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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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三狗身體微微發抖,帶着顫音道:“小的不敢撒謊!”
“好,那你説!”
“回大人話,當我們隨同宋都頭去收攏屍體。
經過一處,見到…見到韓將軍正在…正在…”他瞥了韓漠一眼,見到韓漠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一時卻不敢説下去“你想説什麼就説什麼!”司徒靜冷冷道:“本官在這裏,只要你實話實説,便不會有事!”劉三狗一咬牙,終於道:“我們見到韓將軍當時正在調戲一名婦少,宋都頭看不過去,當時也不認識韓將軍,所以上前去理論,二人不知為何爭吵起來。
我們就見到韓將軍一刀砍了宋都頭的人頭,我們要上去捉拿韓將軍…但是那個時候一羣御林軍騎馬過來攔住,我們才知道,調戲婦少的是御林軍的人…”韓漠哈哈笑起來,問道:“還有嗎?”劉三狗一愣,在他想來,聽自己這樣一説,韓漠這個年輕氣盛的將軍一定會怒不可遏,卻不料他不怒反笑,一時被這笑聲嚇得骨悚然,顫聲道:“沒…沒了…”司徒靜也是皺着眉頭,一時不知道韓漠是何心思。韓漠笑過之後,才端杯飲茶,氣定神閒,連品數口,才放下茶杯,這屋子裏的氣氛頓時極為詭異。
“韓將軍,年輕人喜愛美,那也是正常…不過那等低賤女人…”司徒靜故意嘆息着。
“司徒大人這話,那是相信他們所言?”韓漠淡淡道。司徒靜忙擺手道:“本官不是這個意思,只不過…”
“只不過我想知道,你們所説的那名婦少,如今何在?”韓漠不等他説完。立刻道:“我倒想聽聽她自己會怎樣説?但是…如果你們告訴我她消失了,本將軍定會追查到底,殺人滅口的把戲,本將軍可是最容不下!”説到後來,聲音已是極其森然,那劉三狗額頭冒出汗來,不敢回答。韓漠盯着司徒靜,淡淡道:“司徒大人,我説我的理。
他説他的理,這當事人總該出來説幾句話吧?既然事情是從那名婦少開始,卻不知那婦少如今何在?”司徒靜皺起眉頭,不知為何,這少年將軍那寒芒般的眼眸子盯在他的身上,讓他全身上下就像生了蝨子一樣。
極不舒服,一拍桌子,指着劉三狗道:“韓將軍的問話你聽不到嗎?那婦少如今何在?”劉三狗苦着臉道:“回大人話,這…這個小的不知!”
“不知?”韓漠嘆了口氣“如此看來,你們辦事還是不夠仔細。若要指正我,該當讓最有力的證人來指正才是!”司徒靜皮笑不笑道:“韓將軍這話從何説起。本官對這個是不相信的…”他見韓漠正在端茶杯,立刻向劉三狗使了個顏
,劉三狗立刻高叫道:“大人做主啊,宋都頭死得冤,弟兄們心裏都不服啊…”那聲音竟是極為悽慘,而且叫了一聲後,便開始“砰砰”叩頭。
那額頭三兩下就破了皮,出了血來。韓漠站起身來,淡淡道:“怎麼?用鮮血證明我有罪?”向司徒靜一拱手,面無表情道:“司徒大人,韓漠殺人,為何原因,那是很多人都親眼見到的。
或許那些百姓不敢摻和此事,從他們口中得不到什麼,但是要想真正為此事煩擾我,那當事人婦少就該出現。僅憑几個衙差喊冤,就想證明韓漠有罪,韓漠可不吃這一套。要喊冤,我那兩千御林軍可以跑到縣衙門前來喊!”司徒靜神情冷下來,道:“韓將軍,你這話是何意思?莫不是在威脅本官?本官身為地方父母官,死的又是公門中人,自然是要詳加調查。韓將軍雖然位高權重。
但是卻也不能隨意擅殺公門中人吧?聖上是要韓將軍維持地方秩序,韓將軍若是自己帶頭壞了秩序,引起公憤,那可就不是聖上所想見到的。”韓漠淡淡笑道:“證據,司徒大人,這一幫衙差口口聲聲説我是因私殺人,那就…拿出證據!”***司徒靜見韓漠鎮定自若,完全沒有普通少年人的慌亂之,知道韓漠是真的不好對付,他的目的倒也不是真想以此事搞倒韓漠,而且這事就算是韓漠之罪,韓漠也絕不會因為殺了一個區區的都頭就會獲死罪,他不過是得賀學之的知會。
那是要以此案,牢牢牽住韓漠的力,將他耗在這件事情上,從而讓韓漠無暇顧及其他的事情。韓漠雖然是世家子弟,又是護糧官,但是若真的牽扯上人命的案子,那自然是要接受盤訊。
“韓將軍,你也不必生氣。”司徒靜聲音緩和下來“是非曲直,也不是憑他們幾個説了就算。韓將軍所言極是,這個事情,還是要找出那婦人才是,我這就派人去尋,只要那婦人為韓將軍作證,韓將軍自然是清白的。”韓漠笑呵呵第一拱手:“韓漠頗有失態,司徒大人莫見怪。”
