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緩緩世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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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家的賬本即使做得很隱秘,但是隻要給那些懂行情的傢伙,一定會找到許多有用的東西,而且韓漠深知,一個有地位的人。
他們大多數的秘密,往往藏在自己的書房中。所以韓漠早就計劃好一切。藉着這個案子,立刻發動雷霆攻勢,兵分兩路,一路控制糧倉,一路控制洪府,目的自然是找出洪家的賬本。
苗武帶着四五個人在洪悟修的書房中翻箱倒櫃,折騰了許久,終於在一隻花瓶中,找到了他需要找的東西。當韓漠從苗武手中接過這本看起來很不起眼的賬本時,他隨手翻了翻,嘴角立刻泛出了詭異的微笑。
於是乎,他身邊的將士,聽到他們的將軍用一種奇怪的聲調在唱着他們從未聽過的歌詞:“你看前面黑---待俺趕上前去---殺他個---乾乾淨淨!”***韓漠風雷之勢地雙拳出擊,而這個時候司徒靜和賀知縣則是急匆匆地趕到了
園。
聽司徒靜將詳情説完,賀學之臉上的顏就變得異常難看,那眼眸子裏幾乎都能噴出火來,司徒靜和賀知縣都是戰戰兢兢。賀學之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上前兩步,一腳踹在賀知縣的小腹處,賀知縣慘叫一聲,倒了下去。
“我説過很多次…拉完屎,要擦好股!”賀學之冷冷道:“我也説過,這個時候,不要輕易給那些人留把柄。
可是你…你他媽的都做了些什麼?”他顯得怒不可遏,賀知縣掙扎着跪在地上,顫聲道:“大…大老爺,我…我錯了…”
“你當然錯了!”賀學之冷冷道:“這個時候,你本就不該幫着洪悟修去壓制其他米商…那些米商本就有怨言,但是總不至於敢出頭告狀,但是你這樣一打擊,那反而讓他們加深了怨恨…你明顯是要將田家往死路上,他怎能不拼命?你既然做了。
就該斬盡殺絕,為何要留下這個禍?”司徒靜臉上肌
微微
搐,賀學之這話,當然不只是説給賀知縣聽,那也是在指桑罵槐職責他司徒靜。
“大老爺,我有錯,您如何處置,我都甘願接受。”賀知縣跪在地上,恨恨道:“我派人都守住了田家,想不到田布仁竟然能夠出來,大老爺,這一定是韓漠搞的鬼,沒有韓漠幫助,田布仁一定出不來,而且沒有韓漠撐,那田布仁也絕對不敢告到縣衙。
那田布仁告狀時,韓漠恰好在現場,這一定是他們事先早就計劃好的!”賀學之冷笑道:“你現在才明白?那已經晚了。整治田家,你事先沒有知會我,擅自行動,釀出大禍來,回頭族會,自然要好生處理你。
韓漠在田家做了這麼大的動作,你竟然毫不知曉,無能到你這個樣子,這知縣你還配做下去嗎?”賀知縣一頭冷汗,不敢答話。
司徒靜終於道:“大老爺,這事…這事我也是有責任的。此事賀知縣倒是對我稟報過,我瞧着只是一個小小的商户,鬧不出什麼事端,所以…所以並未向大老爺稟報…這才讓韓漠那臭小子覓着了機會…”賀學之看了司徒靜一眼,嘆了口氣,道:“司徒兄,剛才我説話有些動,你也莫放在心上。”
“不敢!”
“我曾對你們説過,趁這個時候攢些銀子,也沒什麼不對,那幫賤民,即使有怨恨,等到災情一過,回到鄉里,一切重新開始,依舊會是我們賀家的子民,他們很快就會忘記許多東西…老百姓是最善忘的。
即使到時候還有怨氣,我們處理一些人,總是能讓他們消消氣的。”賀學之淡淡道:“我囑咐過,老百姓的怨恨,只能遷怒到朝廷,遷怒到那些商,甚至可以遷怒到一些官員,但卻不可遷怒到我賀家…民心這玩意,賤是賤的很。
但卻很有用處,渤州郡葉吳兩家的教訓那是在眼前的…蘇觀涯派蘇克雍等吏部官員來宜郡徹查官吏,目的不過就是揪出我賀家的把柄,到時候公佈出去,讓百姓對我賀家生出怨怒之心,打擊我賀家的威望,一直以來,我就是要你們提防這一點。”
“大老爺説的是!”司徒靜和賀知縣齊聲道。
“可是你們這一次,卻是被韓漠抓到了把柄。”賀學之冷笑道:“韓漠那是有心要借大鴻米店,順藤子查上來的,一旦真的被他查出明堂,將大大牽連到我賀家,甚至威脅到我賀家決不能觸碰到的威望。
這小子處心積慮,心思刁毒,不動聲中,找到了這樣的機會…你們倒是説説,接下來,該如何應付?”司徒靜臉
陰鷙,一咬牙,道:“大老爺,此事絕不能讓韓漠繼續追查下來,但是他手中有御林軍。
而且身為護糧官,徹查糧商也是合乎道理,所以…咱們斷他的路!”
