已去的遠了。

***禮部尚書府中,依然是歡聲笑語,觥籌錯間,便有人要找尋新郎官敬酒,只是旁邊有人説道:“新郎官喝多了,下去先醒醒酒,可要等一等才成!”只是沒有人知道,今夜的主角。

在賓朋滿座之時,卻悄無聲息地帶着一羣幽靈在外面進行一場血腥的狙殺。韓玄昌心情愉快,臉上帶着笑,敬過幾位朝中重臣的酒,他的臉上也微顯醉態。兒子的婚姻大事一了,也算是了了一樁大大的心事,今天他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在賓客間一直帶着笑容,瞧見韓玄道在那頭陪着蕭太師,自己便到了蘇觀涯的酒桌邊,親自為蘇觀涯倒上酒,笑道:“蘇大人,玄昌再敬你一杯!”蘇觀涯端起酒杯,笑道:“韓大人,如今你是了了一樁心事,可喜可賀啊。”與韓玄昌互敬一杯,放下酒盞,道:“韓漠英雄年少,那是前途無量,韓大人,我是打心眼裏嫉妒你,生了一個好兒子!”桌上的其他官員也都是出言誇讚。韓玄昌心中自然是高興,笑道:“蘇大人,若論起才敢,小犬比起令郎卻又是差了不少啊,你們父子那才是真正的虎父無犬子…試問這滿天下誰不羨慕你們父子,哈哈…”蘇觀涯嘆了口氣,拉着韓玄昌的手在自己旁邊的位置坐下,道:“韓大人,其他且不論,至少有一樣我恐怕是比不上你了!”看着韓玄昌笑道:“這抱孫子的事兒,只怕你老兄要趕在我的前頭了!”一時間,桌上眾官員都哈哈笑了起來。

韓玄昌更是笑道:“蘇大人,這可得怪你了。令郎文武雙全,更是少有的青年才俊,想要與你們府上攀親的,只怕繞着燕京城也排不下…”蘇觀涯提起酒壺,竟是為韓玄昌斟上酒,半真半假道:“這話也不能這般説,且不説別人,只怕韓大人就有些嫌棄了!”韓玄昌雖然喝了不少酒,有些醉態。

但畢竟情謹慎,蘇觀涯突然蹦出這句話,讓他覺得有些奇怪,卻依然笑道:“蘇大人説笑了!”蘇觀涯撫着鬍鬚,湊近過來,低聲道:“韓大人若真是不嫌棄蘇某,不如將你家閨女許給我家小犬…

我倒是聽説過,你那閨女不但美貌,而且知書達禮,那可是少有的好姑娘啊!”四周歡聲笑語,頗有些嘈雜。

但是這一句話,韓玄昌卻是聽得極為清楚,先是一怔,看了蘇觀涯一眼,見他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竟不像是在開玩笑。

而且像他們這種權貴,開玩笑也不會拿出對方的子女來取笑,蘇觀涯在這酒宴之上忽然説上這麼一句,還真是讓韓玄昌意外無比。

“這…”韓玄昌微笑着,看了蘇觀涯一眼,輕聲道:“蘇大人,你可真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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