“哪裏哪裏。”司徒靜撫須道:“不過事情未清楚之前,卻要隨時煩勞韓將軍了。這事兒,咱們在這邊好好地解決就是,本官也不會上摺子上去,刑部和大理寺若是手此事,那反而更為麻煩,説不定更會引起這邊的騷動…”韓漠淡淡笑道:“那我還要多謝大人了。”他微微皺眉,按理説,自己設下的好戲應該該開始了啊,他尚未多想,就已經聽到一陣鼓聲響起,那鼓聲低沉肅穆“咚咚”直響,從衙門外遠遠地傳了進來。
“擊鼓喊冤?”韓漠嘴角泛起笑意,看向司徒靜道:“司徒大人,這還真是巧了,我這邊事情沒問,卻又有人過來擊鼓喊冤,這真是熱鬧了。”司徒靜也皺起眉頭,眼中頗有些疑惑。
聽那鼓聲,明顯是衙門外設下的鳴冤大鼓,非是大冤情,那是不會有人輕易敲響。燕國的地方縣衙,那是有兩種告狀方式。其一是在衙門的屬司遞上狀紙,然後才開堂審理,而另一種,那便是擊鼓升堂,案情自然是要大的多,也急的多。
司徒靜笑道:“這些案子,自然是有賀知縣去處理,我們不必多管,韓將軍若是有公務,自可先去,回頭找到那婦人,再請將軍過來!”韓漠搖頭笑道:“司徒大人,韓漠倒是對這案子很興趣…當然,韓漠並非是想
手地方事務,更不會越權干涉,只不過想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
大人也知道,如今這夕縣並不是很太平,敵國探子甚多,每一件大案都可能與那些敵國探子有關聯。若是那些敵國探子真在這邊鬧出事端,引起騷亂,我韓漠身負聖上旨意。
那是不敢有絲毫怠慢的,必將全力應對!”司徒靜其實對於這擊鼓鳴冤也有幾分疑惑和好奇,見韓漠一副頗有興趣的樣子,便笑道:“如此也好,韓將軍,請,你我且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夕縣衙大堂,賀知縣懶洋洋地帶着倦意升了堂,兩幫衙役分左右站定,豎着殺威
,配着朴刀,一個個都沒什麼
神。
一名鬍鬚發白的師爺站在大案旁邊,也是一臉倦容。賀知縣得到洪悟修的安排,已經得了園子,那兩名他看上的水窯姐兒也被洪悟修贖出來,送到園子裏安頓起來。
賀知縣昨夜一夜都是在園子裏渡過,用他本就有些酒過度的身體與兩名深通牀上功夫的窯姐兒進行了一夜的盤腸大戰,身子那是虛的緊,自是沒有什麼
神。若非賀知縣知道每一次大冤案都能從中撈取很不錯的油水。
他到真不願意升堂。水災之時,找個理由打發去,那也是極輕鬆的事情。這擊鼓鳴冤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出現,所以鼓聲一起,附近經過的路人都往這邊聚集過來,擠在縣衙門門前的硃紅木柵欄外面。
隨着那鼓聲越來越快,圍過來的人也就越大,沒過多久,木柵欄外面就聚滿了好幾層人,有不少都是衣裳華貴的士紳,更有不少是當地商户。
高高坐着的賀知縣打了個哈欠,猛地一拍驚堂木“啪”的一聲響,清涼無比,公堂內外頓時都靜下來,就聽賀知縣叫道:“何人擊鼓鳴冤?帶上堂來!”兩邊衙役喊起“威武”之聲。
就見到一名差役引着一人垂着腦袋進了大堂來,那人一身藍錦衣,上前跪倒,高呼一聲:“小人冤枉!”賀知縣聽那聲音很
悉,皺眉喝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那堂下人尚未答話,就聽門外有人喊起:“郡守大人,韓將軍到!”賀知縣一愣,隨即也顧不得堂下人,從上面下來,
顛
顛
出來。
就見到司徒靜和韓漠一前一後過來,急忙拱手恭敬道:“下官見過郡守大人,見過韓將軍!”司徒靜淡淡道:“韓將軍聽説有冤案,過來看看是否與敵國探子有關…你且審案就是!”賀知縣忙道:“兩位大人請上座!”韓漠揹負雙手,道:“你審你的案子,我與郡守大人只是在旁邊聽聽而已。”
“是是是!”賀知縣忙吩咐差役搬上兩張椅子來,分左右放在大堂上,韓漠與司徒靜一左一右坐下。
韓漠是有心而來,司徒靜好奇是一個原因,更大的原因只是隨着韓漠而已,他可不願意看到韓漠在縣衙內出花樣來。
賀知縣恭恭敬敬地向二人又行了行禮,這才回到位置上坐下,拿起驚堂木,便要種種拍下去,猛地醒悟這左右可是有兩個大人物,所以只是輕輕拍下,與先前那樣的清涼響聲大不相同,聲音要小得多。
“堂下何人,有何冤屈,還不速速説來?”賀知縣將方才的問題重複了一遍。堂下人大聲道:“小人田布仁,乃是田氏米行的東家,有天大的冤屈要來狀告!”賀知縣聽到“田布仁”三字,神大變,一臉的驚駭,一時間如同見了鬼一樣,他是打死也不會想到,這堂下告狀之人,竟會是田布仁,他不敢相信,田布仁竟然敢往縣衙門來。