“司徒兄的意思是?”賀學之眯着眼睛道。
“要麼此殺韓漠,讓他沒命繼續查下來…”
“司徒兄,殺韓漠?”賀學之冷笑道:“韓漠手頭上有兩千御林軍,暗中肯定有西花廳的人在保護,而且這韓漠自己也是武道高手,狡猾無比。
那是想殺就能殺得了嗎?而且東花廳就等着我們賀家殺人,若是被他們抓住我們刺殺韓漠的把柄,你可想過後果?
司徒靜咬咬牙,道:“如果殺不了韓漠,那就殺洪悟修,殺田布仁,這兩個人一死,韓漠沒有人證,我看他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殺洪悟修?”賀學之淡淡笑道:“司徒兄,那可是你的老丈人!”
“為了賀家,老丈人也在所不惜。”司徒靜沉聲道。賀學之笑道:“司徒兄果然是賀某的知!”
“而且韓漠自己還有官司在身。”司徒靜冷笑道:“他殺了宋車兒,如今我已派人控制住了那名婦人,只要她指證韓漠是因姦殺人,韓漠的子也不會好過了!”賀學之摸着下巴,沉
着,小眼睛閃着陰鷙的光芒,正在此時,卻聽門外傳來下人的稟報:“老爺,韓將軍求見!”司徒靜和賀知縣聽到“韓將軍”三字,豁然變
,就是賀學之,也是吃了一驚!這個時候,韓漠過來做什麼?
***賀學之正要讓司徒靜和賀知縣暫且迴避,卻聽到一陣笑聲響起,韓漠已經進了門來,一身錦衣,臉上帶笑,看起來優雅紳士,進到門裏。
立刻拱手道:“世伯,打擾了!”看了看司徒靜和兀自跪在地上的賀知縣,笑道:“原來郡守大人和賀知縣也在這裏啊!”賀知縣尷尬地看了賀學之一眼,見賀學之示意,急忙爬起來,賀學之起身上前來,拱手笑道:“韓世侄,聽説你為我夕
縣城查處
商,我正要向你道謝呢。”韓漠嘆道:“世伯。那
商…哎,令人髮指,令人髮指啊!”
“來,坐下説話!”賀學之親熱地拉着韓漠的手,請他坐下,又示意其他二人坐下,才笑呵呵地道:“世侄啊,情況如何,要不要我幫忙?實在慚愧,這大鴻米店就在我眼皮底下,做出如此惡劣之事,我卻沒有察覺,真是慚愧的很。”
“世伯理萬機,事務繁多,不知道也是應該的。”韓漠看也不看其他二人,只是笑呵呵地道:“不過這洪悟修還真是膽大包天,世伯可知道,他們大鴻米店,一斤米要賣多少銀子?”賀學之摸着下巴“多少?”
“一兩!”韓漠嘆道:“那就是一吊錢,一千文銅錢。京裏一個熱呼呼的大饅頭,也不過兩文錢,他這一斤米,卻硬是賣出一千文…他媽的,那是在買珠寶嗎?”賀學之一拍桌子,怒罵道:“真是太過分了,如此商,就該殺,砍頭示眾…不,該當凌遲處死!”
“世伯果然明事理。”韓漠恭敬道:“我就知道,世伯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否則以世伯的情,這樣的
商,世伯是一定不會放過的!”賀學之眯眼笑道:“不錯。世侄,你卻是要如何處置洪悟修?”韓漠嘆了口氣,道:“正是要來請教世伯。”
“哦?”賀學之皮笑不笑:“此話怎講?”韓漠站起身來,走到司徒靜面前,拱拱手“司徒大人,韓漠有一事,是要向你道歉的!”司徒靜心中那是恨不得將韓漠撕成碎片。
但是這樣的時候,卻也不得不強壓心頭的怨恨,出一絲笑容道:“韓將軍此話怎講?”
“司徒大人,公堂之上,我實在不知道那洪悟修竟然是司徒大人的老丈人,多有得罪,你可莫放在心上。”韓漠臉上帶着笑,聲音竟還帶着真摯之意,這要被外人看見,那還真以為韓漠是真心道歉哩。
司徒靜眼角搐,神情顯出怒
,沉聲道:“韓將軍,本官向來不是一個包庇親屬之人,這洪悟修若真是犯了王法,就該嚴加處置。”
“果然是公正廉明的司徒大人。”韓漠笑道:“只不過…司徒大人,韓漠冒昧問一句,這洪悟修做出這樣的事情,司徒大人可知曉?”司徒靜冷哼道:“本官事務繁忙,這些小事,並不清楚。”
“小事?”韓漠也冷笑起來:“關乎民生的米市,郡守大人竟然不清楚?如今大災之時,除了治水,最大的問題就是解決百姓的温飽問題,司徒大人連這個都不清楚,卻不知道每裏都忙些什麼?”
“韓漠,你好大膽,本官身為宜郡守,你怎可如此對我説話?”司徒靜怒喝道。韓漠淡然道:“如何對你説話,就看你如何做事。
聖上將宜給你,是要你為民謀福,是要你鞠躬盡瘁,你自己違逆聖上之言,沒有做到郡守該做的事情,如何得人尊重?韓漠年輕氣盛,説話向來是衝動得很,你也莫放在心上。”賀學之嘿嘿笑道:“韓世侄,都是同僚,莫傷了和氣!”韓漠回到椅子上坐下,看了賀學之一眼,緩緩道:“世伯,我來打擾,卻是有一事要與世伯稟報,此事可是事關重大,韓漠不敢擅自處理,所以要請世伯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